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查當年的真兇
赫棣景聽完感到驚愕,「你的意思是,當年害死我母妃的是當今太后?也就是當年的蕭貴妃?」
「沒錯。」茯苓皇後點了點頭,「當年我報仇心切,每天都在皇宮裡面晃悠,沒有人能看見我。」
「我也經常出入蕭貴妃的寢宮,奈何只能進出,卻不能近身。」
「有一日,我再次進去的時候,忽然聽見太后交代了她身邊的心腹宮女,這宮女你應當認識,因為她在十年前才離開皇宮的。」
「因此,當年還是瑛姑姑,太后交代她去辦此事。」
「第二日時,便聽見了噩耗,你母妃據說是溺水而亡。」
溺水而亡是外面的說詞,當年他母妃是被人按進水中淹死的。
赫棣景聽完茯苓皇后的話,雖覺得此事有可能是太后所為,但卻想不出太後為何要殺了他母妃。
又或許是說,茯苓皇後跟太後有仇,故而這般說?
罷了,既然是有那個瑛姑姑,那就去查一查便知道了。
不多時,赫棣景和馥佩瑤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皇宮。
見到他們走了,嬰寧方才出現,「主子,他們真的會幫咱們嗎?萬一扭頭將此事告知了當今皇上,這皇上做了虧心事定不會就此罷休,天下間還是有一些能人的!」
有些道士確實是有道行,能對付她們這些鬼魂。
茯苓皇后聽了這話,開口道,「他們不會這麼做,因為陰司大人乃是地府的陰司,她若幫惡人作惡,定是回不去地府當差了。」
「主子是說的是,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先等著吧!」茯苓皇后沒再開口,很快消失而去。 ……
翌日一早。
馥佩瑤和赫棣景二人喬裝打扮離開了京城。
昨日他們離開皇宮的時候,便讓小鬼用了法術,找了個老嬤嬤的打聽瑛姑姑的去向。
問了才知道,十年前瑛姑姑年事已高,便被太后允准她與自己的女兒回去老家歸鄉了。
打聽到了地方,兩人便不耽擱,天一亮就出發。
從京都到瑛姑姑的家鄉,坐馬車用了五六日才到,還是日夜兼程趕了六七日。
過後,終於抵達一個叫臨南村的地方。
村子裡面還有不少住戶,相比起來還算過的不錯。
進入村子,便跟人打聽瑛姑姑,瑛姑姑在村子裡面不叫瑛姑姑,叫的是名諱應婆。
一問應婆,村裡的村婦說道,「應婆回村沒兩日就過身了,這都死去十年了。」
「什麼!」馥佩瑤聽了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為何會過身了?」
「你這話問的,自然是因為年事已高,那會回來的時候人已經是將近七十歲了,再加上從京城回來一路趕著,自然是耗費了體力。」
「想必人在回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快不行了,便想著要回來落葉歸根吧!」
「畢竟應婆子從十歲的時候離開了村子,被爹娘賣了出去,後來聽說是賣進宮裡做宮女去了……」
村婦滔滔不絕的說著。
馥佩瑤和赫棣景聽了好一會,想起了應婆還有一個女兒,便問道,「那應婆的女兒呢?」
「應婆的女兒春香,在應婆死後的當日夜裡就瘋了,突然變得瘋瘋癲癲了起來,這十年來她經常四處瘋癲,不是搶人東西,就是拿東西打人。」
「總之就是瘋了,都已經瘋了十年了。」
村婦說著,嘆息一聲,「你們要是找她的話可要小心點,這瘋婆子不但會打人,還會咬人。」
「那她在什麼地方呢?」馥佩瑤說著拿出了一錠銀子塞給村婦。
村婦見到銀子頓時眼前一亮,當即說道,「走走走,我帶你們去。」
在村婦的帶路下,馥佩瑤和赫棣景很快找到了春香。
春香今年該是有三十齣頭了,離開皇宮的時候便是宮女年滿二十五離的宮。
「前面就是,這不是最近她娘的忌日快到了,雖然人瘋了,倒還是惦記著自己娘的,所以近日總見她在墳墓周圍轉來轉去,睡也是睡在墳墓旁。」
聽了這話,馥佩瑤點了點頭,等村婦走了以後,兩人這才開始尋找春香。
春香實際上不是應婆的親生女兒,是在三十多年前被應婆收養的強抱嬰兒,後來便當成了閨女來養。
只是不知道人無端端的為何會瘋了呢?
馥佩瑤和赫棣景沒有急著出現在春香面前,只是暫時在春香出現的位置,隱藏起來先觀察觀察。
等了大概半個多時辰,見到了一個渾身污垢不修邊幅的女子出現了,女子臉上帶著痴笑,走路跌跌撞撞手裡還抱著一束野花。
「給,給,給……」
說話結結巴巴斷斷續續,隨後將野花放在了墳墓面前,片刻后又痴痴的笑了起來。
但此刻馥佩瑤所在的位置,剛好能看到春香的面容。
春香雖是在痴痴的笑,實際上眼裡卻是滿含悲傷與滄桑,她放下野花的位置,都是下意識用衣袖先將祭台石頭擦一擦。
這如果真的徹底痴傻了的話,想必是不會有那種眼神和表情以及動作的吧?
思及此,馥佩瑤半眯起眼眸,從草叢裡面拿出了石子,直接朝春香彈飛了出去,打在了她的穴道上,讓她暫時動彈不得。
不一會,她和赫棣景現身出來。
春香見到自己動彈不得,又出現兩個陌生的男女,眼裡頓時閃過驚慌和害怕,即便如此還是依舊瘋癲,掩飾著自己心裡的恐慌和恐懼,傻傻的笑著。
「你不用再裝了,我知道你其實沒有瘋!春香。」
春香聽了這話,依舊是嘿嘿的笑,沒有打算回應。
馥佩瑤見此,蹲下來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何要裝瘋賣傻,但我想你定是有性命危險,要不是如此又為何裝瘋賣傻十年有餘。」
裝瘋賣傻十年,如果不是因為性命會有危險,尋常的事情會讓一個人裝瘋十年。
十年啊!
對於一個在宮裡看多繁華,過好日子的宮女來說,何來的毅力能裝瘋賣傻這麼多年?
自然,這其中必然是關乎到了自己的性命。
面對眼前不認識的女子詢問,春香咬了咬唇,眼眶紅了一圈,積壓多年的驚恐和害怕在這一刻終於宣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