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美味
王進誠實道：“聽都沒聽過。”
顧悠悠挑了挑眉：“那不就得了，你不試試怎麽確定這海帶就是你記憶中的那種海帶呢？”
王進聞著香味，妥協了：“好吧，我試一點。”
他著搓著手就要進來吃海帶，顧悠悠筷子一指他，“還沒做好呢，不能吃。”
王進撇撇嘴，“哦。”
顧悠悠的海帶拌好的時候，昭他們也剛好回來了。
王進有些不甘地掃一眼盆子裏散發著香味的海帶，看著均勻灑在涼拌海帶上的紅色米椒，吞著口水去了門外。
昭和滿回來是坐牛車來的，牛車板上用布裹著一個長方形物體，王進一見徹底安下心來，幾步上去將那挺沉的東西抱下馬車，也沒姑上跟擅自帶有滿的昭嗆兩句。
昭掏出幾十文錢給了車夫，看王進那冷冰冰的神色，以為他在怪自己剛剛直接帶有了滿，麵上便帶上了些歉意：
“……王公子，方才對不住，我急著去拿牌匾，便帶走了滿。”
經過這來回一路的相處，昭還挺喜歡這個叫做滿的瘦弱男孩兒的。
“王進。”王進抬眼看她，聲音沒什麽感情：“或者叫我王也行，我不是什麽公子，不必如此叫我。”
昭愣愣地看他，半晌才應好。
王進拆下包裹著牌匾的布，站起來就要轉過身去樓裏拿雲梯來將牌匾掛到門上去，餘光卻掃到剛剛還站在他旁邊的滿沒影兒了。
王進轉過身，這下一眼就見著撅著個屁股扒著廚房的門抻著脖子往裏看的滿。
敢情這子剛剛回來一直沒話並不是因為擅自出去過意不去，而是因為一來就被裏麵的香味勾住了鼻，一個沒注意就跑裏麵去了。
昭順著王進視線看過去，也見著了撅著屁股的滿，她聳了聳鼻尖，這會也聞出了剛剛就覺得極誘饒香味就是從古鏡裏麵飄出來的。
她第一反應是味道是另一個廚師搞的？下一刻卻又否定了，因為滿扒的是廚房的門，毫無疑問，廚房是獨屬於顧悠悠的。
王進無奈地收回目光，便看出了昭想循著香味進去看看的心思，頓了頓，仍是出聲提醒道：“先把牌匾掛上去吧。”
昭從誘饒香味中回過神，也覺正事要緊，便在王進搬來了雲梯後，扶著雲梯，一邊看著他抱著牌匾往上走，一邊輕聲提醒他心點。
金燦燦的四個大字鑲嵌在黑沉沉的牌匾中，看上去奢華又莊重，顧悠悠在廚房內也注意到了扒著門就差流口水的滿，便知道他們帶著牌匾回來了，放下手頭工作，摸了摸滿的頭，走出門去看王進掛牌匾。
“往左一點。”顧悠悠出聲提醒。
王進依言往左移了一點。
“往右一點。”
王進又往右移了一點。
“再往左一點。”
王進：“……”掌櫃的你整我呢吧。
最後牌匾成功正位，顧悠悠將紅綢布吊在長鉤上遞給王進，王進將紅綢布攤開，幹脆利落地往牌匾上一蓋，遮住了長長的牌匾，金黃色的流蘇自紅綢布的邊角上垂下來。
王進走下雲梯，對昭道謝。
三人一孩兒現在門外滿意地欣賞了一片刻被紅綢布蓋著的牌匾，而後拍拍手進門去了。
幾人剛一進門，廚師梁和兩名跑堂的也都到了。
王進問要不要現在就開門放鞭炮，顧悠悠等等，她的涼拌青瓜還沒做好。
滿吞著口水往廚房看，昭有些意外和疑惑：“涼拌青瓜？青瓜我倒是知道，但是涼拌是什麽？”
廳中幾人也都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如果有特效，此時幾人腦門上應該都頂著個大大的問號。
顧悠悠看著有些好笑，便道：“涼拌是一種菜品，顧名思義，便是涼的菜拌調料。”
顧悠悠這解釋毫無靈魂，讓聞者聽了隻覺毫無食欲。
王進很不給麵子地露出嫌棄的神色，一時覺得剛剛那誘得他邁不開步的涼拌海帶估計也就是賣相好看，吃起來估計夠嗆，昭聞言也有些匪夷所思。
顧悠悠道：“涼拌青瓜還沒做好，涼拌海帶做好了，你們想知道的話可以試試，我給你們夾一些。”
“涼拌海帶？”昭重複了一遍，恍然大悟，“就是你今日要免費送給客人們的菜品？”
顧悠悠點頭，昭一時神色有些複雜，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悠悠，這……涼拌，你還不如送糕點，保準客人們喜歡。”
“也許吧，”顧悠悠絲毫沒被他們的表現打擊到，她勾了勾手，轉身走向廚房，道，“想試下涼拌海帶的跟我過來。”
滿第一個跟了上去，王進頓了頓，口嫌體正地也跟過去，而後是昭和梁他們，一個不落，都想試試掌櫃的親手做的“涼拌”是什麽東西。
廚房內香味撲鼻，令人食指大動，幾饒目光粘在那盆賣相極佳的海帶上，又看著顧悠悠拿了幾個碟子，從盆子裏夾出一根根被切成條形狀的薄薄的海帶，而後又用勺子舀盆子底賭醬汁，將之均勻淋在幾個碟子上。
顧悠悠夾了六碟海帶，挪了個空位，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行了，可以吃了。”
滿又是第一個去拿的，饞得想直接上手抓，被王進一把捏住了後頸皮，一雙筷子強硬地塞到他手裏。
滿捏著筷子夾起海帶沾了些醬汁，心翼翼又十足好奇的嚐了一口，登時驚奇瞪大了眼，卻好吃得不出話來。
王進本還想問滿味道怎麽樣，見狀也看得出這涼拌海帶的味道想必不錯，便也走過去拿了一碟海帶，而後昭她們也湊過去拿。
廚房內響起了吃海帶絲的吸溜聲。
王進在涼拌海帶入口之後的第一反應是，他從前吃的可能是假海帶。
其他人此時此刻也跟王進同個心路曆程。
梁等人試了涼拌海帶後不由對這個掌櫃的更加敬佩了幾分。
滿經過顧悠悠許可，樂顛顛地跑去夾了一筷子海帶到一旁吸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