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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是情殺還是仇殺

  第三十七章是情殺還是仇殺

  緊接著,會議進入案情判斷。那行說:“根據大家的匯報和我們掌握的情況以及最近連續出現的殺人事件,可以肯定,鳳凰園案98號別墅案定為凶殺案是成立的。但是凶殺案種類繁多,最常見的是情殺丶財殺丶謀殺以及仇殺等。下麵,請大家開動腦筋,最好腦洞大開地來分析判斷,本案是屬於何種類型的凶殺。隻有確定或基本確定凶殺類型,我們才能有方向有目的地尋找凶手。誰打頭炮,文英小姐,不會又是你吧?”


  張文英乜著眼說:“吃一塹長一智,本小姐不會再自作聰明了。今後呀,你們說,我洗耳恭聽便是了,免得再討沒趣!”看來,她對那行的意見還不小。


  “對不起呀,文英同誌!”那行笑著說:“下次我再也不會不讓你發言了,哪怕不讓別人發言也不會不讓你發言。你是什麽,你是我們的大炮。你說,戰場上沒有大炮怎麽消滅敵人呀?”


  “哈哈哈!”那行一席話說得大家笑了起來。


  “那隊說我是大炮,好,今天我就先放一炮!”張文英說,“本小姐認為,鳳凰園98號別墅案屬於情殺,理由是。。。。。。”


  “慢!”那行說,“為了讓大家更清晰地分析和確定案件的類型,我想再次確定和向大家介紹一下幾個情況。第一,周興宇!”


  “到!”周興宇響亮地應答。


  “龍安放了嗎?”那行問。


  “放了。按你的吩咐,也派人跟蹤了。”


  那行說:“好!第二,請問蘇華,周寶芝的家庭成員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蘇華說,“周寶芝父親早亡,母親李煥珍健在。有一個二十五歲的弟弟,名叫周寶興!”


  “周寶興?”徐敏驚叫道,“天呀,怎麽這麽巧合?我從網上與有關派出所查訊,那天在太平間冷藏窒被擊斃的那人就是周寶興,也是二十五歲。難道此人是周寶芝的弟弟?”


  “很好!”那行說,“我和鍾隊在釋放龍安前,與他談了一次話,他說他是四川某市某縣人,父母都是農民,無兄弟姐妹。問了許多,他才說有個舅舅叫龍雲豐。經查,這個龍雲豐是嘉林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板。好了,情況就介紹到這裏。文英同誌,你繼續講。”


  張文英說:“聽了以上介紹,我更加確信,本案就是情殺,而且凶手就是那個周寶芝!”


  大家一聽嘩然了。


  “唉,張文英,你這一炮放得到挺響,把我們爺們兒都震懵了。說說理由!”周興宇說。


  “理由很簡單!”張文英說,“周寶芝深愛的男人因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鮮素芳而背叛了她,不僅與鮮長期秘密通奸而且發展到秘密購房同居。身為公務員而且職位不低並長相不醜的周寶芝感到十分屈辱,先是吵鬧,後是分居。最近居然發現鮮懷了趙前新骨肉,便恨從心起,對趙鮮二人起了殺心。於是在一月二十一號晚,不,應該說是淩晨,周寶芝和其弟周寶興一同翻窗進入98號別墅將熟睡中的趙鮮二人殺死。”


  張文英的發言立即受到大家的駁斥。首先是他的直接上司丶符江縣公安局刑警隊隊長丶現偵查組副組長鍾有全。他說:“你才幹刑警幾天?簡直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在這裏胡說八道!”


  跟著就是周興宇,他說:“張文英,你也太自不量力了,竟敢在魯班麵前弄斧!你知道情殺的要素嗎?你偵破過幾起情殺的案件?我敢說,憑理論你欠缺,憑經驗你沒得,憑體會嘛你。。。。。。你有這方麵的切身體會嗎?大家別笑,我說的全是實話。”

  蘇華說:“哎,興宇爺們兒,你怎麽就知道文英小姐沒有這方麵的體驗?難道她體驗的時候,要取得你的同意?不過文英小姐,你的判斷的確有些牽強。首先如果,如果周寶芝和她弟周寶興是有意翻窗進屋取奸夫淫婦二人性命的話,為什麽不自帶凶器而動用被害者家的菜刀?還有,凶手既然是殺趙鮮二人,為何殺一個近六旬老太?更不可思議的是,竟動刀殺自己的女兒趙靈。”


  大家立即交頭接耳起來。


  “是呀,是呀!”


  “看來情殺的判斷是不對的。”


  “起碼有些牽強附會!”


  “徐敏警官,你看呢?”那行問。


  “周寶芝這個人,”徐敏說,“我和文英的確非常懷疑。她說話詭秘,反複無常,有時還出爾反爾。今天,蘇華竟然查出她有個弟弟叫周寶芝,而且也是二十五歲。這麽說,那個在太平間冷藏室被擊斃的人正是她的弟弟?如此推測,周寶興和她姐周寶芝很可能就是鳳凰園案的凶手。不過。。。。。。。”說到這裏她停住了。


  “不過什麽?”鍾有全問。


  徐敏說:“論學曆,她是大學畢業。論政治地位,她是黨員丶國家公務員。論職務,她是市信訪辦負責人丶副縣級,而且年齡也不算大,作為婦女幹部還有很大的升職空間。論家庭,她有一個乖巧的上大學的女兒,還有一個非常愛她關心她的母親。論婚姻,雖然後半段不幸,但總有前半段的幸福值得回憶。綜上所述,我認為,她不可能因這個失敗婚姻去挺而走險,自毀前程!”


  叫到這裏,張文英突然大聲說:“我終於明白了,你們為什麽不願意第一個發言!那隊,既然我的判斷是錯的,那就請正確的發言吧!”


  那行說:“對呀,既然大家認為,情殺不可能,那又是什麽呢?”


  “如果是仇殺呢?”周興宇說,“但目前又好像沒發現誰與趙鮮二人有好大的深仇大恨?”


  “搶劫或偷竊殺人也不像。”蘇華說,“據我們搜查98號別墅,所有的衣櫃,帶鎖的箱子丶抽屜均完好無損,存折和銀行卡均在。再說了,由於房子是匆忙裝修,匆忙入駐,家裏除了臥室和客廳一些家具外,幾乎空空蕩蕩。”


  “能否有其他類型的凶殺?比如鬥毆丶爭風吃醋丶妒嫉丶競爭等等。”那行繼續啟發說。


  “競爭?”蘇華說,“競爭殺人,這也太離譜了吧?”


  “不離譜。”那行說,“競爭有很多種,目前常見的也是最突出的是商業市場競爭丶職位競爭丶利益競爭等等。當然,這些競爭多數是合法的,但並不是說合法就不殘酷。同時,也有不少競爭是非法的,胡作非為的,甚至是別有用心的。合法的殘酷加上非法的丶胡作非為的丶別有用心的,很容易產生殺人事件。大家不知注意沒有,這種情節在小說和影視劇裏比比皆是。”說完,他便和鍾有全悄聲耳語起來。


  “那隊,這麽說,你也否定文英小姐的大膽判斷羅?”蘇華問。


  “我沒否定。”那行說,“大膽懷疑,勇敢推測,果斷決定是一個刑偵警察動腦動智的起碼條件。張文英同誌做到了,或基本做到了。剛才,我與鍾隊商量了,既然大家現在拿不出別的凶殺案類型,那麽,鳳凰園98號別墅案從明天起,我們就先從情殺案開始偵查。具體行動,下來由鍾隊負責分工。大家記好,時間就明後兩天期限。兩天,我們必須對此案有一個明確的交待。時間很晚了,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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