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說天黑以後，我睡不著
第十七說天黑以後，我睡不著
還是給爸媽打了電話，沒有什麽大的問題。
進劇組我是勢在必行。
不過豆豆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低聲下氣的去人家當助理，呼來喝去的收起值得嗎？
我笑笑，其實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
最初的隻是因為好奇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圈子突然就有了進去的機會，然後自己也沒有什麽明確的方向那就不如選一個自己還感興趣的。
然後就是聽老師說的那些東西，感覺這個人際交往圈子真的很複雜，但是很有挑戰性，我又想改變一下自己的性格，所以那就進吧。
最後就是跟著劇組可以到處跑，我想要去別的一些地方，體會一下不同的生活，這個工作可以養活我也可以滿足我，所以就真的下定了決心要進去了。
豆豆的本意我大概了解，但是事實到底怎麽樣也隻有我進去以後真的經曆了才知道。
有的時候我就是這樣的頑固，反正認定的事情除非是自己認識到真的錯了，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回頭的。
所以就算是撞得頭破血流也是我自己自找的吧。
豆豆回來了，晚上我們幾個一起坐在一起吃飯，沒有小雨，她已經好久沒來學校了，我都想會不會我走之前她都不會回來了。
豆豆和英子喜歡吃的菜各點了雙份，我們就這樣坐在小攤前的位置上，吃著、說著、但是沒有酒。
我被硬趕上架的做了笑花的模特，幫她弄最後的兩個作品，白紗和晚禮。
這個星期的休息日我已經被預定了，好像是命中注定的跑不了了。
“這個中秋節我就和我相公回家了”，豆豆說。
“準備定下來了”，我抬頭問，實在想象不出來豆豆嫁為人婦的樣子，看起來真像是未成年。
“嗯，不出意外，年底訂婚，結婚應該還要兩年吧”。
“切，還有兩年呢，我年底就結婚了”，英子最裏麵咬著蝦子說道。可是女人你就真的不能在外麵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嗎？結婚了不起啊。
我看看坐在對麵的笑花相顧無言，看起來也差不多啊，為毛，人家都是定下來的人了，就我們兩連個戀愛也沒有經曆過……
是不是應該找個男朋友了？…………
可是談戀愛？感覺很麻煩的樣子。
“你們兩準備咋辦”，豆豆有點擔憂的看著我們，那眼神就像是父母看著兩個嫁不出去的賠錢貨，一臉的嫌棄。
“找。馬上就去找一個”笑花說的好像很容易，但也隻限於說說而已。
“麻煩”，我皺眉“真的很麻煩”。
豆豆已經懶得說什麽了，班級裏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大家都在等著出完作品，卷被蓋走人。不過我好像都不需要卷什麽被蓋了，我直接走就行了。
都不要了，帶不走就不要了，我就是這麽想的。
“咦，飯飯？”英子說著。
“過來吃飯”，豆豆叫著，之間也沒有很大的摩擦，我們又快要離開了，好像以前的那些看不順眼也沒有什麽了，有什麽我都會在想是不是因為我的出現飯飯才會這樣的排除了，就像是如果不是中學轉到新的學校張利就不會輟學，我們會一起升學、一起走的很遠、像好朋友一樣……
鄭曉曼也不會一直越裝越傻。錯過了某人……
這樣想一下我的出現真的破壞了很多的人、打亂了很多的事。
我轉頭拉過來一張椅子，飯飯坐過來，自那天起我有兩天沒有見到她。
身上傳來一股酒味夾雜著煙味和汗味，我習慣的不說話，但是放下來手中的筷子。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知道她有時候會胡鬧，但是這個樣子我也沒有見到過，其實說起來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年紀和我相仿的女孩子。
“怎麽了，搞成這樣子”，豆豆看著她，就像以前我們不曾分歧過的一樣。
“就是這幾天都沒去學校吧”。英子也在一邊附和，我知道她肯定是又開始開啟同情模式了。
我也有過這樣的經曆，一直莫名不順眼的人突然間頹廢失意的出現麵前，就算是以前關係不怎麽樣也會伸出手安慰，雖然這種安慰在我看來毫無作用的多餘。
如果是我的話，絕對是一個人靜靜的呆著我一點都不喜歡吧脆弱的一麵暴露在別人的眼前，然後接受著那些象征著自己不幸的問候。
但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至少是和我不一樣的。
我起身到老板那邊去又加了幾個菜，剛剛過來的時候飯飯經常拉著我出來吃東西，雖然大部分都是我買單，但是她喜歡吃東西我還是記得的。
我重新坐下去的時候，飯飯低著頭，透著淩亂的發絲，我知道她哭了。
我不會安慰人，隻是抬頭看著另外的其他她三個，無聲的問‘怎麽辦’。
“有什麽，先吃飯”，豆豆遞過去一張紙巾，我在一邊看著卻是有點想笑，原來這個一直很強悍的女人也是一樣的看不得別人哭。
我不是看不得別人哭，隻是會煩。
“就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英子附和，笑花在一邊看著，以前不是一個班級，和飯飯也不是很熟悉。
一頓飯在陰鬱的氣氛中結束，今天飯飯回來了，我也要回宿舍，所以也就一起回去了。
豆豆和英子一起過來坐了一會，又說了很多類似安慰的話，感覺一下子又和飯飯拉進不少。我又不好意思做自己的事情，隻有在一邊陪著……
晚上的時候我洗好，放鬆的躺在床上，基本上的事情都告一段可以了，原來不知不覺這個暑假已經過去了……
而我真的離開了學校，以前想象過無數種離開的場景，卻獨獨沒有這一種。
是不是真的有點世事弄人。
手機響了，我笑著拿著手機，按下接聽鍵。
“怎樣，新學校怎麽樣”，我笑著問。
“好希望，這邊宿舍好破，住了好多人……”，那邊一陣抱怨。
“……這隻是剛剛開始，那存在你想象中好些年的大學到底是什麽樣的？不要太理想化，不然後果有點嚴重”。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都是騙人的，老大，怎麽能這樣，人家好不容易考上的，怎麽可以這樣”。
“為什麽不可以這樣，他就是這樣了你能怎麽辦，順其自然，隨遇而安。”我基本上也能預想到的結果，“不過你不能給我亂搞，去了就好好修你的專業……”。
不知道這小孩到底能聽進去多少，還是忍不住的提醒，大學裏的時光其實挺好的，隻是我的大學已經找不到我想要的東西。
“奧，今天整理東西，明天就開始軍訓了，人家不想曬黑、不想曬黑、不曬黑……”。
“你就算滿地打滾也得去軍訓，軍訓可是大一的必修課，你逃不掉的”，去年我軍訓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下雨，所以凍得不清，到沒有怎麽曬著，不過這個可不能說，一麵增加某人的負麵情緒。
“這邊是一個理科學校，屌絲超級多”，那邊傳來幾聲陰笑。
我在這邊也跟著笑“那好啊，看看你能不能慧眼識珠挑出來一個真金”。
“人家好害羞啊，老大就這樣跟人家說，人家還小呢，這是幹啥”。
“滾……”我對著手機吐出一個字，跟我這樣矯情，真是想拍死丫的。“反正還是那句話，其他的我不管你，敢不給我好好弄專業，你就不用回來了”。
………………………………………………
又唧唧歪歪的一陣掛下電話，我坐在床上，想著具體的離開日期。
中秋節快到了，我要不要去叔叔那邊看看奶奶呢？
“阿瑞……”。
“怎麽了”，我轉頭看著睡在旁邊的飯飯，感覺我這裏這麽久，很少有我們兩個同時晚上都呆在宿舍的時候。
“你會去上海吧”，她問。
那當然，我基本上都定下來了。
但是我絕對不會和她這樣說的，“我還不確定，還要想想，給我爸媽商量一下”。
“真好，我可能去不了了”。聽起來這件事情真的很難過。
“好好跟你爸媽商量一下，你真的喜歡應該會支持的”，我也隻能這樣安慰了。
“…………你說，我問豆豆她們幾個借錢，她們會不會借給我”，她停頓了一會出聲，我暗笑，是什麽事情會讓她產生自己會被這樣信任的錯覺。
有那種借錢不還的前科，你以為說還會借錢給你，而且還是一筆不小的錢。
“我不太清楚，”也隻能這樣說了。
天色漸深，我最近睡眠都不怎麽好，像是想了很多事情。
摸著手機，我在這裏已經呆了好久，沒有任何的信息、不止一次想發信息都被自己壓了下來。
真的不想自取其辱了……
也許我們真的隻能做個好朋友吧。
他現在早就開始軍訓了吧，新的天地裏肯定會開心的。
而我……
無可奈何的事情。
就這樣吧，雖然還是改不掉看他空間的習慣、還是會翻著以前聊天的記錄本，一個人的或喜或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