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見了紅
話剛說完,屋內便出現了一個黑衣人,雖然是蒙面卻還是能夠看出來是一個女子。
馥佩瑤微微半眯起雙眸,心裡是有猜測。
但此刻還不等她多想,黑影便直接襲擊了過來,手中的長劍寒光一閃,便打算直接要了馥佩瑤的性命。
馥佩瑤見此,當即靈敏避開這致命的一擊。
現在的馥佩瑤自己的武功還沒有完全恢復,上次打傷柳洲白也是誤打誤撞才讓自己用上了自己的武功,這次可就不一樣了。
雖然是面臨了危險,可她的下意識反應還是比較差,比起王婠來要差很多。
王婠見到馥佩瑤現在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心裡更是得意的很。
她上次是知道馥佩瑤恢復了武功,但接下來並沒有急著動手,倒是沒有想到,馥佩瑤的武功現在還是非常的差。
很好,那就趁著現在的機會直接殺了她,免得以後再生出什麼變故來。
王婠這次可沒有手下留情,上次將人打暈了之後,本來打算平息以前所有的事情,讓世子爺對馥佩瑤更加厭惡。
可誰知道這馥佩瑤的師父是一個非常多管閑事的人,竟然讓她臉上的易容恢復了。
如果不是因為如此,馥佩瑤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是能夠活得很好的。
現在要被取性命,要怪的話,就怪自己的師父吧!
王婠心裡這麼想這,當即下手越發凌厲了起來。
馥佩瑤現在確實打不過王婠,這是事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無奈之下她只好先逃出去,她可不想讓自己面臨危險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自己其他的招數。
這樣一來,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時想起來,這都是沒有把握的事情。
與其這樣,她還不如暫時先離開,先讓人過來幫忙呢!
王婠看出了馥佩瑤的的打算,當即冷笑一聲,直接飛身過去,自己手中的長劍深深的插入馥佩瑤的身旁,割斷了她的衣袖。
就差了那麼一點點,若是再多一個指頭的距離,馥佩瑤的手腕一旦被傷到,那可是會連整個手都被切下來。
馥佩瑤此刻渾身冒出了一身冷汗,目光驚恐的看向眼前的黑衣人,「你到底是誰,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對我下狠手?」
其實馥佩瑤多少猜測到了對方的身份,因為她的小腹有明顯的隆起,仔細一看就能注意到。
是個女子,又有如此的體態,那眼前的這個人還哪能是誰?
馥佩瑤沒有直接揭穿是為了拖延時間,又或者是為了讓對方分散一些注意力罷了!
而此刻王婠一心想要殺了馥佩瑤,根本沒有打算為了對方而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緊接著抽出自己的長劍再次向馥佩瑤刺了過去。
但這個時候,馥佩瑤靈敏閃開,看向了王婠。
緊接著故意湊過去,彷彿是給王婠機會一般。
王婠也沒有想到馥佩瑤忽然之間這麼主動,就在她分神的那一個瞬間,馥佩瑤直接抓下了她的面巾。
面巾被抓下來,王婠自然是下意識去遮擋自己的面容。
但此刻,馥佩瑤趁著這個機會,直接一腳將王婠踹飛。
「你不用遮擋了,我知道你是誰,王婠對么!」馥佩瑤看著躺在地上面帶痛苦的王婠,「你雖然現在換了一張臉,但你對我的殺心可是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被馥佩瑤徹底識破自己的身份,王婠本來想要魚死網破,但耳尖很快聽見了一些動靜,便沒有繼續動彈。
此刻找過來的是赫棣景,赫棣景對馥佩瑤說的那些話始終都是半信半疑的。
他心裡是有些懷疑,但沒有確鑿的證據,光聽馥佩瑤那樣說就去懷疑一個為自己懷有身孕當女子,而且這個女子還是自己的摯愛,這能說得去過去么?
但是,馥佩瑤的那些話又有道理,雲婠一些事情確實有些不對勁。
正因為如此,赫棣景對這件事才會感到有些搖擺不定。
此番來找馥佩瑤,一方面是擔心馥佩瑤的安全,畢竟之前是出過事情的,另一方面也想來談一談這件事。
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帶過來的時候,推門而入所見到的,竟然是王婠倒在了地上,身下不斷蔓延出來血紅。
見此,赫棣景現在腦子裡面哪裡還有之前的想法,當即沖了過去抱住王婠,「雲婠,你感覺怎麼樣?」
王婠聽了這話,見到赫棣景如此擔憂,頓時眼眶含淚虛弱道,「世子爺,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我沒能保護好與你的孩子,對不起。」
說完這話,王婠便痛苦的依偎在了赫棣景懷裡。
赫棣景的目光被地上的那些鮮紅刺痛,他抬眸看向馥佩瑤,低吼道,「你滿意了,這就是你要鬧騰的結果,讓我的孩子出了事情。」
馥佩瑤聽了這話,嘴角微微顳顬,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王婠是孩子沒了,但這個孩子不是來路不明么?
先不說這個,是王婠要殺了她,她為了自保難道不是應該么?
而赫棣景見到王婠受傷,卻不想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她這裡,而且還是半夜三更的這個時候。
見到赫棣景抱著王婠離開,馥佩瑤站在原地,這一刻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忽然有點心灰意冷,甚至完全乏力。
當她叫不醒一個人的時候,不管怎麼說都不聽的時候,自己還能繼續下去么?
現在赫棣景就是如此,完全不相信她,即便自己做的再做又有什麼用呢?
只能任由王婠傷害她就好,難道非要她被殺了,赫棣景才能知道真相嗎?
想到這,馥佩瑤又不覺譏誚的笑了笑,怎麼可能,恐怕就算她死了,赫棣景最終也只會認為是其他的人動的手,跟王婠沒有半點關係。
越是如此作想,馥佩瑤心裡越是委屈越是無力。
此刻門外的小廝見此,暫時先默默的退了下去,倒是很快又叫人過來先清理了馥佩瑤的房間。
王婠被抱著離去的時候,心裡是充滿了得意。
本來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冒著很大的風險,赫棣景對她多多少少是有些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