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怎麽不查個究竟呢?
啊,皇兄真是英明啊,不過當然不能說穿了,他大眼一轉:“好看吧!我也覺得好高深啊?”看不懂、、、、。
“怎會破了?”他剛才還寶貝著,這字對他很重要嗎?
說到這個,他就有氣了:“皇兄,這全怪四哥,他找個叫什麽晚兒的人,居然把我的字給扯了,還說我沒事就弄這些風花雪月的。”他以為他想嗎?這不上上頭的皇兄逼著嗎?
楚天含著一口茶,噴了出來,正好印在那字上,羅公公也忍住笑意,恭敬地送上毛巾讓他拭口。
“皇兄,我的字啊。”他哀叫一聲,拿地手上,心疼地用衣服拭著上麵的水漬。
“即然是你寫的,你再寫一個不就了得了,我看你是越來越退步,越寫是越糟糕,連字都要瞧不出什麽來了。”他也忍住笑,這經老四不是和他在唱對台戲嗎?明知他想讓十四像個詩人般,什麽風花雪月居然為了一個女子,就動了肝火,了不得,是他太不關心二個弟弟了嗎?很快他臉上又恢複了冷然:“十四,別以為皇兄是好噓弄的,隻退不進我可饒不了你。”玉宇昂軒的十四也十八歲了,剛才為那女子那般失了儀態,莫不是動了心,是該為他配上一門親事了,隻是那女人,也得好好查一查,能進出他這月色樓,想必也非是一般的女子了。能讓十四弟這般失態,他怎麽不查個究竟呢?
哥哥這幾天,真的變得好憔悴啊,病得很厲害,讓她無法再去月色樓,隻得將每天要做的,托了那前來接她的人,讓他們回去跟安雪兒交待,全心全意地照顧著他,她不知道,月色樓那邊,找她都快把月色樓都拆了。
“哥哥,你喝點水吧!”端著溫熱的水,她半跪在他的床前,一摸他的額,燙得很啊,這青草茶之類的是不可能降燒的了,得去請大夫啊。
他幹裂的唇抿了抿喝了些進去:“晚兒,沒事,別擔心。”
“不行啊,哥哥,你的額頭好燙啊,我去請大夫抓藥。”發燒可不是小事,毛巾都不知換了多少了就是退不下來。病來如山倒就是這個意思了。
“沒事,哥哥睡會就好了。”他臉紅紅地合了上眼。
晚歌的淚又流了出來:“哥哥,你何苦這樣折磨自已呢?我都知道了,你每天夜裏都在叫向姬的名字,哥哥,她已經回去了,不要再這樣苦著自已了,你還有我啊,你不是說要照顧我的嗎?為什麽你不想開一點呢?”哥哥的病是相思病啊,心裏一煎熬,就一病不起了,心病還須心藥醫,那些不過是俗物,治根不治本。
他頭朝裏麵,什麽也不想說,晚歌站了起來,擦擦淚:“我去抓藥。”
“大夫,我哥哥生病了,發燒燙得厲害,麻煩你幫我抓點藥好不好。”她懇求地說著。
“好,小姐請稍等一會。”那大夫熟手地抓著藥,包好:“十兩銀子。”
啊,銀子,她隻有一些碎銀,全取了出來:“大夫,我隻有這些,夠不夠,不夠的話,我等會送過來。”
那和善的大夫一聽,臉馬上黑了起來:“沒錢,你還抓什麽藥,去去去,小心我讓人把你丟出去,瞎湊鬧。”
“大夫,真的,我哥哥病得很重,我會給你送錢過來的。”她死抓著桌沿不肯走。
那大夫看她二眼,挑起了眉:“我看你也長得不錯,你倒是說說,你是那戶人家啊?”
向家,這是一個汙辱,可是病床上的哥哥,等不得,她咬咬牙:“向家,宰相府。”
“哦,宰相府不是有專門的大夫嗎?豈用來抓藥?”
“我隻是向府的一個下人。”挺起背,她一字一句地說著。
“哼,一個下人還想用向府的名義來抓藥,你倒是膽大,二子,把她轟出去,別妨礙我做生意的。”他黑著臉揮揮手。
一個高大的男子就拉住她的手往外麵猛地一推,差點她就摔到地上了,手腕痛得她幾乎要流下淚來,這些狗眼看人低的貪財奴。
“哎喲,那個不長眼睛的撞到我。”一聲清喝聲響起,然後就是興奮的聲音:“姐姐,我又找到你了,啊,姐姐,你又哭了。”楚向風低下頭看著她。
淚水想忍也忍不住了,她撲在他的懷裏就哭了起來,心裏實在有太多的壓力要承受了。
楚向風驚呆了,可是卻更是心疼:“姐姐別哭,你倒是說說,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我找他們算賬去。”他扶好她,小心地拭著她的淚,像是怕碰傷她一樣。
她抬起頭,淚水洗過的眸子更加清亮:“我哥哥病了,我要抓藥。”
“這小事,交給我就行,我們一起進去。”他扶著她再次踏了進來,一身尊貴而華美的衣服讓那勢利的大夫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公子,有什麽需要的。”
他抬起頭,不屑地看著他們:“剛才個,我姐姐來買藥,是不是你們把她推出去的?本公子就把你的藥店買了,你就滾出去。”
晚歌拉拉他的衣服:“別這樣,我隻是想先賒個賬的,先回去煎藥給哥哥。”
楚向風收起他的王者之色:“還不快將你們這裏最好的藥包一包。”從袖出拿出一個金元寶狠狠放在桌上:“這些足夠了,以後我姐姐來,再敢這樣對她,我饒不了你們。”
是他無意中,一舉一動中那種威勢讓大夫和小二都嚇著了,急忙中又包了幾包藥給晚歌:“三碗水煎成一碗,三貼下去就會退熱。”
她伸手去接,那滑落的衣袖,白玉般的手腕,那紅紅的抓傷讓楚向風又叫了出聲:“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對她。”捧著她的手,他的心莫名地疼著,這個明明是又小又堅強的女子,卻要求他叫她姐姐,可她的嬌弱,讓他多想保護她。
晚歌抽回手,朝他一笑,那眼中還有些淚意,看得他迷糊了眼。
“沒事,我不疼,謝謝你,向風,我先回去煎藥了,今天贈藥之恩,來日定當回報。”
直到她走了一會了,楚向風才回過神來,追了出去,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就喊:“姐姐,姐姐,你叫什麽啊?”
“晚歌。”清脆的聲音傳來。
晚歌,好聽,他念著這個名字,心裏甜絲絲的,溢滿了幸福和開心,這個名字,多好聽啊,晚上唱歌,縈繞不絕清遠悠長著呢?
晚歌好不容易煎好了藥,讓哥哥服下,還沒來得及去將那藥壇洗洗,門就讓人輕輕打開了,那繡工精細她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冷淡地開口:“賀蘭表少爺,請不你要再到小院中來了,要是向夫人知道了,晚歌又少不得背上難聽的名字。”越過他,取來水放在壇子裏。
“晚兒。”他蹲下來:“苦了你了,你都清瘦了不少,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
“你離我遠一點就是幫忙了。”老是礙住她做事的。
賀蘭淳的臉上一絲難過,很快就消失,從衣袖中取出銀子就塞在晚歌的手心裏:“我知道,你抓藥要很多銀子的,這個拿著,能用得著的。”他覺得,這是他能夠幫到她的。
晚歌寒起臉,將手心裏的銀子一扔斥道:“你當我是什麽?你走。”
她的發怒,讓賀蘭淳吞了吞口水:“晚兒,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幫你。”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拜托,不要再來煩我了,我不會伸手向向家要錢的。”
“說得好。”一聲清冷的女聲從門外傳來,向夫人一臉的笑中帶著威儀和不善:“晚歌當真是有骨氣啊,淳兒,你太讓我失望了,還不回主屋裏給琳兒解悶兒去,這是你來的地方嗎?”
賀蘭淳低下頭,怯然地說:“是,姨娘。”也不敢多看一眼晚歌就離開。
“向夫人。”晚歌的手抓緊了藥壇,雙眼清亮地看著她。
向夫人一笑,徑自坐在梧桐樹下的木樁上:“晚歌,最近晚清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是的。”她據實地說,不知道這向夫人葫蘆裏賣什麽藥:“吃了藥,好多了。”
“是嗎?晚歌啊,你住在向府裏,打小就沒有父母教,有些事,我做長輩的也不太好開口,可是敗壞聲譽的事我可不能不管了。”那盯著晚歌的眼神,有絲不懷好意。
晚歌用力地擦著壇子,悶然地說:“晚歌自問沒有做什麽傷風敗俗之事。”身正不怕影子歪。
“是嗎?也許別人看錯了,聽說昨兒個,你在大街上抱著個男人哭,而且這幾天西門的守門說你幾乎每天都出去,要不就有頂大轎子在門口等,晚歌啊,我向府可不比一般的平民百姓啊,多少雙眼睛在看著啊,要是出點批漏,就讓別人看了笑話去,你懂嗎?”
晚歌心裏笑著:“我懂,向夫人,你想說什麽就盡管說吧!晚歌還要去照顧哥哥。”何必繞那麽大的圈子,她向來是直接的人。
“晚歌,女人有時候太聰明了,反倒不是一件好事,即然你也知道,我也不必和你繞著圈子說了,向府林管家有個侄子,年方二十了,去年娶了個妻子,可過門沒多久就暴病死了,他那侄子我也見過了,家裏不錯,總比那些長工來得要好,雖說是二娶了,可進門也算是個正妻,做大房,也不會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