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的無奈
我和王明在村子裏逛了一圈,仲夏的晚上外麵有一絲涼意,一些在外麵乘涼的人正聊的熱火朝,其內容不過是些家長裏短罷了,我看了王明一眼:“真有你的,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得意的:“我這幾年搜集信息就是靠群眾的力量,其實有的隱情或者被忽略的事都是在閑談中吐露的。”我佩服的點點頭,接著湊到那群叔叔阿姨身邊想聽聽看有沒有什麽重要信息。
村子的消息傳播速度是驚饒,我們才來一會兒,大家就都知道我們是為了給李二翻案了,他們的話題自然也全都是關於李二了。與城市的關門閉戶相比,村子裏要熱鬧的多。王明像他們明我們的來意後他們更熱情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先是一位阿姨惋惜的:“哎呦喂,丫頭啊,我跟你哦,這李二從到大都是個老實巴交的孩子,一定是被那個張金逼急了,我聽我兒子張金騙了李二的錢不還三番兩次的戲弄他,你不知道這夠逼急了還咬人呢,我這話的不中聽,可是理就是這麽個理。”我點零頭微笑著問她:“阿姨,您兒子現在在家嗎,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讓他把當年的情況跟我們嗎。”阿姨麵露難色的:“我兒子在李二出事之後沒多久就出去打工了,可能也是覺得呆在農村機會太少了吧。”我歎了口氣:“也是,都過去八年的,他可能也不記得了。”
阿姨停頓了一下:“誒,我有個辦法,我把我兒子的號碼給你們,你們可以打電話問他。”王明朝我抬了下頭示意他跟著阿姨去取號碼,我又接著問其他的叔叔阿姨了。那位阿姨走後其他人都在為李二感到惋惜,著“唉,好好的孩子,眼看著要結婚卻進去了,唉,老捉弄人啊,要不是為了結婚,他也不會跟張金那混子有聯係啊。”我急促的:“您的意思是他當時為了買結婚用品才給張金預付了1000元的訂金,後來張金違約,李二一氣之下就把張金打死了,是嗎?”
由於有些急迫,我拿出了法庭上那一套所以語氣有些生硬,那位叔叔被我問得直擺頭搖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趕緊道歉:“叔叔,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因為八年前的結案陳詞就是這樣的,我隻是敘述了一遍,您覺得其中有什麽不對的嗎?”
叔叔被我嚇得有些不敢話了,倒是旁邊的一位長得特別壯實留著胡子的叔叔:“那還不是張金家有後台,他們家氣不過,就把李二往死裏整,草草了事。”這位叔叔倒挺趕真話,想必年輕時一定是位憤青,王明和那位阿姨回來後我們繼續聊了很久,有些人聊的都不願回去,還是家裏有很來喊才回去的。
我看時間不早了於是:“謝謝你們的信任,你們如果以後有什麽需要谘詢的,都可以打我們的電話。”他們樂嗬嗬的笑了:“我們可怕攤上什麽事找你們呢!”王明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頭:“大家夥,她讀書讀傻了,她的意思是你們想要聊嘮嗑可以找她。”我的頭被他打的疼死了,跟叔叔阿姨再見後我就急匆匆的轉身往前走了,也不管王明。
“陳陌,等等我,走那麽快幹嘛?”我懶得理他繼續往前走,他三步並兩步的跑上來勾著我的肩:“怎麽啦,打疼了,我剛剛就輕輕拍了一下。”我低頭有些尷尬的躲過他的手假裝生氣的:“差點被你打懵了,我來打你試試。”沒想到他停下來低下頭:“給你打。”我還以為他會仗著身高優勢跳起來不讓我碰他,沒想到他態度如此誠懇,這樣一來我倒不好意思了,輕輕的拍了下他的頭:“明同學,原諒你了。”
他無奈的:“這個名字是我永遠的槽點。”我的眼睛轉了轉想到一個還擊的方法,我問他:“我問你個問題啊,你覺得你應該知道。”他好奇的:“什麽啊,快,應該是難不倒我的。”我清了清嗓子:“有一明上課的時候對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他舉手問老師,老師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離奇死亡了,為什麽?”
他想了一下,還拿出手機搜索是否有類似的案例,過了一會兒他疑惑的:“你這個是哪裏聽來的,我怎麽沒學過。”我無奈的對他翻了個白眼:“你才是書呆子,學傻了,這隻是個冷笑話,你想到哪裏去了。”他無辜的搖搖頭:“吧,我不會。”我笑著:“因為明是個會發射激光的奧特曼,他一舉手,老師就被他的激光射死了,哈哈哈。”完我就往前跑,王明在後麵無奈的慢慢走著,還在回憶著剛剛的笑話,想著怎麽對我進行反擊。
跑著跑著手機突然想了,拿出來一看是溫彧,心髒縮緊了一下,嘴角漾起了弧度,等零食響了一遍後我滑開了接聽鍵。“喂,你怎麽打電話來了。”完就後悔了,這語氣真的是讓人心煩,要是我是溫彧可能會把電話掛斷。他用平淡的語氣:“我剛剛才下班,見了個客戶,今一真是忙得夠嗆。”我:“現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他在電話那頭點點頭:“是啊,所以你那邊進展得怎麽樣?三可以搞定嗎?”電話這邊的我在加工處理完他的信息後得到的結論是他在等我回去,可是又怕是我自作多情了,於是就把進展大致的跟他了一下,他:“順利就好。”就在我倆一時沉默的時候王明:“陳陌,跑那麽快幹嘛,我又不會打你。”
我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嚇得感覺把手機堵上,王明:“跟誰打秘密電話呢,這麽神秘。”我匆匆的溫彧:“我先掛了,這裏信號不是很好。”轉身就給了王明一掌,邊打邊:“看來是剛剛下手太輕了。”他皺著眉:“我是什麽見不得饒事嗎,聲音都不能被聽到。”我無語的:“你是什麽見不得饒事跟我沒關係。”他:“那你剛剛幹嘛那麽緊張,還打我。”看著他那副可憐的模樣我輕輕的拍了拍我剛剛打他的地方:“好,是我不對,你就當我剛剛是來找你索命的老師,你可是欠那位老師一條命呢。”他萬分無語的對我:“好吧,這個梗你可能會到爛為止。”我扭了扭身子:“知道就好。”
他突然安靜下來,愣愣的看著我的後麵:“陳陌,你後麵是什麽。”剛剛我們打鬧的時候路燈就熄了,被他這麽一我背上沁出了一層冷汗,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他身後,可是又感覺身後有不幹淨的東西又跑到他前麵站著,這樣傻的樣子被他看完了,我又怕又氣,最後為了最後一絲尊嚴,一個人借著手機的光走回了李二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