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再無任何關係
隻是感受到了懷中,自己這個唯一外甥女,對自己的依戀,蔡氏並沒有說破。盡管不知道,父母去世之後,這個外甥女到底經曆了什麽。可司徒喚霜在訴說時,臉上一晃而過的痛苦神情。卻讓她知道這個孩子,這些年寄人籬下的日子,過得恐怕並不是她口中說的那麽輕鬆。
此時的她,那裏還有什麽其他的心思?心中隻是心疼,這個自幼便失去父母的孩子,這到底是要經曆了多少的苦難?寄人籬下的日子,就算過的再好,又那裏會真的有那麽容易?那個桂林郡王將她送進宮來,恐怕更多隻是為了與朝廷的交換,或是質押在朝廷手中的人質。
出身大家,嫁的人家也是世代為官的家族,蔡氏並非是那種圍著丈夫和孩子轉的家庭婦人。相反,蔡氏是很有智慧的女人。隻不過,在這個男人為尊的時代,是不允許女人有太多的智慧。她以往一直都保持沉默,並不代表她真的什麽都不懂。作為養女頂替親生女兒嫁入皇家。
這其中蘊含著什麽意味,蔡氏還是看得出來的。隻是很多事情,都是隻能看透不說透。司徒喚霜不說,蔡氏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揭開她心中可能存在的血淋淋傷疤。輕輕的撫摸著懷中女人的一頭秀發,看著這個外甥女姣好的麵容,想起自己的命運,蔡氏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司徒喚霜為了蔡氏的身體,不想增加蔡氏的痛苦,選擇了最終的隱瞞。而對於司徒喚霜隱瞞,從司徒喚霜臉上表情,看出來不對勁的蔡氏也沒有說透。因為她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女,無論是繼承了自己親姐姐的性格,還是繼承了姐夫的性格,恐怕都會是一個性子倔強的人。
她若是自己不想說,恐怕無論再怎麽追問,她也是不會說的。兩個人都有心思,卻為了對方,最終都選擇了一定的隱瞞。而這一夜,兩個人就像是普通人家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幾乎說了大半夜話。司徒喚霜也一直都沒有離開蔡氏懷抱,便是入睡都是依偎在蔡氏懷中睡的。
至於這一夜兩個人都說了什麽,卻從來沒有對別人,包括她們共同的丈夫黃瓊提起過。不過這一夜之後,司徒喚霜的情緒好了多了,而蔡氏也再沒有提起出宮,另外居住的要求。這個局麵,讓黃瓊大大的安了心。畢竟家事如果不寧,牽扯太多的經曆話,也會牽扯他的精力。
而就在司徒喚霜與蔡氏在夜談的時候,正在浴室裏麵沐浴的黃瓊,雖說也惦記著兩個女人會談些什麽,會出現什麽後果。但黃瓊對蔡氏,卻是還有一定信心的。與這個婦人在一起時日越長,黃瓊越感覺這個婦人眼光和智慧都不一般。如果換了別人,黃瓊還是會很擔心的。
可這種事情,放在蔡氏身上,黃瓊還是有一些信心的。司徒喚霜是心中那個彎子轉不過來,這個時候需要一個細心的人,來撫慰她的心思。而蔡氏性子溫柔,為人又有智慧,又是司徒喚霜唯一的親人。除了自己這個意外之外,無論是情感上,還是人選上,可以說最適合人選。
甚至黃瓊希望,蔡氏能用自己的溫柔、體貼,來徹底撫慰司徒喚霜曾經受過的傷,留下的血淋淋傷口。所以,對於二人的夜談,黃瓊也惦記,可也並不是太擔心。躺在浴池的他,心中想得更多的是今兒這幾件事情,後續該怎麽處理。尤其是流言,還有那個德妃的事情。
黃瓊今兒處置德妃,甚至狠狠打德妃的臉,其實也不單單是壓製這個女人,伸得有些過長的手,給後宮那些老爺子的嬪妃立規矩。更多的還是為了將水攪的更渾,以便釣出水麵下麵,隱藏另外那條等著鷸蚌相爭,自己漁翁得利的大魚。德妃隻是一個撞到槍口上的倒黴蛋而已。
躺在這個特地建的,足足有半間屋子大的浴池之內,黃瓊將一捧熱水撩到自己臉上,又搓了搓自己有些疲憊的臉。而此時在服侍他沐浴的,那位前陝西節度副使送上門,此時身上無寸縷的幾個婦人,看著躺在浴池之內閉著眼睛不說話的黃瓊,小心翼翼的給他擦拭著身體。
當心思微定下來的黃瓊,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活色生香的時候,臉上淡淡笑了笑。抬起其中那位節度副使的臉,看著麵前婦人姣好和成熟,還帶著一絲不情願,甚至有些哀傷的麵容。輕聲的道:“怎麽,還在想著那個人,或是那個家?放心,他在黔中路過的還算不錯。”
聽著黃瓊的話,這個年已四旬,卻依舊被自己相濡以沫這麽多年的丈夫。為了攀附眼前這個年輕人,當做禮物送了出來。還連累兒媳與女兒,與自己同樣命運的婦人,兩行清淚不由得落了下來。此時的她,心中更多的是心若死灰,還有惦記自己那個唯一兒子現在的命運。
看著這個女人有些哀傷的神情,再看看她的女兒和兒媳,同樣哀傷的表情。黃瓊略微想了想,對著麵前五個婦人道:“他現在與你們已經沒有一點關係,記住你們現在都是寡人的女人。寡人也知道,你們在想著什麽。除了心中怨恨那個人之外,更多的是怨恨寡人貪花好色。”
“當初,你們並非是寡人強搶過來的,也不是寡人強迫的。甚至說起來,在這件事情之中也是一個受害者。他在那間屋子裏麵,放了一種助興香。那種香聞起來很淡,性子卻很霸道。就憑借這點,寡人就算將他挫骨揚灰,也是罪有應得。寡人留他一命,也是看在你們麵子上。”
、“現在,你們既然已經跟了寡人,與以往的人與事情必須要有一個分割。今後就安安心心,跟在寡人身邊,安心的給寡人生兒育女。至於你的兒子,在那一日因為醉酒,失足跌落在曲江之內。因為當時是在深夜,所以沒有及時被發現。等到被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泡得浮腫了。”
看著聽到唯一兒子,還有自己丈夫與兄長,去年就已經不在人世。臉色變得異常痛苦,想要哭卻又不敢哭出來的三個婦人。黃瓊站起身,在另外兩個因為不是自己兒子,所以並不算是太傷心,還算能自持的前侍妾服侍之下,草草擦拭了一下身子和頭發,拽過衣物簡單穿好。
走到浴房門口處,才轉身對著三個拚命壓抑自己女人輕聲道:“今兒,寡人就不用你們幾個侍寢了。今兒寡人允許你們幾個,回到自己寢殿痛快的哭一場,但明兒就絕對不能再哭了。在宮中,是不允許人隨便哭的。記住,過了今兒,今後原來的那個家,與你們再無任何關係。”
說罷,黃瓊邁步走了出去,來到了另外一間寢宮。隻是看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兩個婦人,黃瓊卻是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鼻梁。懷疑自己,是不是又來錯地方了。他來的寢宮不是別人的,正是在長安郊外被強占的那兩個婦人的寢宮。打發隨身太監,去將趙錦瑟二人找來後。
黃瓊抬起手示意二女起身,讓二女坐到自己身邊。自從長安城外那一次,黃瓊倒也沒有再找過二女侍寢。今兒再看二女不僅花容月貌,未有絲毫的改變,而且隨著生活好了一些,這氣色也遠比之前的強上許多。尤其是那個年輕的,在長安諸女之中,姿色僅次於蔡氏的婦人。
比蔡氏還要略豐盈一些的身材,在燭火之下更是顯得極其的誘人。不過,麵對美色當前,麵對著二女,雖說之前在浴室內,積累下來的火氣越發的旺盛。但黃瓊卻是並未著急,而是在等著趙錦瑟二女,還有兩位楚夫人過來。這兩個人,還太過於生澀了,需要好好的學習。
看著麵對自己的時候,神情多少有些緊張的二女。也知道第一次自己給二女帶來的記憶,恐怕是很糟糕的黃瓊。輕輕笑了笑道:“不要那麽緊張,寡人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正常男人罷了,又不是什麽餓狼,不會把你們生吞活剝了的。怎麽樣,在宮中的生活還算習慣吧。”
聽到黃瓊問話,二女不由得更加戰戰兢兢。雖說不想回答,可不管怎麽說,跟在黃瓊身邊這段日子裏麵,也多少知道宮中一些規矩的二女,卻知道自己不能不回答。那個年紀大一些的,也隻能硬著頭皮小聲的道:“回殿下的,我們兩個就是身份低微的,普通農戶人家出身。”
“留在殿下身邊伺候,實在是有汙殿下高貴的身份,更配不上這金碧輝煌的宮殿。殿下身邊美女如雲,並不差我們兩個庸脂俗粉。殿下當初那個,隻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求殿下開恩,還是放過我們吧。這皇宮大院之中太輝煌了,實在不是我們這種低賤女子,該待的地方。”
這個婦人的話,讓黃瓊皺了皺眉頭。而見到黃瓊的臉色出現變化,兩個婦人被嚇得夠嗆,直接撲通的跪在黃瓊麵前。看著被嚇壞,但神色上卻又有些堅持的兩個人,黃瓊輕聲的歎了一口氣。也許,自己有些事情的確做錯了。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貪戀榮華富貴的。
想起了曾經的蔡氏、吳氏,黃瓊心中微微多少有些苦澀,但卻依舊不打算放手。伸出手抬起二女低垂的臉,輕輕的撫摸了一會,黃瓊輕歎一聲道:“這件事,你們不要在提了。一日做了寡人的人,便終生是寡人的人。好好跟在寡人身邊,寡人不會虧待身邊任何一個女人的。”
抬起頭,看著奉召而來的趙錦瑟四女,已經來到自己身邊。黃瓊坐回床榻邊上,一邊將趙錦瑟二女的腦袋向下按去。一邊幾把將楚家二婦,剝了一個幹淨抱在懷中,手大勢活動一番後。才輕笑道:“留在寡人身邊,虧待不了你們。至於現在,你們先學會怎麽伺候寡人。”
這一夜,黃瓊將心中的火氣,都發到了幾女這裏。尤其是那兩個婦人,更是被他弄的疲憊不堪。就連另外一處,都被黃瓊給強行占有了。第二日起來,黃瓊起身之後,在趙錦瑟兩個人服侍之下穿好衣物後,指了指那兩個婦人,讓趙錦瑟好好的勸說一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