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加更)與好心人的合作……
幾個小時前,【芥川龍之介】來到港口afia的時間段內，池袋的某處。
在終於建立起基地——準確來說，把矢霧製藥極大一塊的區域歸為文豪結社的外交部門所后,【愛倫·坡】也終於不用像以前那樣每天從凌晨工到半夜,稍微閑下來了些，每天只需要在下午處理幾個小時的文件。
主要還是因為矢霧波江雖然沒了股份，但卻還是在負責和以前沒什麼差別的工作。
所以【愛倫·坡】只需要把不長眼找上門來的人全給打去就好。
很擅長物理商戰的【愛倫·坡】最近真的感覺很輕鬆。
所以在出門時遇到折原臨也的時候,他的心情其實還算不錯。
黑髮紅眼的情報販子臉上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憔悴的神色，態度自若地向【愛倫·坡】打了個招呼：「哎呀,真是巧遇呀，坡先生。」
【愛倫·坡】瞅了人一眼后，笑道：「特地來找我的嗎？」
折原臨也聳了聳肩：「粟楠會那邊些事情要問我……不過說是專門來找愛倫·坡先生你的也沒什麼問題。」
【愛倫·坡】指了指矢霧製藥的方向：「事情的話就去文豪結社的基地里聊吧。」
折原臨也：「……說話,我沒想到你會做到這種地步。」
青木荒耶注意到他說的是「會做到」不是「能做到」——來折原臨也應該已經是對【愛倫·坡】的想法心裡數了。
【愛倫·坡】擺了擺,問：「需不需要我帶你過去？」
折原臨也覺得肯定沒好事：「不,還是慢慢走過去，邊走邊聊比較好。」
【愛倫·坡】遺憾地收回——他剛才確實是想把折原臨也給直接拎著飛基地的：「好吧。」
折原臨也了矢霧製藥那龐大的佔地面積：「你們組織應該是求精不求多的類型才對？」
——雖然「精」的方向好像稍微有點走偏。
【愛倫·坡】明白了折原的意思：「我們選擇基地的前提要求不在於面積的大小，在於它會不會提文豪結社這個組織的『知名度』。」
青木荒耶：……？
等等，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然而【愛倫·坡】的靈基卻沒給他解釋的意思，青木荒耶只好繼續向折原臨也說了去：「所以橫濱和池袋都建造了這麼大的基地,一次是因為菲茨傑拉德不願意投資更小的莊園，一次是因為矢霧製藥本身的規模就足夠大。」
他笑了笑：「巧合罷了。」
青木荒耶沒說的是,【愛倫·坡】選擇矢霧製藥還一個原因：池袋這邊的基地絕對不能比【芥川龍之介】所屬的基地小。
青木荒耶：……這foreigner恐怕才上幼稚園小班吧。
這個理由實在是太丟臉了,他在說不出去。
折原臨也接受了青木荒耶的解釋,畢竟吞併矢霧製藥的確是一個震撼了所池袋本地勢力的操：「『知名度』是什麼？你們存活的食糧嗎？就像有些神話里神明需要依靠人類的信仰來增強力量那種設定？」
【愛倫·坡】眨眨眼睛,對他溫柔一笑：「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我要告訴你啊？」
折原臨也：「………」
人生第一次，他的厚臉皮竟然在一對一中甘拜了風。
總覺得再追問下去絕對會被揍一頓的折原臨也及時轉移了話題,抑制住了自己身為情報販子的好奇心。
他湊近過去，問道：「你不猜猜我為什麼要來找你？」
【愛倫·坡】疑惑地瞥他一眼：「這個語，你是不小心把我當志賀君來對待了嗎？」
折原臨也：……救命。果可能，他不想再和這個天天都在陰陽怪氣別人腦子不行的男人多說哪怕一句話。
他深吸進一口氣，堅強地挺住了：「所以你果然猜出來了。」
「算是吧。」【愛倫·坡】著已經到了自己眼前的大門，刷下門卡后，帶著折原臨也一起走進了矢霧製藥，「費奧多爾君事找我，你想讓我去找費奧多爾君，還跑來問我解除詛咒的辦法——大概就只有這三種可能性。」
折原臨也擺弄著小刀的停了來：「雖然愛倫·坡先生的說話方式很煩人，不過進入話題的速度也是很難得一見的迅速啊。」
【愛倫·坡】將觀察著他面部表情的視線收了去，轉過頭：「來是第二和第三個原因。」
折原臨也又始摸小刀了：「你好煩。」
【愛倫·坡】又刷了一個門卡，走進了一棟純白色的建築物：「這裡是矢霧製藥待客用的樓層，你想說什麼的話現在就可以直說了。」
折原臨也明白【愛倫·坡】這是在催促自己話快說，但思考了一秒后，他還是沒踏進去：「我就站在這裡聊吧。」
【愛倫·坡】嘲笑：「值得你這麼警惕嗎？」
折原臨也反唇相譏：「誰知道你會不會把人抓起來后給打一針鎮靜劑，逼我進入那個除了把人逼瘋以外沒有任何用處的夢。」
【愛倫·坡】思考了一，發現如果自己的興緻上來了，說不定還真會這麼做。
但他面上還是認真否定了一句：「矢霧製藥已經不做人體驗了。」
折原臨也岔話題：「『魔人』費奧多爾·d還在日本。」
【愛倫·坡】點點下巴：「啊，其實關於這件事，我還是知道的，且他最近好像就在池袋這一帶流竄呢。」
折原臨也：「……為什麼你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們兩個到底誰才是情報販子？
【愛倫·坡】從大門裡走出來，和他面對面交流起來：「這件事還得謝謝志賀君。」
折原臨也想了一：「志賀直哉和費奧多爾·d……我記得他們兩人在橫濱見過一面？」
【愛倫·坡】點頭，承認了這個說法：「當時費奧多爾君想要離開的時候，志賀君總覺得這麼輕易讓他離開不太好，所以就了大概七八個追蹤魔術在他的身上。」
折原臨也：「………」
他的第一反應是：「你們沒也給我追蹤魔術吧？」
【愛倫·坡】憐憫似地一瞥：「志賀君說你上去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就乾脆放了一馬哦。」
折原臨也咬牙切齒：「……那還真是謝謝你們了。」
【愛倫·坡】語調輕鬆地回答：「不用謝。還問題嗎？」
折原臨也就算也不敢再問了，不然恐怕又要被拐著彎罵。
他又深吸一口氣：「沒有了。既然愛倫·坡先生已經知道了『魔人』的位置，那之前的詛咒——」
【愛倫·坡】用食指戳了戳黑髮男人的肩膀，微笑著打斷了他的話：「難道你覺得我會以為你把無頭騎士送上門來是出於好心？不可能幫你的，放棄吧。」
折原臨也又到了情報販子的狀態，嬉皮笑臉道：「只要結果是好的不就行了嗎？」
「……你說得對。」【愛倫·坡】沉吟，「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了——所以折原君你和我一起去找費奧多爾君合吧。」
折原臨也：「………？」
他獃滯片刻：「你說什麼？」
到【愛倫·坡】還在朝自己微笑，折原臨也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你不是和費奧多爾君仇嗎？」
【愛倫·坡】搖了搖頭，嘆息：「在成年人的利益面前，哪還什麼隔夜仇呢。」
……幹嘛把這話講得和我不是成年人一樣！
已經成年了足足好幾年的池袋情報販子感覺自己點無語。
【愛倫·坡】還在說：「且志賀君已經替我報復過費奧多爾君了。」
就知道這人不會這麼好心。
在【愛倫·坡】的面前，就算是池袋的名情報販子都忍不住化身為吐槽役：「還真是恩怨分明呢，愛倫·坡先生。」
【愛倫·坡】自信答：「畢竟再怎麼說，我也去外交部門的部長嘛！」
折原臨也也笑容燦爛地回復：「那看來文豪結社最遲不到明年就要倒閉了！」
【愛倫·坡】摸了自己的眼角，溫和道：「差點忘了，還沒給你解除詛咒呢。」
折原臨也非常能屈能伸地閉嘴了。
【愛倫·坡】觸碰著自己的眼睛問他：「想和我們兩人一起合嗎？」
折原臨也信誓旦旦：「當然。這件事一聽就特別有趣。」才怪。
【愛倫·坡】嘆氣：「可惜志賀君現在不在這兒……算了，能得到一句口頭保證也不錯。」
「——果你違背誓言我就把你宰了。」
他說完這句話，伸出手來，用指尖在折原臨也的額頭上輕輕一點，將自己的詛咒親自收了去：「能達成三人合還是多虧了折原君你。」
折原臨也覺得這人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話，但他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為什麼？」
【愛倫·坡】答：「除開精神波動的確沒以前穩定之外，也沒看到你信仰吾主的預兆……」
他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還真是沒天賦。」
折原臨也無言以對。
他剛想回答一句「沒這種天賦難道不是好事？」，卻聽到背後一道點耳熟的女聲通報：「坡先生，預定的那位費奧多爾君已經到會客室了。」
折原臨也過頭去，見的是矢霧製藥的前董事長矢霧波江。
等矢霧波江走開以後，折原臨也跟在往會客室那邊走的【愛倫·坡】身後，提問：「矢霧製藥是家族企業吧？其他對你接手矢霧製藥提出了抗議的人呢？」
【愛倫·坡】打會客室的門，頭也不地回答：「都住醫院了。」
隨後，他對坐在靠近後門邊緣位置上的俄羅斯人點點頭，打了個招呼：「費奧多爾君。」
費奧多爾·d放下中矢霧製藥的宣傳冊，勾起一個淡薄的笑容：「坡君。折原君。」
折原臨也三兩下地就躥到了正中間的位置上，大大咧咧地翹著腿坐了去。
【愛倫·坡】也隨便選了個位置坐了來，朝對面兩人抬了抬下巴：「既然人都到齊了，就讓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費奧多爾君，你毀滅橫濱的計劃內容是什麼？」
折原臨也的小刀掉了去。
他立馬搶在費奧多爾·d之前了口：「坡先生，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兩個所謂的『合』指的是這種內容？」
【愛倫·坡】目露茫然：「折原君你最近是和平和島君待一起太久了嗎？智商被影響了？」
折原臨也冷笑：「我不幹了。」
【愛倫·坡】笑道：「那我就宰了你。」
折原臨也：「……我之前什麼都沒說過。」
他心裡好苦。
費奧多爾很沒良心地裝剛才什麼都沒聽到：「我一位朋友，對橫濱的某樣存在很是執著。」
【愛倫·坡】和青木荒耶的第一反應是菲茨傑拉德提到的那本「書」。
然而費奧多爾的一句話就推翻了這個猜想：「他把那份異能力當自己的最追求來看待，但卻並不清楚所尋求的究竟是哪一人擁有的哪一個異能力。」
【愛倫·坡】了興趣：「他怎麼獲得自己想要的異能力？做成人體標本嗎？」
折原臨也：「……人死了不就沒法使用異能力了？這種操不太可行吧。」
【愛倫·坡】的指點了點：「抱歉，我忘記這邊沒『封印指定』了。」
費奧多爾朝【愛倫·坡】搖了搖頭：「他的異能力本身就可以將他人的異能結晶取出體外。」
這個設定讓青木荒耶一子就想起來英靈的靈核：「異能結晶取出之後，異能力的載體——也就是人類本身，會因此而死亡嗎？」
費奧多爾又搖了搖頭：「當然不會。」
不說，意識地認為失去結晶就會死亡的【愛倫·坡】……
費奧多爾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折原臨也口：「你的朋友是誰？」
「來折原君的心裡已經人選了。」費奧多爾抬起頭來，「畢竟你是一名情報販子，對各位通緝犯的身份肯定也是如數家珍——」
折原臨也眯了眯眼睛：「澀澤龍彥。你打算把他重新引到橫濱去嗎？」
青木荒耶：「……澀澤龍彥？」
其他兩個人刷地轉過頭，向他：「怎麼了？」
費奧多爾微笑詢問：「難道文豪結社裡又名的人物？」
「不，這倒不是……」青木荒耶迅速把語氣調到了【愛倫·坡】模式，「只是感覺我也聽說過——可能是前幾個月搜集資料的時候到的。」
一邊說著，他還真想起來了自己到過「澀澤龍彥」的資料。並且，根據【愛倫·坡】本人靈基的想法：
「他的異能力效果應該是讓失去了異能的異能者和自己的異能自相殘殺吧？」
費奧多爾點了點頭：「沒錯。我本來是想用澀澤君來對付太宰君的——但這是因為想要對橫濱下的只有我一個。」
「既然現在坡君和折原君也參與進了這個計劃，」他笑道，「那也許我們能夠稍微大膽一些了。」
折原臨也：……不是，和我沒關係，別隨隨便便就拉上我啊。
他覺得自己至今為止的零通緝良好記錄可能就要因為這兩個人被迫打破了。
「所以，」費奧多爾輕撫著書封，「我們現在的話題應該集中在將哪位異能者選神明的祭品。」
他說完這句話，便歪頭看向了【愛倫·坡】：「你覺得何？坡先生。」
【愛倫·坡】的靈基精神一振。
然而，就在其他兩個人都在靜靜地等待著【愛倫·坡】的答時，卻看到這名青發的男人皺起了眉頭。
因為橫濱那邊，【芥川龍之介】對著港口afia的首領解放了寶具。
按理來說，位於池袋的【愛倫·坡】是不可能感受到另一個城市的魔力反應的——更何況，【芥川龍之介】際上也沒用最大限度地解放寶具。
但是，誰讓作為中之人的青木荒耶能夠毫無延遲地同時得到不馬甲之間的消息呢？
所以，【愛倫·坡】在頓了頓后，向另外兩人說道：「我現在要去一趟橫濱。」
費奧多爾些驚訝：「怎麼了？」
——當然是不能讓【太宰治】知道在港口afia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這種話，青木荒耶當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所以他選擇說出了一部分的真相：「我們組織的某位成員把港口afia的大樓炸沒了。」
費奧多爾：「………」
折原臨也：「………」
這麼刺激的答案，就算是聰明人也沒想到。
兩秒鐘后，折原臨也緩緩出聲：「不愧是你們文豪結社。」
在吞併矢霧製藥之後還嫌麻煩，直接把港口afia的本部給炸了。
青木荒耶總覺得折原臨也的眼神起來怪怪的，好像是誤會了什麼。
但是現在他已經沒這個時間繼續閑談去了，是猛地站起身來，對他倆一點頭：「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或之後就通過電子郵件交流——只要在現里見過一面，確認了暫時的結盟就足夠了。」
話音剛落，他也不管對面的人是什麼反應，一腳踢開旁邊礙事的椅子，就像風一樣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愛倫·坡】憑藉自己能夠滯空的優勢往橫濱那邊趕去。
不過，在中途的時候，他的靈基還是提出了疑問：「我們真的能趕在太宰之前到達港口afia嗎？」
青木荒耶沉默半晌：「……沒問題的。」
因為【太宰治】那邊，不出所料地在這個時候出現意外了啊。
【太宰治】的靈基在【芥川龍之介】念完寶具台詞的一刻就感覺到了從港口afia方向傳來的魔力反應。
與沒使用力量所以不好辨別職階的之前不，這次因為【芥川龍之介】釋放了寶具，對【愛倫·坡】的魔力屬性還算熟悉的【太宰治】一子就看了出來：
「港口afia的那個英靈不是坡先生！」
已知青木荒耶一共只召喚出來了四個英靈，掃除掉自己和已經線了的志賀直哉，幾乎不需要思考，就能清楚地明白那個與【愛倫·坡】魔力明顯不屬種的英靈到底是誰了。
【太宰治】刷地一站了起來，一句廢話都沒說，就朝莊園外走去。
青木荒耶頭痛：「太宰君，你冷靜點。」我已經用了最大速度了。
【太宰治】第一次覺得莊園這個會慢慢向內伸展打的大門是這麼的煩人：「但是那可是芥川老師啊！！」
考慮到這人就算在成為英靈之後都沒見過【芥川龍之介】，青木荒耶還是沒對他說什麼重話：「我已經叫坡君到橫濱來處理這件事了。」
【太宰治】很沒有數：「為什麼不讓我處理？這裡是橫濱吧！」
交流到這裡時，莊園的門終於打到了足夠供一個人通過的寬度。
【太宰治】側著身子剛擠了出去，就看到門口一個十分眼熟的男人在對自己打招呼：「喲津島君！我事想找找坡先生，你知道他……」
【太宰治】頭也不地往前走。
太宰治一把抓住【太宰治】的腕：「今天你怎麼這麼著急？至少先聽我把話說完再走嘛。」
【太宰治】不耐地跺了跺腳，用另一隻手向港口afia的方向指去：「你那邊啊！」
太宰治抬起頭來，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這時他才發現，港口afia大樓那個頗具特色的、帶有落地觀景窗的頂層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隱隱約約地，太宰治還能從這邊看到半空中浮著的幾個小小人影。
太宰治沒忍住：「噗……森先生這是終於遭報應，不是，被尋仇的人找上門來了嗎？」
【太宰治】急得不停跺腳：「我不是這個意思……芥川老師剛才就在那邊！」
太宰治一愣：「誒？什麼？」
你和芥川龍之介之間的關係這麼好嗎？已經迅速發展到可以稱呼對方為「老師」了？
【太宰治】真的要被這人急死了。他忍不住朝人翻了個白眼：「算了，我帶你一起過去吧！事到時候再說！」
太宰治：「……等等，所以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他突然抬高了聲音：「等等等等！等一！」
他的叫聲並沒能成功阻止【太宰治】一把將自己公主抱起來的動作。
於是，太宰治就這麼被對方抱著，朝港口afia的方向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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