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次元壁
夕陽西下,仿似工作了一天略感疲憊,光芒也不再刺眼,而是透露出溫暖的紅色。樹葉隨風搖擺著,在夕陽溫柔的撫摸下顯得自由安逸。
星辰鋪滿夜空一閃一閃的,仿似星星對月亮訴說著心愿,月亮在一旁溫柔的聆聽著,綿綿與道遠。
就這樣一轉眼十五年過去了,離陸銘大師的幾個預言的時間正一步步的逼近著。
「鍾大叔,鍾大叔!」
繁星之夜,一個淡紫色頭髮,看上去二十齣頭的姑娘的呼喊聲打破了寧靜的祥和。
帶走夢涵的那位滿臉鬍鬚的大叔回頭望去:「寒羽啊,有事嗎?」
寒羽回道:「鍾大叔,我剛剛去找夢涵了,她不在煉藥室。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鍾大叔思慮片刻后說道:「今天好像是夢涵外婆的忌日,不如你去山頭的那個墳場找找看?」
寒羽:「好的,你這是要去抓鬼嗎?」
鍾大叔:「夜黑風高,孤魂遍野,亡靈無處安置,總得去引導他們一下!」
寒羽:「別忘記留意一下夢涵的外婆!」
「好!」鍾大叔回答完寒羽之後,轉過身走了沒幾步便消失在寂靜的夜空中。
山頭的墳場處,已經長成大姑娘的夢涵在一座墓碑前面坐著,腿前擺了一地的吃食,對著前方的墓碑自言自語的說道:「外婆,我用了十五年的時間學習煉藥術也沒有找到一種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葯。每一天晚上我都在祈禱女媧娘娘能夠顯靈,也未見起效。你說,女媧娘娘是太忙了呢還是不願意幫我們呢?」
「夢涵,夢涵!」寒羽一邊跑著一邊喊著。
此時躺在大樹高處披著黑色斗篷帽子放了下來沒有戴上的青年男子,用正在看星星的眼睛向聲音的發源處斜視了一下,看到是寒羽的時候確定了夢涵的安全,隨後又將眼睛移動了回來繼續看著夜空中的星星,仿似在回憶著什麼似的,嘴裡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狗尾巴草。
夢涵看到寒羽從遠處跑來,傷心的神色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問道:「寒羽,有事嗎?」
寒羽:「又在想外婆了?」
夢涵:「嗯,外婆是我記憶里唯一的一位親人了。」
寒羽:「不記得爸媽的模樣?」
夢涵思緒了一番,搖了搖頭回道:「嗯,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沒有見過父母的模樣。隱約記得外婆曾提起過,父母是去找什麼鑰匙,直到出事那天也未見歸來。」
寒羽:「那你去宅子里找過嗎?」
夢涵:「去過了,一塵未變。不曾有人去過的跡象。」
寒羽:「那壞人的樣子你還記得嗎?」
夢涵:「當時太小,又被嚇壞了,具體長什麼樣子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使用的法術我到現在還記憶深刻,那種法術目前沒見過有人使用。」
寒羽:「也是,那麼邪惡的法術,肉體瞬間就化成黑氣了,光是想想就覺得恐怖。」
夢涵:「對了,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寒羽:「呀!你不說我都給忘記了!我在鑽研新型的法術,只是身體好像支撐不住法術的強度,每次練完都全身像抽筋一樣,你能給我配個藥方嗎?」
夢涵思緒了許久說道:「搭配藥方倒是不難,是葯便有三分毒,也不是很著急的事,慢慢修練就好了!」
寒羽:「你沒有聽說嗎?」
夢涵:「嗯?」
寒羽:「盤古大陸的炎帝發榜單了,近期要舉行比武大賽,挑選出最強的十二個人成立一個異象團隊,專門應對天降異象之類的事。」
夢涵:「你想要參加?」
寒羽:「不,我可不是那種能乖乖聽人指揮的性格。這可是個大好時機,我想去跟外面的那些人切磋一下。」
夢涵:「鍾大叔能放你去?」
寒羽:「偷偷跑去唄,天天待在這個埋骨之地,看著屍橫遍野的白骨堆,我感覺我都快成白骨了!」
宮殿內,幾個侍衛正在值守夜班。
正殿中,炎帝若有所思著向一旁的陸銘大師問道:「陸師父,次元壁有破裂的跡象,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陸銘:「次元壁本身就是為了分化上一個次元和這一個次元而存在的。次元壁破裂,不是要進入下一個次元就是上一個次元出問題了。」
炎帝:「我們這個次元存在的時間並不長,進入下一個次元的可能性很小,較大概率應該是上一個次元出了什麼問題了,陸大師你認為呢?」
陸銘:「次元的交替,並沒有什麼時間限制。或許曾經的某些次元也只存在了片刻或者是一瞬間。」
炎帝:「最近東漠地區蠢蠢欲動,安插了很多的人在我們的永安城中。」
陸銘:「東漠地區最近換帝王了,名字好像叫做『漠非』。這個人我多少了解一些,略微有些小肚雞腸,而他的一個小女兒嫁在我們永安城的一戶商販家中。炎帝的那些擔憂或許也只是為了保護他的小女兒漠芸吧。」
夜深人靜的街道,荒蕪一人。月光灑在地上泛起一片波瀾。
林家商行的大宅院內,一位女僕的聲音說道:「小姐,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小姐善良的回道:「林楓還沒有回來嗎?」
女僕收起嘴唇遺憾的搖了搖頭。
小姐看著女僕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等綉完手中的線我便躺下。」
女僕:「好的小姐,您也別熬太晚了!」
女僕打開房門準備退下之時,一位氣質非凡的中年女子恰巧從屋外走進來說道:「芸兒,這麼晚了還在綉枕花呢?」
小姐向聲源處望去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母親,來坐!找我有什麼事嗎?」
中年女子略顯氣憤的說道:「林楓這臭小子還沒有回來?」
漠芸望著母親微笑道:「母親不必生氣,我都已經習慣了。」
中年女子越想越氣憤的說道:「不行,這次我得好好教訓教訓他。放著這麼好的一姑娘不管不問,天天夜不歸宿!」
漠芸打了個『哈欠』,淡淡的笑道:「母親,他或許在外面有事要忙,不如你早些休息吧,我也有些困了。」
中年女子思緒片刻后回道:「那行,你早點休息。等那小子回來之後我在替你狠狠的教育他一番!」
說罷,中年女子緩步走出了房門。
女僕在一旁說道:「小姐,夫人對你還是挺關心的。」
中年女子走後,漠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頓時略顯感傷的說道:「人言罷了。一方面安撫我焦躁的心情,避免我對她兒子發脾氣。一方面說她來教訓,所謂的教訓不也就是簡單的不痛不癢的說幾句而已。」
女僕:「難怪漠帝會讓我來陪著小姐了。」
漠芸:「若雪,你先去休息吧!這些事先不要跟我父親說,就委屈你先裝聾作啞一段時間吧!謝謝你!」
若雪:「小姐,您言重了!小姐不讓說自然有小姐的道理,若雪聽話便是。只是看著小姐這般委屈,若雪真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
漠芸敞開心扉般的對若雪笑道:「陌生的環境,能有一個熟悉的人在身邊已經很好了,不需要你做什麼!」
一個值夜的侍衛急匆匆的衝進了正殿中語無倫次的喊道:「報,報告!炎帝出事了!」
炎帝一頭霧水的指了指自己問道:「朕?出事了?」
侍衛目光獃滯片刻,回過神來之後急忙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報告炎帝,出事了!」
炎帝淡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沉著,冷靜,然後把事情始末講清楚!」
侍衛深呼吸了一口氣后說道:「報告炎帝,今晚我值夜。巡邏到金陽殿時忽然聽到裡面有些聲音,便打開門進去看了一眼。我看到一個像鏡子一樣的漩渦裂開了很大的一個口子,裂痕處還碎裂了一塊掉在地上。沒來得急多想就來報告了。」
聽侍衛說完后,炎帝若有所思的望向陸銘。
陸銘與炎帝對視了一眼之後震驚的說道:「次元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