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知之書

  “郎一心，我可對你的能力一清二楚，今，你一定會死在這裏！”桃李朝著某個方向喊道。


  我忍不住好奇心：“桃大哥，那郎一心的能力到底是什麽，他是又是怎麽消失的！”


  “雖然現在情況緊急，但是多我方還是比較有利的，喂，那邊的哥也聽好了，關於郎一心的能力的秘密！”


  “挺好了，郎一心的能力名叫‘不知之書’！”


  我和馬傑出同時疑問：“不知之書？”


  “對，郎一心能力的名字就叫做‘不知之書’，能力內容是從‘不知之書’裏選擇一項有關隱藏的能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到現在總共選擇過‘紅外線消除’‘電磁波波消失’‘氣味消失’。”


  “但是，這些隱藏能力，都不會讓他從現實中消失啊！”


  “的沒錯，這就與‘不知之書’的進化有關了，既然是種子，當然會成長！‘不知之書’的進化，讓他擁有了永久性的‘海市蜃樓’能力！通過對光的折射和反射來隱藏自己，在旁人看來，就是不可見。”


  “哼！隻怪當初我太年輕，被你花言巧語蠱惑，將能力告訴了你，但是，你們知道我的能力又怎樣，能力不過是力量的一部分，就算不使用能力，我還是堂堂正正的獪妖實力！”


  桃李摳了摳鼻孔：“郎一心，這麽多年不見，怎麽還是獪妖級別呀，進步也太慢了，你這麽點水平，怪不得你尊敬的那位大人會把你當狗似的一腳踢開。”


  “你住口！！！”郎一心憤怒的喊道“我感覺到了，今殺了你們，我就能變成凶妖，就能為那位大人的事業做出一點力量，不定以後就能成為大人的左膀右臂！”聲音變得越來越狂熱。


  月光下，桃李緩緩的抽出腰間懸掛的寶劍：“郎一心，你是永遠成為不了那人的左膀右臂的，我過，你會死在這裏，你的那位大人的左膀右臂我也會砍掉，腦袋也會砍掉，前列腺也會砍掉，你就先下地獄去！替我給老師帶聲好！”


  長劍出鞘，仿佛月光這一刻也變得更加陰冷。


  郎一心不可思議的看著刺穿自己心髒的長劍：“咳……不，不可能！你的力量怎麽可能這麽強！”最後已經接近於嘶吼，大量的鮮血也被噴出。


  桃李看著郎一心，身體被噴出的鮮血染紅，舉著長劍，刺入比他更高大的軀體，在月光下，如同惡鬼一般：“這麽多年，我一直在躲避你們，我一直在想，萬一不慎遇到你們該怎麽辦，我能不能殺死你們，你們當中肯定有達到凶妖級別的，甚至有可能誕生大妖。所以啊，我的信念也很簡單，在你們殺死我之前殺死你們。”


  隨著鮮血的不斷噴出，郎一心的身體迅速萎縮，毛發脫落。最後變成了課本裏記載的狼的樣子，瞳孔放大眼睛，去了光彩，已然是生命將盡。


  桃李蹲在郎一心麵前，點了支煙抽了起來：“對不起，畢竟你我的道路不同。”


  “咳咳，現在……現在還……什麽對不起。”忽然又轉過頭問我：“喂，你是……你是叫宋斐吧，我這就要死了，能麻煩你聽一下我的故事嗎。”


  我看到郎一心的眼睛裏似乎恢複了些許神采，但我知道，這是回光返照。


  “我記得非常清楚，當那會大人選取我作為種子計劃的第一隻種子時，我得意洋洋的表情，但我也非常清楚的記得，那位大人知道被種下種子的我，實力卻降到袍妖水平後難過的神情，但是啊，那會大人卻笑著對我，對不起，害的你實力倒退一個級別。”

  “他對我很感謝我甘願當種子計劃的第一人，什麽謝謝，什麽對不起啊，是我應該謝謝他，是我對不起他才對，那位大人明明有大妖的修為，但為了種子計劃，殫精竭慮，嘔心瀝血，在種子計劃實施的時候，就已經像風中殘燭一般，可我卻辜負了他的希望。明明計劃不成功，最傷心的是他，可他卻反過來安慰我。”


  “為了報答那位大人，我選擇了離開磨礪自己，那位大人告訴我，如果在外邊累了，隨時可以回來。這麽些年，我一直隱藏在人類世界修煉，然後，我覺醒了‘不知之書’的海市蜃樓。我通過光線，改變了自己的外貌。第一次走進了人類世界。”


  “那時候，對人類世界的好奇壓製住了我的報恩之情，我沉迷在人類世界之中。我最喜歡站在十字路口觀察來來往往的人，直到有一，我觀察到了她。不可思議的迷上了她。”


  “我與她順利的相識，相戀。有一，我問她，如果我是妖怪怎麽辦？她回答，這就難辦了，聽人與妖之間有生殖隔離。那，是我笑的最開心的一。後來，我遇到了種子計劃的另一隻種子，他告訴我，大人突然失蹤了。”


  “那一刻，我當時竟然猶豫了，但最後，我又選擇了離開。後來聽她找過我幾年，然後跟一個普通人結婚，生子。今年，非常偶然的在這個地方相遇了。她與她的先生與她的孩子一起在湖邊跑步。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我在一旁裝作看湖水，她的孩子不心撞在了我身上，她來跟我道歉，我知道，那一刻，她認出我來了，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


  “她，那時候，你突然失蹤，我找了你幾年，沒找到，然後我結婚了。也許這麽，對你不太尊重，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咱們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她先生看到她流淚，也趕忙跑了過來，她隻我是好久不見的大學同學，本來以為這輩子沒有機會再見了，沒想到在這偶遇。她先生聽言，熱情的邀請我去他家吃飯。我找個理由推脫了。”


  “後來，我不時的也來這片湖邊走一走，但是再也沒有遇見過她。”


  “我在這個湖邊殺的第一個人是她的先生，那我看到他與一個陌生女子糾纏不清。我忘不掉她的先生跪下來苦苦求我放他一馬的表情，他告訴我，他倆的孩子剛剛十歲，不能沒有父親。但是，我還是殺掉了他。”


  “我也不知道殺掉他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嫉妒吧。後來接著我又在葬禮上遇見了她，她疲憊了許多，但是看我的眼神也冰冷了許多，我意識到，她知道了什麽。於是，我決定殺掉她。”


  “我騙她，我知道她先生我真正死因，如果想知道的話就到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找我。那晚上，她穿著一身黑衣，出現在我麵前。問我，人與妖怪到底又沒有生殖隔離呢。我，有。然後她笑了笑，再然後，我就殺了她。”


  “宋斐啊，了這麽多，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其實這麽多全是真的，但是目的是拖延時間。嘿嘿，我已經為你做了一個標記，這個標記會為你引來更多的妖怪，你會怎麽選擇呢？這就當我臨死前的惡趣味吧！”完，頭一歪，氣絕身亡。。


  如果黃色的森林裏伸出兩條路，那麽我不會選擇任何一條路。可是退路都給堵上了。


  桃李站了起來，良久才道：“哪有什麽恩情啊。你現在不跟我走也得跟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