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往事淵源
唐思沒有在四合院中久留,離開之際收下了黑色的龜甲,如此大動干戈讓她對明天的應家壽宴更加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林檬所說一定會成功退婚是要如何退,唐思好奇追問他也不說。
只期望能夠幫上陳曉
在唐思離開四合院之後,林檬並沒有急著回屋,儘管天氣寒冷但四合院內的溫度卻讓人感覺到要比外面溫暖許多。
「小檬啊,明日你去應道天那小兒的壽宴,可要多加小心」
黑甲烏龜重新探出頭來,它已在這世上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把林檬叫成小檬,九十歲的應道天叫成小兒,自然是不成問題。
「嗯,我知道的。」
「有些事情,老夫還是要告訴你,除了現在的應氏家族,你們林家和現在海汐市的幾個大家族勢力也從以前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去往壽宴上難免會有人對你使壞,盡量低調點。」
「黑前輩的意思難道是指,除了應家十年前參加晉陞世家外,別的家族也有參與嗎?」
十年前世家聯盟突然宣布對外吸納成員,林檬卻在巧合中發現應家為了晉陞為新的世家所做的卑劣事迹,便從中把整件事給攪黃了。
也就是那次林檬帶著林可兒脫離出了世家,並且還與泉先族的陵磯結下了不結之仇,不過那都是前話了。
「可以這樣說沒有錯,在很久以前的御妖盟中林氏族群是最為龐大的一支勢力,說林氏在統領聯盟也不為過,只不過在你父親那時候林氏已經因為某種原因凋零的不像樣子」
「而你的父母二人是聯盟中唯一一對執著於在普通人中建立關係網的人,而那次在你父親去世不久,各大向你父親示好家族先後反水,要求加入世家這種組織。」
「父母親的事迹我在離開世家聯盟前也有所耳聞,不過這些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世家聯盟也是御妖盟的一支分脈,世家與海汐市陳應家族不同,前者更像是一種宗教的團體,它們的勢力要更為龐大,大多數都以隱居存在。
而世家聯盟就是各大世家共同培育後代的機構,林檬的父親林一真攜手母親聯手抵禦各類大妖的故事在世家聯盟中的書籍上有些許記載。
而奇怪的是故事中對於林一真妻子都是一筆帶過,更沒有提及過名諱,只有少數書籍中有片面的描寫此人一些事迹。
對此林檬懷疑是否是因為自己的母親身份特殊,所以在編寫書籍時人為刻意的抹掉了她得痕迹,比如自己母親是妖這樣的一個前提下。
可為什麼不直接抹乾凈呢?還留下那麼一星半點。
可後來在黑前輩口中證實,他這個想法是錯誤的,林檬的母親的身份確實是特殊,她不屬於任何一個世家,甚至名字連追隨他們的黑前輩也不知道,但黑前輩明確說明她是一個人類。
從有關妖的記載中從未有妖同人可以繁衍後代的事迹。
「對於壽命非常長的妖來說,世家要聯手幾代人才能與之抗衡,這種普通家族的人一生就更短了。」
「聯盟中有一條從古流傳下來的規矩,誰都不能太過干涉世間普通人的生活,本來整件事都是在暗中進行,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這事被聯盟發現,你父母便被聯盟傳喚回去」
「而後不久你父母便雙雙與世長辭,那段時間你母親才剛生下你和可兒那丫頭,而老夫我當時恰好不在,而後對外流傳的說法便是他們是因觸犯聯盟條約自殺的。」
本來世家的存在都是普通人所不知的,后因為林一真的舉措才暴露在各大普通家族中的視野里,再後來聯盟卻接受了應家要加入世家的要求,只不過被林檬從中破壞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天意。
說到這,黑前輩搖了搖頭,林檬的父母對它有再生之恩,而在林一真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它卻不在,而那種自殺的傳言它自然是十萬分的不信。
「黑前輩那您可知道,我父親當年為什麼不顧聯盟的條約,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去拉攏那些普通大家族?」
林檬對於自己父母的死他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他不知道的事,也從中抓住了最重要的細節。
「他從未提起過原因,到現在老夫也不知情,對於他的死老夫感到慚愧,按照約定,他死後的有所家業都留給了老夫,可沒想到就只有這座有著陣法的四合院,而後來老夫卻等來了你,回頭想想可算是被算計了,照顧了老的又來了個小的。」
「那黑前輩,之前您讓我去開書店招聘,馬上就遇見了唐思,想必你也知道唐思的體質,而後您叫我去取滄海淚明珠,不僅輕而易舉的得手,並且還被我發現珠子與唐思之間的聯繫,這些事是您算計好的,還是巧合?」
「放屁,老夫可沒算計人的心思,倒是你父親,處處被他算計,老夫這麼讓你做也是因為當年你父親的安排,他只交代老夫如果日後遇見他的後人,便讓老夫在指定的日子裡指使他後人去做這兩件事,這兩件事都是他讓老夫乾的。」
黑前輩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在龜妖的圈子中算計別人是被認為非常可恥的事。
林檬聽見黑前輩的話,頓時覺得不可思議,難道早在自己沒有出生的時候,自己的父親就預測到了二十年後的事情嗎?
並且借黑前輩的手採取措施,這看似無關緊要的兩件事,卻間接影響到了許多重要的事情,自己的這位父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而林檬和黑甲烏龜不知道,在林一真非常年輕的時候,泉先一族的聖物滄海淚明珠便就已經做為賭注輸給了他,那時候還只有八顆,但他只對其首領說後人取之便離開了。 ……
……
海汐市應家的一座豪宅之中
此時距離應家家主應道天壽宴就一個差天亮,應有和應惟傅這一對父子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今天召集那麼多人還當著家主的面宣布訂婚,結果訂婚對象卻在半路上跑了,在眾人面前鬧了個笑話,而如果在明天壽宴前還沒把人給找來,笑話就會永遠的成為笑柄。
這將會是應有的恥辱柱,還會是他順利凳上家主之位的一個絆腳石,並且還有個隨時準備落井下石的應升在等著看他笑話。
「陳老,你家女兒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嗎?這都是什麼時候了!」
應有對著手裡的電話大喊,這已經是他極力剋制住的結果。
電話對面是陳曉的父親陳斌生,也是陳家的家主,自知理虧面對應有的指責也只能稱是,對於自己女兒跑了這事,他自己也是很無奈。
其實在去往應家別墅的車隊之上看著陳曉逃跑的背影,陳斌生並沒有立刻叫手下去追,要不是家族遇到存亡危難,他也不會做出『賣女兒』這種事情,他最寵愛的就是陳曉這個女兒了。
內心深處也希望她能跑掉。
現在陳斌生卻有點後悔,面對應有帶有威脅意味的言辭和家族中日益衰敗的景象,他不想若大的家業就毀在自己手裡。
而且現在陳曉與應家定婚的消息已經被人皆知,如果此時反悔,那麼反倒就是他陳家的不對了。
應惟傅此時也非常鬱悶,陳曉的樣子他有在照片上看過,是個生的及其漂亮又可愛的人,今天美人和地位在唾手可及間都變成了泡影,而且按邏輯來說是他被陳曉給甩了。
這讓他如何能忍
「父親,陳家雖然突髮狀況家業大幅縮水,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徹底壓他一頭,而且只要我娶了陳曉這女人,父親定然可以直接坐上家主的位置。而且事到如今我們不進則退啊,爺爺的大壽之際可不能給大伯搶了先機。」
應惟傅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為大局和他父親考慮,但實際上的用意卻是在煽動他父親,相信只要肯對陳家施加壓力,陳曉也不得不來。
這樣他也既保全了不被甩的名譽,而且不出意外下下任家主非他莫屬,因為應惟傅是應有的唯一的兒子。
應有聽后沉思了一會,隨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再次撥通了陳曉父親陳斌生的電話。
應惟傅歪嘴一笑,看樣子果然有效果。 ……
同樣在應家另一豪宅中
應乃明和他父親應升也坐在自己的家中,不同於應惟傅,應乃明倒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他是被應升硬拉著坐在屋內,不然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海汐繁華夜市的海洋中任意傲游才對。
「我說老爸,您到底要讓我坐到什麼時候,您再不說話我可就走了。」
應升保持著一個思考的姿勢一動不動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也沒對坐在旁邊的應乃明說一句話。
「兒子,你說過,如果陳曉嫁給了你大哥應惟傅,我們可就真的難有翻身之日了。」
「就算沒有這門婚事,您兒子也比不上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我說咱說的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雖然不指望你小子能有大出息,但是也未必就一定比不上。」
「您該不是在外有別的兒子吧?」
應乃明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差點把應升從椅子摔到地上。
「我特么當初就應該不生的!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嗎?」
應升氣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回踱步。
不知什麼時候起,應乃明就把惹老爸生氣和老爸抬杠當成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反正也從來沒見過自己老爸打過自己。
「你爹的能力確實是要比你二叔強,但是你爹和你二叔唯一的變數就是你和你堂哥,沒想到我應升混跡江湖多年竟拼不過一個兒子。」
「所以說您著急也沒有用。」
應乃明依舊無所謂的樣子。
「但是,如果沒有你,也沒有你堂哥,那情況就不同了。」
「什麼沒有我,沒有堂哥?我勒個去,老爸您該不會是想把我也給那啥吧?」
應乃明反應過來嚇了一跳,對著應升用手作划脖子的動作,心說虎毒也不食子啊。
「那是做不得的,我的意思是說,只要你堂哥這個變數沒有你大,就行了。」
「怎麼可能,他不管哪方面都比您兒子強,您就是把人家腿腳給打斷,變成一個殘廢,我還是比不上他啊。」
應乃明這話並不是隨便亂說的,這是事實,應惟傅留學回來學歷見識和處理事情的能力都是應乃明所比不上的,要非得說哪方面比人家強,那只有玩過的女人比人家多,這點倒是毋容置疑。
總不能真的把自己堂哥幹掉吧,雖然確實讓他討厭了點,但應乃明不喜歡追求權利,也自然不會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我看明天定婚肯定夠嗆,你二叔也是逼迫陳家定的婚,你不是和陳曉同一所學校嗎?你也去打聽一下她在哪裡,先說服她不要來訂婚,這樣我們就還有希望。」
應乃明簡直對自己老爸佩服到五體投地,這種事都想讓他來做,一想到陳曉那一踢,褲襠里就有點疼。
「小心點不被人發現就行了,干好這件事,我給你換一輛最新款的跑車。」
「好!我這就去打聽!」
看著一溜煙跑出去的應乃明,應升不由得苦笑。
知子莫如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