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風流道長
眼看著那牢頭出了門,沐嬋湘也便邁步離開了,沒走幾步便又看到葉無歡正與一個道士在說著什麽,驚奇走來,同時喊了一聲:“葉無歡。”
正在與司流交談的葉無歡聽到她在喊自己,便是回頭看了過來,剛好沐嬋湘已經走到了跟前。
“皇後娘娘怎麽樣了?”葉無歡問道。
“如你所見。”沐嬋湘說道,又看向司流,問道:“他是誰?”
“他是……”
“無量天尊!”
不等葉無歡說完,司流便是突然來了句打斷了葉無歡。
司流說話的時候沐嬋湘才注意到他的樣子,隻這一眼,便是“噗嗤”一下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本來她心情很差,但這下卻是直接笑的合不攏嘴了。
司流剛想要繼續說話,看到沐嬋湘這樣,頓時閉上了嘴,但那兩顆大門牙還是有一半在外麵露著。
“咳咳!”
葉無歡看著沐嬋湘,攥拳堵著嘴故意咳嗽了一聲。
沐嬋湘聽到了,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是吸了吸氣,壓住了笑意。
這時,葉無歡突然湊到沐嬋湘跟前用手肘推了推她,沐嬋湘抬頭奇怪的看著他,葉無歡便是指了指自己的右眼角。
“嗯?”沐嬋湘一下子還沒明白過來,但下一刻便想到了什麽,急忙是拿出手帕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汙漬。
就在她剛擦幹淨的時候,隻見司流一雙眼睛頓時直了,他原本是對鬥雞眼,這一刻,兩個眼珠更是往中間聚,甚至一半的瞳孔都入了鼻幹裏。
“哎呦呦!”司流繞過葉無歡一下子來到了沐嬋湘麵前,在沐嬋湘驚訝的目光下一把右手一把便是抓起了她的手對在眼前一個勁兒盯著,一邊用大拇指不斷在她手背上摩擦。
“啪!”
下一刻,隻聽得一聲清脆,原來是沐嬋湘一巴掌重重的在司流臉上打了一下。
“哎呀!”司流捂著臉慘叫了一聲,急忙鬆開了沐嬋湘的手。
“哪裏來的野道士,竟敢輕薄本公主!”沐嬋湘收回了手,生氣的罵道。
司流捂著臉看著她,咧嘴一笑,兩顆大牙又露了出來,滿臉猥瑣的說:“好看,好看,貧道自認風流一世,可想這位姑娘這樣好看的,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個。”
此話一出,不止沐嬋湘驚訝,葉無歡也是給愣住了,還真是沒看出來,這道長竟然還是個吃葷的,這讓司流本來在葉無歡心中的高人形象立馬便沒有了。
“呸!”沐嬋湘瞪著司流啐了一口,說道:“放肆!”
“無量天尊!”司流頓時又是抬手捏指擺出了一副高人模樣,邊說道:“姑娘貧道隻是實話實說,姑娘何必如此生氣。”
“生氣,我還要打你呢!”話音剛落,隻見沐嬋湘果然是直接抬掌便朝著司流打了過來,這時,葉無歡急忙是唰的一下擋在了二人中間,抬手便抓住了沐嬋湘出掌的手腕。
“嬋湘,這位道長是我朋友,手下留情。”葉無歡急忙解釋道。
“朋友!”沐嬋湘看著他,一把抽回了手,同時憤憤說道:“我說呢!果然跟你是一丘之貉,哼!”說著,不等葉無歡再說什麽,沐嬋湘便是生氣的繞過二人離開了。
“誒!嬋湘,嬋湘。”葉無歡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些什麽,趕忙便是叫了兩聲,但沐嬋湘並沒有回頭,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下,直接快步出了大牢。
“無量天尊!”
這時,又隻聽得司流這口頭禪說了起來。
葉無歡有些無奈,便也沒有再叫沐嬋湘了,轉身看著司流道:“道長,剛那個可是公主殿下,你也太沒分寸了。”
“小友此言差矣!”司流擺了擺手,一本正經的說:“貧道乃是修道之人,豈會去想那些兒女情長之事,隻是剛才貧道觀公主殿下樣貌清奇,根骨極佳,若是潛心修道一定期年便可大成,所以貧道隻是想讓公主雖貧道去修煉道法,沒想到公主殿下竟誤以為貧道是粗鄙之人實在是罪過罪過。”
葉無歡聽他這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通,其實心裏壓根沒有相信,男人麽!好色就好色,有什麽好掩飾的,頓時眼中露出了一陣鄙夷之色。
柳陽王府,和蕭南王府一樣,規模宏大,建造的氣勢恢宏。
北疆國一君三王,君便是沐宮扶,而這三王,其一便是撼山王軒轅拓,雖然軒轅拓和沐宮扶沒什麽關係,但沐嬋湘能管他叫一聲皇叔,便知道軒轅拓的地位了。
而這剩下的二王,一個是蕭南王葉無歡,還有一個,便是柳陽王司徒轍,軒轅拓主戰事,而葉無歡和司徒轍二人便是各有封地,各自掌管北疆大片州郡,一樣是無比尊貴,尤其是這司徒轍,轄地柳陽一帶,臨近南沙國,更是北疆要塞之地,所以地位更是屬於龐然大物。
此時,在柳陽王府的花園內,柳陽王司徒轍正在執卷而觀,此刻暖陽正好,司徒轍雖然在躺椅上躺著看書,但這溫暖之意還是讓他一雙眼皮十分惺忪。
“老爺,老爺。”
就在這時,柳陽王府的管家匆匆的推門進來了,一進來便是喊叫著。
司徒轍本來都快睡著了,突然被管家的喊聲給吵了起來,渾身嚇得一顫,就連手中的書都沒拿穩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司徒轍一下子醒來了,急忙是把手往地上伸想要把書撿起來,但無奈,自己肥胖的身軀,再加上不長的手臂,硬是讓他朝著掉落在椅子腿便的書卷夠了半天都沒夠到這管家見狀,急忙是跑來,小心的彎腰從地上撿起書本,拿至嘴邊吹了吹上麵沾染的灰塵,確定幹淨之後急忙又滴向司徒轍。
司徒轍被擾了清夢,豈會痛快,當下一把奪過書卷,生氣的說道:“慌什麽慌,說。”說著,他又重新躺了下去。
這管家急忙是戰戰兢兢的彎腰說道:“老爺,撼山王來了。”
“什麽?”由於司徒轍年紀大了耳朵不怎麽好,再加上這管家剛才因為害怕所以說話聲音小了點兒,司徒轍便豎起耳朵重新聽。
“撼山王來啦!”這管家把嘴湊近司徒轍耳邊,加重了聲音又道了一聲。
“撼山王!”司徒轍一個激靈,雙手扶著躺椅扶手一下子坐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官家又問道:“你,剛才說誰來了?”
這管家便是趕緊回答道:“撼山王,軒轅拓來了。”
“司徒老弟,好久不見啊!哈哈哈……”正說著,便聽到牆外院外傳來一個豪邁的聲音,隨後便隻見軒轅拓腰挎雙鐧從院外正進來。
“還愣著幹什麽,快扶我起來。”司徒轍看到軒轅拓,揚手便是卷著手中的書一下拍在了跟前管家的腦袋上。
於是,這管家慌忙的攙扶著司徒轍便下了躺椅站在了地上。
“哈哈哈……原來是撼山王大駕光臨,老弟有失遠迎。”司徒轍臉頰堆笑,腆著肚子朝著軒轅拓拱手迎了上來。
直到二人對麵,軒轅拓便也是抱拳還禮。
“近日聽聞撼山王發兵邊塞,看大哥你身姿神勇,此次一定是又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啊!”司徒轍笑道。
“哪裏哪裏!”軒轅拓當下搖手,臉色頓時不好了,低頭歎息一聲,說道:“不瞞老弟,為兄此次可是前所未有的吃了場大大的敗仗啊!”
“哦!竟有此事?”軒轅拓的話讓司徒轍有些不敢相信。
軒轅拓笑了笑說:“此事說來話長,為兄現在正撤軍天都,途徑柳陽,特來向老弟求助。”
“這個……”司徒轍剛要說話,又瞥見跟前站著的管家,當下又是揚手一書拍在了管家腦門上,恨氣的說:“你又給我愣著一點眼力勁兒沒有,還不快去吩咐廚房準備酒菜。”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吩咐。”這管家本來就是來傳個話,沒想到這一會兒就被打了兩下,心裏別提多憋屈了,不敢耽擱,急忙是匆匆離開了。
管家走後,司徒轍便是又對軒轅拓道:“大哥,請,待老弟為你接風洗塵,咱們慢慢敘舊。”
“好,請。”軒轅拓也不客氣,便是與司徒轍一塊兒出了院去。
二人來到大廳入座,不一會兒,侍女們便是相繼端來了各樣的酒菜擺放在桌上,隨後便是又紛紛下去了。
司徒轍親自給軒轅拓先倒了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隨即便是舉杯道:“大哥請。”
“請!”軒轅拓也敬了一句。
二人便是舉杯一飲而盡,隨後同時壓著喉嚨長長哈了一聲。
“好酒。”軒轅拓笑道。
司徒轍便繼續給軒轅拓和自己又斟了酒,一邊說道:“這可是老弟我珍藏多年的美酒,大哥既然喜歡,就多喝幾杯。”
隨後,二人便是一下子連著喝了好幾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這時,司徒轍才又開口道:“剛才聽大哥你說吃了敗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軒轅拓聽他問話,便是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隨後,長長的便歎了口氣,說道:“別提了,這次為兄奉命攻打邊塞萬獸盟,誰知這半路出了變故,要不是為兄撤兵,恐怕這以後可就沒機會和老弟在一塊兒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