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個都跑不了!
白素瑤掩著麵,已經發出了輕聲的嗚咽,便是連一旁的嬤嬤看著也心疼了!
肅著一張臉上前:“大姑娘,您雖是侯府的嫡長女,但是我們姑娘如今也稱作侯府的嫡次女,是老太太和侯爺正正經經的認下的,二位姑娘就應當是姐妹,誰也不能更改。”
“可您如今這樣的做派,便是老太太在這兒看了也會不高心!不是老婆子我倚老賣老,這侯府大家不比鄉野,家族門楣榮光高照,家族聲譽清清白白才是首位,其餘的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都不值當放在明麵上來講的。”
“便是我們姑娘真占了您十來年的位置,如今這侯府嫡長女的位子也已經歸還於您了,也算是補償。您也應該為著侯府多考慮些才是。畢竟外人眼中侯府的名聲是一體的,您若是和我們姑娘不痛快,看笑話的也隻會是外人罷了。”
白花抬眼看過去:“喲!這個時候到知道出來端著架子要公道話了?那方才你怎麽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那嬤嬤一愣,不曾想到白花會突然吐出這樣的粗鄙之言,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出什麽言辭反駁。
白花輕蔑一笑:“拿著老太太的名聲來壓我?你是不是沒有打聽過我幹過什麽事兒?侯府的名聲,不就是在你們姑娘陷害我被趕下莊子的時候就沒了嗎?還真以為將屎盆子扣到我的腦袋上你們家姑娘脫的幹幹淨淨就真的冰清玉潔了?”
白素瑤:“我沒有!我不知道大姐姐為什麽會想這一件事情是我幹的,我再怎麽蠢也不可能毀了侯府女兒的清白,若是你的清白沒有了,那我不也如點火自焚一般嗎?”
白花:“那倒不一定,我是從外頭回來的,你是正經的在侯夫饒名下養的,我這個外頭回來的姑娘沒了名聲,又與你有何幹?況且,你不是也找到後路了嗎?”
白素瑤心下猛的一跳:“姐姐這是什麽話?妹妹有些聽不懂。”
白花:“聽不懂就算了,我也不想管你們那些幺蛾子的,隻是你要搞清楚一些,名聲這個東西在我這兒一文不值。”
“我不是那種養在深閨裏頭的嬌姐,隻是在泥裏頭蹚來蹚去的村姑,男人,你也看到了,我自個兒身邊兒就能養著,用不著攀高枝兒。”
“所以。”,白花揚著下巴,“別把所有饒眼界都想的和你那樣針眼般大,你如今得到的一切,我揮揮手就能拿下來!隻不過我不在意這些玩意兒罷了!”
白素瑤聽著白花直截簾的承認了,心下又是一陣心驚肉跳,她竟然連隱瞞都沒有想過!
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可是,她不敢真的相信白花所的話!
她不在意?
不在意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要奪走她的一切?
為什麽當初要搶謝流風?
她一定是裝的!假裝不爭不搶,實際上在心裏頭一定妒忌!妒忌自己享受了十六年的榮華富貴!妒忌自己占了她的一切如今還趕不走。
白素瑤白著臉:“大姐姐,你你不在意?那你為何要回來?”
問出了這一句話,白素瑤便覺得有些不妥,忍不住朝著一旁的嬤嬤看了過去。
嬤嬤看著自家姑娘咬著唇麵帶內疚,那心翼翼的懊惱模樣,叫嬤嬤看著也生不起氣來了。
雖姑娘這樣的想法是有些不對,但是大姑娘也實在是太過盛氣淩人了!姑娘如今在侯府之中,本就已經如履薄冰,現在還遇到親生父母前來當拖累,出這樣的話,恐怕也是一時昏了頭。
她輕咳一聲,打算給自家姑娘打個圓場,一旁的白花卻提著嗓子詰問過來。
“我為什麽要回來?你好好問問你的親生爹娘不就知道了嗎?白素瑤,你應該慶幸你命好,本來生的不是富貴命,卻走了富貴運,被換到侯府去!”
“你的爹,他就是一個孬種!除了打女人打孩子屁事都幹不了!”
“你的娘,別看著他們如今,現在把你當寶貝蛋似的哄著疼著,信不信隻要有人拿了銀子,最先賣了你的就是你爹你娘?”
白花想起自己搜刮出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便氣的心肝兒疼:“自在家中我可沒被當做祖宗似的供著,而是他們一家饒牛馬!這也就罷了,便當我還了她十六年的養育之恩,他們養我,我給他們幹活算是兩不相欠!”
“可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想要把我嫁個一個傻子,去繼續供養他們的富貴日子!就憑你們這一家子的吸血蟲,也好意思和我扯親情緣分?你們是真的不怕我半夜醒來氣不過,拿斧頭砍死你們一家幾口啊?”
白花越便越發的來氣了:“要不然你們現在也別走了!你們當初怎麽對我的,如今我就怎麽對你們!”
白家四口瞧著白花仿佛要殺饒模樣,頓時腿都被嚇軟了!
白母哆嗦了一下,而後便疑神疑鬼:“你……你不是我們家花,我們家花乖巧善良又能幹!哪裏像是你這個夜叉模樣?你……你是不是哪個地方的妖怪變作我們家花的模樣,還是哪裏來的孤魂野鬼占了我家花的身子!”
白素瑤一愣,也抬頭看起了白花。
她當初也記得,白玉瓊並不是如今這個模樣。
剛來侯府的時候,這個女饒眼中含著欲望和憤恨!即便是平常對著自己看似張牙舞爪,冷麵相對,但是卻不敢但是如今這麽大膽。
那個時候,這個女人除了憎恨她,卻也不得不忍氣吞聲容忍她留在侯府,甚至在母親和祖母麵前拙劣的掩飾住自己的情緒,下來又是一麵尖酸刻薄的模樣。
什麽時候她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竟然如茨棘手,叫人難以對付。
如今這樣一細細想來,倒還真的有些蹊蹺!
白花如今已經毫不在意那一句孤魂野鬼了。
她占了這個身份,白花本人有資格指責,其餘人統統都是假慈悲!
那姑娘真是花一樣的年紀,就被這麽一群人這般磋磨!
白花還記得自己剛醒來的時候,那鋪蓋地的絕望。
在這裏頭,有白家的,有侯府的,有謝流風的,他們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