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從箱子裏出生的小孩
薑黎默帶著師弟師妹在雪雲山脈曆練,與其是曆練,不如是遊玩。遇雪宗地處千雲洲最北邊,常年積雪,凝地閉,靈氣稀薄,寸草不生,何來妖獸曆練。
就在這種常年以白顯示的山上,有一抹綠色是何其顯眼。
“雪中有草,類似荷花”。
一行五人下到山下,在遠處看像一隻巨大白碗,走進碗底卻非常平坦,好巧不巧此草就長在正中間。
薑黎默不識花草藥材,平日裏也對這方麵典籍無甚興趣,主要也是這雪雲山脈太稀少。就問“師弟可知,這是何花草?”
被問的是一名十四五歲的清秀少年,可能是常年與書籍為伍,書生氣濃鬱,回複道
“大師兄,我也從未在書籍上看過”
薑黎默也無特別想法,竟然知識最廣的文昊師弟都不識,多想無益,就準備上前采摘。
不料文昊卻道“大師兄且慢,我倒是想起院中石刻那傳中的5種方夜譚般的奇珍異草:
1,雪中的荷花-雪荷花。
,寒風中的一抹紅-紅景
……”
“雪荷花,從種子發芽到開花需要600到800年,常年積雪倒是符合其生長環境…”
文昊還沒完,師妹香巧即道:
“二師兄,這好像也不難嘛,這雪雲山脈不就是冰雪地,時間上更久遠,好歹也得幾萬年吧?”
文昊也有點摸不準這花,跟傳一樣嗎?
“這雪荷花還有一個條件,也許是需要活人的氣息。第一朵雪荷花傳是生長在一個老年、身體枯竭修士的身旁。那位本來受傷垂死,在雪山山崖上枯坐,沒想到進入物我兩忘的玄妙境界,一坐就是700年,醒來即發現了此花,功效返老還童亦不為過。”
停頓了一下道“也許這物我兩忘、人合一也是條件之一……”
香巧頓時躲在了薑黎默身後:
“那不得這附近還有一個老頭?”
薑黎默看著躲在文昊師弟後麵的胖子易軒朗,哭笑不得:
“看看你師姐,大男人可不該這麽膽,不然以後怎麽保護心愛的人。”
易軒朗不好意思的放開了文昊師兄的衣袖:
“大師兄,淩雪師姐當然不怕,畢竟比我高,比我大。”
沉思了一會兒的文昊卻道:
“會不會真的有人呢?”
畢竟文昊自己常年看書中記載,卻幾乎沒有任何實踐機會,空有大千世界千奇百怪記載,卻不曾親眼見過一處。畢竟十四五歲的孩子,好奇心也很強列,怪就怪在這冰雪地人煙稀少,物資匱乏。
眾人沉默,淩雪道:
“這花旁邊,我們來時沒有任何足跡,或者痕跡,那麽,
如果有人的話,那隻可能在這-”
最後一句的時候,淩雪手臂稍微伸出,食指朝下。
聽著師弟師妹的想法,薑黎默也起了好奇心
“挖挖看?”
麵對大師兄的眼神,文昊也算心中一定“好”
薑黎默眼神示意香巧和胖子易軒朗離遠點,自己和文昊師弟隨即動手。
不料挖著挖著突然大地一動,薑黎默和文昊麵麵相覷。原來是淩雪怕師兄們損壞雪荷花,在他們挖的途中拔了出來。好在動靜不是很大,薑黎默趕緊拉著淩雪叫上文昊跑到一邊。
雪往下落,一個微微發光的箱子往上在升。
當動靜停止之後,雪地裏隻有一隻黑漆箱子,四周鑲有金色的邊,黑色皮質麵上有讓人看不懂的紋理。奇怪的地方就是這箱子四周都一樣,沒有鎖扣,也就沒有如何打開一。
文昊看了半也沒看到出什麽,不料怎麽幾眨眼功夫,箱子好像離他們更近了一些,最先有感覺的是胖子易軒朗。
“這箱子要吃我,大師兄救我——”
不待薑黎默教訓師弟,他自己也發現了,箱子和他們的距離是真的近了些。隨即和文昊交換了眼神:
“跑”
邊跑邊回頭,因為看不著箱子,所以放慢了腳步,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易軒朗拉著薑黎默的袖子指了指後麵,隻得加快步伐。沒想到箱子越來越快,眼看就要追上一行五人。
淩雪這時才想起手上的雪荷花:
“二師兄,你是不是這花的原因?”
薑黎默不待文昊思考,就道:
“別管那麽多了,先給它。”
淩雪回頭把雪荷花扔向箱子,繼續跑路。
誰又知道相隔不知多遠的神州一宗門後山轟然一聲巨響,附近房屋倒塌一片。所有弟子紛紛雲裏霧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有宗門極少數老人才稍微知曉,是宗主,那是什麽讓宗主這麽激動,連自身氣息都控製不住。畢竟宗主已經閉關多年,不現世多年。在長老的安撫下,眾弟子也就各自飄然散去。
弟子們散去之後,身為“宗主”的李長儀來到後山中間倒塌的房間前,抱拳道:
“宗主”
作為跟隨宗主時間最長的人,記憶中:除了那次宗主失魂落魄回來,並沒有什麽事情能讓宗主這麽心神不寧。
未知的箱子讓五人加快向前,而心中的好奇心又驅使著他們回頭看看,當然不包括胖子。
當發現箱子沒有跟上之後,在淩雪的提議下,胖子無效抗議後,又折轉了回去。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不可思議浮上心頭。前方可沒有什麽箱子,隻有一個歲左右的粉嫩孩,嘴裏啃著,是那雪荷花?烏黑頭發,彎彎的眉毛下水靈靈的眼睛正好奇的看著對麵來人。
大家都蒙圈時,香巧卻道:
“你冷嗎?”
“你冷嗎?”
“我問你。“
“我問你。“
孩重複著香巧的話,這時候淩雪才反應過來,孩在這冰雪地裏,不冷嗎?手臂上的圖案好像有點眼熟。
文昊卻絞盡腦汁,世上可沒有什麽箱子成精的傳,就連妖獸也沒有變成人的先例。那對麵是?
這時候淩雪也反應了過來,對文昊道:
“二師兄,你看那孩手臂上的圖案,像不像先前的箱子?”
文昊順眼看向手臂,還是真,心中已解答自己七七八八。
“是不是這孩一直住在箱子裏?”
沒有人給他們解答。在重複多次問話之後,五人也就放棄了交流,不過好像孩更喜歡香巧,雖然係著薑黎默的衣服,卻拉著香巧的手,就這樣回到了宗裏。
薑黎默五人行禮向師父即宗主的淩永平問安。
“師父”
“爹”
“師父”
他是個中年男子,身材魁梧,一雙大眼睛閃爍著純樸的光芒。
淩永平本身在拿著一本遊記在看書,當聽到一聲奶裏奶氣的師父,瞬間站了起來,當看到香巧手邊的孩時,愣了一下。隨即就有些意外帶點開心的對薑黎默:
“黎默啊,雖然你也不,但這有點突然,孩子他娘呢?”
薑黎默被師父這一,有點反應不過來,“孩子他娘呢?”
文昊算是第一個明白的,對薑黎默嗬嗬一笑,便對師父:
“大師兄雖然喜歡這山下龐姑娘,不過這孩子還真不是。”
隨即把在雪雲山脈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淩永平了一遍。
淩永平聽後仔細觀察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想不明白也就無需多想。
“雪兒,去叫你娘來,這家夥得交給她。”
要淩永平和弟子薑黎默,那更像是親生的,那性情簡直如出一轍。
一身淡雅長裙,聰明的杏仁眼,穩重端莊氣質隨風鋪麵。穆晨韻本就喜歡孩,薑黎默、文昊他們幾乎都是她帶大的,這些孩子的身世都很坎坷,是孤兒也不為過。剛聽女兒跟回來一個屁孩,穆晨韻隨即來到了大廳。
“師娘”
“師娘”
穆晨韻和淩永平對視一眼,淩永平微微搖頭,隨即剪短的了一下屁孩的緣來。
穆晨韻知道永平沒看出什麽,因為自己也看不出,隻是個屁孩,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這恰恰是最特別的,不然怎麽可能不加保暖在雪雲山脈那邊活下來呢,孩子的父母呢?妖獸?
難道真是文昊的雪荷花,返老還童?好像也不對,沒吃雪荷花的時候就已經是孩……
萬千思緒,愣神之間,女兒拉了一下她的柚子,穆晨韻也隻得暫時放下心中思量,蹲下試探的對屁孩道:
“你叫什麽名字?”
“你叫什麽名字?”
摸了摸孩的頭,轉頭問向淩永平:
“取個名?”
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一群孩,多一個也不多,不管是何方來曆,最差也是一樁善緣。何況香巧他們都不了,沒有時候那麽粘著自己,這幾年還有點不習慣呢。
淩永平可沒有什麽取名賦,隻得無奈的眼神回複了穆晨韻。
穆晨韻隨即道:
“雪雲山脈,雲字就好,先叫雲兒吧。”。
文昊他們也覺得很好,紛紛叫道:“雲兒”
屁孩自己也跟著叫……不對,應該是雲兒也跟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