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原來他就是卧底!
「兄弟,不要灰心,別忘了咱們這艘船里還有一批貨呢,只要順利抵達巴拿馬,轉手一賣,至少能賺三千萬美金呀!」金樹陽拍著弟弟金樹森的肩膀,兩眼冒光地說道。
「那批貨真的能賺那麼多錢?」金樹森沉聲問道。
「不錯,那些假美元模擬度很高,當時進貨的時候花了六千萬,咱們轉手可以賣到九千甚至一億呢!」金樹陽微微一笑。
這時,一名金家的保鏢邁步走了過來,低聲問道:「金哥,什麼時候開船?」
沒等金樹陽說話,金樹森擺手說道:「先等會,我的兄弟畢輝去採購食品和水了,從這裡到巴拿馬,至少要開一周呢,不備足食品和淡水是不行的,船上現有的這些東西還不夠呢!」
「嗯,你催催他,咱們得抓緊時間馬上開船。」金樹陽正『色』說道。
又過了一會兒,就見畢輝帶著兩個金家的保鏢,拎著大包小裹的食品和礦泉水,快步走上船來。
「怎麼樣?外面形勢很緊嗎?」。金樹森向畢輝嚴肅地問道。
「是啊,非常緊張,警方已經把你們的畫像貼到每一個街道和社區了,懸賞五萬徵集有價值線索呢。」畢輝正『色』說道。
「媽的,想抓我?沒那麼容易!」金樹森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開船!」金樹陽面『色』凝重,大聲喊道。
遊艇響著汽笛,緩緩地駛出了碼頭,『盪』出一片水花,直奔那茫茫無盡的海洋深處行去。
楚天風和彭標就藏在甲板下的密室里,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現在他們最擔心的就是牛猛和鄧雄,這兩個人在船艙里藏著呢,很容易暴『露』目標,只可惜這間密室空間不大,無法藏下四個人。
過了一會兒,忽聽得咔巴一聲脆響,一束亮光從上面快速地『射』了下來,原來是地道口開啟了。
金樹陽和金樹森率先從上面走了下來,身後跟著畢輝以及另外兩名金家的保鏢。
「大哥,這批貨能順利出手嗎?」。金樹森關切地問道。
「沒問題,我都聯繫好買家了,只要船能順利開到巴拿馬港口城市的巴爾博亞,到那裡就有人來接貨了。」金樹陽臉上『露』出惋惜之『色』,輕嘆道:「如果不是為了跑遠點,去一個和華夏國沒有建交也沒引渡條約的國家,咱們完全可以把這批貨賣到印度去,那樣賺的利潤就更大了!可惜啊,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去巴拿馬甩貨比較好。」
「是啊,大哥,三千萬美金也夠咱們舒舒服服地活完下半輩子了!」金樹森說道。
「唉,也不知道咱爸和爺爺兩個人搭乘燕沈一號走到哪兒了,我跟他們約好了,到巴拿馬把這批貨甩掉后,馬上去薩爾瓦多跟他們匯合,有了錢,到哪兒都能吃得開!」金樹陽一邊說,一邊掏出鑰匙打開了箱子,仔細驗看了五大箱子假鈔后,又將蓋子合上了。
「什麼時候能到公海啊?」金樹森語氣還有些緊張,只有駛到公海,他才有安全感,這艘豪華遊艇有經營國際航線的資格,只要進入到公海,華夏國的海警就沒權力扣押他們了。
「大概要等到凌晨兩點多,我讓船長加大馬力!」金樹陽說道。
楚天風和彭標料定金家兄弟肯定會來密室看貨的,因此他們躲在箱子後面,就是要尋找時機出手將他們制服。…。
但是,機會可不會那麼容易出現的,金樹陽和金樹森身邊還有三個幫手,必須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過了半晌,彭標的手動了動,眼光落到楚天風那裡,在詢問他是否現在就下手?
楚天風連忙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讓他再等等看,畢竟金樹陽和金樹森還沒有離開密室呢。
「大哥,咱們就在這裡藏著,萬一遇上海警呢?這地方我看挺保險。」金樹森說道。
金樹陽眼珠轉了轉,點頭說道:「也好,我讓兄弟們把桌椅板凳都搬到這裡來,再帶點好酒好菜,媽的,這幾天東躲西藏的,都快把我累死了。」
「嗯,咱們也該歇歇了。」金樹森呵呵笑道。
過不多時,密室里多了四把椅子,還有兩張桌子,桌上擺放著紅酒白酒以及各種熟食,香氣四溢,十分誘人。
金樹陽和弟弟金樹森二人就坐在桌旁,一邊喝酒一邊吃肉,開懷暢飲,在外人看來這根本不是在逃亡,好像是出去旅行似的。
楚天風聞到了那股刺鼻的酒肉香氣,心中暗自冷笑道:「這兩個傢伙還挺愜意的啊,一會兒我就叫你們連哭都找不著調。」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這艘豪華遊艇乘風破浪,快速航行,好在今晚的太平洋真的很太平,風浪很柔和,如果倒霉遇到暴風雨的話,別說凌晨兩點到公海了,就是第二天早上也駛不到,搞不好還有危險。
「幾點了?」金樹森喝了一瓶紅酒,臉上『露』出醉意。
「凌晨一點半!」站在金樹森身後的畢輝低頭看了看錶,沉聲說道。
「呵呵,船開得真順啊!大概還有半個多小時,就能到公海了。」金樹森聞言一臉得意地說道。
「是的,我們就要脫險了。」畢輝微微一笑,眼中飛快地劃過一道銳利的寒芒。
「小輝,過來喝兩杯!我金樹森為能有你這樣的好兄弟而高興啊,咱們是真正的患難之交。」金樹森一臉感激地說道。
「金哥,你這就太客氣了,我畢輝過去什麼都不是,只有跟了您,才活得像個人,雖然這次咱們遇到點困難,但我相信假以時日,一定能重新殺回燕京的。」畢輝伸手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唉,只可惜臨走前沒有機會幹掉那個楚天風,終究還是沒給我鄭遠達兄弟報了仇啊!」金樹森苦笑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有的是機會。」畢輝淡笑道。
「說得好!來,干一杯!」金樹森端起酒杯,與畢輝幹了一杯后,一陣倦意襲來,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了。
「呵呵,兄弟們,晚上冷,喝點酒暖暖身子。」金樹陽對旁邊的另外兩名金家保鏢笑著說道。
那兩個保鏢剛才聞了半天香味,早就饞得直流口水了,此時一見金樹陽讓他喝酒,連忙迫不及待地抓起杯子倒了一大杯,咕咚咚一口氣喝乾了。
又過了一會兒,金樹陽和那兩個保鏢都喝醉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密室里只剩下畢輝一個人頭腦還保持著高度的清醒。
楚天風透過箱子之間的縫隙,悄悄地向外面瞥了一眼,感覺畢輝的眼神有些異樣,心中就是一顫。
此時,彭標再次向楚天風投來詢問的目光,金樹陽和金樹森可都醉倒了,現在正好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但是,楚天風還是沖他搖了搖頭,讓他再等等看,彭標只好耐著『性』子沒有冒頭,彭嘉欣曾經叮囑過他,遇事一定要聽楚天風的話,所以他並不敢胡來。…。
只見畢輝低頭看了看錶,已經是凌晨兩點一刻了,船肯定到了公海!
他的手動了動,迅速地『插』進懷中,猛地掏出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直接頂在了金樹森的後腦上。
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藏在箱子後面的楚天風和彭標面面相覷,牛猛說金樹森身旁有個神秘卧底,難道就是畢輝嗎?他就是潛伏在金樹森身邊的那個卧底?
楚天風和畢輝接觸了很多次,最開始的一次是在朋悅酒店裡,畢輝過去跟他拼酒,結果輸得一塌糊塗,後來的幾次巧遇,雖然表面上都很和氣,但他能感覺出畢輝這個人城府很深。
「畢輝,你想幹什麼?」金樹森感覺到腦後一涼,『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面帶驚訝之『色』地盯著畢輝。
「殺了你!」此時的畢輝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往日那恭敬甚至帶著諂媚的神『色』,有的只是殺氣,冰涼徹骨的殺氣!
「為什麼?我可是一直待你不薄啊!」金樹森神『色』凝重地問道。
「不錯,你是對我很好,但我充其量只是你身邊的一條狗而已!」畢輝冷笑道。
「這不是你殺我的理由!」金樹森冷聲說道。
「是的,我應該給你一個理由。」畢輝左手伸進懷裡,拿出一張有些發黃的老照片,遞到金樹森眼前,兩眼閃動著銳利冷凜的寒光。
「這兩個人都是誰?」金樹森看到照片上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是在小河邊照的,女孩比男孩稍大一點,但也只有五六歲的樣子。
「我和我姐姐方晴。」畢輝咬著牙冷聲說道。
「不可能啊,方晴怎麼會是你姐姐?」金樹森驚訝地問道。
「那時候我家裡很窮,父母還想要個男孩,我媽媽生下我之後,為了能養活我,只好把我姐姐送人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地找我姐姐,沒想到居然會在燕大遇上她,而她早已經隨了養父母的姓,改叫方晴了。」畢輝神情凝重地說道。
楚天風聽到畢輝的那番話,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方晴是畢輝失散多年的親姐姐,世事變化無常,陰差陽錯,確實令人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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