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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總能遇上狗血劇情

  太學堂辰時開學,直到老先生入了學堂,賀君誠都未尋得北堂墨身影,看了眼以手撐額神情怪異的帝梓瀟,心裡一陣擔憂,難不成昨夜小粽子又出事了?!

  正琢磨著,賀君誠見帝梓瀟抬頭看向自己,兩人四目相對,各懷心思。

  帝梓瀟雖未見過賀君誠動手,但憑藉本身對武學超凡的靈敏度和辨識力,這賀君誠也絕非善茬,帝梓瀟心裡明了繼續低頭看書。

  台上老先生講課授學兢兢業業,台下眾學子聽得認真備至,時至午休太學堂外偌大的南祁皇城屋檐上,裝病請休的北堂墨藉助墨北躍上風澐殿,趴在屋檐上靜候了會兒,確認殿內已無他人,朝墨北指了指屋檐下的窗戶,墨北護住北堂墨往窗戶飛去,北堂墨瞄準目標手一抓窗欄翻了進去。

  落地后北堂墨看向窗外等候回應的墨北比了個OK的手勢,惹得墨北詫異高低眉,再見北堂墨嬉皮笑臉,墨北嘴角僵笑,逗得北堂墨捂唇憋笑,轉頭拍掉肩上落葉,躡手躡腳的朝殿內寢室走去。

  越往裡走北堂墨心越壓抑,尤其是冥蘭香那股濃郁而致命的香味,饒是北堂墨也忍不住拿出方巾綁在臉上,妥妥一蒙面女俠,北堂墨進了室內環視一圈,目光落在熏燃冥蘭香的金絲鏤空香爐上。

  北堂墨快步走近,偷偷瞟了眼躺在床上午睡的南宇湘,從懷中取出前夜裡從賀君誠手裡順走的葯,北堂墨雖不知這些葯具體叫什麼名字,但她的感覺向來不會錯,她手裡這瓶葯可以調節冥蘭香的毒性,別人用藥靠本事,她用藥靠感覺,藥粉一入香爐還真就降低了冥蘭香滲透空氣的味道,連毒性也明顯降低了不少,聞得北堂墨不禁自喜,一抬頭就撞上南宇湘睜眸望來的視線,而且目光中的所表露出的神情顯然已看了北堂墨多時。

  「…」

  「…」

  北堂墨心裡波濤暗涌,這青天白日的就算是自己一睜開眼看到屋裡有人也會嚇一跳,更何況還是明目張胆的倒藥粉,北堂墨心下慌亂一把拉下自己蒙住臉頰的方巾,指著香爐道。

  「冥蘭香毒氣太重,我只是放了些調劑藥粉」

  「…」

  見南宇湘盯著自己不說話,北堂墨一步跨做兩步行至南宇湘床塌前蹲下身,

  「真的!真的…不是毒!我試過了!」

  「…」

  「穀雨…我…」

  「…」

  南宇湘看著北堂墨拚命解釋的樣子,嘴角上揚露出淺淺笑意,他當然知道北堂墨沒有要害他的意思,而他也是因為北堂墨倒入藥粉壓制了冥蘭香的毒性才緩緩醒來。

  一醒來他就看到了北堂墨,冥蘭香表面上確實可以抗衡自己體內的赤練毒,但卻能讓赤練毒更加深入心脈,就算自己最後死了也不會有人懷疑,除了慶毓光也沒誰有這個膽子做如此決定,如今朝堂之上的王命大臣怕早已倒戈相向,而他自然無人問津。

  對此南宇湘也不想再做無謂掙扎,只是令他想不到時至今日也還有北堂墨關心他,南宇湘想著嘴角笑意不減反增,北堂墨看在眼中,心中一個勁兒的泛疼,如同千百根針扎在心頭說不出的難受。

  「穀雨…」

  「…」

  「對不起…我…那個九千歲…」

  北堂墨說著頭止不住往下低,在南宇湘面前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她明明答應過南宇湘要救他,卻不想到最後九千歲卻進了自己肚子,如今再看南宇湘如何能不心生愧疚,落入南宇湘眼中,南宇湘動了動自己軟弱無力的手臂,一咬牙抬手輕輕拍上北堂墨低垂的頭顱,惹得北堂墨震驚抬頭,看向正對自己笑得親切溫暖的南宇湘,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流。

  「我…」

  「沒…沒事…」

  南宇湘吃力說著,嗓音沙啞粗糙,他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若不是北堂墨,他也不會開口,尋得北堂墨眸中淚光,南宇湘吸了吸鼻子,深吸了口氣道。

  「九千歲於你,我…我不悔…」

  「穀雨…」

  「謝謝你…北堂墨…」

  北堂墨看著南宇湘話語間流出的淚,忙抬手幫南宇湘拭擦,一時間五味雜陳盡數泛濫,說不出的苦澀瀰漫心間,令她無法開口再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對視了許久,南宇湘看著北堂墨眉宇間不經意表露出的糾結,凝神回想了番昨日慣例彙報的事項,好在自己雖已無實權決定也還保留了知曉的權力,否則他也就真無法再提醒北堂墨。

  「祁凰壇臨西焚湮台」

  「什麼?」

  「帝…帝無羈…」

  「穀雨…你…」

  完全沒想到南宇湘能猜中自己心思的北堂墨一愣,看向南宇湘朝自己點了點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我…我能幫你…只有這個…了…」

  「穀雨!」

  南宇湘一說完就被北堂墨來個大大的熊抱,惹得南宇湘眉頭一皺,附而嘴角帶笑欣然接受,有多久沒有人這樣抱過自己了,不帶世俗不尊禮儀不含私利,儘是坦誠相待。

  「去吧…」

  「…」

  北堂墨鬆開南宇湘,理弄好南宇湘的被褥,一步三回頭走到窗檯前,手附上窗欄時突然轉頭看向目送自己的南宇湘。

  「穀雨,你喜歡的可是風車?」

  「…」

  南宇湘沒有回答,僅是眸中波光湧現,北堂墨朝南宇湘肯定的點點頭。

  「你等我」

  「…好」

  北堂墨出了風澐殿,墨北已在殿外不遠處等候,北堂墨回頭看了眼窗戶,走向墨北。

  「通知了嗎?」

  「午時三刻太學堂后小竹林見面」

  「嗯」

  「就是…」

  「啥?」

  「帝三皇子不明白為何一定要在小竹林」

  「呃…」北堂墨愣了愣神,是啊!為何一定要在小竹林…難不成偷雞摸狗小竹林?北堂墨打了個擺子,話是自己說的,反悔的事她可不幹,忙瞎扯道:「因為小竹林神秘!」

  「…」

  「呵…呵呵呵…」

  北堂墨乾笑幾聲,跟著墨北前往太學堂背後的小竹林。

  …

  午時太學堂背後小竹林內,風吹傳來「唦唦」嗚咽聲盪徹整片樹林,落葉紛飛散落在地上被揍得攣縮一團的余嵐身上,余嵐倔強抬頭直視正帶領著其他貴族子弟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劉琨,呸了口中淤血,惹得劉琨揚眉凝眸,手一揮兩旁貴族子弟便將余嵐提了起來架在中間,劉琨一拳打上余嵐右臉,聞得余嵐悶吭一聲,劉琨仰頭一笑。

  「區區禁衛統領的兒子也敢與我較勁兒?」

  「…」

  「簡直要翻天了!」

  「…」

  余嵐斂眸沉默,劉琨所說並不有的假,他與劉琨論身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他的父親隨時都會因為自己的稍有不慎隨意被按插上罪名命喪黃泉,眼下余嵐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劉琨見余嵐低了頭,心裡自是得意,伸手一把抓住余嵐髮髻,逼迫余嵐看向自己那張臃腫肥大的圓臉,拉近兩人的距離,肆意狂妄道。

  「你可知這南祁天下或將改姓,屆時你爹的命…呵呵呵…」

  「劉琨!」

  赤裸裸的威脅掀起余嵐心中的恐懼,他當然知道如今朝廷巨變,劉琨雖有頭無腦但所說的話並不有假,更何況劉琨此人善妒記仇愛耍心機,難保他朝風雲起時公報私仇,左右權衡之下余嵐咬了咬牙。

  「你到底想怎樣!」

  「怎樣?」劉琨笑著重複余嵐的話,轉頭看向圍著自己的世族子弟,仰頭大笑:「他問我想怎樣?」

  「哈哈哈」

  「我還當余公子多有骨氣,遇見咱們劉公子也不過如此嘛!」

  「呵呵呵」

  劉琨一笑,眾人附和,諷刺嬉笑逼得余嵐忍不住再聲道。

  「劉琨,你到底想怎樣!」

  「…」

  劉琨瞟了眼盯著自己的余嵐,眼珠子左右一轉惡從心來,慢慢抬起自己的手指向胯下。

  「從我胯下鑽過去,然後再磕三個響頭,我就放過你這條狗命」

  「…」

  「…」

  余嵐瞪大眼睛看著劉琨言語間掀起衣擺張開雙腿朝自己輕蔑的揚起下巴,再觀四周突然安靜的眾學子,余嵐握緊了雙拳,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人敢說話就連呼吸也變得凝重,凝重到躲在一旁靜觀好戲的北堂墨都忍不住想要衝過去狠揍劉琨。

  …卧槽!

  …怎麼啥狗血劇情都能讓她遇上!

  北堂墨雖對余嵐沒有好感,但劉琨未免欺人太甚,還大言不慚南祁移君,移你大爺!南宇湘都還沒死呢!也不知是氣自己的無力挽回,還是氣劉琨的狗屁詛咒,總之當余嵐被放下雙腿跪到地上準備爬過劉琨胯下時,北堂墨一聲吆喝破空而出,瞬間吸引了眾人目光紛紛看來。

  「哎喲喂!小竹林果然是個好地方啊!」

  「…」

  「…」

  「北…北堂墨?!」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劉公子這番欺負我朋友合適嗎?」

  「你朋友?」

  「是啊!」

  劉琨只知北堂墨今日請休,未曾想北堂墨居然會來這小樹林,正琢磨著北堂墨意圖,北堂墨已雙手背在身後緩步踏了過來,偏頭看向劉琨「嘖」了一聲。

  「劉公子,天子腳下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喲~」

  北堂墨說得意味深長,劉琨聽著心裡不爽脫口而出。

  「咱南祁國的事與你北昭質子何關?!」

  「怎能無關呢?」

  說話間北堂墨朝劉琨眨了下右眼,湊近劉琨耳邊念了聲慶毓光的名字,惹得劉琨心下一盪,再看北堂墨眉眼帶笑,腦中慎思極恐,當年北昭戰敗其因傳得沸沸揚揚,而其中北堂墨可是起了大作用,如今南祁移主必然慶毓光無疑,加之北堂墨進宮時慶毓光親自接送,就算慶毓光會娶南昭然也不排除會納北堂墨,劉琨篤不定也不敢賭,遲疑間北堂墨加大劑量道。

  「要真是如此…我若一朝嫁給未來的南祁國君,飛上枝頭,你說可還好玩兒?」

  「…」

  劉琨覓得北堂墨面上似笑非笑,蹉跎半晌喚上眾學子紛紛離去,畢竟這節骨眼上劉琨也知自己還是少惹是非為上。

  眼看劉琨離去,北堂墨連「呸」數聲,什麼狗屁話都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也真是豁出去了,得到解脫的余嵐抬頭就見雙手齊上胡亂拍嘴的北堂墨,腦中凌亂不堪,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深深看了眼北堂墨也轉身回了太學堂。

  眾人散去,帝梓瀟才跺著小碎步從另外一條路靠近北堂墨,瞟了眼給自己行禮讓步的墨北,在北堂墨面前站了一會兒,腦中回味著方才北堂墨所說之人,低頭沉思了會兒。

  「你剛剛說的可是慶毓光?」

  「啊!」

  北堂墨沒來得及反應,抬頭就見帝梓瀟目光來回巡視自己,末了聞得帝梓瀟言語怪異道。

  「你喜歡那貨?」

  帝梓瀟一說,北堂墨一蹦三尺高連「呸」數聲,雙手叉腰,脫口而出。

  「怎麼可能,我喜歡你哥都不會喜歡他!」

  「當真?!」

  北堂墨也實在是找不到對象了,若說賀君誠,傳出去玲仙兒怎麼辦?反正帝無羈現在死人一個聽不見自己所說,那曾想自己剛說完,她明顯看到帝梓瀟雙眸都亮了還帶發光那種,閃得她一陣恍惚,口齒不清。

  「呃…當…當真」

  「騙人活不過半集!生不如死那種!」

  「…」

  帝梓瀟回得極為快速,快到北堂墨總覺有種被人算計背脊發麻的感覺,可觀得帝梓瀟一臉嚴肅,北堂墨拍了拍急跳的心臟,心存僥倖道。

  「那個…我沒有戀屍癖…」

  「呵呵」

  帝梓瀟勾唇言笑燦比繁花綻放,盯著北堂墨晃動的眼珠子,揚眉道。

  「我哥不介意」

  「啊?」

  迎著北堂墨腦子混亂,帝梓瀟話鋒一轉。

  「問到了嗎?」

  「祁凰壇臨西焚湮台,戌時集合」

  「好」

  帝梓瀟點點頭,反正戲都開場了,不演完自己肯定也下不了台,順便去看看傳聞中的祁凰壇也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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