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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虛驚一場

  第五十二章虛驚一場


  淩晨-點過,當小王和小方開著警車去虹都賓館516房間抓捕張為力時,這小子還在睡大覺。當警察的手銬戴在他手上時,他還在伸辯,他沒嫖過女人,沒有,一個女人也沒嫖過。這時,小方才自我表揚地在心裏說,幸好之前在這裏走時告訴對方的是,龍雲豐涉嫌嫖女人,要是說涉嫌殺人,恐怕警方前腳走,他張為力後腳就溜了。


  小王和小方把張為力押回警局後,那行立馬對張為力進行突擊審問。


  天氣是那麽的冷,即使室內開著空調,那行他們還是感到周身寒冷。也許是晚飯吃得少,已到深夜,饑寒交迫的緣故吧!

  張為力這小子別看他年輕,有時還喜皮笑臉的,但那行從他喜皮笑臉中看出他陳府在心,而且詭計多端。


  那行問:“張為力,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拘留你嗎?”


  張為力喜皮笑臉地說:“知道,不就是說我嫖女人嗎?”突然,他把臉一沉,非常猖狂地揮著手大聲責問道,“可是證據呢?嗯,證據呢?俗話說,捉賊拿髒,捉奸拿雙,你說我嫖女人,在我的床上捉到我嫖的女人了嗎?沒有捉到嘛!既然沒有捉到,你們就是陷害,就是栽贓!我要上告,告你們胡亂執法,誣陷好人!”


  “張為力!”那行把桌子一拍,站起來也大聲說:“別在這裏耍橫!你以為你這麽胡攪蠻纏就可以蒙混過關嗎?休想!警察執法沒有一定的證據,不會把你叫來的,更不會刑拘你!”


  “那就拿出你們的證據呀!嗯,拿出來呀!”張為力還在猖狂,但說話的底氣遠不如剛才。


  那行對周興宇說:“他要看證據,那就給他看,這人是不見官材不落淚。”


  周興宇便從卷宗裏拿出幾張照片擺到張為力麵前,嚴肅地說:“看吧,這個發錢的人難道不是你?”


  張為力一看,腿一下子就軟了,頭迅即低了下去。


  那行義正辭嚴地說:“張為力,我們誰也沒說你嫖女人。警方拘留你,是因為你用金錢雇傭和唆使不明真相的鳳凰園業主和其他人去雅致鳳凰園售房部圍攻雅致老總華玉鳳,借鳳凰園別墅一案,威逼華玉鳳答應所謂業主要求,退房退錢!你知道這是什麽行為嗎?這是借題發揮,煽動群眾,擾亂社會治安的違法犯罪行為!拘你是輕的。今天,你要不老老實實交待,是誰叫你這麽幹的,那麽,逮捕你就在眼前!鳳凰園別墅案你也脫不了幹係!”


  張為力被鎮住了,也被嚇倒了。他即刻哭浠流地說:“警察同誌,我交待,我交待,我一定老老實實交待。”


  ……


  於是,那行根據張為力的交待,也不完全是根據他的交待,立即作了以下部署。


  抓捕龍雲豐的警力分成兩組。第一組由那行率領張文英、小王和蘇華直插龍雲豐的老家某縣。那行推斷,龍雲豐很可能是去他老家藏匿了。要不,他不會叫他兒子龍安也回老家。龍雲豐一定抱著曉幸心理,認為老家離紅陽相隔幾百裏,交通不變又是山區。隻要張為力不說,警方不會懷疑一個大公司的老總即使是逃跑也不會跑到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起碼也像有些貪官一樣,跑到海外或外國去-邊自在一邊躲藏。


  第二組由鍾有全率領周興宇,小方,去嘉林公司所在市,在某市警方協助下普查龍雲豐的下落和社會關係。


  這是一個充滿詩意的時刻,落霞晚照、倦鳥歸巢,鄉間的嫋嫋炊煙招徠不同的羈旅遊魂。


  那行和張文英,蘇華,小王四人扮著旅遊者,穿著紅白相間的族行服,戴著白色的旅行帽,艱難地行走在崎嶇的山間小道上。與他們一道行走的人很多,隻是集隊行走的人很少,隻身行走的人更少。那行他們起眼一看,這些隻身行走的人基本上全是當地的莊稼人。

  這個時候,有個人,在離那行他們約五百米的距離在前麵走著。他的前後,隨著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並無-人與他同行。


  單身的人最恐懼這種時候,一切勞碌都平息下來,所有的紛擾都隱退後,隻剩下一個淒涼的自己,他們無法給自己一個明確的交代:去哪兒?找誰?幹嘛?


  但那行他們不是單身而是四人,也不是目的不明確。他們此行,旅遊是掩護,抓龍雲豐是目的。


  天漸漸黑下來。這個單獨行走的人,宇宙洪荒之間,獨自品嚐被懷疑,被放逐、沒有知音也沒有未來的苦楚。鄭板橋“難得糊塗”的格言再次印證了“煢煢孑立、形影相吊”的滋味。這個單獨行走的人,就是龍雲豐。


  那行判斷得一點不錯。自從鳳凰園98號別墅案發生後,是他兒子龍安給了他幾次信息。而這信息一次比一次恐懼,一次比一次讓他感到警方己把矛頭指向了龍安。而他心知肚明,指向龍安,就等於指向自已。在這種情況下,與其被抓陷入囹圄,不如慚且隱身,窺避危機。於是,他設計讓龍安跑,而後又自已跑,最後在老家匯合,再商計對策。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得到龍安打來的電話,告訴他被警方抓獲被審,後又被放的消息。龍安還告訴他,現在他已經安全地走在回母親家的路上。


  這時候,龍雲豐決定撤離縣城去前妻家與兒子會合,一方麵躲藏,一方麵從兒子哪裏探聽警方的更多消息。可是,龍雲豐一點也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前麵出現一個客棧,豎起寫有孫三娘客棧名的高大招牌,千米以外清晰可見。


  孫三娘客棧原名孫二娘客棧,出於水泊梁山的孫二娘開黑店。比喻孫二娘從新做人,創造新的未來。這家客棧座落在虎仔山腳不遠處。客棧麵積大約有兩個曬穀場那麽大,-樓一底,住宿吃飯娛樂一條龍服務,實際上就是現在的農家樂。


  傳說,這虎仔山原名叫虎牙山,山的曆史不詳,但客棧有上百年曆史,而且百年不衰。尤其改革開放後,虎牙山經開發,改名為虎仔山。修了上山的大路,完善和增添了不少景點,成了某縣著名的旅遊勝地。孫二娘這個古老的客棧也經過擴建並改名為孫三娘客棧。據說這麽改,是避水滸裏的孫二娘開黑店之嫌。從此,這個客淺隨著旅遊者的增多一年比一年火紅。尤其在旅遊旺季,這孫三娘客棧便天天爆滿。


  趁著麻黑麻黑的天,龍雲豐見四周無人便走進這家客棧,憑他手裏大把的鈔票便登了一套總統套房。所謂總統套房,無非就是一個供一家三至四口人住宿的大套間,價格當然不菲。


  接著,那行他們也走進這家客店。周興宇去開了一個大套間和一個三人間。大套間由張文英住,因為她是女的,特殊照顧。那行,蘇華和周興宇三個男人住一個三人間。這本是非常正確非常合理的事卻遭到張文英的激烈反對。


  張文英說:“憑什麽讓我一個女人單獨住一個大套間,你們三個大男人卻住在一起?難道你們不知道,在這麽偏僻,荒蕪又恐怖的客店裏,讓一個女人單獨住有多麽危險嗎?出了事咋辦?”


  周興宇說:“你是個不知好歹的人。給你開個大套間是照顧你。老板娘說,那套間就是總統套房,價格比我們的三人間貴三倍還多。讓你去住是抬舉你,你還說三道四的。哼,真是為好不得好!”


  那行對張文英說:“你就住那套間吧,我們都住在這客棧裏,會出什麽事哦?”


  張文英說:“不行。我一個女人單獨住我怕!我還沒戀愛結婚呢!要是半夜三更進來一個男人咋整?不行,我要和兩個人一起住。”

  “哈哈”!周興宇大笑道,“張文英呀張文英,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和準住,你就明說嘛!”


  張文英說:“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說我要和你們男人住嗎?我說的是把那三人間退了,我們四個人都住總統套房!那房裏不是有三個房間嗎?就讓那隊當總統住裏間,我一個女人,個子又小就住小間,周興宇和蘇華兩個大男人當保鏢住外間。外間正好兩張床。這樣,四個人住在一個套房裏,既安全,又節省了錢,且不是四全齊美?”


  周興宇說:“嗯嗯,這倒要得。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睡到半夜,忽然想起什麽,進了你文英小姐的房間……”


  張文英立馬說:“你敢!”


  他們的這些對話,被站在牆角偷聽的龍雲豐聽了個一句不漏。他忽然覺得這三男一女有些奇怪。從談話中他感到好像既不是夫妻又不是一家人,但又穿著旅遊服出來一起旅遊。這麽大冷的天,這荒野深山有什麽好看的?難道他們是警察?


  他又不太相信他們是警察。因為,昨天晚上他與仍住在紅陽虹都賓館的張為力通過電話,對方都說很正常,沒發現有什麽問題,隻說叢重那小子好像是兩麵派。他把張為力安排在那裏,就是替他一方麵遮風擋雨,一方麵探聽紅陽的情況。既然,張為力安全,他也就安全。而且,在與張為力通話以前幾個小時,他還和龍安通過電話,龍安也很高興地告訴他,他己經回到他母親家中了。所有這一切都不是像有情況發生的樣子。所以他又認為,這四人絕不是警察。


  龍雲豐的心剛放下,正準備繼續去找老板娘要吃的時,他忽然又感覺不對。因為,他在住進這家客棧以前,他在路上假裝撒尿,一手抓他下麵的那個,一手拿手機先給張為力打電話,關機。然後又給龍安打電話,無人接聽。此刻他又忽然感到周身一涼,又懷疑這四人可能是警察。弄不好,這警察就是來抓他的。


  怎麽辦?走,往哪裏走?天都黑了,況且前麵是山。往回走?後麵又山路崎嶇,羊腸小道更不安全。唯一的辦法就是趁他們還在爭吵時先離開這裏,找個地方隱藏起來看過究竟。有事再走無事便回,那總統套房還是他的。就在他起步離開時,那行他們又吵起來了。


  張文英說:“教授,你是我們的指導老師,你來評評理,我這麽安排既安全,又為學校節約錢有啥不好?可他節外生枝,還想打本姑娘的主意!教授,你怎麽收這麽一個小流氓當研究生呀?早知如此,我就不給你們出來考查了。再說了,這虎仔山有什麽考查的?不就是過去是虎牙,後來,為了發展旅遊事業,吸引遊客來玩,才把那可怕的虎牙改虎仔嗎?其實牙和仔有什麽區別,都是從虎身上生出來的東西,本質一樣嘛!”


  周興宇說:“哎學妹,我剛才是給你開個玩笑,你就當真了,還在老師麵前誣蔑我是小流氓!我摸你了嗎?親你了嗎?怎麽是小流氓?告訴你,刑法上沒有語言罪這一條!”


  那行說:“算了算了,都是一個學校的師兄師妹,何必呢?就按小師妹說的住吧!師妹你要不放心,就把門關死,要再不放心,你就把燈開著睡。好了,走了一天,我們也困了餓了。你倆去給老板娘說,弄點好吃的!我們吃飽了,再洗個澡,睡個好覺,明天才有充沛的精力上山考查仨。”


  “弄了半天,原來他們是從學校出來考查的,不是什麽警察,害得我虛驚一場!”龍雲豐心裏說著,就去客棧櫃台找老板孫三娘要吃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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