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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加更)傳說中的事業粉……

  接收了身為杜拉罕(dulhan)時期所有記憶后,塞爾提雖然明白給自己打電話的是過去十幾年間與自己情誼最為深厚、關係最為親密的那個人,但她卻從心裡沒法提起半分將手機拿出來的興趣。

  她十分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經不再是池袋的都市傳說,那個黑色的無頭騎士了。塞爾提·史特路爾森從此刻起,僅僅作為給人類帶來死亡預告的塞爾提·史特路爾森存在。

  然而就算了解了這一點,她唯一感受到的情緒也只有厭倦。

  所以在【愛倫·坡】對她說「把手機給我」之前,她依舊只是靠在房間的牆壁上,就像一具僵冷的屍體一樣沒有任何動作。

  【愛倫·坡】從她的手上接過手機,瞟了她一眼后,笑道:「看來是我猜錯了,塞爾提小姐你好像根本就沒有信仰。」

  說完這句話,他就按下了電話的掛斷按鈕。

  志賀直哉忍不住疑問出聲:「坡先生?」

  你不是想讓塞爾提小姐見見她的親友嗎?

  【愛倫·坡】將手機揣回兜里——現在他身上有兩部手機了,雖然都不是自己的——才回答了志賀直哉的疑惑:「志賀君,我們還沒坐上屬於自己的觀眾席呢。」

  志賀直哉有些遲鈍地「哦」了一聲后,才反應過來【愛倫·坡】這句話的意思。

  他指了指昏迷不醒的矢霧誠二:「那麼就先麻煩坡先生處理一下了。」

  【愛倫·坡】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走到矢霧誠二的身邊,蹲下身來。

  岸谷新羅從沙發上站起身。

  與工作是「送貨員」的塞爾提一樣,作為黑醫的他也經常晝伏夜出,所以他與塞爾提兩人之間有時候會連續幾天都碰不上面。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兩人的羈絆有多麼脆弱。

  也不代表塞爾提會在工作的時候無緣無故掛斷他打過去的電話之後,會一點回信都沒有。

  男人思考了一會兒后,決定先在客廳里繞幾圈,等一刻鐘。

  然而一刻鐘之後的第二個電話也立刻就被無情地掐斷了。

  岸谷新羅這才變了臉色。

  他又在客廳里待了一會兒后,走到書房的電腦前坐了下來,按下電源鍵,準備看看裡面有沒有塞爾提今天工作相關的資料。

  半個小時過去,一無所獲的男人向塞爾提的手機打去了第三個電話。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次的電話竟然接通了。

  岸谷新羅松下一口氣,朝手機那頭雀躍開口:「塞爾提——!你剛才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難道說你終於還是……」

  還沒等他把「厭倦我了」這後半段話說出來,岸谷新羅就敏銳地發現了有哪裡不對。

  ——電話那頭,有呼吸聲。

  岸谷新羅沉默下去。

  不過很快,他就憑藉自己在黑|道里混跡多年的經驗鎮定下來,冷著聲音問道:「你是誰?」

  岸谷新羅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什麼摔碎在地上的聲音,隨後是一道偏向少年的清澈聲線:「……坡先生!等等,你幹嘛把這件事……」

  後面的聲音就因為那個人的遠去聽不大清楚了。但很快,少年又重新回到了手機旁邊,在咳嗽了一聲之後,用猶疑的語氣向這邊打了個招呼:「……你好?請問你是岸谷醫生嗎?」

  他問完這句話,先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志賀直哉。現在應該還能算作是矢霧製藥的人吧。」

  「矢霧製藥,」岸谷新羅挑起一邊眉毛,「為什麼塞爾提的手機會在你們手上——我應該和你們約定過,不準向她下手才對?」

  「不是,該怎麼說呢……感覺解釋好麻煩,坡先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把事情丟給我的嗎……」

  岸谷新羅聽到對面的人在這麼嘀咕了幾句之後,突然振作似地「嗯!」了一聲,抬高了聲音:「我想到了!——岸谷醫生,其實我們矢霧製藥決定從今天開始放棄人體實驗啦!」

  岸谷新羅:「………」

  這都哪跟哪兒啊?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找個突破口:「你怎麼證明自己是矢霧製藥的人?」

  於是,在一句「請稍等!」之後,岸谷新羅從矢霧波江那裡得到了矢霧製藥的控制權已經轉手他人的消息。

  岸谷新羅有點頭暈:「等一下。」

  志賀直哉停了下來:「什麼?」

  岸谷新羅很冷靜:「矢霧製藥到底發生了什麼都無所謂。我想問的是,為什麼塞爾提的手機會在你的手上?」

  或者說,為什麼塞爾提會和她從來沒接觸過的矢霧製藥的人待在一起?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志賀直哉的視線游移起來:「額……關於這個……」

  岸谷新羅沉聲:「你們向我保證過會保存好『那個東西』的。」

  志賀直哉「哇」地一聲:「我不行了!坡先生,我良心好痛!!!」

  於是過了幾秒,電話那頭又換成了個青年的聲音:「你好,岸谷醫生。我是愛倫·坡。」

  岸谷新羅憋下說「我管你是誰」的衝動,只是冷冷道:「讓塞爾提接電話。」

  明明他深愛的就是那個沒有頭顱的怪物,但此時此刻,岸谷新羅卻有些恨起來塞爾提沒法說話這件事了。

  他聽到【愛倫·坡】朝某個人問話的聲音:「你要接電話嗎?」

  「抱歉,」男人的聲音仍舊是那麼溫和,「塞爾提小姐不想和你聊天。」

  岸谷新羅這才知道塞爾提一直待在對面人的旁邊。

  矢霧製藥、塞爾提,以及她也許生氣了的事實……

  這些碎片拼接起來,能夠完成的拼圖只有一個。

  岸谷新羅感覺到自己的嗓子乾澀起來:「你們在哪兒?」

  【愛倫·坡】看了看一片混亂的房間,深覺這裡不是個待客的好地方:「我們在矢霧製藥見面吧——矢霧小姐,可以借用一次你們的會客室嗎?」

  得到了同意的回答后,【愛倫·坡】才肯定下來:「那麼接頭時間就定在明早,地點定在矢霧製藥的會客室。」

  不等岸谷新羅的回應,男人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還給塞爾提后,【愛倫·坡】看向志賀直哉:「這下終於可以休息了啊,志賀君。」

  志賀直哉閉上眼睛:「休息什麼,還要和矢霧小姐進行股權轉讓呢。……應該是叫股權轉讓吧?」

  【愛倫·坡】朝他一笑:「我怎麼知道。」

  志賀直哉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說了一句「我去重新開個房間」,就和狀態明顯不太好的矢霧波江走了出去。

  當然還帶著神智還有些混沌的矢霧誠二一起。

  這名善良陣營的英靈顯然是覺得不能讓矢霧姐弟和【愛倫·坡】這個不安定要素繼續待在一起了。

  這下,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了塞爾提與【愛倫·坡】這兩個非人的存在。

  沉默之中,【愛倫·坡】轉頭看向窗外的夜空,突然開口:「塞爾提小姐,恐怕你很快就要忙起來。」

  綠眼的女性招了招手,隨後,一道機動車發動時的嗡鳴聲響起。沒過幾秒,她那將頭無頭馬模樣的坐騎便踏著沉重的步伐從走廊上邊擠了進來。

  她緩慢地撫摸著無頭馬頸脖上的鬃毛,也和【愛倫·坡】一樣抬起頭來,往見不到多少星星的深藍色天空望去。

  「啊啊,沒錯,」【愛倫·坡】用彷彿能讓人陷入永眠的混沌之聲感嘆,「到目前為止,除開那個碼頭上的邪|教徒,恐怕也只有拿回了頭顱的你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竟然還說別人洛夫克拉夫特是邪|教徒,明明你自己也半斤八兩吧。

  青木荒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受著【愛倫·坡】靈基內部微弱的憤怒,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塞爾提看著夜空,終於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群星歸位之時、將至。」

  她的聲音空靈得如同百靈鳥,但卻讓聽到的人不禁打了個冷戰——就算再過悅耳,也不過是負責報死的百靈鳥罷了:

  「拉萊耶將從海底升起……」

  【愛倫·坡】搖了搖頭,跳過了中間的步驟,直接總結道:「人類即將迎來避無可避的浩劫。」

  他的句尾微微上挑:「這份預言……你覺得如何,荒耶?」

  青木荒耶:「………」

  他感覺自己腦袋上冒出來了好多問號。

  ——不是,你之前根本就沒和我提過這件事吧?!

  似乎是感覺到了青木荒耶劇烈波動的心情,【愛倫·坡】忍不住低笑了兩聲:「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畢竟你之前不還對這個世界的森鷗外以及太宰治說過,『有這麼多力量體系真的很奇怪,這個世界有可能已經搖搖欲墜了』嗎?」

  青木荒耶:「………」

  他不想說話,也不想承認自己其實是烏鴉嘴的事實。

  【愛倫·坡】還在笑:「總之……因為是『那一位』的蘇醒,我肯定是會幫你的。荒耶,你還是先想一想該怎麼阻止世界的毀滅吧。」

  青木荒耶:「……?等等,不是。」

  他難掩語氣中的驚愕之情:「我只是想復活而已,人類的毀滅關我什麼事啊?就算我不去管,世界意識蓋亞或者部分有能力的人類也會處理的吧?」

  說是這麼說,青木的心中卻還是不由得生出了一種萬分緊迫的感情。

  青木荒耶:………為啥啊。

  他直覺有哪裡不太對,就像當初可以同時操控【太宰治】與【愛倫·坡】兩具身體時冒出來的疑問一模一樣,絕對有哪裡不太對勁。

  然而,就也像那時候一樣,青木荒耶下意識地忽略掉了其中的問題,就像從來沒有生出過這份疑惑般,只是開始對【愛倫·坡】的靈基嘆氣:

  「不過我不想管也不行……如果剛剛復活就又因為這種原因又死一次,豈不是有點荒謬過頭了?」

  【愛倫·坡】認真地鼓勵他:「沒錯,我覺得你應該加快任務的進度,少費些精力在取悅英靈上面。」

  青木荒耶疑惑:「坡君,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對其他英靈好過頭了?」

  【愛倫·坡】的靈基試圖釋放善意,但其中蘊含著的冷酷卻還是被青木給捕捉到了:「我是在明示。包括我自己在內,你在英靈的存在上花了太多不必要的時間。」

  青木荒耶嘆氣:「雖然我猜到了你會這麼回答,但我還是要說,我自己並不這麼覺得。」

  幾秒的沉默后,【愛倫·坡】沒有再反駁,而是微笑著回復:「沒關係。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雖然這個態度看起來很是開明,然而青木荒耶卻能從【愛倫·坡】靈基內部感覺到過分鮮明的咬牙切齒情緒。

  對此,青木只有不好的預感。

  青木荒耶頓了頓,思考了兩秒之後,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如果想幹什麼事情,坡君你最好提前給我說一聲啊。」

  【愛倫·坡】極溫順地:「好。」

  ……然而我只能從你的靈基內部感受到「才不好」!

  青木荒耶放棄了繼續和這個陽奉陰違的傢伙講道理的想法,只能無奈地另起了一個話題。

  在塞爾提看來,就是【愛倫·坡】在問出「荒耶你怎麼看」這句話之後,沉默了整整十幾分鐘,才突然對她出聲:「志賀君那邊好像差不多了,要過去看看嗎?」

  在拿回記憶之後,塞爾提對幾乎所有事都很無所謂。所以對於【愛倫·坡】的這個邀請,她也無可無不可地默認了。

  【愛倫·坡】帶著無頭騎士下了樓,到新開的房間前敲了敲門。

  志賀直哉鼓著臉開了門:「……坡先生,不要妨礙我處理公務!」

  【愛倫·坡】直接把他拎起來走了進去:「這不是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嗎?志賀君,看來你的工作能力比我想象中要好上很多呢。」

  志賀直哉「呼呼呼」地笑了起來:「當然!再怎麼說我也曾經是企業家的後裔,處理這種勾心鬥角幾近於零的業務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愛倫·坡】憐愛地撫摸了一下這個地主家傻兒子的狗頭,看向親親密密貼在一起的姐弟兩人:「怎麼樣?」

  就算表面依然是平常的冷美人模樣,矢霧波江的聲音卻還是激動地抬高了些許:「多謝,沒有比現在更能接近我夢想中的情況了。」

  【愛倫·坡】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矢霧君,我說過的,這就是『大腦讓你以為是真實』的情況。」

  矢霧誠二依舊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姐姐,反而是志賀直哉回了他的話。

  他彎下腰把桌子上的文件拿了起來,無可奈何道:「坡先生不要再說誰都聽不懂的廢話了。快來這裡簽字——我還沒成年,就算簽了名也沒有法律效力的。」

  【愛倫·坡】坐下,抓起中性筆,在文件上面塗塗畫畫了起來:「不用律師來做見證?」

  志賀直哉沉默兩秒:「……坡先生,你這不是很了解流程嗎?那你之前為什麼要對我說自己完全不懂啊?」

  【愛倫·坡】回了他一個充滿了「沒錯你猜對了我就是在嫌麻煩」意味的微笑。

  志賀直哉:「………」好想打人怎麼辦。

  他深呼吸進一口氣:「不用律師到場的。因為矢霧製藥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個龐然大物,內里其實是在做人體實驗一類的業務,所以控制權的交接要比正常的企業簡單許多。」

  【愛倫·坡】將最後一處的空白簽上自己的名字,恍然:「明白了。就是如果裡面的成員不聽話的話,就可以直接物理下手的意思?」

  志賀直哉:「……才不是!再怎麼說他們也只是普通的人類員工而已!」

  他心裡好絕望:「召喚出芥川君之後我真的可以下線嗎……真的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嗎……?」

  【愛倫·坡】安撫他:「沒關係。文豪結社對這方面是有要求的,只有『我們』才能成為組織成員。」

  「——換句話來說就是,我會直接把矢霧製藥的員工全給開了的。」

  矢霧波江聽了這話都忍不住打出一個問號:「……?」

  志賀直哉倒是很□□:「不,這樣明顯也不行。」

  【愛倫·坡】眨眨眼睛:「好吧。其實我之前都是在開玩笑來著。」

  他毫不尷尬地迎接著眾人懷疑的目光:「我以個人而不是組織的名義接下矢霧製藥,然後再專門劃一塊地來做基地就好了。」

  「雖然這樣的話,工作理所當然地會變多,不過在亂步君來這裡之前我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愛倫·坡】聳了聳肩,用紆尊降貴的句式這麼說道。

  志賀直哉:「你和亂步君之間怎樣都好,我是管不了……總之我不希望我再上線的時候看到外交部已經被你作弄得倒閉了。」

  【愛倫·坡】回答:「就算要倒閉也得拉著武裝部一起完蛋啊。志賀君,你就放心吧。」

  他站起身來,將那厚厚一摞的契約書遞給志賀直哉,然後對他說道:「走吧,該去矢霧製藥的待客室了。」

  志賀直哉確認完簽名的數量和位置,提問:「坡先生,你一直都是這麼忙的嗎?每天都從早上零點工作到晚上零點?」

  【愛倫·坡】和塞爾提朝門外走去,回答:「如果你是指前期的話,的確是這樣。畢竟那個時候還得考慮文豪結社的整體情況。」

  志賀直哉:「天啊……」

  這是黃金律a有錢人從未接觸過的領域。

  他跟上去,感嘆:「我覺得還是下線比較好。至少不用每天工作滿二十四小時。」

  【愛倫·坡】帶著他們倆坐電梯到了前台,讓對方叫了一輛車送他們去矢霧製藥:「消極怠工就扣你績效。」

  志賀直哉一梗:「我們組織哪裡有績效這種東西?不都是義務上班的嗎?」

  他的靈基還釋放出來一個信息:而且本質上不都是荒耶在加班?

  青木荒耶:「………」

  結果每次追根到底,受傷的都是我是吧。

  【愛倫·坡】和其他兩人在上車之後就不再說話了——雖然主要原因是青木荒耶並不是很想說話——直到車子在矢霧製藥建滿了白色大樓的基地前停下來,兩個英靈才重新聊了幾句。

  【愛倫·坡】:「進去好像需要門卡,你帶了嗎?」

  志賀直哉回答:「矢霧小姐把她的卡給我了,沒問題的。」

  然而等下車后,他們三人才剛剛走到標著「矢霧製藥」幾個字的大門前,就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

  雖然沒見過面,但青木荒耶之前在情報里連續看到了兩次這張臉。

  【愛倫·坡】走上前去,對人打了個招呼:「岸谷醫生。你來得比我想象中還要早一些。」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才早上五點左右。

  岸谷新羅的視線卻沒有看向他,而是一直緊緊盯往塞爾提的方向。

  他握緊了拳頭:「塞爾提……?你把頭顱拿回來了?」

  塞爾提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眼珠微微一顫后,終於有了比較大的反應。

  她摘下脖子上的頭盔,將那張美麗的臉龐露了出來。

  青木荒耶忍不住朝志賀直哉以及【愛倫·坡】感嘆:「無頭騎士小姐竟然還對自己的同居人有一定的回應……看來人神戀什麼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性嘛。」

  志賀直哉興高采烈地點了個贊。

  【愛倫·坡】卻表達了不贊同:「人與神終究是殊途的。不說人與神,就算是神與神之間,大多數也沒辦法達成一致……荒耶,不要隨隨便便就被人動搖了觀念。」

  青木荒耶回答:「人與人的個體之間也是同樣。正因為如此,人類才顯得如此熠熠生輝。」

  他頓了兩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愛倫·坡】其實是在勸他不要隨便同別人交往:「你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可能找神去談戀愛的。」

  【愛倫·坡】:「……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剛才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聽著志賀直哉噗嗤噗嗤的嘲笑聲,青木荒耶感覺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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