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我替你把他痛扁一頓
「這他喵的是安胎符,老姐,你保我母子平安?」
秦以沫聽后不禁「撲哧」一笑,捧腹蹲下笑得不能自已,努力平復情緒,邊抹眼淚邊解釋道:
「他說保平安,我沒在意太多就隨便買了,居……居然是安胎符,哈哈哈哈哈。」
「你夠了!」
青年道士費儘力氣終於擠出人群,跑到秦相濡和秦以沫面前看著他們,支支吾吾地道「這個.……那個.……」
秦以沫把懷裡的紅木盒子送到道士面前,「給你。」
青年道士捧過盒子,連連鞠躬道謝。
秦相濡提醒道:「你不打開看看嗎?剛才摔了,萬一摔壞了怎麼辦。」
道士撓頭,憨厚一笑,不緊不慢地說:「是啊,我現在看看。」
推開上面的鎖條,打開盒子,道士一看錶情惶恐迅速合上,倒吸一口涼氣,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秦相濡見他神色不對,出聲詢問:「怎麼了?」
道士睜大雙眼,再一次打開盒子。
裡面的一塊墨玉變成了兩塊。
「完了完了,這下子師父不打死我才怪。」道士神情沮喪地說道。
秦相濡走過去,看見裡面碎成兩塊的黑色玉石,尷尬地撓撓頭道:「抱歉啊。」
方才他絆了一下小偷讓裝玉石的盒子摔了,之後又補一腳,導致盒子又摔了第二次,應該就是這兩次中的一次摔壞的。
道士恩怨分明,諒解道:「沒事的,這不怪你,如果不是你們,這玉石怕是已經丟了。」
玉石雕刻的似乎是麒麟,玉身烏黑、光澤明亮,一雙麒麟目炯炯有神,四蹄剛勁,雕工細膩,鱗紋清晰可見,以至玉雕栩栩如生。
秦相濡看了都覺得有些可惜,忽地有一瞬間,麒麟玉散發出白色虛影在他眼中放大。
他覺得奇怪,這玉麒麟絕不簡單,於是問:
「道長,這玉麒麟應該不只是擺件吧?」
青年道士忽然警覺起來,眼神略微有些變化,冷漠表情一閃而逝,旋即笑道:「先生說笑了,這就是個擺件。」
「我能摸摸看嗎?」
青年道士遲疑片刻,微笑道:「當然。」
說話的同時,他背過身後的手悄悄運轉若有若無的白色氣絲,猜想身側的人能看出此物件的不簡單,定不普通,難道……也是奔著這東西來的?
秦相濡將其中一塊麒麟玉雕碎片拿在手上,拿出盒子的霎那,玉石發出流光,漆黑如墨的玉麒麟變成了青白金三色,玉石周身散發著肉眼不易察覺的氣絲。
這一刻青年道士愣住了,一直在警惕秦相濡,要是他有搶奪心思,他不介意用玄勁把秦相濡廢掉,可如今的情況令他放下警惕心,化解了凝在手心的玄力。
秦相濡還以為玉石是什麼結合了高科技的玉石飾品,彷彿看到商機,有些興奮地對道士問道:
「好厲害,這裡面裝了感應器和LED燈嘛,可這乾冰特效又怎麼弄的?」
道士忽然有點佩服眼前男人的腦洞,沒有否認,微微一笑說:「沒……沒錯。」
他沒有回答秦相濡的後面一個問題,而是說道:
「對了二位,為了表示感謝,可否請你們去我道觀一坐?」
秦相濡把玉石放回盒子,扭頭看向姐姐,想徵求下她的意見。
秦以沫手指貼臉輕點臉頰,凝眉思索:「說起來,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道觀呢。」
「那我們就去吧。」秦相濡接著姐姐的話往下說,然後轉身面向道士說:「煩請帶路。」
青年道士展露笑容,一手捧著盒子,一手向一旁攤掌,語氣溫和地道:「這邊請。」
他們目前所處位置是山腰第二部分,比較尷尬,這青年道士帶路是跟旅客們一起爬梯上去,秦相濡與秦以沫還以為有什麼捷徑,或是小路,知道是爬梯后忽然不太想上去了。
走了十分鐘,秦以沫體力不支坐在階梯上,「不行,我不去了,累死了。」
秦相濡左手一個袋子,右手一個袋子,全是秦以沫買的紀念品,他走在前面,轉身望向身後不遠處的姐姐,吐槽道:「老姐,你累什麼,你的東西都在我這,累的是我好嗎?」
秦以沫尷尬地笑了笑,懇求道:「那我們坐下休息一會兒好不好,喝口水。」
秦相濡看向前方的道士,見青年道士點頭默許休息,他才轉身對姐姐說道:「那我們就休息一會兒吧。」
三人坐下,秦相濡看著下方階梯,雲霧很大已經看不見上來的路了,他忽然問道:
「請問還需要多久才能到道觀?」
青年道士沒有給出明確時間或是距離,只說道:「快了。」
沒過多久,秦相濡三人繼續趕路,往上爬了半個多時辰終於抵達山腰第三部分,這是一個比較小的廣場。
秦相濡往山頂上看,山路階梯建到這裡就斷了,上面十分陡峭、險峻,不適合旅客上去旅遊,更不適合在上面建房子,所謂第四部分道觀的傳聞應該是假的,沒有哪個人會在上面那種地方建房子,除非腦子有病。
這樣想,所謂的道觀其實是山腰第三部分,青年道士繼續帶路,已經沒有上去的階梯了,他便踏上廣場的水泥地,往廣場中心走去,穿過一個小隧道抵達另一邊廣場。
一個白皮膚、身高接近兩米的金髮外國人將一名居士服中年男人推倒在地,猖狂道:
「華夏武功很弱啊!」
這個外國人的周圍還跟著幾名壯漢,四周圍觀的旅客敢怒不敢言,都怕惹禍上身,奈何這外國人的說話實在是太氣人了,於是都留在這。
「難怪另一邊廣場沒有旅客,原來是都跑這邊來了。」秦相濡小聲嘀咕。
青年道士看見坐在地上的中年人,急忙跑過去喊道:「師傅。」
「師傅?」秦相濡和秦以沫一臉錯愕。
仔細一看,兩人裝扮都十分奇特,在這樣的地方絕對找不出第三個,兩人不是師徒都難。
秦相濡湊到一個圍觀青年身邊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
「那外國人想挑戰華夏功夫,這大叔好像是這山上的道士,就應戰了。他年紀大、反應慢、腿腳不利索,就輸給了那外國人。華夏功夫點到為止,大叔都承認自己敗了,那外國人還不依不撓,詆毀我華夏。」青年人回答的時候,臉上浮現出怒色。
「那你怎麼不幫他。」
青年攥拳:「我是來向大叔指教功夫的,可我連大叔都打不過,又怎麼是那些外國人的對手。」
秦相濡恨鐵不成鋼,心說:「動動腦子啊,你們這麼多人,還是在本國國土上,一個人打不過可以群毆啊,你們圍觀旅客這麼多人怕個鳥。」
秦相濡把背包交給秦以沫,自己從人群中擠了進去。
有一華夏人看到青年道士手裡的盒子,湊到外國人耳旁,輕聲說:「V仔剛剛打電話過來,他沒得手,那個男人手上盒子里裝的東西好像就是BOSS要的東西。」
「我知道了。」
體格高大的外國人用蹩腳華夏語回道,扭頭看向扶著居士服中年人的青年道士,目光最終落在他手中的盒子上。
居士服中年人暗道不好,心想還是得暴露左道身份,就在外國人朝他們衝去的時候,居士服中年人眼疾手快地推走青年道士,雙臂有一瞬間閃爍出玉光,不少人都看見了。
「我剛剛好像看到大叔手發光了。」
「誒,你也看到了。」
「你們都看到了,我剛剛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居士服中年人雙臂一震,單掌迎在外國人的拳頭上,本以為會將局面扭轉乾坤,然而令所有人都失望了。
居士服中年人被打得連連倒退,險些站不穩摔在地上,秦相濡趕忙扶住,接觸的那一刻他眼神變了,這人手臂堅實有力,氣息平穩,那像個中年大叔,分明像是個體力超好的健身青年,聽旅客說被打得多慘,按理早該撐不住了才是,現在還站著就很不對勁。
居士服中年人在出手的前一刻,還是收手了,左道術法不能暴露在普通人面前。
中年男人又一次敗了,旅客議論紛紛,難聽的聲音越來越多,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本國人的身份,突然一聲呵斥令他們醒悟過來。
「你們到底是華夏人還是外國人,一個個光看著做個看客,既知身為華夏人,看見國人被打,你們無動於衷,還冷嘲熱諷,你們的良心呢?」
秦相濡忍不下去了,大聲呵斥。
秦相濡對身旁扶著的居士服中年人說道:「大叔,你休息一會兒。」,森冷的目光移向身前不遠處的外國人,「接下來……我替你把他痛扁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