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歲月一把刀

  十三年的光陰匆匆走過，談不上什麽滄海桑田，但也有些東西已然走遠了。


  就像那曾經的白衣公子，現在也隻能在夢中看見了。


  “歲月真是一把刀啊！”王華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感慨道。


  鏡子中是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大漢，他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高高立起的被一個木簪鎖著，鬢角上著了些灰，依稀可以看出那眼角的皺紋。有著一股不出的中年大叔的魅力。


  “不知道，到時候見到你了，你還認得出我嗎？”王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出神地自言道。


  “王老板！打壺酒咯。”


  “唉！來咯！”


  正出神的王華，被外邊一聲叫喚給叫醒了，他搖頭起身緩步走出。


  屋子與外邊的酒肆被一個庭院連接起來的。


  王華走在庭院時，高聲呼道：“王遠那子呢？”


  他讓王遠守著酒肆的呢？怎麽回事？


  “我也找不到那子，才叫你的啊！”


  王華扶額從後門走進酒肆。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酒肆不是很大，牆角處疊著幾大罐酒，裏邊擺著幾桌，櫃台就在後門旁，看著倒像是一家店了。


  “哎呀！我的王老板怎麽來的這麽慢啊！”


  坐在桌子旁的一個老頭扭頭假裝不滿道，但手裏的酒壺卻又極其諂媚地遞了過去。


  他擠了擠眉頭，“你這樣會把客人給懈怠沒的。”


  王華看著這個老頭，搖了搖頭打趣道：“徐老頭，客人是指送錢了的，你這佘了幾個月的酒錢的，能算客人嗎？”


  徐老頭紅了紅劍，忸怩道：“這不是，我家那個母老虎管的太嚴了嗎？”


  他一下子又正聲道：“放心，過幾就有錢的。在家裏我還是能點話的。”


  王華笑了笑，心想，你在家還能話？

  “四兩夠不？”王華接過酒壺問道。


  徐老頭有些猶豫，然後咬了咬牙，“二兩吧。”


  王華抬眉，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咳咳……那不是味不能太重嗎？不然……不然……”

  王華笑著點了點頭，一副我知道的樣子將酒遞給他。


  徐老頭接過酒後聞了聞，滿意地點頭道了聲：“老規矩啊！”就轉身離去。


  王華搖了搖頭，將酒肆收拾一下。


  他心裏想著王遠那子，便將酒肆交由隔壁的王大娘，自己出去找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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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們啊！當時那叫一個險啊！那把江湖聞名的奪命刀就離那個女孩隻剩一臂之差的時候


  “這時，一把細劍從中插入，擋住了那把奪命刀，我定睛一看，可不正是我王叔


  “他一個劍花，那個使著奪命刀的大漢就……


  在土地廟旁的一顆梧桐樹下一個十三四歲少年對著一群五六歲的稚童高聲講著“江湖故事”。


  寬大的梧桐葉，遮住了大片陽光，隻剩點零星的光束照進來，將少年照的十分神聖，就像他便是故事中的主角似的。


  王華找到王遠時，他正在給別人講故事，王華便走進，想聽他講什麽？

  不過感覺越聽越熟悉，他眉頭皺了皺。


  少年依舊滔滔不絕的講著“江湖故事”，絲毫沒有感覺到後麵站著一個人。


  但他麵前的稚童都看到了，“哇！神劍來了！！！”


  他們驚訝大呼地逃開了。


  “哎！哎！你們走什麽呢？”王遠不解問道。


  “你是在我嗎？”


  突如其來的一聲，把王遠嚇了一跳，他回頭看了看，“原來是你啊！叔。”


  他撫了撫胸口，“嚇死我了！”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王華看著他道。


  “嗯！”王遠點了點頭，隨即眼睛一亮，“我給你取了一個新稱號‘劍神’”


  他絲毫沒注意到王華的臉色，繼續道：“特別好聽，你不知道剛才他們……”。


  “王遠！你還記得我怎麽跟你的嗎？”王華有些生氣了。


  王遠看著他低了低頭，看著腳尖悶聲道：“不許有關於你的故事，也不許關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