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怎麽會惹禍呢?
“免禮。”他馬上就恢複了往日的冷陌不可近,尊貴的氣息雖然裹在素衣裏,還是讓人無法逼視,也隻有那個膽大妄為的丫頭,才會錯認他,才會動手打了他,好,非常好,他是記住她了,向晚歌,好一個向晚歌。
沒有耐心地開口:“耶律皖王,詩魁還沒有比試完,這會求見朕,有何要事?”沒事最好少煩他,他要將那惹禍的丫頭抓回來。
耶律烈笑了,一恭身:“皇上,本王已有了合適的人選了,請皇上將向晚歌賜於本王,本王將效忠於大月國,極力促使二國的平和。”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大月皇上聰明點的話,必不會折了他的意,他不要他給的成群美女,溺水三千,隻取向晚歌一人。
楚天笑了,冷冷的笑意掛在唇角,又是她,迷惑他的十四弟,引起四弟的偏私,就連這契丹的人也參上一腳,過得精彩啊?“皖王何必棄馬尋驢,朕說過的話是不會改變的,君無戲言不是嗎?”這樣就將她賜於契丹皖王,不是太便宜她了,這一巴掌的賬,怎麽才會平呢?
耶律烈皺起眉:“那麽皇上是答應本王的請求了。”
“本王答應的是將詩會的才女詩魁封了郡主下嫁於你。”換言之就是向晚歌不是,冷然地一拂衣神,在淩大將軍的守護下離去,才咬牙切齒地說:“馬上給朕去將向晚歌抓來,不管用什麽手段。”
“是皇上。”淩大將軍一躬身而去,他不認識,但是他不可以問皇上,隻能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她是誰,不過不用問的是,她將會很難過了,皇上要懲罰一個女子,他不是沒見過,死倒是小事,更多的是逼瘋,後宮的人,那個不畏不懼,皇上的臉上,俊白如玉的頰邊淺淺的指印,他不會以為是打蚊子留在上麵的,唉,他歎口氣,看來她真的是自尋短路了。
晚歌急急忙忙地跑回安府,直衝到向晚清的房裏喘著氣:“哥、哥、、、、”
“怎麽了,跑得那麽急,慢慢來,來喝口水。”向晚清拐著過來,遞給她一杯水,她一口喝光,調息一下才說:“哥哥,我們快走。”
“怎麽了?”他吃驚地看著她。
愧疚地看著他,她難過地垂下頭:“哥哥,我們快走,晚兒給哥哥惹了大禍了。”
他鎮定下來,拍拍她的背:“別難過,告訴哥哥,發生了什麽事?慢慢說別急。”
她焦急地搖搖頭:“哥哥,不行來不及細說了,先收拾一下,我們馬上離開,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誰也不要告訴,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別急,別急,你倒是說說,哥哥會幫你的。”晚兒向來不會理睬那些尋她開心的人,怎麽會惹禍呢?
她歎著氣:“我打了皇上一巴掌,你說這事大不大。”事情已發生了,亡羊沒得補牢,唯今之計,隻有早點離開,不然會讓安府也惹上麻煩,哥哥也會麻煩。
清脆的瓷器破裂聲,打醒了向晚清,晚兒,竟然,間然打了皇上,他拐著腳,馬上進去拿去他的包袱:“晚兒,別自責了,我們快走,放心,哥哥不會怪你,你自有你的原因,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
她撲到他的懷裏,滾燙的淚水流了出來,她以為哥哥是軟弱的,可現在他是能頂天立地,撐起她一天片的哥哥。“對不起。”
“傻丫頭,現在說這些作什麽?月城的人對我們也不熟,快走。”他細心地拭去她臉上的淚。
她破涕而笑地點點頭,扶著哥哥往門口走去,有他在,她什麽也不怕了。
事情真的惹得大了,街道上,店邊,很多人走來走去的,個個都是身穿鎧甲的,連路過的小姐都攔下來看看,她摭住臉:“哥哥,走,跑我來。”
一會,二個女人就從那小巷中出來,她已完全變了模樣,眼兒眯了起來,一張小嘴,塗得又大又難看,連膚色也變得慘白般,而且頭上還包著布,一點也不像以前的向晚歌了而向晚清也從男子妝扮成了女子,他相貌很是清俊,這一妝扮,看起來也不會很怪異。向儀太了解她的一切了,哥哥是個跛子,隻要他一出現,別人必會懷疑。
這是出城的路,月城裏不能呆了,安全的地方就是出城了,城門邊,每個出去的人都排隊在查看著,向晚清握緊她冒冷汗的手,安慰地說:“別怕,有哥哥在,放鬆一些。”
她點點頭,可是心卻還是一跳一跳的。
“快點,快點,過來。”那守城門的叫著,手裏拿著幅畫,一個一個對著看。
“怎麽辦?哥哥,要是認出來了,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許回頭,不許叫我,你自個出城去。”
向晚清一笑:“我怎麽會丟下你呢?”
“我最怕就是你這樣,你想讓我們向家斷了根嗎?哥哥,你一定要切記,知道嗎?要不然,你拿什麽向九泉之下的父母交待。”她死沒有關係,可不要連累了哥哥。
“不急,還沒到最後的關頭不是嗎?”他怎麽會丟下妹妹呢?
兩人的手緊緊地握著,相互給著力量。
這時從背後傳來‘的’‘的’的馬蹄聲,一個身穿鎧甲,佩著劍的人走下來,大聲地叫著:“四王爺有令,不許一個女人出城,還有,如果見到那個男的是跛子,馬上抓來。”
他的話,引起周圍不滿的起哄聲,那守城的大軍恭敬地彎腰:“是,來人,關一半城門,不許讓一個女人出去了。”
向晚歌和向晚清麵麵相覷,歎了口氣,就差那麽幾步,就到她們出城了,也幸好,他妝成了女兒身,要不然就讓人先抓了去了,無奈地又往街上走去,不理會後麵鬧哄哄的起怨聲。
“罷了,晚兒,別怕,人家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嗎?你剛才不是也看見了,還有一隊人馬出城了。”他安慰地說著。
難過地看著他:“哥哥,對不起。”
“你再這樣說我就要生氣了,天無絕人之路不是嗎?你不是一直想開個店,自已賺錢的,這樣也好,光明正大好過在山林破廟間躲藏,哥哥還有些積蓄,我們走走看,就憑我們這樣啊,別人還懶得多看一眼呢?怎麽會懷疑呢?”
她笑了,一張大嘴巴格外的豔:“哥哥,原來你真的很有口才。”苦中還能作樂。她非但沒有如意地得到那十萬兩銀子,還拖累了哥哥,他一句話也不責怪,是因為他相信她。
繞繞的琴音中,尊貴的皇上斜躺在貴妃椅上,美豔的妃子左右圍著,習習的涼風淺淺地扇著,沒人驚擾著了他的小息,安惠妃的秀麗的發絲濃濃的花香味襲來,他拉來一把,觸手都是香,可卻有些厭地放開了,不是那種如水般的柔滑,更不是那種淡淡的清香。
一邊的姬妃溫柔地將剝好地萄萄放在他的嘴邊,輕咬一口,便是滿口香甜的汁液,一雙纖白的玉手還在下頜接著葡萄核,一手用薰香的繡帕輕拭著他的唇角,這萬般的溫柔和嬌豔,卻沒能入他的心,還想著那個滿身是刺的向晚歌,她的手打在他的臉上,讓他驚呆了,而錯失抓住她的第一時機。
身穿著繡軟綢的周公公滿臉是汗的趕過來,卻不敢吱聲。
“你們都下去。”冷冷的聲音響聲。
幾個衣鮮光麗的妃子都側了側身:“是,皇上。”
“皇上萬歲、、、”周公公躬身低下頭,不能正視天子的聖顏。
楚天站起了身,有些兒的興奮:“找到了那個向晚歌。”
那周公公一聽,腳下一抖,竟嚇得跪在地上:“皇上請恕罪,現在還沒有找到。”
“沒找到?會飛了不成。”他暴怒的火氣一升上來:“一群飯桶,連個女人也抓不到,叫淩將軍來見朕。”
周公公才委屈,明明他的任務是調查她,而淩將軍的任務是抓到她,可是淩將軍卻以抓人為名,不回宮,讓他來稟報皇上:“皇上,淩將軍說他這二天非抓到人不可,所以、、、”他沒膽說下去,悄悄地看了一眼,皇上的臉色可真難看。
“所以。”淩利的眸子看著他:“抓了三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要是沒有給朕找到人,你們就不用再回宮了。”
他冷汗直冒,吞了吞口水還是說:“皇上,她是不是很重要。”
很重要,當然,敢打他的人,她是第一個呢,一抹冷笑又浮了上來:“放肆,沒找到人,你也不用回來了。”
周公公硬著頭皮:“奴才尊命。”他是太監,不待皇宮,待那裏啊,這向晚歌還真是要想盡辦法找到交差了。
他就不信,她能上天循地,微微的風吹來,吹動柳條兒,那飽含怒火的清麗眸子又浮了上來,該死的,她影響了他的心情,女人,沒有他得不到的,隻有他不要的。
楚向風歎著氣,走在沒什麽人的街道上,月城那麽多地方這三天來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晚歌,她真的出城了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皇兄竟然下令讓人抓她,就連那多事的四哥也到處找著。今天看來又要無功而返了,天色快晚了,要不然管事那嬤嬤又念著他了。
他是個喜歡自由,喜歡自在的十四皇子,喜歡獨來獨往,所以很早就搬出皇宮外麵住了,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其實就是皇族,他相當熱愛這種生活,沒有皇宮裏的那麽多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