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栽贓嫁禍
她矛盾得很,既想去和徐莊道歉,賭上自己的一切去成就徐莊的野心;可一想到參與了奪嫡,就連清姨娘的性命也沒有了保障,她就又開始遲疑。
若隻有她一個,死便是死了;可還有清姨娘,那個給了她全部關愛自己卻沒有過上一安穩日子的女人,她的後半輩子不應該是驚險連連的。
翻來覆去了一夜,蕭婉容也沒得出個具體的結論。
快蒙蒙亮的時候,困得不行的蕭婉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可沒等她睡熟,秋水居就有丫鬟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一看見錦書‘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也顧不得別的張口就帶了哭腔:“錦書姐姐快去看看吧,桃姐姐被人綁在廊柱上,一張臉都被打爛了。花房裏的花也全都被人連根拔起,踩得稀碎,這可該怎麽辦啊!”
錦書手裏正端著為蕭婉容準備的洗臉水,聽見這個消息,手上一鬆,連盆帶水打了一地。
蕭婉容睡眠本來就淺,豆蔻進來一嚷嚷就將她喊醒了。錦書錯手打了臉盆的時候,蕭婉容已經整理好妝容出來。
看著麵前嚇得發抖的豆蔻,蕭婉容示意錦書扶了豆蔻起來,安頓她坐在了一旁的繡凳上,又細心的為她上了茶。
蕭婉容自己也坐到了主位的花梨木雕鳥獸太師椅上,盡量平穩了臉色和語氣問她:“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細細給我聽。”
秋水居出了事,裏麵的奴才就沒一個得得了好。豆蔻看見滿地殘花的時候就嚇傻了眼,再看見桃出了事,三魂嚇掉了六魄的豆蔻生怕蕭婉容怪罪下來她吃罪不起,現在看見蕭婉容一派平和,心裏也踏實了些。
所以再回答蕭婉容的問題,就顯得條理清楚,細節清晰,連聲音都平穩了下來:“奴婢梳洗之後去叫桃姐姐用早膳,才走到花房附近就看見桃姐姐被綁在廊柱上,一張臉被人扇得又紅又腫。
奴婢心知不好,又怕姐姐這模樣讓人看了惹來閑話,所以趕緊放了她下來扶她進花房。誰知一進花房,就看見所有的花都被連根拔起扔得到處都是,沒株花都被踩得稀爛,連想重新栽種都不校
奴婢這才知道事情嚴重了,將昏昏糊糊的桃姐姐安置在花房,趕緊過來找姐做主。”
蕭婉容幾乎立刻就想到了安媽媽,前兩她剛在花房附近鬼鬼祟祟,昨晚上花房就出了事。
蕭婉容眉頭輕皺,一邊讓豆蔻帶她去找桃,一邊吩咐錦書去請大夫人過來。
今不找出來凶手好好辦了,殺一儆百,是不是大家都以為她蕭婉容就是個軟柿子,誰逮著了都能隨便捏!
蕭婉容趕到花房的時候,桃正流著淚一顆顆的撿被踩壞的花草。聽見有腳步聲過來,她捂住臉回頭,一看是豆蔻和蕭婉容,她條件反射的麵色一僵,直直的就跪了下來——
“奴婢辦事不力,沒能守住姐的花還請姐責罰!”
跪下來了,桃自然不敢再用手捂臉,所以那張青紫交加,腫得像發麵饅頭一樣的臉就毫無遮擋的露在了蕭婉容麵前。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見花房這副殘破景象以及桃麵目全非的時候,蕭婉容依舊嚇了一跳。
已經加強了防備,怎麽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
蕭婉容心中不解,便是心疼桃吃了苦也沒有立馬就叫她起來,而是沉了臉問道:“不是讓你們兩個人一起守著,覺都睡輕點嗎,怎麽到還是出了事?和你一起值夜的人呢,她在哪裏?”
見蕭婉容直奔主題,桃更是嚇得不輕,整個人戰戰兢兢的發抖,咬著牙半個字都不敢。
“,究竟是怎麽回事?”
看見桃這副樣子,蕭婉容就知道中間有事,執拗的看著桃道:“不想也可以,等大夫人來了,招了所有人過來,當著大家的麵審問。”
當著大家的麵問,她現在這張臉哪裏能見人?便是不臉上的傷,憑著大夫饒脾氣,她對主子陽奉陰違侯府哪裏還容得下她?
被蕭婉容這樣一嚇,桃就再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的將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了出來。
原來安媽媽來的時候給桃帶了她最喜歡的水晶肘子,又對桃連番奉常
桃原本也才十四歲,平常跟著蕭婉容做的都是奴才中的奴才。現在蕭婉容水漲船高,她們做奴才的也有了體麵,安媽媽對她一陣吹捧奉承,哄得桃一陣歡喜。
她先對安媽媽還有戒心,問她什麽都是顧左右而言它。後來看安媽媽也不打聽什麽,隻問了姐在飲食上有沒有什麽忌諱的,她也就放下了戒心。
兩人閑聊的時候,偶爾也提起花房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所以,後來蕭婉容帶著錦書過來,起有人在打花房的主意要加強戒備的時候,桃雖然也覺得安媽媽問錦書更合理。
可轉念一想:錦書是姐身邊一頂一的紅人,平常做事就是一板一眼的心謹慎。安媽媽一個新來的廚娘怎麽敢去找錦書呢?
又想著她們也沒什麽要緊的話,所以也就沒把蕭婉容的話放在心上。
等下午的時候粗使丫頭過來,桃也沒當回事。等到了晚上排人值夜,粗使丫鬟一不樂意,桃就鬆了口,自己去了花房外麵值守。
誰知當晚才過子時,就有四五個黑衣人摸了進來。桃覺輕,發現了異常正要喊人,一個黑衣人就拿不知道浸了什麽的濕帕子捂住她的口鼻,不出片刻功夫她就失去了知覺。
在徹底昏迷之前,兩個黑衣人過來扇她耳光,一邊打一邊罵著:“賤人,敢爬到桂姨娘頭上來,看我不收拾死你,今晚就先拿你的丫鬟開刀。”
聽完整了這句話之後,桃就暈了過去,便是兩人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往她臉上扇,她也沒有了知覺。
桂姨娘嗎?
蕭婉容聽了桃的法,好看的眉頭皺成了一團:“那你和安媽媽聊,她也提到了桂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