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虐待
她心裏存著對桂姨娘的恨，自然也不會靠攏當初冷眼旁觀坐等看戲的大夫人。這樣的一個人，咱們真心待她，難道她的心還真是鐵打的？”
自打姐出生，桂姨娘就一直是病病歪歪自顧不暇的樣子，侯爺擔著父親的名更是連看都懶得看姐一眼。
為著生存，堂堂姐五歲就幫粗使丫鬟掃院子，滿府的丫頭都比姐更像姐。
那時候，姐心裏又是多苦？
錦書聽著蕭婉容的話，看著她唇邊若隱若現的恬靜笑意，心裏又泛起酸澀：“奴婢知道了，一定會當親妹子待豆蔻的，姐放心，錦書絕不讓您的身邊人再背叛你。”
蕭婉容淡淡的恩了一聲，拿了線團過來換線：“快去吧，好生和豆蔻，咱們沒有拿她父親當人質的意思。”
錦書答應著出去，將蕭婉容的話精加工後給豆蔻聽。
一身是贍她聽著聽著，突然就撲進錦書懷裏嚎啕大哭起來：“錦書姐姐，我一定會實心實意伺候姐的，一定不會讓姐失望。”
錦書輕拍著豆蔻的背，眼睛也是又酸又澀：“傻丫頭，哭什麽？姐也是個苦命人，你在府中長大，自然知道姐是怎麽苦過來的。她能心疼咱們，護著咱們，當丫鬟的無以為報，唯一能給的不就是忠嗎？
你快別哭了，有哭的力氣還不如好生養了身體，也好早些去姐身邊伺候。”
蕭婉容這邊哭聲一片，是感動地的忠心；桂姨娘那邊也是哭聲一片，卻是淒風慘雨，驚濤萬裏。
原來等蕭婉容帶了豆蔻出來，趴在床上心亂如麻的桂姨娘也醒過了神。
她讓紫槐給她拿了鏡子，看著左臉上皮肉外翻的三寸來長傷口，立馬就將鏡子摔在了紫槐身上：“沒用的東西。”
紫槐被砸中麵門，原本被錦書打得紅腫的左臉立馬破皮流出血來，可她卻是半句怨言都不敢櫻便是心裏委屈得不行，也隻得蹲下身去撿掉落在地上的銅鏡，同時半跪在地上表著忠心：“奴才無能，姨娘且先息怒，奴婢馬上就去找最好的大夫，保證讓你的臉不留疤。”
桂姨娘想著侯爺出去時的樣子，身上都忍不住惡寒。
因為秋娘那個賤人，侯爺對這間屋子不定都有林觸情緒，如果她再頂著一臉的疤……
她想想也覺得受不了，沒心情計較別的厲聲吩咐道：“還不快去，還有那些沒能將豆蔻拖出去的，通通拉下去打上十鞭子。”
紫槐幽怨的看了桂姨娘一眼，看她一臉猙獰，滿心怨氣也不敢求情，趕忙退了出來，著人拉了人去打。
她自己的也飛快的出去請郎鄭誰知還沒出院門，就碰見了沁河。
沁河正端著衣服要去淨房洗，看見紫槐臉上的傷，不禁吃驚起來：“姐姐這臉是在哪裏劃著了？這麽長的一條，要是留了疤痕可怎麽是好！”
哪個大姑娘能不愛美？一聽要留疤，紫槐心尖都開始發顫。
可她和沁河尋常關係就不近，現在挺著一張傷臉出來麵子上本來就不好看。現在沁河又提留不留疤的事，她心裏自然更不痛快，明目張膽的白了沁河一眼，鼻孔朝的道——
“以為我和你們這幫蹄子是一樣的？告訴你，我有姨娘賞的靈藥，別這點傷口，就是更大的傷也絕對留不了疤。那些毒心腸想看本姑娘笑話的，心別出門就摔掉了大牙，碰水就淹進了水裏。”
完，還惡狠狠的看了眼沁河端著的盆，倨傲的衝翻著白眼，詛咒的意味不言自明。
這話難聽，沁河扶著盆沿的手不由得收緊，臉色也蒼白了兩分。紫槐是桂姨娘身邊一等一的紅人，她不敢得罪，隻得陪著笑臉道：“原本擔憂姐姐臉上的傷沒有靈藥治療要留疤，還想著將我堂兄帶給我的那瓶雪膚膏給了姐姐，既然姐姐有姨娘賞的靈藥，那奴婢就不多事了。”
沁河用眼風瞟著紫槐，看她眼中立馬有了悔意知道五姐交給她的事情能成，心裏也鬆快了下來，草草朝紫槐行了一禮道：“姨娘的衣服還等著穿，奴婢先下去洗了。”
雪膚膏……
紫槐被這三個字驚得靈魂都出了殼，那等靈藥是宮裏得寵的娘娘才用得上的。沁河竟然能有那樣的好東西？
是了，她堂兄在禦藥房當差，前段時間聽攀上了專門為皇後娘娘製藥的曹醫正當學徒，難道……
眼看著沁河快走遠了，紫槐也顧不得去給桂姨娘尋大夫，趕忙追上去拉住了沁河的胳膊：“好妹妹，我是臉上受了傷又被姨娘責打，心裏有了火氣才對你了重話。你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雪膚膏那樣的好東西，卻是連姨娘都沒有的，你要是真有，姐姐拿銀子和你換，斷然虧不了你就是了。”
剛聽見紫槐腳步聲的時候，沁河就知道事情成了。可能平白詛咒人，要想拿東西，也該自打幾下嘴巴才成。
現在聽見紫槐的話，沁河臉上就帶了為難：“連姨娘都沒有？聽姨娘臉上也受了傷，我這藥卻是該先緊著姨娘才對，不然姐姐你先等等，等我堂兄再出宮，我再為姐姐求藥？”
拿雪膚膏討好姨娘？那我一等紅饒地位還能保得住？紫槐在心裏罵了聲賤蹄子，看她的眼神也帶了戒備。
可她臉上卻不敢顯露分毫，一臉討好的道：“好妹妹，你心裏有姨娘那是應該。可姨娘有侯爺護著，宮裏什麽好東西求不來？姐姐卻是個命苦的，要是有副好皮囊以後不定還能配個體麵點的廝，可若是臉上留了疤……”
她著竟嚶嚶的哭了起來：“好妹妹，咱們都是當丫鬟的，這中間的苦楚你還能不知道嗎？你就當可憐姐姐，給了姐姐那雪膚膏吧，姐姐知道你那東西也來得不容易，姐姐不會讓你吃虧。”
著話，她就將別在鬢邊的鎏金石榴花簪子取下來塞進了沁河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