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認主
,玉嬌顏
說著,還衝百味鍋里努了努嘴,「我煮的太多了。」
蕭晟眉心狠狠地跳了跳,他這算不上自己送上門的。
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從容地伸出筷子,開始吃起來。
過了一會兒,反倒是沈琬昭有些不好意思了。
「覺得對不住本王,就想點辦法補償回來。」蕭晟一邊吃,一邊淡定道。
「補償?」
「那本王換個說法,報酬?替你解決這些剩菜的報酬。」
沈琬昭拖著下巴,反應略顯遲鈍。
他這算不算是,變相地在跟自己要禮物?
「好。」
她不知想到什麼,便點頭答應了。
蕭晟嘴角微微勾起,「後日宋家要在雲霧山莊設宴,那時你帶過來?」
「嗯,我會記著的。」沈琬昭稍稍側頭,避開他有些侵略的視線。
宸王殿下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覆,很痛快地吃完了桌子上的食物,起身道:「走吧,正好也有東西給你,去別院。」
「什麼東西?」沈琬昭疑惑道。
「去了便知。」蕭晟沒有多說。
一路上,沈琬昭都有些好奇,直到被蕭晟帶下馬車,看到面前恭恭敬敬候著的三個人,才有些後知後覺。
「奴婢見過姑娘。」
三個人,兩個年輕一點兒的丫鬟,還有一個穩重的嬤嬤。
「這是?」
「奴婢們是王爺派來伺候姑娘的。」為首那名婆子出聲道:「以後便是姑娘身邊的人了,姑娘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奴婢們去做。」
沈琬昭打量了她一番,看得出來,這兩個丫鬟被教養的很好,長相清秀乾淨,舉止也不差。
而為首的嬤嬤,更不是一般的下人。
「水嬤嬤是宮裡出來的人,以後有她跟著你,行事更方便。」蕭晟出聲替她解了心裡的疑惑。
沈琬昭神色微凜,宮裡出來的嬤嬤……
她看向蕭晟,「這樣是否不合規矩?」
「沒什麼不合規矩,皇后給的人,你收著便是。」蕭晟倒是很平靜,說罷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
三人齊身離開,沈琬昭看向蕭晟道:「這就是王爺要給我的?」
不想蕭晟卻搖搖頭,「方才說了,她們是皇後娘娘送的人,跟著賜婚的聖旨一道賜下來的,和本王無關。」
沈琬昭本以為只是他的說辭,沒想到人還真是皇後娘娘送的,只不過一時拿不準皇後娘娘的意思了。
似是看出來她的顧慮,蕭晟出聲道:「若是用得順手,就放心用著,皇後娘娘沒有別的意思,以後她們只會聽命於你一個人。」
沈琬昭頓時瞭然,「我知道了。」
正好她身邊缺人手,倒是可以好好留在手底下看看,如果當真是可用之人,她也不會客氣。
「那王爺說要給我的是什麼?」
沈琬昭心裡有了打算,便不再煩心這事兒,問道。
蕭晟看了她一眼,轉身道:「跟過來。」
沈琬昭從善如流地跟上,進了後面的一間屋子。
卻沒想,一進屋子就呆住了。
因為屋裡子此刻正坐滿了二十幾個人,紛紛看向她,帶著好奇、打量還有恭敬。
蕭晟視若無物地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然後看向沈琬昭,「上來。」
沈琬昭頓了頓,還是在眾多視線的矚目下,走了過去,在蕭晟身邊的椅子坐下。
蕭晟遞過來一杯茶水,沈琬昭連忙接過。
然後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衝下面的人舉起放在胸前。
眾人紛紛舉起手裡的杯子起身回禮,躬身道:「我等拜見王爺。」
蕭晟緩緩道:「坐下吧,今日本王為何把你們叫過來,想必你們也猜到了。」
「王爺有令,我等定會遵從。」
右首位上站出來一個人,約莫四十來歲的模樣,國字臉,神情鄭重。
蕭晟擺擺手,「你們本來就是當年跟著母后做事的人,想必也知道母后當初的意思。錢管事,當年你就是母后的心腹,有些話也不必本王再說一遍,從今日起,她就是你們要效忠的主子。」
錢管事心中一凜,深吸一口氣,恭敬沖沈琬昭行禮道:「小人錢海,拜見王妃娘娘。」
「拜見王妃娘娘。」其餘人見到前管事低頭表了態也連忙跟著行禮。
沈琬昭心情有些複雜,最後也只能化為感嘆,「錢管事坐下吧,以後揚州府的事務,照舊還要靠你多加打點。」
「這是小人該做的,任憑王妃娘娘吩咐。」
沈琬昭點點頭,上次從閣樓里出來,蕭晟便命人把那一箱子聘禮抬到了她的院子里,就連她爹都不知道。
這些日子她清點出來,都覺得震撼無比,先皇後手里的產業,實在是一筆讓無數人都會眼紅的天文數字。
而這麼多銀子,他說給就給了。
蕭晟出聲道:「人也見了,都下去吧,記住,以後你們聽命的只有王妃一人,該怎麼做應該不需要本王來教。」
話里,還帶著幾分警告。
眾人惶恐應是,紛紛退下。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沈琬昭這才道:「王爺不打算再考慮考慮?先皇后留下的銀錢生意都太多了。」
她受之有愧。
「叫母后。」
「啊?」
蕭晟平靜地看著她,「以後,你要叫母后。」
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沈琬昭臉上微熱。
「我說,母后給的東西太多了,我……」
蕭晟打斷她的話,「長者賜不可辭,既然都叫母后了,還有什麼受不起的?」
沈琬昭:「……」
怎麼感覺什麼話都叫他說了。
蕭晟眼底終是閃過些無奈,招手道:「過來。」
沈琬昭頓了頓,還是沖著他走過去。
誰知剛一走到,便被他拉進懷裡,跌坐在他腿上。
沈琬昭連忙爬起來,可是卻被他用力攬住。
微熱的氣息貼近耳邊,聲音里還帶著些縱容寵溺,「阿昭,你要快點習慣宸王妃這個身份,本王的王妃,不管給什麼,你都受得起。」
沈琬昭感覺心裡像是被一片羽毛撓了撓似的,有些軟。
猶疑道:「那我,努力?」
蕭晟見她這無辜的模樣,心裡痒痒的,恨不得懲罰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