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了不起的交換
何為神奇,山洞頂上就是緩緩流淌的河水。
水往低處流,自然之道。
不過此地,顯得頗為神奇,隻見洞裏不見任何水滴。
“呼,終於好了,廢了我不少精神啊,不過哪怕隻能幾句話,也是好的。”
一道莫名的聲音響起。
許久。
隻見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微微動了下手指。
努力的掙開了雙眼,全身無力,氣息也僅存一絲。
沒錯,躺在地上的男子就是古浪。
古浪艱難的轉動腦袋,看了看四周,震驚萬分。
看來此處神奇之處,他也發現了。
就在他不解之時。
一道聲音傳出。
“你為何掉落此處?”
古浪勉強打起精神,追問道:“誰在哪?”
然四周空蕩蕩,什麽人影也看不見。
就在此時那道聲音又響起。
“我乃一道靈魂,看不見,摸不著,憑著此處神奇之地,得以養息。”
繼續道:“我耗費精神力勉強為你續了一口氣,在這裏有無數個時光流逝,卻無人陪我一句話。”
古浪也明白自己現在僅有一絲氣息尚存,也不想追究世間為何有靈魂存在,腦子靈光一閃。
古浪急忙開口道:“你既然是這般神奇存在,想必能附身到我身上吧!”
那道聲音遲疑許久才道“所謂借屍還魂之法,我確實知曉,不過有違地道義,顧一直棲息此地。”
那道聲音又:“如果我附身你身,你便不複存在。”
古浪自嘲一聲:“現在的我和死又有什麽區別?”
古浪腦海中,跳崖之前那張倔強的臉,無數次回放,以及還有一名頭發漸白的中年婦女。
古浪堅定的道:“我自願讓你附身,但我有一個條件。”
那道聲音不可置信道:“你可當真?”
古浪:“當真。”
那道聲音急切道:“條件來我聽聽?”
古浪嘴角綻放一抹笑容,道:“我隻願你能替我守護兩個人。”
那道聲音:“此二人是否存在你的記憶當中。”
古浪疑惑,但又回道:“是的。”
那聲音這才又:“如此好辦,我若借你身重生,必然會和你記憶融合。”
古浪如釋重負,慘然一笑。
頓時一股深深的疲憊感傳來,用最後一絲力氣道:“望你守約。”
古浪的氣息就此消失無影。
也許一,或許三。
‘古浪’又睜開了眼,雙眼一陣茫然。
久久。
‘古浪’驚喜的感歎道:“真是久違的觸感、嗅感。”
此浪非彼浪。
古浪此時情緒翻覆地,不知道多久了,在他身隕那刻之後,再次蘇醒時就一直在這。
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但從他的感覺來看,應該不短了。
如今冥冥之中意使然,讓他得以重生,他自覺定不負今生。
許是上覺得兩人命運多舛,這才安排了這一出取長補短的好戲,當真是。
揉了揉微微脹痛的腦袋,兩人記憶還沒開始融合。死去古浪的記憶隻有片段。
古浪一聲輕歎:“雖然獲得重生的機會,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道最後還能分清誰是誰?”
古浪的擔憂也並非沒有道理,這就等同於虛擬與現實的重合,就看他如何把握了。
古浪閉上眼,慢慢整合新的記憶。
地球?
酒吧?
學校?
微積分?
這都什麽鬼?
等等,什麽鬼又是什麽鬼?
“啊!”古浪一聲喊叫。
新的記憶帶給他不少的衝擊。
不過現在主要是怎麽出去。
身為另一個世界的存在人物,莫名來到地球。
如今這身體,落河後,受創嚴重,四肢僅有雙手能動。
古浪雖然有辦法讓自己恢複行動力,但他的性子自從發生那件事後,變得謹慎細微。
古浪沉思許久。
“就這樣辦。”古浪自語道。
隻見古浪兩手撐地,一點點向動口移去。
待到古浪來到洞口時,一手摸索著什麽?
古浪疑惑道:“怎麽沒有?”
就在此時,古浪感覺洞內一股巨大的排斥力傳來,他整個人被推了出去。
“咳咳。”猝不及防的古浪嗆了幾口河水,連忙閉上了嘴。
古浪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洞口,他有一種直覺,這個地方他還會再來。
容不得多想,窒息感強烈來襲。
古浪立刻運轉“龜息決”,慢慢的窒息感沒了,古浪身子緩緩的浮起。
月牙山下無名河,河水靜靜的流淌,顯得平靜。
但沒多久。
這平靜便被打破,隻見一具‘男屍’漂浮在水麵,隨著河流走。
劉月是雷王鎮的居民,才十八的年紀便被家裏要求退學。
這她悶悶不樂的來到離家不遠的河邊散心。
“啊!”劉月一聲尖叫響起。
河邊附近的人聞聲趕來。
“咋了,劉月。”有人問道。
劉月一臉驚恐,指著河麵道:
“有人,有死人。”
旁邊眾人望去,果然平靜的水麵漂浮著一具‘男屍’。
有幾個膽子大的,才不怕死不死人的,立刻遊了過去。
隻見一位遊的快的男人,很快就到了‘男屍’旁。
男人一手探在‘男屍’鼻口,驚喜道:
“大家趕快搭把手,這人還有呼吸。”
眾人連忙七手八腳的將水麵上的人弄到岸上。
眾人圍成一圈,看著躺在岸上的男子。
古浪運起了“龜息決”,因為精神比較虛弱,導致五感盡失。
不然他一定受不了眾人如同觀賞動物一般的眼神。
最後還是劉月咬牙叫人幫忙將古浪弄到她家裏去。
“你看你,像話嘛,什麽人都往家裏帶,趕緊給我弄走。”一聲氣急敗壞的男聲響起。
接著一道細弱蚊聲的女聲道:“爸,他還有救,我們做人不能這麽絕情。”
隻見一房間裏,一名神色憤怒的男子,和一名臉色有些無奈的女孩爭執著。
古浪就躺在床上。
女子看了一眼古浪,又看了一眼男子,咬牙道:“你答應讓他休養,我就答應你退學打工。”
男子聞言,神色慢慢好轉,道:“這可是你的,不許反悔。”
男子完便離開了房間。
留下女子一人無聲流淚。
下竟有這般父親,逼著親生女兒退學。
女子仿佛想開了,慘然一笑。
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又皺起了眉頭。
人是留下了,可這病她沒錢治啊!
難道讓我再去求他?
就算去求他也沒用,他隻會將錢用在賭桌上。
劉月皺著眉頭想辦法,未曾注意到。
床上的古浪已經睜開了眼,望著周圍的一切,陌生不解。
頭頂那刻明亮的珠子是何物?
夜明珠?什麽?這東西叫電燈泡?
我躺的這臥榻為何如此鬆軟?
還有這麵前的姐,雙*峰為何如此暴露?
“咳咳。”古浪覺得有必要出個聲。
劉月還在苦思,忽然被驚到。
抬頭便見床上的男子醒了。
劉月大喜,幾步走到床前,忙問道:“你醒了?”
古浪眨巴著眼並沒有回答。
而是疑問道:“這位同學,你為何不裹胸?”
劉月先是羞憤,又是疑惑。
莫非這人腦子壞掉了?
先是叫我同學,又是問我為啥不裹胸。
拜托,你這不倫不類的語句從哪來的。
劉月覺得有必要試探一下這人的腦子。
隨即,劉月問道:“你叫什麽?”
古浪:“好像叫古浪。”
得了,一級腦殘症。
劉月又問:“你住哪?家裏還有誰?我幫你聯係。”
古浪:“你問我家裏何許人也?家門何處?”
得,二級腦殘症。
古浪看著劉月一臉無藥可救的表情。
隨即就明白了,定是語言不通,詞不達意。
索性古浪閉口不言,要了杯水,還有吃的。
劉月出去找吃的。
古浪一臉苦比道:“該死的地球,該死的語言,我何時才能徹底融入啊!”
想到此時,連忙整理起腦中記憶碎片。
原來現在沒有裹胸,有的是罩子。
古浪顯得有些自得,好像知道這件事,是什麽了不起的事一般。
古浪腦海極速運轉。
劉月拿著泡麵走了進來。
古浪雖然不解這是什麽東西,但麵好歹認識。
到下抓起就吃,也不多問。
怕言多必失,畢竟在未知的環境當中,他需心翼翼。
古浪吃完,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歎息。
古浪問道:“你為何事發愁?”
劉月道:“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家在哪,我怎麽幫你?我又沒有錢。”
古浪疑惑道:“錢?”
隨即想到原來是銀兩啊。。
忙從兜裏拿出一張卡問道:
“你是為這裏麵的玩意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