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死柳
「不行，不能冒險。」
「老子倒要看看你還能重生多少回！」白古和這柳枝算是杠上了，張嘴一噴，一口森白火焰再次把柳條磨滅。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柳條再次悄然露出一根嫩芽。
白古不為所動，正要再次磨滅，一道微弱的意識突然出現。
「大哥，我服了，願意認你為主，求你不要再噴了！」
「嗯？」白古一愣，動作不由停住。
「誰在說話？」他開口問道。
「就是你面前的柳枝。」那聲音微弱，還帶著一絲憋屈。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將臣偽裝的！」白古沉聲道。
「我乃先天靈根，和屍道並非一個路數，可以放出本源讓你留下烙印，到時你稍一感應便知。」
白古摸著下巴沉吟起來，點了點頭道：「好像有些道理，放出本源吧！」
不死柳雖然憋悶，但還是悄然放開自己的本源，讓白古在其上留下真靈烙印。
瞬間，白古就有了一種完全掌控不死柳的感覺。
他發覺這傢伙還真是不死的，恐怕也只有聖人才能徹底磨滅它。
同時白古也知道了它的跟腳。
這傢伙竟然是上古洪荒時期大名鼎鼎的空心楊柳，掌控空間大道，和鴻鈞爭奪過洪荒天地的牛批人物。
不過最終它失敗后，空間大道被奪，不得已只能遁入洪荒大地。
後來它被將臣得到，便一直跟著他直到如今。
「你和鴻鈞打過？這麼厲害？」白古有些忌憚起來。
「不記得了，我每一次重生，前世的事都會漸漸忘記，對於空心楊柳那一世的事情，我已經完全記不得了。」
「再過一段時間就連前世不死妖柳那一世的事情我也會徹底忘記，這一世到底會長成什麼樣子，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死柳的聲音平淡中帶著絲絲縷縷的傷感。
白古聞言頓時也有些沉默，沒有了記憶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所以確切的說空心楊柳和不死妖柳都已經死了，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株剛剛新生而出的十大先天靈根不死柳樹而已。
「那趁你現在還有記憶，和我說說將臣的事情吧？他怎麼會在此地的？」
「是被后卿和贏勾聯手用計封印在這裡的。」
「上古年間，后卿、贏勾先後被軒轅皇帝打敗，重傷逃脫。」
「而將臣不但得到了我，還機緣巧合的和另外一件先天級別的靈寶混沌珠簽訂了契約。」
屍道雖然不容於鴻鈞控制之下的洪荒天道，但卻可以在混沌珠中成道為聖，不被天道察覺。
將臣因此有了野心。
他憑藉和贏勾、后卿之間的自有感應找到此處，想要擊殺兩人讓自己的身體缺陷恢復，以期成聖。
哪知后卿、贏勾兩人依靠此地絕靈地勢，早就在此地布置下了一座針對他的壓靈大陣。
一番大戰，后卿被將臣擊殺，真靈也被奪走，但她在臨死前卻也拚死和贏勾聯手把將臣封印在了此處，贏勾金剛不壞屍身被毀，真靈只攜帶著一絲本命屍氣消失無蹤。
這幾萬年來將臣把后卿的真靈逐漸煉化，以此能夠偶爾突破壓靈大陣的封印，溝通外界。
你和另外一具白骨能夠成靈便是他費儘力氣點化出來的。
「原來如此！」
白古點了點頭，沉聲道：「將臣是真的死了嗎？」
「你有誅仙劍一劍之威，他被一劍斬滅真靈，斬滅肉身，連我都被你磨滅，你倒反而來問我？」不死柳語氣有些不爽。
「他不是有不滅之體嗎？」白古慎重道。
「他被封印在這絕靈之地幾萬年，雖然有我保證他肉身不滅，但不滅之體的威力早就減弱到不足原來半成，要不然你那一劍雖然能斬滅他的真靈，但想要滅他的不滅之體還真有些不夠看。」
「只能說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命數吧！」
白古繼續思索，聽聞不死柳講述四大屍祖之間恩怨，讓他不由想起了一些前世流傳的神話傳說。
傳說這四位屍祖都和天地間第一尊吼有關。
據說吼乃盤古頭骨所化，曾在上古為禍一方，被女媧、伏羲聯手重傷，死後屍身變成將臣，真靈一分為三分別和后卿、贏勾、旱魃的屍身融合，形成了四尊屍祖。
四尊屍祖皆不死不滅，但卻因為身體缺陷無法成聖。
若傳說為真，也就不難理解將臣為何要找后卿和贏勾的麻煩了，不死柳講的倒是也不像假話。
沉吟片刻白古再次開口道：「你說將臣還有一件先天靈寶混沌珠，我怎麼沒看見？」
「那是一件極品先天靈寶，我也不知道為何會跟在將臣身邊。」
「傳說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遁去為一，這遁去的一就是混沌珠。」
「此珠就是剛才容納將臣真靈進入你識海的那一顆，卻是不知它為何會被你一斬而滅，不過我覺得它應該是察覺到什麼，提前遁走了。」
「遁去的一！」白古臉色有些怪異，心道莫非是可以屏蔽聖人、甚至是天道感知的異寶？
若真是如此，得不到還真是可惜了，這明顯就是苟道專屬異寶啊！
白古感慨一句，向著四周查看一番，確定將臣是真的死了，也不願在這麼一處絕靈之地多留，轉身回了白骨地宮之中。
「現在隱患清除，這裡倒是可以留著當做自己和白雪的一個秘密基地。」
白古念叨了一句，身影一晃就帶著不死柳枝離開此地向上疾馳。
「這一趟還是有些收穫的，一株先天十大靈根栽種在白虎嶺上，絕對可以把白虎嶺改造成一頂一的福地洞天。」
也就在他離開的剎那，白骨地宮中一處空間猛地一陣波動，一枚晶瑩剔透的珠子從虛空中緩緩浮現出來。
這珠子嗡嗡嗡的繞著白骨地宮一陣亂轉，看起來像是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悄然跟在白古後面，向上遁去。
「夫君，你回來了？」白雪看到白古的身影，臉上一瞬間明媚好似驕陽。
「等著急了吧！」
白古一臉寵溺的勾了下白雪的鼻子，笑著晃動手中的柳樹枝道：「你看，這是我從附近挖到的一株柳樹靈根，你說栽到哪裡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