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在想什麽?
“宛宛好乖哦。”如她所願,她讚出口。
宛宛咯咯地笑著,一張臉有些紅:“姐姐也好漂亮啊。”
捏捏她的臉頰笑著說:“宛宛,那有這樣回敬的,肚子餓了沒有,來擦擦手,吃飯了。”
滿桌的好菜,可是隻有她和宛宛二人,皇上一回宮,便和皇後商議事去了,是啊,回宮了,就要習慣要孤獨了,幸好,她並不是很依賴的人,夾了宛宛愛吃的肉給她,小小年紀的她,竟然也回夾了素菜給她朝她眨眨眼:“姐姐,父皇不在,我們就可以吃自已喜歡吃的了。”
“嗬,你這小東西,可不能偏食,你就不怕長不高啊,或者是長成圓水桶。”契丹人打骨子裏就喜歡肉食,她筷子停頓了下來,當時沒有問耶律烈,他哥哥的血脈是男還是女,還有,和月色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事呢?她覺得他還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隻要她一生氣,他就不敢造次。
“在想什麽?”熟悉的聲音傳來,落座在她的身邊。
“父皇。”宛宛歡快地叫著。
他傾下身,嘖嘖有聲地親吻宛宛的臉:“朕的公主,幾天沒見又長大了。”
“嗬嗬,父皇,宛宛不要啦,好癢。”她閃躲著:“姐姐,父皇的胡子好紮人啊。”
他是那麽愛宛宛,如果發現了什麽?還會這樣嗎?父女間的天倫之樂,他的驕傲和霸氣,會允許他這樣嗎?或者以他偏執的性格,他將會是多大的震怒,他會殺了宛宛嗎?一驚神,筷子幾乎滑了下來,定定神看看,依然還是宛宛咯呼的笑聲和求饒聲。
“好了,不要玩了,皇上,吃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她親手夾了不少菜給他,他才停下,朝她一笑。
“嗚,姐姐,父皇的胡子紮人。”宛宛當麵就告狀。
她輕笑:“那不是胡子,是新長出來沒有刮掉的,所以就會紮,父皇是特意留起來紮宛宛的。”
“朕可不是你的父皇。”他拉過她嬌嫩的手,輕輕紮著她,點點的刺痛讓她想縮回來。凝視著她,他一笑放下她的手說:“不喜歡,呆會讓人弄個幹淨,看來晚兒還是喜歡朕玉麵迎風多一點。”
她卟的一聲忍不住笑出來:“皇上,沒有人用玉麵迎風來形容自已的。”雖然她比較喜歡光滑無暇的他,氣息是那般的尊貴,讓她瞻仰地抬起頭,這一個天之驕子,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偏就愛上了自已。
他頓了頓說:“朕也快到三十了,胡子遲早是要蓄起來的。”她遲早得習慣,就像人會改變一樣,誰也無法和天爭什麽?說萬歲,他也活不到百歲。
晚歌顰起眉:“皇上快三十了?”天啊,不該叫出聲的,會引起他的不悅。
果然他淡掃她一眼說:“你是朕的昭儀,連朕多大也不知道,朕告訴你,朕今年足二十八,離三十是不遠之事。”他的事,她果然都沒有放在心上,她想得更多的是四弟吧,在湖水邊,那迎風嬉笑的二人,笑得那麽甜,那麽自然,像天生一對地刺痛了他的眼,紮上他的心。
晚歌低下頭,眼睛偷偷看一眼說:“皇上,二十八足足比臣妾大了十二歲,皇上一點也不老,男人是三十而立,有魅力的男人,四十還是一枝花,成熟的吸引力是致命的。”才二十八,嚇她一跳,看他那麽老成,那麽霸氣,還以為他三十多了。
“晚兒,你的見解總是有不同之處,出人意料之中,朕真是好奇是什麽想的書卷,什麽樣的學識才能造就這般的你。”他好奇地看著晚歌,想要把她看透一樣。
“皇上,不要研究了,吃飯吧,菜都涼了。”她咬著胡蘿卜,怪怪的味道讓她不想吃。
他挑起眉頭,將碗中的芹菜夾給宛宛:“宛宛,多吃點素的。”討厭吃這些東西。
晚歌輕抬眼瞼沒有說什麽,將他夾過來的肉也吃了下去。
“宛宛,讓姐姐給你生一個弟弟好不好?”他忽然出聲說道,晚歌差點沒有哽著,難道他發現了她的心機,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嬌嗔地說:“不要和宛宛說這些。”
可是宛宛卻拍著手叫:“好啊,好啊,宛宛要弟弟。”
他笑著,溫執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曖昧地說:“聽到沒有,為朕生一個太子吧!朕想看你為朕懷孩子,是何等的嬌美。”他多想啊,這樣他離她就更近一些一樣,更多的東西,就能拌住她的心。
晚歌一驚,皇上能道沒有打算,那皇後呢?會甘心嗎?她掩住心裏的虛驚,淡然地說:“皇上,這些是上天給予的,自是不能強求。”
“這也對,明兒個,朕讓禦醫來瞧瞧,調理好你的身子,朕可不想你受累。”
輕輕地一笑:“皇上,順其自然吧,該來的時候就會來,臣妾可不喜歡喝那些補藥。”
“是啊,宛宛也不喜歡,姐姐一喝,連宛宛也跟著要。”宛宛插上一句話,抱怨地說著。
她心虛地不敢看他:“宛宛,多吃飯,少說話,吃飯的時候不能說話。”
“原來如此,看來以後還是得朕親口喂你才行。”他支著下頜瞧著她:“總是喜歡違抗朕的旨意。”
“那就罰臣妾今天吃完一碗飯。”她笑吟吟地看著他。
歎口氣,一手在桌下拉住她的手,他說:“朕不喜歡像是極力承歡一樣。”
難道這樣不對嗎?要惹他生氣才好嗎?二個之間雖有肌膚之親,終還是心沒有結在一起,她也想歎氣,為何會變成這樣,她愛楚觀雲多過於他,她忘不了在湖泊邊,他冰冷的手按在臉上的感覺,他們總給她於冰水之間的感受,要想忘掉,談何容易,刻骨銘心了。
“皇上。”她打破這僵局:“皇上,臣妾閑來無事,可否認臣妾插手於安容華一事?”
抬眼看她,他有些憐惜,有些不舍:“為什麽?皇後會處理這事的。”
“皇後娘娘雙身子,也不能累著,雪兒是臣妾的好姐妹,也聽她們說了一些關於初九那天發生的事,臣妾隻想弄個水落石水,臣妾不會有什麽偏袒之意。”是她還好,如果是皇後的話,安雪兒是保不住孩子了。
“也罷,隻要你不怕,會卷入這些事非中去,朕是不希望你染上這些,可朕又希望你能染上這些。”他說著她聽不懂的話,如置雲端一樣,希望和不希望都代表著二種不同的心態。
“臣妾謝謝皇上。”她原本就不是天使,潔白不代表於她,何怕染黑了,她也明白,這一插手,就是和皇後對上了,站在皇上的角度,她不知道他會守護那一個,而今皇後有了和她抗衡的武器,那就是皇子,還有她想知道的是,皇後究竟是不是契丹的奸細,這樣對大月將是多大的危機啊。
為什麽半夜的時候,還是會驚醒,似乎還有著馬嘶縱跳的感覺,飛身落下懸崖的時候,那般的驚懼,心都沒有感覺了,她以後會解脫,可還是回宮了。半夜間,她還是驚醒了,隻有幾盞宮燈亮著,飄然的白紗輕飛著,睡在她旁邊的,依然是和那個救她出來的人那麽的相似。
她在想什麽?為什麽夜半還會夢到這些驚心動魄之事,他壯實的腰,披風上濃濃的血腥味。這一驚嚇,了無睡意,也正是夜半時分了,靜得可以聽見風和樹葉的喁喁私語,她動也不能動,他的手依然還纏在她的腰上,連睡著也不放鬆。
半暈半亮的宮燈,迷糊的臉,她真是水性楊花啊,和一個男人上床,居然還可以想著另外一個人,人的心裏可以同時裝下二個人,可是要有多大的承受力,一傾斜必將是毀滅了。
他一手摸上她的柔軟輕揉著,她才發覺他是醒著的,幸好啊,她沒有叫出聲,轉過臉看他,暖暖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帶著欲望的眼神皮瞅著她。“晚兒。”
撒嬌地搖搖頭:“皇上,不要了晚兒承受不起了,不如晚兒回去休息,皇上宣人侍候可好。”他的欲望很驚人,總是讓她害怕,她也害怕懷上了孩子,如果他要找人宣泄的話,她現在真的不介意了。
“晚兒。”被下,他解開她的衣服:“朕要你。”
火燙的手,要將她的每一寸肌膚都燃燒,可是她真的很累,很累,他需索無度,他是在害怕什麽,抓住他作壞的雙手,避開他的唇,喘息著:“皇上。”
如此的美麗,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如蘭般的喘息,嬌慵無力的她是不能再雲雨,他將被子細細地卷好她,緊緊抱住:“給朕一個吻,朕就放過你。”
她大方地給予在他的臉上輕吻,絲毫也沒有猶豫,靠在他的懷裏,傾聽平穩有力的心跳,她有些迷惑地問:“皇上,臣妾不介意,你宣別的妃子侍寢,也不會吃醋了。”
“你變了。”他輕聲說著,聲音有些苦楚:“朕能得到你的身子,何時才能得到你的心,朕還是喜歡當初你吃醋的樣子,雖然朕踢椅子,腳踢得生痛。”
變的何止是她呢?他不也變了,變得不信任,變得暴燥,總是怕她不在身邊一樣,她細微的響動,夜半還是會驚憂到他,緊緊纏著不放,對她變得沒有什麽信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