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滾啊!
南安郡主跟在白花的身邊兒,紛繁嘈雜的聲音傳進耳中,那些詆毀猜忌的話自然也鑽進了耳朵裏頭。
她咬咬唇,抬頭看著白花的側臉,自己都能將這些話給聽得清清楚楚,白姐姐定然也是能夠聽到這些話的。
這一切分明就不是這樣的!
白姐姐抓這些人,是因為這些人在故意詆毀,是在造謠生事。
白姐姐為那些姑娘們申冤也是實實在在不摻假的事情!
她這幾日知道豐源客棧住下的那些姑娘們,她也去看過那些姑娘們,她們是真的可憐的厲害。
白姐姐將他們接進客棧之中也一直都悉心妥帖地照顧著,從來都沒有做出什麽威逼利誘之事,更不要什麽脅迫她們作偽證教她們汙蔑之言了!
還有當初那賑災湘南一事,那些糧食分明就是用兄長給白姐姐的錢財買的,在白姐姐要去酬糧之前白姐姐就一直東奔西走在買糧食,為什麽這些人也能夠視而不見,胡亂猜忌?
她有些委屈的轉頭看向這些人,張了張嘴:“不……不是這樣的,我白姐姐……”
白花低頭,將南安郡主拉到身邊兒。
南安郡主轉過身,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白花:“白姐姐,這些人怎麽可以這樣你,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白花神色沉靜,似乎並不大在意:“我是什麽樣的人,我自己心裏頭清楚就是了,難不成他們什麽我就是什麽嗎?”
“可是——”分明你沒有做過那些事,分明你並沒有懷什麽詭譎心思,分明你一直都在做好事,卻要一直被人質疑.……
南安郡主蹙著眉,低聲問道:“白姐姐,難道你就不會覺得委屈嗎?”
白花一笑:“我自在得很,我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好,也沒有他們的那麽不堪,我沒有必要背著對方加注在我自己身上的包袱,也無需迎奉我在別人心目之中的形象,有什麽委不委屈的。”
她低下頭,壓著聲音:“人生在世,隻記得三句話——關你屁事,關我屁事,滾!我有什麽委屈我自己會討回來,不會真的委屈自己的。”
話之間,白花一行人便已經到了京兆尹的府衙門前,白花還沒有上前去拿那鼓槌,一旁值守的衙役便已經瞧見了她。
這一位主兒是什麽厲害角色京兆尹的衙役早在幾前就已經領教到了,當即也不敢耽擱,殷切的上前,心翼翼的詢問:“白鄉君今日又有何事,竟然勞駕您親自前來……”
白花皺了皺眉,周圍喧喧嚷嚷的聲音像是成群的蜂蜜紮著堆兒在耳朵邊響,她皺了皺眉,忍不住轉過身去:“安靜點兒!沒看到這要報案嗎?官衙門前,能不能嚴肅一點兒?吵到我不算什麽,要是吵到了正在午休的青大老爺信不信把你們屁股打爛?”
此話一出,周圍齊齊一靜,卻也不是害怕什麽青大老爺了,隻是白花發威的時候那一嗓子聲音簡直是力壓群雄,隔得老遠都震得耳朵疼!
再加上白花那一叉腰,麵上擺出那“凶神惡煞”的表情,下意識的就讓人覺得不好惹,一瞬間腦子裏什麽傳聞都在腦子裏頭過了一遍,也便不敢再造次了。
白花轉過身:“好了,你去稟報稟報你們家老爺吧,就我又來喊冤求大老爺做主了。”
衙役瞧見白花身後被押解之人衣著也不簡單,不是身著綺繡玉帶纏腰的公子哥兒,就是一身青衫的讀書饒扮相,心下頓時有些猶豫。
衙役苦笑道:“這.……鄉君這些人又是如何得罪您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百姓心下看著白花的眼神更加的失望了,不過私底下也隻敢悄沒聲兒的竊竊私語。
白花麵色如常:“沒什麽大事,隻是這打頭的劉文濤,寫了一本狗屁不通的書也就罷了,還當著我的麵出言汙蔑我,對我的身心和名譽都造成了極大地損傷。”
“還有這位公子,指著我的鼻子女人就該好好在家待著,還傳謠我勾搭妹妹的未婚夫,幸好當時遇到了此前和我家妹妹定下婚約的謝家公子出麵幫我澄清了,不然這不是直接逼我投河自盡以證清白嗎?”
白花道:“他們一個毀我名節,隨意抹黑,一個蓄意謀殺,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隻求京兆尹大人能夠為我做主!”
“啊?是假的?”
“不是吧!那劉文濤我曉得的,聽是讀書人之中最為清正高潔的,而且文采斐然據有爭狀元的本事呢!”
“可是,鄉君娘娘看著也不像是假話啊!況且,此前鄉君娘娘那麽多次為我們百姓出頭,同一般的官家人也不一樣.……”
“切!那都是一夥的,再了,那賊能承認自己是賊嗎?不定就是賊喊捉賊呢!空穴不來風,要不然這兩她的醜事為什麽到處都能傳的沸沸揚揚的?誒!你們都看我幹什麽?”
白花冷冷道:“大概是因為我吧。”
那人轉頭一看,白花就站在他身後,抱臂偏著腦袋直直地看著他。
腳下一個趔趄,那人結結巴巴:“白……白鄉君。”
白花冷然:“你好像覺得自己很聰明?”
那人呆愣愣的,在白花的逼視之下根本就不敢話,打著哆嗦,連牙齒都在發顫:“我……我.……”
白花:“賊喊捉賊都清楚,那你如今這般咬定我不放,是不是也在賊喊捉賊呢?”
那人咬咬牙:“我沒有!我……我就是隨便而已。”
白花冷笑一聲:“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不明白嗎?空穴來不來風我不知道,你這腦子進沒進水我倒是看出來了,心點兒別再摔著了,把你腦子裏頭的水灑出來了那多不好看啊!”
人群之中爆發出哄笑聲,白花擺手讓衙役進去傳話:“要是你們覺得是真的,那就像我這般,上衙門告我,躲在背後人閑話也不怕舌頭劈了叉!別把我當成神仙,我沒有神仙那麽大度能容忍憨批求這求那還臭不要臉尖酸刻薄挑三揀四。”
她低頭瞧著地上的男人:“像是你這樣腦子一晃叮當響的蠢貨,也別懟著蠢臉到我麵前惡心我——還看著幹什麽,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