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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真相和玫瑰身邊都有刺

  「咚咚咚…」

  三排數十擂鼓齊震,奏響為期三日的狩獵盛宴,洪亮鼓鳴響徹南祁赤澐狩獵場,穿破場內茂密叢林驚起群鳥齊飛。

  震得席位上正垂著腦袋打瞌睡的北堂墨險些直接蹦了起來,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後腦勺,北壇墨遙想昨夜再回顧今日,她真的真的真的特別不想承認自己得了夢症!但事實卻無情的告訴她,你就是夢症了!否則她明明夜間在距離皇城隔江之外,醒來就成了自己的窩,難不成靈魂穿越,身體還能時空穿梭?黑洞嗎?多拉A夢穿越門嗎?物理老師會氣死嗎?體育老師會受牽連嗎?!

  關鍵是墨北和驚蟄全然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北堂墨滿腦子的十萬個為什麼,也是讓北堂墨本就超負荷運轉的腦細胞累得夠嗆,可北堂墨轉念一想,今日晨起時驚蟄雖與平常所做無異,但總讓她有種摸不著精髓的怪異,不是眼神!不是行為!驚蟄依舊青春靚麗,就是感覺差了點…對!感覺!就是那股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可…究竟是啥感覺呢…

  …

  「君誠哥哥,北堂世子這是睡眠不足已至行為不可控了?」

  「這個…嘛…」賀君誠瞅著北堂墨頭左偏一下,右遍一下,繞了一圈,突然立正,愣了半天回看玲仙兒:「像不像老先生背書?冥思苦想而後醍醐灌頂!」

  「呃…這麼說…好像是有點兒…」

  「小粽子?老先生讓你背的書都背會了?!」

  「…」

  賀君誠聲音不小,北堂墨就算想無視也不可能,背書?讓她吃書還有可能!想著北堂墨偏頭白了眼賀君誠,看向玲仙兒。

  「哎…白瞎了一好姑娘…」

  「…」

  「…」

  三人這邊樂呵,狩獵場主台上南祁國君南宇湘一聲令下狩獵開場,賀君誠起身抖了抖胳膊前往狩獵場,北堂墨揪著悉數到場參加狩獵的王公貴族子弟,總覺著少了個人,一轉頭帝無羈正緩步而去,心下不經一顫,這身姿跟昨晚那人咋就那麼神似呢?難不成帝無羈有個私生兄弟?!

  「北堂世子?!」

  「啊!啊啊…」

  「你看什麼呢!那麼入迷…」

  「呃…我…」

  北堂墨還沒來得及轉頭,玲仙兒已順著北堂墨的目光尋得了帝無羈。

  「原來是東臨國的帝皇子啊!」

  「你們很熟?」

  「跟他不熟」

  「啥意思?」

  玲仙兒瞧著北堂墨好奇,反正自己也閑著,坐到北堂墨身邊閑話道。

  「這帝無羈是二皇子,有個兄長帝臨栩,還有個弟弟帝梓瀟」

  「長得像嗎?」北堂墨見玲仙兒明顯一愣,眼珠子轉了圈,湊近道:「就是那種雙胞胎…呃…雙生子?」

  玲仙兒晃了晃腦袋,仰頭左上方想了會兒,低頭看向北堂墨。

  「據我所聞,並沒有!」

  「沒有?」

  「沒有」

  玲仙兒很肯定的搖了搖頭,見此北堂墨也不再追問,畢竟再問下去有問題的就是自己了,所幸轉頭環視四周,再看向主台上的南宇湘,見南宇湘看來,北堂墨也不迴避,端起手中的茶杯算是遠距離敬了杯茶,南宇湘回以一笑,兩人就這般遠遠看著,北堂墨不由得想起昨晚所聽到的故事,這南祁開國君王奪了自己將軍的妻子雖是狗血,也是慶將軍不可避免的直接死因,但對於慶將軍後人來說亦是不共戴天,這麼多年秘而不宣,眼下勢力已達,怕是神仙也救不回了,更何況誰會沒事摻合皇室內亂,所以也算是因果報應了,只是南宇湘和南昭然…

  北堂墨呡了口茶,摸了摸懷中的九千歲,也許她改變不了南宇湘的命運,但最起碼也能試一試保命吧?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喝完杯中的茶水,北堂墨尋著周圍眾人交談的間隙,偷摸著溜出了觀場台,沒辦法玲仙兒瞅得入迷,她也確實困得厲害,所幸先找了自己的房間睡個回籠覺。

  按照祖制,每年春季狩獵都會在場外安營紮寨用以參賽者休息使用,便於體力留存,否則這一來一回大半天的功夫豈不是費力又費神,對於這點配置,北堂墨還是很滿意的,相當於出來旅旅遊還不用給房錢,管吃管喝還管睡豈不忒爽。

  「北堂世子這是您的門牌,右排第四間房」

  「有勞」

  北堂墨聞得侍衛客氣,也爽快的回了個禮,臨走時瞅了瞅桌上剩餘未領的門牌,低頭見自己的門牌上掛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停了腳步轉頭看向桌子,侍衛見北堂墨盯著桌上門牌,心中疑慮,難不成是自己發錯了?尋思著又認真看了遍,確認無誤后問道。

  「北堂世子,我剛核對過了,你手中的門牌確實是您的房間,可是還有什麼問題?」

  「…」

  見侍衛詢問,北堂墨心虛的收回目光,左右一晃,言語間蹲身而下。

  「啊…那個…沒事!我鞋髒了…」

  「好的」

  北堂墨作勢拍了拍鞋,腦中回憶著慶毓光的門牌,收神起身便回房間睡覺去了,一跨進房間北堂墨就傻了,本能轉頭看向門外,愣怔了半晌方才回頭確認。

  「你飛過來的嗎?」

  「呵呵」

  南宇湘低頭淺笑不作正面回應,剛在主台上他就見北堂墨恍惚,跟著她走了許久,見她盯著門牌發獃,自己也就提前進來了,如今見北堂墨一臉茫然,忍不住道。

  「我見你精神不濟,來看看你」「呵呵」

  北堂墨白了眼南宇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閑得慌,隨開口道:「你們做君王的都這麼隨便嗎?」

  「隨便?」

  「下面狩獵拚命三郎,你倒好!想哪去哪兒!」

  「那你呢?不也一樣」南宇湘指了指北堂墨,又比劃了番房間,故作一本正經道:「狩獵期間應邀人員不得國君首肯,不能擅自離開」

  北堂墨冷哼一聲,坐到南宇湘身旁,側目看了南宇湘一會兒,嘆了口氣道。

  「別拿那副押大牢的口氣跟我說話,不友善!」

  南宇湘心中有愧於北堂墨,愣了會兒神,回眸見北堂墨依舊盯著自己,呡了呡唇。

  「慶毓光…」

  「穀雨」

  「啊?」

  「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

  北堂墨問得認真,南宇湘不由得一愣,四目相對間南宇湘呡唇淺笑看向門外,腦海中浮現出小時候母后拖人從宮外帶回的街頭玩意兒,迎風轉動五顏六色,迎上陽光譬如彩虹,那時候母后告訴自己這東西每轉動一圈就能實現一個願望,可後來…母后還未來得及告訴自己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就已離世,想著南宇湘轉頭看向北堂墨。

  「我不知道你見沒見過一種迎風轉動五顏六色的小玩意兒…」

  「迎風轉動?五顏六色?」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我想若能有一個,我便能許下好多好多的願望…」

  南宇湘說得很輕很輕,落到北堂墨耳中卻好重好重,她看得到南宇湘眸中閃動得波光,極力想了好一會兒。

  「是不是那種可以拿在手裡的?」

  「嗯!」

  「簡單!我都會做」

  「你會做?」

  北堂墨朝南宇湘眨了眨眼,她雖是個手殘,但折風車還是會的,迎風轉動五顏六色不就是風車嗎?只不過這玩意兒不應該到處都有嗎?

  「你生為君王,這個都看不到?」

  半晌南宇湘搖了搖頭,起身理了理衣袍,他的母后就是因為這個東西被人誣陷藏匿情報,宮中又怎還會有?但他並不想告訴北堂墨,故而回頭看向北堂墨揚唇淺笑。

  「狩獵期間,每晚子丑相交會有換防」

  「什麼?」

  「我回去了,免得別人說我這個君王…當得太隨便了…」

  見南宇湘抬步就走,北堂墨心下一沉,忙起身欲追,可南宇湘已遠去,獨剩下北堂墨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我不…那個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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