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他竟然一直陪著她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張凱華竟然有膽子冒犯薄太太!!!事後張凱華那兩個小弟來找我,我一聽見張凱華被打的快沒有氣了,就一時衝動,帶著幾個人過去了我哪裏能想到那個人是薄三爺啊,更沒有想到張凱華竟然冒犯薄太太!!我要是知道,我早就當場一槍崩了他!”
“惹了薄硯祁,我們就等著玩完吧。”展驍天伸手揪住了高龍的領子,手指骨節崩崩的的響著,大吼著,“媽的,你怎麽不告訴我,張凱華冒犯了薄太太,你這是要搞死我嗎???!!”
高龍雙腿發抖,“大哥,我也沒有想到這樣啊,是張凱華幹的,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是被他給連累了,大哥,你救救我。”
“救你,誰救我呢?”展驍天鬆開了手,癱坐在椅子上,他抽了兩根煙冷靜下來,看著高龍,雙眼通紅,“這件事,跟你脫不了關係,張凱華惹的事,屁股擦不幹淨,我不好過,你他媽的也別想好過了。”
且不說左堂隻是譚家支脈下的一個堂口而已,但是也有三四百個兄弟,得罪了薄家,這就是完了。
高龍捂著臉走出來,手機響了起來。
他一肚子火正愁沒有地方發泄呢,看了一眼電話,是羅雲打來的,“給老子滾過來。”
高龍見羅雲一進來,就撕開了她的衣服,把她壓在床上,一番發泄,高龍來到椅子上坐下,抽著煙。
羅雲衣服也沒有穿,跪在地上,“龍哥,求求你讓我見見我我弟弟,我隻有這麽一個弟弟。”
“你弟弟,你知不知道他把老子害的有多慘。”高龍說著,臉上猙獰起來,他伸手抓住了羅雲的頭發,用力的扯著,“死了就死了,老子還惹得一身騷。”
羅雲疼的大叫,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往常,張凱華犯了事,就算是上次把一個女大學生給強奸了,對方要自殺,高龍都用錢壓下來了,這次是怎麽了。
昨晚上,跟在張凱華身邊的一個,張凱華被送到醫院了,警察也都去了,聽說傷的很重,從酒吧被一身是血的抬出來。
她當時心驚肉跳。
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胡作非為,一定是先招惹了對方,才被打成這樣的,她勸過很多次,但是張凱華每次都答應著不在惹事了,每次都犯,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她不能坐視不管啊。
羅雲抱著高龍的腿,“龍哥,我求求你了,救救我華子吧以前,以前不都是這樣嗎?”
“以前?”高龍,“以前老子就應該一槍崩了他,現在也不至於連累我。”
他鬆開了羅雲的頭發,一腳踹過去,羅雲捂著胸口,躺在地上,見高龍要走,忍著痛爬過去抱住了高龍的腿,“龍哥,你幫幫我,幫幫我,讓我見他一麵,他現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高龍停下腳步,他低頭看著羅雲,臉上是一片慘淡的猙獰。
——
薄硯祁回到了錦容苑,他去了書房,秦瑾之給他打了一通電話,掛了電話之後。
男人坐在沙發上,寧嫂走過來,“先生,晚飯吃點什麽?”
薄硯祁淡淡的開口,“你去準備吧。”
“是。”
男人拿出手機,緊緊的盯著手機,過了一會兒,他給張媽打了一個電話,“她在做什麽?”
張媽說道,“太太在陽台看書。!”
“還在看書?”男人皺著眉,從下午的時候張媽就說在看書,到現在晚上了,還在看書?
薄硯祁起身,拿過大衣,往外走。
寧嫂探出頭來,“先生,你這是要去哪。”
“我今晚上,不在家裏吃了。”薄硯祁一邊說一邊穿上大衣,走出屋子。
——
張媽正在做飯,聽到窗外傳來車輛引擎的聲音,她擦
了擦手走出去,正好薄硯祁走進來。
“先生,你來了。”
薄硯祁脫下大衣,“太太呢?”
“在陽台。”
男人脫下西裝,扯了一下領帶,大步往陽台在,陽台的躺椅上,女人坐在上麵,腳邊爬著一個小金毛。
小五聽到聲音,汪汪的叫了兩聲。
看著薄硯祁,似乎是有些害怕,沒有在跑過去咬他的褲腿,而是趴在地上,低低的嗚了幾聲。
顧喬聽到聲音來,側過頭,看著薄硯祁,她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薄先生。
她低頭看著小五,“小五,別鬧。”
小五躲在顧喬的身後。
薄硯祁拿起放在案桌上的書,打開,是一本推理。
——
吃完了飯。
顧喬抱著小五坐在沙發上,她摸了摸小五的腦袋,“小五,你自己去玩吧。”
將小五放下,小五繞著她腳邊轉,舔著她的腳踝。
顧喬拿著書,走上臥室。
薄硯祁吃完飯之後去了書房,打開電腦,向衡發了一份資料過來,他正準備看。
就聽見書房的門外傳來‘汪汪’的叫聲。
還有扒門的聲音。
那種尖銳的爪子摩擦的聲音。
男人站起身,走過去打開門,就見小五趴在門口,一見到他,咬著他的褲腿,薄硯祁彎腰,將小五拎起來,唇角嗤了一聲。
隨手將小五扔下。
小五咬著男人的褲腿,薄硯祁微微的皺眉,他準備讓張媽把這個小東西抱下去,就發覺,這個小東西好想是要拽著他往一個方向走。
薄硯祁走到臥室門口,小五繞著腿邊轉圈,不住的叫著。
男人皺著眉,將門推開走進去。
就看見一抹清瘦的身影坐在桌前,他幾步走過去,發現她在看書,但是一直都沒翻頁,隻是盯著書,眼裏空檔,久久的保持這麽一個姿勢。
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男人唇瓣抿了抿,她就是這麽保持了一天嗎?
他還以為她真的在看書。
他喊著她,“冷思薇。”
顧喬沒有動。
男人的嗓音沉下來,“冷思薇。”
顧喬轉動了一下眼珠,側過來看著薄硯祁,她看著薄硯祁一雙漆黑帶著蘊怒的眼睛。
薄硯祁拿起這本書,翻了兩頁。
“你跟我說,這本書講了什麽故事。”
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珠轉動了一下,她咬了咬唇,“唔講了”
男人沉著臉將手裏的書扔進了垃圾桶裏麵,他低頭捧住了顧喬的臉,一個帶著薄怒的吻壓了下來。
他用力咬著她柔軟的唇瓣,雙臂撐著桌子,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裏。
顧喬怔了一瞬,瞪大眼睛。
她推著他的胸口,掙紮起來,臉色煞白。
薄硯祁感覺到了她的抗拒,他看著女人眼底的恐懼,鬆開了她,微微的彎腰,視線與她平齊,她看著女人因為喘息而張著的唇瓣,因為被他咬了一下格外的嫣紅,如同誘人的櫻桃,他的聲音粗啞了一點,“你好好的看看老子是誰!這裏是銀楓別墅,誰都動不了你!”
顧喬眨了眨眼睛,看著周圍,這裏是她的臥室
她剛剛隻是下意識的抗拒,她想起那幾個人撕著她的衣服要強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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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對不起我”
聽到顧喬的這句話,男人的眼底暗了暗,長臂托起了顧喬的腰往上一帶,重新吻著她。
小五’汪汪’叫著,咬著薄硯祁的西褲。
顧喬俏白的臉上怔了一瞬,她看著薄硯祁,身體沒有那麽顫抖了,心底的恐懼卻沒有完全消散,慢慢的閉上眼睛,但是一顆心繃緊。
手指緊緊的蜷縮著。
薄硯祁沒有強迫她,吻了一會,鬆開了顧喬,臥室裏麵明亮的燈光下,看著懷中女人的柔美顏,下意識的伸手,將她落在耳邊的發絲撫到了耳後。
他發現自己剛剛的不悅,竟然消散的這麽快。
麵對這個女人,薄硯祁發現,他的控製力自製力都變差了,他生氣惱怒,但是很快就會散掉。
他再怎麽不喜歡,再怎麽厭惡她,卻發現自己有時候控製不住的想到她的身影。
往腦海裏麵鑽,驅都驅不散。
薄硯祁的手指觸碰著女人柔軟的發絲,觸電一般的鬆開,麵色依舊的冷靜,眼底恢複了冷漠,“你休息吧。”
然後他就轉身離開了臥室。
走下樓梯,他來到陽台,想要抽根煙來驅散心底一瞬間湧上來的情緒,發現自己兜裏沒有煙,男人雙手撐在窗前。
看著窗外模糊的黑夜。
雙手慢慢的收緊。
他心裏暗暗震驚,在這一段時間內,他雖然嘴上說討厭這個女人,厭惡這個女人,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想自己所想的那般討厭她。
這到底是為什麽會這樣
他一直都以為,她不擇手段嫁給自己,可是,當她含著淚說著那一句,‘嫁給你,也打擾了我的生活’他的心,竟然一陣刺痛。
他不喜歡有男人注視著她。
他不喜歡她穿那些鮮豔顏色的衣服,他不得不承認,她穿紅色很好看,人群中第一眼就能看見她,他讓秘書給她挑了一堆看起來平淡死板的衣服,可是她穿著依然很好看,像一朵潔白不染塵埃的雪蓮。
她隻能是他的,不能是任何人的,前天晚上經曆的事情,他重進洗手間的時候,恨不得立刻將那三個人殺了,他鮮少這麽生氣過
好像,最近幾年都沒有。
這個女人很麻煩,總是惹他不高興,他發怒的次數也多了,在冷思薇麵前,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土崩瓦解。
這個女人仿佛是天生來克製他的。
心裏猛地跳出來一個答案。
薄硯祁抿著唇,將心裏的答案狠狠的壓下,男人唇角冷嘲的彎起來,喜歡她,不可能。他才不會喜歡她的。
心煩意亂。
薄硯祁閉了閉眼睛。
手握成拳,一拳落在窗台上。
對!
那個女人就是個麻煩,他怎麽喜歡她呢!
根本不可能!
隻不過是因為她太麻煩了,他太討厭她了,才會對她這麽的,背下她的手機號碼隻是意外,他根本沒有存這個女人的手機號,他隻是怕她打電話煩自己偶然背下來的!
他才不會擔心她!
得到這個認知之後,薄硯祁的臉色緩和了一點,他拿起大衣跟車鑰匙走出去,迅速發動了車子。
黑色的轎車疾馳在夜色裏麵。
飛快的行駛在路上。
他並沒有回錦容苑,車子繞著海城的各個街道兜兜轉轉,他從置物架上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一直到11點左右。
薄硯祁將車子靠在路邊停下,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又來到
了銀楓別墅。
坐在車裏。
薄硯祁透過車前的玻璃,看著不遠處的米白色的別墅群,薄硯祁點了點煙灰,下了車。
11點了,臥室裏麵的燈還亮著。
——
顧喬躺在床上,她睡不著,她甚至有些害怕睡覺,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天在酒吧發生的事情來。
就如同年少時的夢靨一般。
伴隨著她、
她將臥室的裏麵燈開到最亮。
張媽敲門讓她休息。
顧喬應聲。
隻有顧喬自己知道,她不是不想睡,她根本就是沒有辦法安睡
她洗了一個澡之後坐在床頭,起身去桌前拿了畫稿,繼續整理,她這幾天看了很多國外知名婚紗設計師的作品,了解了很多,還有當今的時尚元素。
咬了一下筆杆,顧喬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具體的還是要等到婚紗做出來,慕南方穿上試一下。
門外響起腳步聲。
顧喬以為是張媽,喊道,“張媽我等一會兒就睡了,你先去睡吧,太晚了。”
下一秒,伴隨著房門被推開,男人的清冷無波的嗓音響起來,“你也知道,很晚了。”
顧喬抬起頭。
薄硯祁他不是走了嗎?
她蹙起來秀雅的眉,將畫稿收起來,起身走到書桌前放下,微微的垂著眸,嗓音淺淺,“我我不困,等一會兒就睡。”
顧喬說完,克製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
她有些窘迫的咬著唇瓣。
男人看了一眼腕表,將大衣跟西裝脫下了掛在門後麵的衣架上,動作斯文優雅的解著衣扣。
脫下了黑色的襯衣,男人笑,“這叫不困?“
顧喬回道,臉頰微紅,“並不是打哈欠就是困了,打哈欠隻不過是一種生理正常反應而已。”
薄硯祁點著頭,看著她,“繼續?”
顧喬瞪大眼眸。
繼續什麽啊。
她沒有什麽要說的了。
“薄先生,你要休息了嗎?”其實顧喬想問,他今晚是要在這裏休息嗎,但是看著男人已經拖了襯衣露出上半身,微微的側過臉,這很明顯了。
今天。
他突然回來了。
又突然不悅的走了。
現在又回來了。
男人睨了她一眼,沒有出聲,伸手解開皮帶,褪下了西褲,強調慵懶的‘嗯’了一聲。
顧喬聽著耳邊金屬皮扣摩擦的聲音,反應過來,臉頰燒紅。
薄硯祁去了浴室。
——
顧喬這一夜沒有怎麽睡著,她閉上眼睛淺眠,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才淩晨2點。
男人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像一塊沉鐵一般。
顧喬睜大眼睛,臥室裏麵沒有開燈,但是似乎是因為薄硯祁的存在,她並沒有對黑暗感到懼怕。
男人的手臂動了動,顧喬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被男人帶到了懷裏,顧喬靠在男人溫熱的胸口。
耳邊是‘咚咚’的心跳聲。
她慢慢的閉上眼睛,困倦襲來。
這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上午,而顧喬睜開眼睛的時候,心底震驚,薄硯祁竟然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