七、激戰
呂一誠鮮血直流,染紅了大半邊衣裳。四人雖退到了靠牆的一邊,但是對方還是猛烈的射出弓箭和暗器,杜恒三人依然要分散人力進行雙麵還擊。何嬌嬌看到呂一誠受傷中仍然在拚命揮劍格打射過來的劍和暗器,手上的血因劇烈的動作流的越來越凶猛。心裏害怕起來,忙道:“姐夫你手臂受傷了,姐姐,恒哥,你們暫且一人獨擋一麵,抵擋住敵人的進攻,我幫姐夫包紮一下傷口。”
蘇鈺鈺,杜恒二人全神貫注在防守,不停打落飛來的劍和暗器,聽到何嬌嬌此話,隨即點頭回應。呂一誠迅速的撤回後麵,拔出箭矢,割斷衣袖進行包紮。
蘇,杜二人防守了一陣,終究有些體力不支,杜恒道:“嫂子,如此下去,我們遲早筋疲力盡束手就擒。咱們還是要有個應對的對策才好。”蘇鈺鈺道:“正是這個道理,他們不停射箭過來,咱們不還擊,真便宜了他們了,禮尚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一遍防守,一邊還擊,以攻為守才是出路。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你看如何?”罷,左手一揮,截住射來的箭,右手一揮,截住射來的暗器,然後雙手往前一甩。奪來的箭和暗器同時向兩個不同的方向原路風雷電掣一般的激射出去。隻聽得大門方向“嗷嗷”幾聲,三四個漢子應聲而倒,大殿內的也同時傳來當當兩聲暗器被朱茂?格落在地的聲音,另外也隨即傳來“啊啊”數聲身中暗器痛苦呻吟的聲音,三個漢子仰麵倒下。
杜恒格鬥了一陣,看到蘇鈺鈺功夫如此神勇,信心倍增讚道:“嫂子果然身手不凡,例無虛發。”蘇鈺鈺又截了一回射來的兵器,再次發射出去擊倒了幾個三哭門的人。道:“恒弟過獎了,我多年不練,武功都生疏了,正好今那這些三哭門的子們練練手。”杜恒笑著點點頭道:“嫂子,我也學你幾招,看我射幾名賊人。”他也學著蘇鈺鈺的樣子要隨意揮手就截住敵人的飛射來的兵器,隻是他從沒練過這方麵的功夫,一時間手中的劍不再格擋,揮舞的手沒有截住兵器,反而差點被亂箭射中。
呂一誠此時正在讓何嬌嬌包紮傷口中,看到杜恒這個行止,替他擔憂,著急著對杜恒道:“胡鬧,你沒練過如何躲避和截取暗器的功夫,怎麽貿然出手呢,傷到了身體可不是鬧著玩的。”此時他傷口已經包紮好,手中拿著劍,走向前來,揮舞手中的劍進行格擋,何嬌嬌躲在三人後麵,此時卻還安全。呂一誠對蘇鈺鈺,杜恒二人道:“鈺鈺,你負責把大廳裏的弓箭手全部解決掉,我和恒弟分兵抵擋對方的攻擊。然後,我們在大殿敵人兵力比較弱的時候衝出去,避免腹背受敵。”蘇杜二人連連點頭讚同。
三人隨即轉換了位置,協同作戰,攻守同時進行。杜恒負責大殿門口處的弓箭防守,呂一誠負責大殿中的弓箭防守,蘇鈺鈺負責截住朱茂?發射過來的暗器,然後射向大殿中的弓箭手。一時間大殿兩人之間暗器互相對射,電光火石一般不停來回,不時傳來被暗器擊中痛苦呻吟“啊啊”的慘叫聲。地上躺著越來越多的屍體,放眼一看被杜恒四人從街上抓來的五個大漢也有三個倒在了蘇鈺鈺的暗器之下。
虯髯漢子和另外一個大漢,嚇得渾身發抖,抱頭鼠竄,跑到大殿後麵的山神雕塑後麵躲避。李忠林此時也嚇得魂不附體,三魂去了兩魄,快速的溜到大殿的一個柱子後麵躲避。大殿中餘下的五六名弓箭手已經觳觫不止,不是發射不準,就是手抖拉不開弓,此時都欲哭無淚,恨不得馬上丟下弓箭,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
朱茂?正與蘇鈺鈺激烈的飛射暗器打鬥中,看到身邊的手下躲藏的躲藏,鬥誌喪失的喪失,死的死,傷的傷。一下子心情激怒,暴跳起來,手中的暗器發射的更加猛烈,勝於之前十倍百倍,暗器密如蝗蟲,驟雨一般湧射向蘇鈺鈺。左手右手開足馬力左右同時開弓,突上突下飛躍竄跳,來個上下左右前後海陸空全方位打擊。臉上脹的火紅,嗷嗷大叫道:“你們誰也逃不了,我今就要跟你們同歸於盡!”
蘇鈺鈺看到朱茂?瘋子一般狂怒發作,暗器更是射的密不透風,當下不敢大意,料想單憑雙手已經無法阻攔這鋪蓋地的暗器。於是拚勁全力,調息運功,把全身的內力具於雙手之中,瞬時間,一個方圓一丈大大的真氣凝成的氣球籠罩在蘇鈺鈺身上,那氣球明亮,火紅,如同一個屏障,把綿綿不絕飛來的暗器一一震住吸附在氣球上。
朱茂?仍在發射暗器中,突然看見蘇鈺鈺用真氣運起巨大的氣球,心中一沉,大叫不好,師妹使出了“引風吹火”一招。這一招是師娘施媛的獨家功夫,並不外傳,朱茂?隻是偶然偷看過師妹練習,自己卻全然不會。他自知此招威力巨大無窮,也知道此招一出,必然耗盡師妹七八成功力。當下心中是既驚又怕,又喜又懼。怕的是此招威力無窮,恐傷到自己;喜的是師妹真氣一招耗盡,稍後擺布她可就是易如反掌。心中盤算後,連忙停止手中暗器發射,做好防範,運足全身內力使出一招“旁敲遠引”希望能夠躲過師妹這一招反攻。他剛做好抵禦準備,自己發射過去的暗器已經全部吸附在蘇鈺鈺真氣盤旋而成的氣罩球上,靜止不動。
朱茂?看到如此強大的氣球,密密麻麻的暗器淩空止住,頓時麵如土色;眾人也驚懼中感歎如此強大的內功,深不可測!個個神情各異,驚呆木立。
這時,蘇鈺鈺雙手各向兩邊劃了一個圓弧,那氣球越來越紅,越來越亮,如同燒紅的鐵塊,氣球上吸附的暗器也抖擻著,顫顫欲動。隨後她雙手往兩肋一收,手肘彎曲,手與臂膀垂直,雙掌向外用盡全力,手與臂彎瞬速伸直,齊齊出掌推送出去。
氣球瞬間形成一股最大最強最剛最猛的氣流,吹的大殿中風塵滾滾,眾人毛發衣服都飄了起來,臉上的肉皮不停抖動,眼睛幾乎睜不開。隨後,氣球上的暗器如怒哄咆哮的猛虎,洶湧如雷電般咆哮齊齊射向朱茂?。他雖有先見之明,一招“旁敲遠引”以為能夠化解這一招。可惜他這次打錯了算盤。隻聽得砰砰當當的聲音,他身後大殿的牆已經被飛來的暗器和強大的真氣打的如同蜂窩煤一般全是洞眼,隨後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被從前麵無數個方向射來的暗器擊中。那力量如摧古拉朽一般,瞬間把他的渾身內力瓦解,身體隨之騰空而起,向後飛出,腰際重重的砸在大殿柱子上,然後跌落在地上,“啊”的一聲口中吐出血來。蘇鈺鈺這一招打來,如排山倒海,威猛至極無法抗拒。朱茂?如果不是事先使出“旁敲遠引”一招,把大部分暗器和衝擊來的強大真氣推引轉嫁到其他物體上,他的身體早已經被真氣和暗器達成無數個窟窿。眼前他雖然受了重重一擊,卻傷的不重,隨即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李忠林等人連忙從柱子後跑過來扶起他。朱茂?惱怒非常,大罵李忠林等人怕死,把這幾個人罵的低頭垂手而立,默不作聲。
蘇鈺鈺一招“引風吹火”威力如風卷殘雲,現場一片狼藉,弓箭手都紛紛停了下來,渾身顫抖不止。何嬌嬌和杜恒呂一誠看到一招之威有如此驚人的效果,都非常激動,何嬌嬌更是歡呼雀躍,拍手鼓掌道:“我蘇姐姐一招就把你們打成個爛番薯臭鳥蛋,讓你們這些龜兒子們知道,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看你們還敢不敢仗著人多欺負人。”一句話把朱茂?等人的臉都綠了。蘇鈺鈺此時喘息未定,臉色十分難看,內心氣息到處躥騰,調息不定,自知自己多年沒有練功,真氣驟然耗盡,已經受了內傷。當下連忙低聲跟呂一誠杜恒何嬌嬌三人道:“趁對方還沒有緩過神來,咱們趕緊衝出去……”
一語未了,已經雙腳發軟,一陣眩暈,趕忙一隻手搭扶在呂一誠手上,不讓自己倒下。同時用密語傳音單獨跟呂一誠道:“我已經受了內傷,趕緊衝出去,有多快就多快!”這密語傳音的武功是南疆“神月宮”獨門秘技,話的人用內功把話語單獨傳入對方的耳中,旁人縱使靠的再近,內功再高,也無法竊聽。呂一誠聞言嚇了一跳,內心憂懼如焚,大敵當前又不能表現在臉上讓敵人探知情況,露出虛實。此時,別無選擇,當機立斷拔出劍來,遞了個眼神給杜恒,示意要衝出包圍。杜恒會意,兩人分別護住蘇鈺鈺,何嬌嬌衝殺出火神廟來。
零零散散依然有弓箭射過來,杜恒呂一誠兩人一邊格擋,一邊護著兩個女子衝殺過來,揮劍連砍殺五六名弓箭手。勇猛氣勢不可阻擋,把團團圍上來的弓箭手都嚇得四下逃散躲避,不敢向前,隻隔著遠遠的地方不停的亂射箭。不到一盞茶功夫,杜恒,呂一誠,蘇鈺鈺,何嬌嬌四人已經逃出了三哭門的包圍圈。慌忙之中卻是不辨方向,慌不擇路,隻顧著逃離,生怕朱茂?緩過神來,重新集結人手前來追趕。
朱茂?此時雖傷的不重,但蘇鈺鈺那一招把他打傷,威力嚇人,他一時間追趕還是放棄,遲疑之際未做決定,隻顧著把李忠林等人數落一番。
此時已經是黑夜,四人這一路奔逃,一口氣已經奔了七八十裏地,不敢有絲毫放緩腳步,後邊隱隱傳來馬蹄聲,回頭望,火把攢動,正是三哭門的人騎馬趕來,情況危急,四人更加放開腳步往前奔。往前再走,不料卻是一條兩丈來寬的懸崖阻隔了去路。四人內心大大叫苦,蘇鈺鈺受了內傷,且一直奔波,又被此情景一激,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呂一誠嚇得不輕,著急又心疼道:“鈺鈺,你怎麽了?”他的臉充滿了疼愛的表情,眼神焦慮,看著蘇鈺鈺。何嬌嬌杜恒也著急擔憂的過來詢問蘇鈺鈺傷情。蘇鈺鈺吐了一口血,此時反而覺得心胸暢快了許多,看見三人為自己擔心,忙微笑著:“不礙事,隻是真氣運行不暢,吐了一口血已經好很多。”,正是敵人追來之際,蘇鈺鈺不忍心分散大家注意力,因此隱藏了自己內傷的情況。
前有懸崖,後有追兵。是與敵人拚死一搏?還是跳崖自盡?四人猶豫不決,轉眼間,三哭門先遣隊已經到來,定睛一看隻有李忠林和虯髯漢子等五六個人騎著馬而來,在杜恒四人十來步遠的地方勒住馬繩,懼怕蘇鈺鈺四人功夫了得,裹足不敢向前。
朱茂?受了傷,雖然不重,但作為總舵主,且平時喜歡擺架子,講排場,因而正坐著八抬大轎,在後麵緩緩跟來,大部分人馬也跟誰總舵主左右,未曾追到。
杜恒呂一誠一看隻有幾人,眺望遠處的火把,如星光點點,卻十分遙遠,知道對方行進並不快速。當下有心要與這幾個三哭門的人進行一番搏鬥,如能把馬奪過來,逃跑自然容易很多。杜呂兩人打著一樣的算盤,心照不宣,讓蘇鈺鈺,何嬌嬌兩人暫且歇息。杜恒,呂一誠向李忠林,虯髯漢子飛掠過來。虯髯漢子不會武功,又反應緩慢,被杜恒虛晃一招,一腳踢在馬下,把座下馬匹奪了過來。杜恒騎著這匹馬勒緊馬韁,調轉過來,衝向李忠林。
呂一誠正在與李忠林激鬥之中,呂一誠手臂受了箭傷,隻能一手拿劍,且已經奔跑了大半,力氣已衰,防守攻擊力氣方麵都處於劣勢,而李忠林坐於馬上,居高臨下,優勢更加明顯。所以呂一誠與李忠林相鬥了有一炷香功夫,依然是隻能防不能攻,被對方攻的猝不及防,被對方調動著,被動迎敵,拿對方半點辦法也沒有。
李忠林看見呂一誠並不是自己對手,正有點洋洋得意,冷言熱諷呂一誠技不如人,隻會獻醜。不曾想到杜恒已經把虯髯漢子的馬搶了過來,駕著馬舉劍朝著他飛奔砍來。李忠林頓時驚慌失措,揮劍來抵擋。可是迎劍抗擊杜恒之際,麵向呂一誠的一側已經處於空虛無防備的狀態下。呂一誠趁勢揮劍往上刺,李忠林被左右兩邊夾擊,手忙腳亂招架不住,趕緊勒住馬韁,調轉馬頭想要逃跑。杜恒早已經看出了他要逃跑的意圖,策馬前來攔住。後麵呂一誠也迎頭趕上,又是一番激烈搏鬥,李忠林漸漸抵擋不住,鬥誌已衰,一個不留神被杜恒橫腳一踹,踢下馬來。呂一誠順勢一躍,騎上馬背,正要策馬提劍刺李忠林。不料,李忠林跌下馬之際,並未受傷,迅速站起來,施展他的輕功絕技,飛速的逃離。“神行馬騮”李忠林果然名不虛傳,他拳腳刀劍功夫一般,腿下輕功卻江湖一流,飲譽武林。眨眼間,已經一溜煙竄出,逃遁的無影無蹤。
虯髯漢子被踢下馬來,隨後又看到李忠林落荒而逃,自己嚇得魂不附體,趕忙躍上同伴的馬背,兩人同騎一匹馬,帶著餘下的幾人策馬狂奔而去。杜恒呂一誠也不追趕,任由其離去,隻顧著騎著馬來把何嬌嬌,蘇鈺鈺扶到馬背上。
兩匹馬各載著兩個人,四人調轉馬頭,要往回走,可恨的從火神廟到此隻有唯一的一條路,此時如果策馬往回走,勢必會遇到朱茂?等三哭門的大隊人馬。到時候如果再次陷入包圍,可就十分不妙,要逃脫的機會就更加渺茫了。可是往前走卻隻有一條兩丈寬的懸崖。與其逼下懸崖,不如策馬前行,即使與三哭門的人相遇,大戰一場,能逃脫的幾率也是有的。四人一再商量,權衡再三,拿定注意往回行來。
行不到三裏地,果然遇到了朱茂?三哭門的主力,很快三哭門的人就奔跑過來,在杜恒四人三四十來步遠的地方停下,手中擎著火把,照的周圍通透明亮,如同白晝一般。人群中迎出朱茂?來,他坐在八人敞篷大轎上。慵懶的斜靠著,在火把的映襯下,一張臉陰森森的,格外瘮人。
朱茂?也看見了蘇鈺鈺,雖然坐在呂一誠的馬後麵,又是在燈火的遠處,但從疲憊不堪的行止中已經可以推測出八九分,蘇鈺鈺已經把真氣耗盡的差不多,或許也受了內傷。他心下一盤算,臉上已經露出了莫可名狀的一絲笑意道:“師妹,你用盡全身內功真氣使出一招吹風引火,此時疲弱不堪。還不向我求饒,我可以念過去咱們的交情,留你個全屍,體麵安葬。難道還要抵死反抗,直待讓我手下的人把你們砍到在亂刀之下嗎?”
蘇鈺鈺此時卻是虛弱的緊,待要句話回應朱茂?,又怕對方從自己虛弱的口氣中聽出自己內傷傷的不輕,到時候他看見我已經受傷再無人能夠克製他,肆無忌憚起來,可就危險的緊。當下隻是不答話。呂一誠已主動答話,怒道:“你這個卑鄙人,隻懂得仇恨,不懂得感恩,你對得起養育你,栽培你的人嗎?你簡直畜生不如!”呂一誠在或神秘按中蘇鈺鈺與朱茂?的對話中,已經大概了解二人過去的恩怨。是以當即一針見血的痛擊對方道德汙點。
朱茂?也不動怒,冷笑道:“有情未必真豪傑,無毒難當大丈夫!勝敗見英雄,今你們如同喪家之犬,有什麽資格來譴責我!”
何嬌嬌坐在杜恒馬後,聽得此言,心中大不認同,也忍不住反駁道:“我們全力抵抗,就算你們打敗了我們的軀體,也征服不了我們的精神世界。我們永遠在心裏鄙視你,譴責你,把你放在精神的十八層地獄不停地被我們用人世間的真善美的道德利劍鞭笞拷打折磨。”
朱茂?打了個哈欠,他隻覺得眼前對麵狼狽不堪的這四個人可憐又好笑,自己的生命已經完全掌握在別人手裏,還尚且高談闊論道德與真善美,真是笑掉大牙,他捧腹大笑不止,然後嚴肅道:“可憐蟲,虎狼屯於階陛,尚談因果。真替你們感到可笑。也罷,懶得跟你們閑扯。讓我們的刀箭教會你們什麽是強者統治弱者,勝者為王。”手隨即一擺,示意三哭門眾人動手。
荒野空曠,此時已經不是火神廟,隻能容納幾個人拉弓放箭。三哭門一百多號弓箭手層層排開,拉開弓弩,箭矢如同密雨,朝著杜恒,呂一誠四人紛紛射來。兩人在馬上不停招架,坐下的馬匹已經受不了驚嚇。紛紛自動調轉馬頭往懸崖的方向奔去。
三哭門眾人依然原地站著,不停放箭,杜恒呂一誠二人趕緊調換馬上座位,由何嬌嬌,蘇鈺鈺二人駕馬,杜恒,呂一誠二人在馬後格擋弓箭。且擋且走,轉眼間就已經到了懸崖邊上。
呂一誠忖度,此時後有惡敵,被敵人抓到,不禁沒有活著的機會,反而會被其侮辱屍體。與其被敵人亂箭射死,不如策馬一跳,如果僥幸越過兩丈寬的懸崖,自然是好事,就算跌落懸崖,也總比落在敵人手裏強百倍千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死在一起,此生也已知足無憾。心下錨定注意,斬釘截鐵對杜恒道:“策馬狂奔,越過這條懸崖”完,沒等杜恒反應過來,他重重一鞭打在馬上,那匹馬一聲長嘯,放足狂奔,快如一道閃電,到懸崖邊上也不停止,四蹄不停往前奔,呂一誠,蘇鈺鈺心裏雖然擔心,不知此馬能否越過懸崖,置身如同騰雲駕霧一般,不一會,隻聽的嘚嘚數聲蹄響,睜眼一看,二人坐在馬上,已經到了懸崖的對麵。
杜恒何嬌嬌二人看到呂一誠蘇鈺鈺二人策馬越過了懸崖,到了對麵,感到非常不可思議,驚愕不已。呂一誠在對麵,隔著懸崖對著杜恒喊話:“策馬飛躍過來!”杜恒點點頭,讓何嬌嬌坐在前麵,拿著馬繩,自己坐在馬後。何嬌嬌聽要騎馬越過懸崖,雖然看到了呂一誠蘇鈺鈺二人成功越過去,心裏依然害怕的要命,大呼叫的直呼不要不要,這時,朱茂?帶領三哭門的人已經越來越近。杜恒道:“不能再猶豫了,朱茂?趕上來,咱們不但要死在他手上,還要被這個變態狂侮辱屍體。要麽跳過去,要麽死在變態狂手上,你自己選吧。”何嬌嬌害怕的閉上眼睛,點點頭,示意杜恒策馬越過懸崖。
鞭打在馬臀部上,隨之負痛狂奔,正待要飛躍過去之時,杜恒看到那匹馬的臀部上汩汩流血,也明顯的感覺馬匹體力不支。原來這匹馬剛才逃離撤退時被射中了一箭。杜恒心下嘀咕,讓這匹受傷的馬載著兩人一同飛越這兩丈來寬的懸崖,成功的幾率十分渺茫,如果馬上隻有一人,應該不是問題。此時馬匹已經到了懸崖邊上,馬蹄騰空躍起,正往對麵淩空竄去。杜恒把心一橫,躍下馬來。何嬌嬌此時閉上眼睛,十分緊張,全然不知周圍情況,直到馬到了對麵好一段時間才緩緩睜開眼睛。卻看見呂一誠,蘇鈺鈺對著懸崖往深淵下喊著杜恒名字,痛哭不止。隨後才知道,杜恒估測受傷的馬匹無力同時載著兩個人越過懸崖,為了讓自己能安全的到達懸崖對麵,主動跳下了懸崖,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眼淚如決堤的江河,滔洶湧的滾落下來,哭的淚人似的,恨不得代替杜恒跌下懸崖。
三人在懸崖對麵痛哭流涕,朱茂?帶著三哭門的人已經明火執仗趕了過來。遇到懸崖阻隔。摸著頭腦直歎不可思議,四人竟能越過兩丈多寬的懸崖到達對麵。隨即讓人朝著對麵放箭。
呂一誠看到三哭門的人趕上,雖然又懸崖阻隔,不能衝到對麵來。但是,自己腳下站的地方卻依然在對方弓箭的射程之內。看著蘇鈺鈺何嬌嬌兩人痛苦不已,對周圍的危險不管不顧。他隻能把二人活拖硬拽往後拖,直到走出了對方弓箭射程之外的地方才停下來。
朱茂?帶著三哭門的人在對麵亂箭狂射了許久,發現弓箭射程有限,根本射不到對方,自己有被懸崖阻隔,無法過去,隻好狠狠咬牙作罷。帶著三哭門的人馬掉頭離去。臨走時猶一再回頭,對著懸崖對麵大聲道:“師妹,青山長在,綠水長流,希望你活的好好的,咱們他日好再次相見,到那時,我一定不會再給你逃脫的機會的!為了我的這個承諾,你可千萬千萬保重,照顧好自己。哈哈哈……”
曠野中飄蕩著這刺耳的聲音,一再回響,讓人不寒而栗!!
三哭門的人已經走遠,那明亮的火把最後越來越,在蘇鈺鈺三人眼中了一點火星,最後消失在黑暗中。三人摸黑往前趕路,分不清方向,也沒有個去處,隻是順著路一直往前走,希望找個有燈火的地方歇腳。
夜色森森,曠野驚魂,到處一片恐怖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