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廣播站
中午放學后凌煙就去廣播站報道了，她對路還不太熟悉，兜兜轉轉問了幾個人才找到地方，去的時候人已經到齊了。
由於去的晚，凌煙就沒有分組了。
廣播站都是三個人一組，但最後一個組就只有她和另一個女生，還差一個人。
「你們再等等，應該還有一個人，我們剛剛已經排好班了，你們是今天的班。」
「今天的播音是我們？」
「是的，你們倆先去研究那個播音的機器。」
「好，謝謝。」
「不客氣。」
凌煙就和那個女生過去研究電腦。
男生和其他人交代了幾句，就讓他們離開了。
過了一刻鐘。
「我沒來晚吧。」
「大家都到齊了你才來，不夠意思啊。」是面試中間的男生，好像是叫玄一吧。
「既然副會長大人來這麼晚，要不就辛苦你一下。」玄一不懷好意地笑。
江一川笑的隨意。
「那你就加入最後一個組吧，這個組還差一個人。」
「哪個組？」
玄一指了指凌煙她們，凌煙和另一個女生望著電腦不知所措。
江一川沒說什麼，拍了拍玄一的肩頭，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地說：「你小子。」之後70%靈魂微笑走了。
江一川過去后，玄一也悄悄離開了。
「凌煙，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凌煙才回過頭來，看到是江一川，緊張到說不出話來。
「我們不太會用這個機器。」另一個女生回答著。
「今天是你們播音嗎？」
「對啊，但是我們都不太熟悉。」那個女生沒有凌煙那麼緊張，凌煙就只在旁邊低著頭，不敢看他。
江一川也感覺到了凌煙的不自在，笑：「凌煙，這也不是面試，不用那麼緊張。」
凌煙抬頭看他兩眼，又迅速低下頭，支支吾吾：「好。」
「我先教你們用機器吧，一會兒再對你們進行一點訓練，沒訓練直接操作還是不太好的。」江一川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他很細心，一邊操作一邊講，還著重強調哪個地方容易整錯。
他細心嚴肅起來，整個人都像是在為了某個目標奔赴，是能容納星辰的眼睛，閃閃發光，播音應該是他的愛好吧，他這個人，做起什麼事來，認真到了極致，還覺得有點好笑。
凌煙不小心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你是不是沒有認真聽？」江一川眼神很犀利，很強的壓迫感。
「你一會兒留一下。」江一川語氣冷淡。
凌煙反倒有些害怕了，害怕因為這樣被開出了廣播站，那樣以後就很難有機會再看到他了。
江一川講的很快。
「程宛，你先去吃飯吧，三十分鐘后再來。」程宛是那個女生的名字。
「好。」程宛點點頭離開了。
氣氛有些尷尬，江一川還在整電腦上的一些程序。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走神的。」
江一川回過頭來：「那你說怎麼辦呢？」
「我……我……」凌煙一時也沒想出來什麼法子。
江一川嘆口氣，搖搖頭：「我只能再講一遍了，你認真聽啊。」
凌煙沒想到江一川居然沒怪她，反而還主動給她再講一遍。
凌煙這次是認真聽了。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程宛也回來了。
江一川又對她們說了一些在廣播站播音怎麼讓說出來的聲音更自然，更好聽的小技巧，又讓她們照著稿子讀了幾遍。
差不多要到中午播音的時候，選好了稿子。
今天是凌煙和江一川共同播稿。
掐著電腦上的點，準備播音。
凌煙還有點緊張，不停地深呼吸。
江一川望著這個樣子，笑：「你怎麼做什麼事情都這麼緊張？」
「我……」
「頭髮亂了。」江一川把她眼旁的碎發理到了耳後，笑：「整理好了狀態，要播音了，你想，既然你能在那麼多人中被選出來，就說明你有這個實力，所以別緊張，你可以做的很棒。」
凌煙不敢相信，低了低頭：「嗯。」
江一川打開了電腦的程序。
江一川：「風吹動草葉的喧響，太陽在遠方白白地燒。」
凌煙：「夾竹桃掉落在青草上，微微蕩漾，沉澱著昨日的時光。」
……
凌煙：「踏著青春的節拍，我們向未來走來，一路歡歌，一路笑語，萬物在漫天風雪中欣然等待。」
江一川：「激揚著青春的風采，我們向未來走來一路歡歌，一路笑語，萬物在翹首以盼中安然舒懷。」
凌煙：「今天的校園之聲就到這裡了，本期播音員江一川，凌煙，采編員程宛。」
江一川：「我們下期再見。」
關掉了程序，凌煙不禁全身都在抖，大口喘著氣。
「你這樣子還挺好笑。」
「那你別笑，就不好笑了。」凌煙嘀咕著。
江一川繼續笑：「好了，你回教室吧。」
……
回到教室，凌煙才漸漸發覺自己還沒吃飯，有點餓。
凌煙趴到桌子上，生無可戀。
李玉轉過來問：「你怎麼了？今天怎麼樣？我聽廣播好像是和某個人一起的誒。」李玉故作思考狀，笑。
凌煙：「你別打趣了，緊張死了。」
李玉：「那你還要多參加這種活動啊，那樣他看你的次數更多，說不定就喜歡上你了。」
凌煙：「李玉！」凌煙實在沒有力氣了，還是咬牙道。
不過覺得她說的也挺有道理的，今天江一川確實對她笑了好幾次，而且和她說了好多話。
第一節課下課後，凌煙實在沒力氣干其他事情了，趴在桌子上睡覺。
「凌煙，凌煙。」
凌煙睜眼，是李玉。
「幹嘛？」語氣中一股不耐煩，煩躁。
「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李玉坐回位子上。
凌煙坐起來：「你怎麼知道？」
李玉拿起手中的袋子，在她面前搖了搖，笑的很邪魅。
說白了，就是笑的猥瑣。
「什麼？」
李玉遞過去：「某個副會長給你的，還讓我轉告你，下次做什麼事情認真點。誒喲，我好酸啊。」李玉開始扭捏作態。
凌煙：「你夠了啊。」嘴上說著，手裡卻接過袋子，打開看。
裡面是兩個麵包和一瓶牛奶，旁邊還有一個字條。
「課間時間不太夠，就只有這個，你先吃著墊下，下次別走神了，免得餓肚子。」
字很秀氣，筆鋒錯落有致，如清冽之風。
凌煙笑，把字條放在自己手帳本里，然後拿起麵包，啃。
李玉抱怨著：「你就不能笑得好看點？」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