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白琦塵
梅知林和秦曜在一角偷偷說話,這邊桃酥大眼睛調皮的眨了眨,指著剛剛對她很不客氣的人對著秦漾人畜無害的問道:「三哥,這些人剛剛欺負我了,你說我要不要報復回去?」
此話一出,只見那群人「咚」的一聲,響亮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小公主,還望小公主海涵啦!就當小的們是您老的屁,放了吧!」
秦漾剛要對桃酥說,自己對這群人的安排,他的妹妹是那麼好罵的!好威脅的!
卻見桃酥抱著個小手,圍著這群人,走來走去,好幾圈,可把他們嚇壞了,哆哆嗦嗦的看著她,他便明白了,就站在一旁充當背景,只見她眼珠子一轉,壞心眼的一句一句說道:「這不沒事嘛!都是小事情。」
眾人聞言,其中一人大叫不好,急忙回答道:「不,是大事,天大的事,只要是小公主的事,那都是天大的事,小的這就為您討回公道,您就擱這兒瞧好了,小的去去就來。」
「孺子可教也」桃酥滿意的點點頭,走著走著突然又道:「也沒做錯什麼,都是小孩子,小打小鬧,你賠個禮就完了」
又見人群中,一人顫顫巍巍的指著諸北城,大聲呵斥道:「您沒有錯,都是他的錯,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您怎麼會有錯,您永遠沒錯」
聞言,桃酥心裡頓時樂開了花,扭著自己的水蛇腰,走了幾步一轉頭,一副嬌柔做作的說道:「哎呀!姑娘,賠個禮呀!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一人急忙衝上,義薄雲天的回答道:「這事兒,算不了,咱吃了虧,咱要追究,追究到他祖宗十八代才算完。不然,如何對得起,小公主高貴的身份」
桃酥作勢伸了伸懶腰,漫不經心的道:「這諸姑娘的弟弟,諸姑娘是如此善良、大方,她弟弟想來也不差,能被她弟弟看上那也是你修來的福氣。」
只見一女子猛地站起來,十分公正的大聲道「就算是諸姑娘的弟弟,也不能這樣做,有損顏面,小的這就去教訓他,還請小公主莫要氣惱!」
然後,桃酥的蓮步突然停在一個渾身顫抖的小姑娘面前,輕輕彎下腰,左手背在身後,右手上不知何時拿出的紅扇子,挑起那小姑娘的下巴,雙眼與之對視,吐氣如蘭的道:「就是,就姑娘這修為,錯過了,不知何時才能遇見這麼好的男人了」
只見小姑娘害羞的急忙低下頭,小臉微紅,聲音顫抖著回道:「小公主的修為是頂好的,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種男人,給小公主提鞋都不配。」
桃酥站起身隨口道:「姑娘也真是的,呆著那做甚,還不道歉,看把人孩子嚇得。」
只見一人急忙磕頭,求饒道:「小公主殿下,饒命啊!,我錯了,我錯了,您才是孩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小的知道錯了,饒命啊!」
這桃酥正想一句一句說下去,眼神剛到,就見那人立馬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一邊道:「啪,是小的沒眼色,啪,是小的錯,小公主寬宏大量,饒過小的吧!」
那邊四個見狀,也急忙有樣學樣的,大抽自己嘴巴子,深怕別人比過自己,一個個罪孽深重的陳述著自己對桃酥是如此的尊敬如何的愛戴,天花亂墜的誇讚道:「小公主國色天香,風華絕代;在這裡您就是規矩,小的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上不了檯面。」
「您才是真真正正的豪門大戶,您個放過小的,小的這才是丟人現眼的貨色。」
「啪啪啪啪,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該死,我該死」
「我才是那個浸豬籠的人,公主高貴,莫污尊耳」
見狀,桃酥心裡簡直要不要太開心啊!哈哈哈哈,這就是快樂的源泉,哈哈哈哈。面上卻一臉痛心道:「夠了,我知道自己驕縱跋扈,很不討人喜歡,你們這樣做,讓我深刻意識到自己是有多麼不配出現在你們的眼前,嚶嚶」
這群人一聽,臉頓時慘白,紛紛說道:「您是公主,您只管驕縱跋扈,別的都不是事兒」
「您是上天的寵兒,又怎會不討人喜歡,我們都喜歡得緊」
「是我們不配出現在您的面前」
聞言,桃酥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看著他們,眼帶淚痕的道:「是嗎?那我為何還能看見你們?」
這群人一聽,雙眼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桃酥,半晌后,如蒙大赦般一哄急散,消失在桃酥的眼前。
秦漾只見狀,頓時不滿的道:「怎麼就放他們走了?應該抓起來,吊打一頓」
桃酥就回道:「只不過說了幾句話,無傷大雅,無傷大雅,放過他們吧!」說完眼睛頓時盯上許扈爺孫倆,許佳燕嚇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許扈倒是一臉無所謂,根本不看桃酥,冷著個臉,倒像是桃酥欠他幾百萬塊靈石般。
這態度頓時讓桃酥心裡不開心了,只見她對秦漾道:「三哥,打算如何處置他們二人。」
「沒動手的人,你放了,三哥也不說啥,至於這兩個人,左棠給我帶下去,好好伺候」秦漾回道,看樣子是不打算輕饒這兩人。
話剛落,就見一個玉樹臨風的少年郎冷著臉走了出來,冷眼暼著許扈,一個眼神,便出現四五個小護衛,押著許扈爺孫女就要離開。然後,見許扈一把推開護衛,鐵骨錚錚的說道:「我是阡靈書院的人,就算做錯了,也輪不到秦家處罰。」
秦漾聞言,風輕雲淡的道:「哼!今天就算我殺了你,阡靈書院敢攔否,帶下去」
「三殿下,且慢」
聞聲,左棠看向秦漾,卻見秦漾不耐煩的揮手讓他下去,抬眼看向來人。
桃酥見狀,便知道來者必然不簡單,只見來人,年紀相比秦曜、秦漾甚小,白衣勝雪,墨色長發簡簡單單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風姿特秀,爽朗清舉,好似謫仙下凡。
這邊,秦曜和梅知林商討完細節,見狀,疾步走來,幾人友好的打過招呼,秦漾便毫不客氣的道:「白院長,可真忙?發生這麼大個事,現在才來,會不會覺得太晚了。」
白琦塵告罪道:「二殿下,所言極是,都怪白某管教無方,釀此大禍,白某在此告罪。不過,這許三長老有一點沒有說錯,此事既然發生在白某的阡靈院,那就請交由阡靈院處置。還請二殿下、三殿下、小公主殿下放心,此事白某必定秉公辦理。」
桃酥見狀,心想:說起來,這東恆山的白琦塵可是絕對稱得上是真君子,講禮貌、講義氣、行仁道、有涵養、有正氣,也不聽風就是雨,看重事物的本質。原文中他是因為為秦家說話,被自己敬重的師哥藍天路鎖在黑屋半年之久,後來又為救秦家死於他那敬重的師哥之手,著實讓人嘆息。交給他,想來許扈爺孫女倆也討不到啥好處,倒也未嘗不可。
這不,白琦塵話一出,秦曜和秦漾雖然沒說什麼話,但是也是打算默認了,可見倆人也是相信此人的。可是想這樣糊弄過去,桃酥可不答應,這兩個人不能讓他這麼簡單就帶走,這時間卡的有點准過頭了,若說沒有貓膩,鬼都不信。只見她道:「白院長,此事交與你。可以,我放心,但是這世間有這麼一句話說得極好?」
白琦塵一聽,擺手示意,說道:「還請小公主直說,白某洗耳恭聽,請」
「這世間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很不巧的我是女子」桃酥睜著大眼睛,期待的望著白琦塵,笑著道。
秦曜聽言眼神驀然一亮;梅知林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仇必報,桃酥是也;秦漾則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看著桃酥。
白琦塵聞言,他只覺得這小公主的眼睛靈動非常,狡猾異常又惹人憐愛。只見他無奈的嘆口氣,又輕笑道:「還請小公主,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