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在古代當指揮使的日常
自來越國已經一個多月了，姜鈴也逐漸適應了身份的轉變，從學霸到指揮使，角色差異極大，不過姜鈴本身素質就極高，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適應起來不算太難。
雪鳳衛權力極大，勢力也大，前身能力雖強，做事卻頗有些肆無忌憚，而熟讀史書的姜鈴卻知道「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道理，雖然那個便宜姑姑看起來對自己很不錯，但權力猶如毒酒，焉知將來自己不會遭遇清算？
另外，雪鳳衛雖然是特殊機構，但搞得舉世皆敵也是不明智的，也不利於維護越國的長治久安，因此姜鈴打算改變一些做法，諸如廢除一些殘酷的刑罰，地球上有一些審訊方式，不傷害肉體卻能撬出答案，諸如囚徒困境啥的，姜鈴打算借鑒一下，以此來提高雪鳳衛的行政效率。
不算力士和外圍人員，雪鳳衛核心人只有十個，整個雪鳳衛女子只有八個，這還是前不久招收的，前身傳授了她們一些劍宗的本領，是為親衛。
姜鈴從力士中挑選了二十二個長相端正、性情忠厚的充進親衛中，這樣親衛人數就有三十了，雖說自身戰鬥力驚人，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多一些護衛還是有必要的，姜鈴還想完成任務，然後回到21世紀繼續學霸人生呢。
她還改革了管理層，撤掉了一些古代職務，換上清晰易懂的名稱，並且任命了助理。
「大人，敢問何為助理？」原指揮同知，現行動隊處長姜牙好奇地問道。
「你可以理解為我的傳話人。」
「我懂了。」
這一天，姜鈴去視察專屬於雪鳳衛的暴力機構——雪獄，雪獄建立在南城，不大，最大容量不超過兩百，但是能被關到裡面無一不是特別的人，或大奸大惡，或反社會反人類，因此日常容量不超過五十，偶爾會突破一百。
受各種影視劇和小說的影響，姜鈴想象中的古代監獄髒亂差，潛規則大行其道，是人間地獄，但雪獄反而整理得很乾凈，雖然免不了有濃郁的血腥味，那還是之使用前酷刑的遺留物，但她相信在她的帶領下，雪獄將會成為月乃至整個大陸的五星級模範監獄。
「犯人也是人，基本人權還是要保證的。」
姜鈴向手下傳達自己的思想。
「人……權？」
手下紛紛表示這兩個字都很熟悉，但是連在一起就變得陌生了，不知此為何意。
「額，很難解釋，總而言之呢，就是讓他們至少有飯吃、有水喝，有衣服穿，有起碼的尊嚴，就這些吧，雖然犯了罪，但他們還是越國人。」
手下雖然覺得指揮使變得仁慈了，但還是紛紛稱好。
這裡的牢房都是單人單間，這是有原因的，防止竄供，防止相殘，有些犯人戴著枷鎖，有的目光空洞，有的則酣然大睡，沒有一個人喊冤枉，在這裡喊冤可沒有什麼用，關進來的人都有這覺悟。
今天這裡關押的人只有二十五個，其中只有兩個女子，姜鈴重點關注的就是這兩個女子，一個是因參與謀反而被捕，一個是色誘官員竊取竊取國家機密。
首先審問的是謀反者，隨著一陣鐐銬的哐啷聲，一個身著大紅囚衣的女子被帶了上來，長相清秀，只是眼中瀰漫著的仇恨讓她整個人顯得格外暴戾。
「堂下所跪何人？」
「趙小唐。」
「為何謀反？」
「報仇。」
「說具體點！向誰報仇，報什麼仇？」
「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們敬愛的女皇陛下了。」
「為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小唐癲狂地笑了起來，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姜鈴只好讓人將她帶下去。
翻開案宗，姜鈴這才得知了趙小唐的事情，這趙小唐也夠可憐的，原本住在月城郊外的一個小山村中，在一次官軍與叛軍的戰鬥中，山村遭遇橫禍，其全家僅存她一人，事後又被叛軍洗腦，將全部仇恨轉移到了女皇頭上，加入了叛軍，隨著大部分叛軍被肅清，又成為了反賊，立志要推翻女皇。
「唉，能不能有點腦子呀，報仇都搞錯對象。」
審完了趙小唐，姜鈴又審問柳綉。
柳綉以姿色引誘了三名官員，其中一人還是羽林軍校尉，試圖得到羽林軍的駐防換防圖，可謂是膽大包天，不過這柳綉極其堅毅，前身運用了不少酷刑，始終無法從其口中撬出隻言片語。
一見到柳綉，姜鈴就放棄了繼續使用酷刑的念頭，一來她已經決定廢除種種不人道的刑罰，要以身作則；二來在柳繡的眼神中，她見到了比比仇恨更執著的力量：信念與愛情，一半是信念，一半是愛情。
除非讓她信念崩塌或者被卻情人背叛，這種人是寧死也不會開口的。
「是他讓你去乾的嗎？一個男人讓愛自己的女人去幹這種事，不覺得羞恥嗎？」
「我自願的。」
「是嗎？」
「女皇為我們女子謀福利，你為何要謀反呢？」
「女皇只會讓越國滅亡，讓生靈塗炭。」
「此話怎講？現在越國不是挺好的嗎？越來越多的老百姓能吃飽穿暖了。」
「等著看吧！」
談話不歡而散，接著姜鈴又審問了一些犯人，日暮時分，方才踏出雪獄。
「唉！」
「大人何故嘆氣？」新任助理周晴問。
「說了你也不懂，沒事，小小感嘆而已。」
姜鈴嘆息的是雪獄中的兩個女子，一個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一個被愛情遮蔽了雙目，犯下重罪，即使可憐，卻終究毀了一生，身為執法者，姜鈴無法徇私，故而只有嘆息了。
此間的姜鈴是個孤兒，父母早亡，機緣巧合之下遇到外出仙游的劍聖，被收為關門弟子，因此大部分時間姜鈴都會呆在雪鳳衛。
夜已深，雪鳳衛，姜鈴正在閱讀資料，知識就是力量，對這個世界對一份了解，將來就多一分勝算。
「越國有五州十八郡，分別是雲州、揚州、豐州、靖州、青州，十八郡為……」
「越國北臨凌天山脈，東臨碧落海，西與趙國和齊國接壤，南與楚國接壤……」
「越國地勢北高南低，最長的河是緣河……」
「翻過凌天山脈是大草原，大草原再往北是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