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楊家眾人
楚原從莫空房間出來，進直回了自己房間，砰的關上門後，便隻聽見屋內斷斷續續的發出叮鈴咣當的聲響。
大概過了四十分鍾後，才從屋裏走出來。
原本背對房門的莫空聽到“吱”的一聲，有些鬱悶的道：“怎麽這麽長時間啊……”，不過，當莫空看見從屋裏走出的人，不禁倒吸一口氣，話的聲音越來越。
原本就秀氣的楚原在經過這四十分鍾的裝修下，臉色白的就和剛剛被楊大爺嚇得一樣，睫毛也變長了，襯托出那原本那雙大眼睛更加生動。
主要還是這身打扮，純白的長款羽絨服裏麵穿著黑色高領毛衣，下身是簡單的黑色打底褲，腳上穿著亮色高跟皮鞋，顯得原本勻稱的大腿，更修長了一分。這一身打扮，加上幹練的短發，饒是莫空也不禁愣了愣神，不自覺的讚歎道，“好美……”
楚原看著眼前這個內心不知道多少歲的孩，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禁臉紅的聲念叨，“這哪像是和尚啊，簡直就是色鬼！”
這聲雖然，但也讓莫空聽到了，連忙收回了自己欣賞的眼光，低下頭，默念道“阿彌陀佛”。倆人頓時尷尬不已，還是莫空房間內的楊大爺“咳咳”一聲，心裏開心的楚原率先推著莫空出了門。
倆人路過廚房時，看到廚房裏站著一人，正吃力的端起鍋將鍋裏的掛麵倒到一個碗裏，還撒了些蔥花和香油。
那人正是隔壁鄰居李婆婆，她正雙手端著那碗掛麵，顫顫巍巍的向家走去。
楚原看著原先和藹可親的李婆婆，下意識順手掐了掐莫空的肩膀，對李婆婆有些不自然的道：“那個……婆婆，這麽晚了，還沒吃呢？”
李婆婆停下來腳步，眯著眼看著楚原他們好一陣，道：“沒呢……嗨……是楚啊，樓道裏太黑，剛剛看不到你，你們這是準備出門？”可能是專注端著碗的緣故，沒有在意楚原那不自然的口音。
“是啊，婆婆，今不是聖誕節麽，她準備帶我去見識見識。”莫空怕緊張的楚原漏，連忙自己插話道，接對楚原眨了眨眼，，“婆婆，看您怪累的，要不讓楚原給你把麵端回去吧。”
“啊……是啊，讓我給您端回去吧”！楚原配合道，心想果然老而不死是為賊，這和尚太會把握機會了。
李婆婆騰出一隻手，擺了擺，衝著楚原他們笑了笑，拒絕道：“瞧不起我這老太不是？我還沒到讓人伺候的程度呢！”完便接著往家的方向走去。
看到自己被老太拒絕，楚原還是不是不甘心放棄這個去老太家裏調查的機會，把莫空推到了一旁，主動上前扶住老太，道：“平常您和楊大爺都挺照顧我的，您還和我客氣啥，應該是我應該。”
這不提楊大爺還好，這李婆婆突然聽到楊大爺這幾個字，突然愣了一下，便癱坐在了筒子樓的水泥地上，手也失去力量，“啪”的一聲，碗碎了，連湯帶麵撒了一地。
楚原和莫空也嚇了一跳，楚原連忙竄到了李婆婆麵前，將她扶了起來，掐著她的人中，急切道，“婆婆，李婆婆，你沒事吧？”
大概一分鍾後，突然陷入昏迷的李婆婆醒了過來，莫空和楚原也鬆了一口氣。
蘇醒了的李婆婆讓楚原將她扶起身來，搖了搖頭，對二人道，“沒事，人老了，可能剛剛血壓又高了，人老了，不中用了！”
“哪有，您就是累著了，來，我扶您進屋。”楚原這次沒有給老太拒絕的機會，三步兩步就將老太帶到了房門前。
還在廚房門口的莫空，也衝著楚原，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老太也看拗不過熱心的楚原，隻好有些不情願的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心中卻是向著將楚原拒之門外的理由，就聽大門方向傳來兩聲參差不齊的聲音，“媽~”
樓道裏的老少三人，不約而同的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楚原抬起手中開著閃光燈的手機照去，隻見，從黑暗處走出兩人，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出了兩人的身形，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楚原看著二人，配合著剛剛那聲“媽~”回想著很久之前李婆婆曾在她家給楚原介紹過，那個矮瘦身材，梳著一頭髒辮，一身土黃色的，是李婆婆和楊大爺的大兒子，楊輝；那個又高又胖的，理這寸頭的，是二兒子，楊煌。
具她所知，這倆人簡直是現實版難兄難弟，每形影不離，從就成惹是生非，現在都四十多歲了，但沒有一不讓二老操心，待楚原認識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社會瞎混好些年了，聽還混得不咋地。
“媽！”倆人走到李婆婆麵前，重新喊了一聲。
李老太也認出了二人，但是卻楚原和莫空在老人已經不怎麽明亮的眼鏡中，沒有看見一絲見到親人的喜悅，反而下意識往楚原所在的放向躲了一下，眼神閃過一絲恐懼。
“哎，你……你倆咋回來了呢？”李婆婆有些心的對二個兒子道。
“瞧您話的，今不是發工資麽！我倆給您買了些麵和油！回家看看您們二老！”老大指了指身強力壯的老二手中抵著的東西，又看了看一旁正在扶著李婆婆的楚原，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不過，他們是經常混社會的油皮，一瞬間便把那份恐懼壓了下去。
不過還是被楚原看到了。
老大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原，又看了看一旁輪椅上的莫空，咧開嘴，嬉皮笑臉的對楚原道：“楚警官，您們這打扮是要出門麽過節麽？”
楚原十分討厭他那種色眯眯的眼神，想到今是無法進去尋找楊大爺的屍身了，便準備先行撤離，冷淡的對楊輝道：“李婆婆的高血壓犯了，你倆好好照顧，我們就先走了！”
又簡單和李婆婆寒暄了幾句，便推著莫空重新上路了！
剛剛出門，楚原便對莫空道：“我現在肯定，楊大爺的事情，肯定和他們一家有關……”
莫空挑了挑右眉，“何以見得？”
“李婆婆晚上隻做一碗飯，明家中，現在隻有她一個需要吃飯的活人。而，李婆婆一直有意拒絕我們扶她進家，明，楊大爺的屍身就在家中！”
“而剛剛他倆兒子來的時候，她直接和她兩個兒子進了房門，明他倆一直知道楊大爺已經去世的消息，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樣做是什麽原因！”
“厲害！果然是專業的！可是沒有證據！就連你這個正牌警察也沒有用。”
“是啊！沒人報案，我們也沒有權利私闖民宅啊！”楚原沮喪的道。
離這棟老舊的筒子樓最近，也是龍城市曆史最久遠的商業街被人起名為柳巷，可別想歪，這裏原先可不是煙花綠柳之地，而是之前幾百年前明太祖攻占龍城市時，手下將軍在此被一戶搭救，後承諾這戶人家，待打他們攻打入城，隻要他家在門前插一縷柳條，便會讓手下遠離這裏，保他一家周全，誰知這戶心善的人家，在明軍入城前，便將這和個約定告訴了整個村子的人。
所以村裏家家戶戶門前都種又一顆柳樹，在這裏重建之前，那些柳樹早已成林，後來因為規劃，遷移了好多柳樹，隻留下一條街的柳樹，定名為柳巷。
楚原邊推著莫空便給他講著這條繁華商業街的曆史，心中感到特別扭，當時答應莫空帶他出來時，並不知曉他的身份，就以為帶著弟弟出來熱鬧一番，好讓這個受罪的孩子好受一些，誰知，短短一下午的時間，她已經體會到了物是人非的感覺。
借屍還魂？這樣離奇的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身邊，和誰誰也會把自己當做傻子的。
她看著眼前孩子模樣的莫空，狠狠踢了一腳他的輪椅，在他背後做了做鬼臉！
莫空感到自己的輪椅“咯噔”往前突進了一下，下意識扭頭，正看見楚原之前端莊的麵孔，變得十分扭曲！
“你在幹嘛？臉不舒服？”莫空好奇的問道。
“啊……是啊！臉上的妝太多，臉太僵了！”楚原咧開嘴，樣子十分尷尬！
“哦！“莫空看著這繁華的街道，沒有在意楚原的樣子，他看著各大商場門口穿都有一個穿著一身紅的大胡子老頭，在不聽的和周邊人們拍照留念，順便發一些傳單給人們。
街道兩旁擠滿了商販，賣什麽的都有，到處都是叫賣聲和吆喝聲，但不管是賣貨的還是買貨的！臉上都充滿了笑臉！
忽然，楚原發現莫空的臉上留下了兩行淚水，因為周邊太吵，她不解的匐倒在莫空耳旁問，“怎麽了？你怎麽哭了？”
莫空摸了摸臉，發現他確實哭了，對楚原道：“這眼淚不是我的，是前任莫空的，他的肉身感受到了這樣氛圍，感動的！”
“對不起……”
“沒事，他已經重新投胎了，這個隻是肉身自主的反應！”
“我是在之前的莫空的！是我們無能！沒有能幫助他。”楚原聲線低落的道。
“你能帶轉轉，看看附近有沒有賣佛珠之類的，我去看看有沒有能破除隔壁禁製的東西！”
楚原用手扶住作疼的額頭，，“聖僧啊！今是聖誕節！西方神過的節日！我估計你買十字架好買，佛珠之類的，今你是夠嗆!”
“哦，西方那邊為什麽要用十字架呢？那玩意有啥用？飛鏢麽？”莫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十分不解。
“你不也在上麵呆過，你不知道西方的神？”楚原有些戲謔道。
莫空看了看楚原，對她，“沒見過！我上去的時候，就他那神，還沒出生呢！我怎麽知道？”
“牛掰！”楚原默默的舉起大拇哥，接著道：“在這，你可不敢亂！我怕他的教徒群毆咱們！”。
“走！咱們去那邊看看！”
倆人在這擁擠的人群中來來回回兩遍，確實是沒有賣佛珠的，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