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我們之間,隻有互相虧欠(12)
薄硯祁沒有想到,她是喝了一碗雞湯才這樣的,看著顧喬蒼白虛弱的樣子,消瘦精致的小臉上布滿細密的汗水,他心裏騰起一抹異樣的情緒,看著醫生,“她現在怎麽樣。”
“沒有什麽大礙,急性胃痙攣,喝點熱水,休息一會兒。”
醫生繼續接診下一個病人。
顧喬坐在門外的休息椅上,薄硯祁找了飲水機,接了一杯熱水來,遞過去,“喝兩口。”
顧喬此刻什麽都不想喝,推了一下,水濺了出來,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她垂下眸,語氣虛弱,“對不起,我不是故”
“夠了!”男人端著水杯,唇角繃緊,打斷了她的話,他並不喜歡她動不動道歉。
明明沒有錯。
卻偏偏道歉。
顧喬伸手,從男人的手裏拿過了水杯,水挺燙的,她吹了吹,喝了兩口,胃裏暖和很多。
薄硯祁將她抱起來走出醫院,把她放進車裏,顧喬想起,好像還沒有取藥,“我的藥”
薄硯祁動作一頓,從兜裏拿出卡來,“麻煩,我去取。”
顧喬稱了稱手臂,坐起身,低低的開口,“對不”
薄硯祁聽見她又要說這幾個字,麵無表情的臉上帶上一抹難以察覺的情緒,一隻手扣住她的頭,低頭壓了過來。
堵住了她的唇瓣。
將那一個‘起’字吞了下去。
他不喜歡她的道歉,不喜歡她動不動就說對不起。
女人的唇瓣柔軟,薄硯祁本來打算親一下堵住那一個字就放開的,但是卻像是在著了魔一般。
她的身體總是能勾引起他無線的欲望,讓他自己都克製不住。
慢慢的,男人加深了這一個吻。
顧喬原本就有些虛弱,此刻被吻得渾身無力,他的舌掃過她唇齒每一角落,讓她渾身顫栗不止,顧喬的手抵在兩人的胸口見,她想要推開他,或許是因為她的抗拒,薄硯祁鬆開了她,氣息有些沉重。
一雙眼睛看著她。
顧喬沒有對上這一雙眼睛,靠在椅背上,他並沒有在勉強她,拿了卡,關上車門走進了門診。
——
一個小時之後。
回到了銀楓別墅。
張媽沒有休息。
倒了兩杯熱水來端上臥室。
顧喬躺在床上,蜷縮著,張媽關切的問,“太太,你沒事吧。”
顧喬唇瓣動了動,“沒事。”
張媽去盥洗室拿了一條打濕的毛巾和熱水袋,擦著顧喬額頭跟脖頸的的汗,將熱水袋放在顧喬的胃部。
溫暖包圍了她,顧喬覺得好受很多。
“張媽,都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我沒事。”
張媽放心不下顧喬。
顧喬推了她一下,“張媽,我真的沒事你快去休息吧。”
“好好好。”張媽見顧喬雖然虛弱但是精神還好,將拿來的藥整理好放在床頭櫃裏麵,顧喬可以夠得到,就離開了。
顧喬閉了閉眼睛。
她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有些衝動了。
把一直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雖然他並不會相信自己。
胃部疼的輕了很多,顧喬也累了,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臥室的門被推開。
薄硯祁走進來,他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女子,男人將煙掐了,扔進垃圾桶裏麵。
本來打算離開的。
他卻想到了一件事情。
伸手掀開被子,掀開了顧喬的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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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穿著睡衣,很寬鬆,輕易的就將兩條腿的褲管掀到了膝蓋的位置,當他看見女人的左腿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如同蜈蚣一般。
漆黑冰冷的眼底慢慢的裂開一道縫隙。
四五六厘米,在膝蓋往下的位置上。
傷口周圍還有其他的擦傷,不過已經好了,但是依稀能看見痕跡。
他伸手,修長的指尖碰觸著這一道深刻的疤痕,輕輕摩挲著,臥室裏麵隻是床頭開著一盞溫和的燈,光線溫柔,高大挺拔的身影坐在床邊,微微垂著眸,另外一隻手,攥成了拳。
躺在床上的女人陷入了夢靨,蒼白幹涸的唇呢喃出聲,“不要離開我不要留我一個人”
“不要留我一個人”
“不要離開。”
薄硯祁本來打算離開的,步伐停住。
一種及其異樣的情緒衝擊著他的內心,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手臂繃緊。
“不要留我一個人”
這一句話,像是世界上最溫柔最細的針,插進了他的心底,讓他無法控製不可躲避,他慢慢的轉身,隔著模糊的光線看著她,她睡得很不安穩。
頭上都是汗。
眉心蹙著。
薄硯祁走過去,脫了衣服,躺在顧喬身側的位置,她似乎是做了噩夢一般,身體顫抖,男人伸手,拍著她的臉,“冷思薇,冷思薇你醒醒。”
“醒醒。”
顧喬模糊的睜開了眼睛,又合上,她的意識已經迷糊了,看不見男人的眼底有一抹罕見的溫柔。
或許也不是溫柔,是因為燈光的原因。
薄硯祁見顧喬閉上了眼睛,呼吸不似剛剛那樣紊亂,長臂一伸勾住了她的腰將女人纖細的身體攔在了自己的懷裏,
嬌軟的身體讓他眼底一暗。
鼻尖縈繞著女人身上的沁香,那種不是香水的味道,很淡,很自然的氣息。
他很喜歡這種味道,隻有這個女人身上有。
——
薄硯祁幾乎是一晚上沒有睡。
鼻端淡淡的沁香。
女人溫軟的身體讓他根本就睡不著。
一次次的壓下身體的反映。
這個女人,真麻煩!
可是他有舍不得鬆開手。
懷中溫軟的身體讓他舍不得鬆開手。
從醫院出來之後他親了她一下,身體就已經有些克製不住的想要要她,要不然她身體不舒服,他早就把她按在床上
她的身體有一種魔力一樣,吸引著他,
一直到天色慢慢的亮了,薄硯祁看著枕在自己手臂上呼吸平穩的女人,他騰出另一隻手來,揉了揉一下她的頭發。
女人的發絲很軟,撓著他的手心。
笑了一下。
他這是怎麽了
起了身,薄硯祁來到了盥洗室洗了一個澡,低頭看著身下,昨晚上的一晚,真的是煎熬一般。
她的身體很香。
很軟。
——
洗完澡之後,薄硯祁從盥洗室走出來,換上衣服,走了出去,他來到書房,昨天來這裏是準備去保險箱裏麵取一幅字畫。
站在窗前,外麵的天才剛剛亮起來。
泛著魚肚白。
他的腦海中想起來冷思薇說的話,她那一雙清澈的眼睛,他下意識的並不願意相信她。
可是那一雙眼睛,不會騙人。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堵得難受。
好像被什麽塞住了,呼吸都不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