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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世間更迭

  看著神色認真的古浪出不解的話。


  穆婉容一時慌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紅潤的嘴唇好像流失了血氣一般,變得有些幹澀。


  穆婉容故作堅強的姿態,依舊笑著問道:“別開玩笑了,都了我自願的。”


  但隱約顫抖的語氣,顯示著她此時並不平靜的心。


  古浪看見如此的穆婉容,心裏也隱隱作痛。


  但有些事情,你不能選擇逃避來解決。


  古浪嘴角掛著苦澀的笑,平靜的道:“我失憶了。”


  穆婉容慘然一笑,鼻間泛起酸意,心裏一時兩難。


  “其一,裝失憶,不想和自己有任何關聯。”


  “其二,真失憶,那麽麵前的這位跟陌生人有何區別?”


  但她從經曆非凡,見識不少,盡管心裏微酸,但她依舊道:

  “我姓穆名婉容,初次見麵多多包涵。”


  一隻潔白無瑕的手伸到古浪麵前,古浪一笑,也伸出一隻手,兩人緊緊相握,片刻分離。


  古浪收回手,微微一笑道:“我叫古浪,全新的古浪。”


  完對著穆婉容禮貌一笑,翻轉身子,一陣摸索,穿上了衣服。


  但當他剛下床不經意撇過身時。


  “等一下。”穆婉容輕柔的道。


  全然不顧劃落的被子,起身溫柔的為古浪整理衣衫,將扣錯的紐扣重新整理好。


  古浪在被子劃落的瞬間已經閉上了雙眼,心裏泛起一股子溫馨。


  然而古浪的眉頭卻皺在了一起,語氣平淡的道:“謝謝。”


  古浪轉身離開。


  穆婉容雙手浮在原地,眼中的霧氣已蘊釀許久,終是抵不過地球引力一般,從眼角悄然滑落。


  古浪一眼不發的出了酒館,走了許久來到一處無人的園區。


  這裏野草閑花盛開,同樣也有著翠綠的葉子掉落在地。


  古浪一手扶在一顆樹上,眼中迷茫一片。


  腦海中浮現出穆婉容強顏歡笑的模樣,一拳重重的擊打在樹上,惹的樹木好不愉快,嘲諷一般落下片片樹葉。


  “唉,三世為人,怎的叫一女子亂了心神?”


  “你懂什麽?這叫愛。”


  “放屁,世間哪有什麽一見鍾情,不過是一些不得誌的人對愛情的美好向往。”


  “那心裏的刺痛感,你作何解釋?”


  ……


  漫長的人交戰,告一段落,古浪再次一拳打在樹上。


  古浪神色糾結,兒女情長最是擾心,一切發生的又太突然。


  想到這裏,古浪靠著樹緩緩的滑落在地,閉目不言。


  那心底的刺痛,既為她,也為他。


  為她這般付出,所付之人已是非人。


  為他這般所得,所依之人隻是軀殼。


  古浪終究已逝,我就是我,不是誰的衍生品,更不是替代物。


  既已重生,就要走出自己的人生。


  古浪想了許久,不知想通了什麽,嘴角綻放一抹微笑,就那樣躺在樹杆上,透過樹葉的縫隙看那雲卷雲舒。

  市中心,景華醫院。


  一間VIP病房內,屋裏一位中年婦女神色紅潤,手中拿著不知名的東西,往嘴裏喂。


  喜笑顏開,一邊眼角撇著屋內牆角堆放的很多禮盒。


  床邊一位年輕女子,手裏搗鼓著手機,穿著時髦,魅力十足。


  這兩位便是許母與許嬌了。


  經過一個月的治療,許母恢複的不錯,精神飽滿。


  再看許嬌,一臉濃妝,再無往日的清純模樣。


  許母吃完手中的東西顯得有些意猶未盡,看著床前的女兒依舊把玩著手機。


  不由的問道:“咋了,閨女,還是聯係不上權嘛?可能有事在忙吧,要不在等等?”


  語氣中的期盼值很高,看的出來對那個叫權的很是欣賞。


  許嬌聞言,顯得有些局促不安,聲道:“媽,他可能不會再來了,他昨向我提出分手了,到現在我都聯係不上他。”


  許嬌完便低頭趴在床上,隱隱有抽泣聲傳出。


  許母見狀,臉色閃過一絲慌亂道:“這個王八蛋,他拿你當什麽了?才一個月就膩了。”


  許嬌哭的更甚。


  一時許母也不知道該如何安穩,隻得在一旁歎息。


  不過多久,許嬌抬起頭來,雙眼有些發紅。


  隻見其用手抹掉了眼角的眼淚,雙眼如同戲法一般從脆弱變得堅定起來。


  許嬌嘴角綻放一抹自信的笑容對著許母道:“不過他給了我三十萬分手費,我一定可以用雙手創作出我想要的。”


  許母點頭回道:“那還行,我相信女兒你可以的,不過周權這個王八蛋,人品真是差的一塌糊塗。”


  許嬌神色有些不悅道:“不要再提他了。”


  許母連連答應道:“好,好,好,媽不提這人渣了,居然玩弄了我女兒,他比起浪差的遠了。”


  許嬌聽見母親還提,額頭升起三道黑線,不過古浪這兩個字。


  許嬌再次聽到,恍惚間覺得已是物是人非。


  許嬌嘴角帶著苦澀,神色些許愧疚道:“你也別提他。”


  語氣中摻雜著不安與忐忑。


  ,也往往不過如此。


  但他們口中的古浪卻依然躺在樹下,接受陽光的洗禮。


  “咕嚕。”一聲叫聲傳來。


  隻見古浪突然跳起望向四周,見四周無人,古浪羞愧的臉色也得以平靜。


  古浪摸了摸肚子,嘴角很是無奈,自語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我就為這五鬥米折次腰。”


  辯了變方向,古浪踏步走去,頗有古代俠者的風範。


  然而下一刻。


  古浪一臉猥瑣道:“姑娘,生不才,略懂醫術,可問家中有人病重?”


  “神經病,滾啊!你家裏人才病重呢!”一道憤怒的女聲響起。


  隻見一位成熟女子,神色厭惡的看了一眼搓著雙手神態猥瑣的古浪,快步走去。

  古浪神色一滯,自覺有些汗顏,考慮道是不是應該找個麵色和善的人再問一次。


  “噠噠噠。”一陣高跟鞋踩踏聲傳來,清風徐來,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映入眼簾是一雙黑色高跟,休閑牛仔褲,粉色襯衫。


  不施粉黛的容顏,高冷的氣質,齊耳的短發。


  古浪神色疑惑道:“姑娘家中是有病重之人?生我……”


  古浪還未完便被打斷。


  “你跟我來。”聲音清冷,又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何曉月今休班,難得放鬆一回,不用出任務,穿著休閑裝來逛街。


  但一道身影卻吸引了她,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但她映像深刻,所以一眼就認出這不就是一個月前為愛自殺的學生嘛。


  對於他突然出現,何曉月肯定心存疑惑,但觀察許久的她,也發現了古浪現在麵臨的窘態。


  沒錢吃飯!就差古浪將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古浪隨著不知名的美女,來到一家飯店。


  古浪就算再遲鈍,也明白這是何意了。


  當下古浪眼中帶著不解和絲絲喜悅。


  就當古浪又要用他那文縐縐的感謝詞時。


  什麽大恩大德,什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已經打了好多個草稿。


  “姑娘,生我……”


  ……話語又被打斷。


  “想吃什麽,你看著點,不要多話,吃完我帶你去個地方。”


  完何曉月便將菜單推給古浪,古浪雞啄米般點頭,一手在菜單上點點點。


  基本上都是素菜,土豆絲,白菜粉條,香菇油菜,就是主食直接要了三碗米飯。


  古浪將菜單推向何曉月,示意她點。


  何曉月搖搖頭,招呼夥計報了下菜名,最後又加了一道肉菜。


  “你別老吃素,最近身體應該很差吧,多吃點肉。”


  何曉月如同大姐一般安頓著古浪。


  卻沒有發現古浪聽她出這句話時,雙眼微微一縮。


  古浪的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點點滴滴記憶,就是沒全不認識。


  對於一個不認識的人,出最近身體差這樣的話來,古浪不得不懷疑她的身份。


  並竟他特殊,有時候不得不防。


  古浪心裏留了個心眼,神色卻不改,依舊笑嘻嘻的。


  沒過多久,飯菜便全都上齊。


  看著狼吞虎咽的古浪,何曉月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神色隱約還帶著點心疼之色。


  何曉月心裏自問:“他之前為愛受創,如今我到底該不該告訴他呢?”


  “了,怕他承受不住。”


  “不,於理不合啊,唉……”。


  一道無聲的歎息在心間響起,看著被嗆的古浪,何曉月連忙遞過去一杯水。


  古浪含糊不清的了一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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