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喜歡少婦

  秦相濡盯著手機猶豫一會兒。

  王梓看到手機里小豬頭像，好奇問：

  「三哥的女朋友？」

  秦相濡啞然，猶猶豫豫最終點一下頭，拿著手機走到陽台，關上門隨後摁下接聽圖標。

  他把手機湊到耳邊，問道：

  「你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沒什麼，就是我媽來查房了，我現在需要裝裝樣子，等會開個免提我們隨便聊聊。」

  楊琳琳說話的同時，手機裡頭傳來一絲「嘩啦啦」的流水聲。

  秦相濡皺眉，隨便聊兩句當然可以，只是他忽然好奇那水聲。

  「你在做什麼？」

  「泡澡.……」

  簡短而有衝擊力的回答惹得秦相濡陷入遐想。

  「怎麼樣，想看嗎？」

  楊琳琳挑逗的說道。

  秦相濡知道楊琳琳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揮散腦海中有點上頭的畫面，正色道：

  「佩奇的有什麼好看，不看！」

  「哦……是嗎？那算了，啊……我這小腿是不是有點白有點太細了呢，嗯.……這裡有點沉，最近好像又大了一點，好滑啊。」

  楊琳琳泡在浴缸里，翹起腿一邊往上面澆水一邊說道。

  我干！

  秦相濡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過，心想好不容易忘掉，這下子就是想停都停不了。

  人要臉樹要皮，樹要沒皮必死無疑，人要沒臉天下無敵。

  作為一名紳士，秦相濡邪魅一笑，回道：

  「那你需不需要按摩師啊，我專業的，一條龍服務保證到位。」

  聽到這，楊琳琳頓時羞紅了臉，本想調戲下小男生，哪想到他竟如此不要臉，對女人什麼話都敢說：

  「我不玩了。」

  楊琳琳羞怒道，過了會兒平復好情緒，才又說道：

  「開免提嘍。」

  這磨人的小妖精要是再這樣遲早給你辦嘍，秦相濡心中暗暗說道，自己心理三十多歲的人了，被二十幾歲的女生調戲差點沒遭住，多虧自己閱歷豐富。

  「最近怎麼樣，過得還好嗎？」

  楊琳琳說話聲突然變得很溫柔。

  「都還好，你呢，腳傷好點了嗎？」

  秦相濡也迅速代入身份關心道。

  另一邊，楊琳琳母親陳女士聽到浴室里有男人的聲音傳出，便悄悄走到浴室門口把耳朵湊到門上。

  其實，她對自己女兒突然出現的男朋友深感懷疑，覺得她是為了逃避相親特意找人假扮的男朋友。

  楊琳琳的電話粥煲了半個小時，期間把壓抑在心裡的話，和對工作劇組的抱怨全部向秦相濡傾訴，分享拍戲時遇到的趣事，笑得合不攏嘴。

  秦相濡也很認真的傾聽，他回答的聲音中飽含開心情緒，也與楊琳琳分享了些校園內的趣事。

  楊琳琳的母親在浴室門口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回過神來，笑容頓時凝固。

  她離開浴室門，輕輕扇了自己兩巴掌，小聲說：

  「瞧你這點定力，沒志氣。為了琳琳後半生幸福，你現在絕不能妥協。」

  聽腳步聲越來越遠，楊琳琳鬆一口氣。

  「走了嗎？」

  秦相濡小聲問道。

  「走了.……」

  楊琳琳一臉滿足十分愜意的說道：「說實話，這過家家一樣的電話粥煲得我挺樂在其中的，謝謝你……」

  秦相濡直男本男，毫不客氣的說：「謝什麼，一分錢一分貨嘛，應該的應該的。」

  楊琳琳一聽果斷掛掉電話，微微有點生氣，沒過多久不由得「噗呲」一笑。

  秦相濡放下手機剛轉過身，身後玻璃拉門五個人全趴在門上，這一幕嚇秦相濡一跳：

  「我靠！你們幹什麼。」

  等秦相濡拉開門進去后，王梓指著他鼻子說道：

  「三哥，你好像流鼻血了。」

  秦相濡往嘴邊和鼻子間用力一抹，還真是血漬，秦相濡重新往陽台走去邊走窘笑道：

  「最近有點上火。」

  洗臉的時候，秦相濡褲兜里的手機又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老姐？」

  電話接通。

  「喂，老姐……你怎麼也打電話過來了？」

  秦以沫抓住關鍵詞問道：

  「也？還有誰打電話給你，爸媽嗎？」

  秦相濡強笑兩聲，敷衍道：「嗯……沒錯，是老爸老媽，話說你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

  「怎麼，有空不能打電話給自己弟弟？……其實……就是無聊想找你聊天，現在這麼晚不方便去找你，就直接打電話唄。」

  秦相濡和秦以沫又聊了十幾分鐘，其中大部分是關於大學生活適應得怎麼樣。

  時間到十一點半，他們才互道晚安掛掉電話，剛走進宿舍，手機又響了。

  「三哥，你還說你魚塘沒魚。你可真忙啊。」

  王梓話語中透露出一股酸味。

  秦相濡自己也懵了，平時沒幾個電話，今天晚上撞邪了，手機不停響還不帶斷的。

  一看手機，還是陌生號碼，多半是詐騙電話或是保險又或是某信套餐，但仔細一想他們應該下班了才是。

  秦相濡可不能讓「渣男」這個莫須有的名頭落到自己頭上，辯解道：「第一個勉強算女朋友，第二個是我姐，這第三個我都不認識就一陌生號碼，估計是打錯了。」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海王，當即在宿舍內直接接通電話。

  「喂，你哪位？」

  「相濡.……」

  好傢夥，又一個女聲，而且聲音清冷帶著一股濃濃的御姐氣息，嚇得秦相濡一激靈急忙望向另外五人。

  一個個不是在搖頭就是口中發出「嘖嘖」聲。

  「你們聽我狡辯，啊不是！聽我解釋。」

  看宿友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事到如今解釋也不管用，秦相濡只能沒好氣的對手機另一頭問道：

  「大姐你誰啊，你知不知道把我名聲毀了，你要對我負責的。」

  「負責？我.……我是白雅嫻。」

  白雅嫻，她快睡覺了打電話過來幹嘛？

  不對，她怎麼知道我電話.……

  胖子！！！

  回頭一定要他好看，我手機號是隨便誰都能給的嗎？

  秦相濡收住情緒，正色道：

  「這麼晚了，有事嗎？」

  「沒什麼，就是之前你請我吃飯我有點過意不去，明天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頓飯。」

  「不好意思沒時間，以後吧。」

  說完迅速掛斷白雅嫻的電話，將手機調至飛行模式。

  第二天，秦相濡收齊男生這邊買軍訓服的錢，再統計出一張表，下午領著幾個積極性高的人去拿軍訓服，回來的時候順便請他們每人一聽飲料，將軍訓服按統計表分發到各個宿舍。

  第二周周一長達半個月的噩夢軍訓開始了……

  早上集合時遇到沈清婉，秦相濡揮手主動與她打招呼，誰知她竟然一句「渣男」撇了眼秦相濡，然後就從他面前徑直走過，留下秦相濡一人愣在原地，一臉詫異。

  「我做什麼了嗎？」

  才軍訓第一天早上，秦相濡就被傳出和三個女人不清不楚的謠言，市場營銷1704班幾乎集體女生對秦相濡態度大變，除幾個性格比較開放的女生不在意，該和他打交道繼續和他打交道外，其他人都是避著他走路，生怕被他渣了。

  這下倒好，開學沒幾天的工夫莫名其妙喪失擇偶權。

  中午的時候，他和林永江一起找到沈清婉的同宿舍閨蜜「田薇」，她見到秦相濡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林永江負責堵截，秦相濡很生氣上去就直接壁咚，弄得她臉紅慌亂。

  「你……你你要幹啥子？」

  「我問你件事。」

  「莫問我，我……我啥都不知道嘞。」

  秦相濡看田薇縮成那樣有種莫名的喜感，沒忍住笑著說：「不是，我又不是大灰狼不會吃了你，你這麼怕我做什麼？」

  他忽然想起那傳聞，無奈的說：「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真的？」

  秦相濡伸出右手中間三根手指朝天發誓：

  「我發誓，真的不能再真，我就問你話，不做別的。」

  田薇鎮定下來，「那……那你問吧。」

  林永江在一旁突然插話：

  「是不是有傳聞說相濡哥跟三個女人糾葛不清，弄大一個，拋棄一個，現在又吊著第三個女人？」

  啥？

  秦相濡都懵了。

  「沒……沒這麼誇張，就……就是腳踏三條船而已。」

  秦相濡目瞪口呆，這還不誇張，他單身三十多年，這是天大的冤枉。

  林永江老神在在的點點頭，「都說是謠言，我現在就澄清一下。」

  秦相濡在一旁聽著連連點頭，「對，要澄清一下。」

  「那不是謠言！」

  秦相濡當下一腳踹在林永江屁股上，說道：「你是看熱鬧火上澆油，不嫌事多。」

  然後他親自問田薇：

  「這件事和沈清婉有關？」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今天沈清婉不對勁就優先懷疑到她頭上了。

  「嗯，她還知道你就是之前調戲她的渣男了，她.……她是為了不讓更多女生被騙才.……才把你「腳踏三條船」的事情告訴其他宿友的，這是她聽來的，不是編的，別.……別怪她。」

  秦相濡頓時一愣，這小妮子，自己也沒問她這麼多啊，她倒好自己主動把什麼都招了。

  「最後一個問題，沈清婉從誰那聽來的？」

  「王子」

  靠，居然是王梓這傢伙。 ……

  夜裡，女生宿舍。

  「清婉，你在幹嘛？」

  沈清婉俏皮的笑了笑，低聲道：

  「註冊個新的巨信賬號，耍秦相濡一回給他個教訓，誰讓他傷害女生的。」

  「其實.……」

  田薇神色為難，吞吞吐吐想要說什麼，等了許久都沒能說出口。

  沈清婉一心想看秦相濡出糗，弄了一個比較性感的美女網圖當頭像，再用自己的長腿照，加上一些網上比較涼快的照片裝飾朋友圈，把年齡調到十七，地點設置到米國，一切準備就緒。

  裝作被他撩過的女生，向他發出好友申請。

  「哥哥還記得我嗎？我是妹妹。」 ……

  404宿舍，秦相濡刷著某音，一聲叮咚，他切回巨信界面，左下角好友圖標出現一個小紅點。

  「妹妹？我哪來的妹妹。」

  點擊通過後，秦相濡進入她朋友圈，乍一看全是養眼的涼快照片，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很清純女生照片。

  好傢夥，絕逼網戀騙子。

  「哥哥，你還喜歡妹妹嗎」

  對方發來信息，秦相濡一看這開場白，對方還是個新手，當即用二十六鍵一通狂點。

  「喜歡個嘚，哥哥喜歡少婦不喜歡蘿莉，你一邊玩去。」

  然後對方就沒再打字說話了……

  第二天。

  「聽說了嗎？秦相濡居然喜歡少婦。」

  「啊！他是這種人。」

  女生堆里傳出一絲聲音。

  秦相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