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召喚水球
安德烈揮動黑色的細短法杖后召喚了一大塊水鏡作為黑板，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觀看生活魔法的使用，召喚出來的水鏡的懸浮在空中合適方位置，剛召喚出來時還是一大團水，然後這團水就開始向四周擴散，變成長方形的水幕，接下來又分出邊框與黑板部分。邊框由液態的水構成，在黑板的四周無視重力順時針緩慢流動，黑板部分則被黑色的冰板構成，不過雖然是一大塊冰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卻並沒有感受到涼意，是魔法造物不歸自然規律管還是溫度被魔力抵消了？
我並沒有分太多注意在這個問題上，因為黑板上已經浮現出了投影，所以不是黑板是投影儀的幕布么？
在系統的翻譯下我勉強能看懂上面的一長串文字，《水的三態轉化在實戰中的應用表現與魔力操控的關係》。然後標題下面是水的固態→液態→氣態轉化圖。
？怪起來了
拿這個給一歲小孩上課？到底是我沒常識，還是安德烈沒常識啊？還是說這世界的小孩人均科學天才這都能理解？負責給我找家教的人真的沒問題么？應該不是真的教我這個吧？
「水系魔法最基礎的就是水的操控，水的最基礎形態是液體」話音剛落，安德烈又召喚出一團水，大概有一茶缸的量，浮在空中，「你抬起手，碰一下這團水。」然後水團就向我飛來，停在我胸前一尺左右的地方，近距離看的話水團內部水還在不斷旋轉。安德烈說話時安娜也走向我，大概是以備我聽不懂老師的話，好直接上手干預吧。
雖然我滿腦子關於第一課課名的小問號，但還是聽話地伸手去碰了碰水團表面，這是一種很奇特的觸感，我又將手斜著往水團中心探了進去。水團里的水好像以水團的中心為支點，在的中心的小球上流動一樣，手掌能感受到水團的上半部分是向下流動的，指腹的觸感則告訴我水團下半部分是向上流動的並且流速並不快。而當我把手從水團里抽出來，我能感受到原本因為水而濕潤的手掌又變回沒伸進水團里之前的干度。這也太有趣了。
我看向安娜的方向想跟她分享這個奇妙的體驗，不過她已經退回原來的位置了，但安娜看我看向她，立刻給了我一個滿分的溫柔微笑。
「液體的水最容易操控，水元素會自發的結成一塊，無論形狀如何改變，被召喚出來的水都不會發生質的變化。」安德烈沒管我的反應繼續說了下去，我胸前的水團隨著他的話語從橢圓球變成了海膽的形狀，但是變形后的水似乎還保留著之前的流動狀態，水流無視了水與水之間的空氣，在一個個水刺中繼續跳躍著流動。
這真的合理嗎？好想碰！於是我在精神鏈接里向安德烈提問『可以碰么？』
「可以」，安德烈似乎沒想過我會提問，看了我一眼才回答，還一直盯著我。
不過對這團水的好奇已經壓倒了一切，再加上我食魔法持有者的身份，我倒不擔心表現得有些聰慧會有什麼問題。
我沒碰水的部分，只是把手放進由水構成的尖刺之間，果然什麼都沒感覺到，但是湊近看水團的水確實是彷彿流過了尖刺之間的空間一樣。
「瑪麗，你的觀察力很強，這很好。」安德烈語調毫無起伏地說道。我抬頭望向安德烈，無視了他的誇獎（雖然直覺這並不是誇獎）問道『為什麼？』
「我之前說過了，水元素會自髮結成一塊，魔力召喚出的水無論形狀如何改變，只要不經過魔力干涉它都會維持被召喚出來的狀態，包括水的流向，溫度，重量等。你所疑惑的水與水之間的流動的間隙，那是因為形狀的改變甚至分割成多個部分以至於形成霧態的物理分隔不會改變召喚物的本質。魔法召喚出來的水是水元素的集合，其他系別也是一樣，這一點希望你能夠記住。而元素的質變只依賴於魔力的操控。之前你的手收回去變干也是同樣的道理，水元素被你的手短暫分隔，暫時依附在你手上，但其根本質沒有改變，仍然是一塊整體，所以手會變干。」安德烈解釋道「聽懂了？」
我點點頭，哇哦，長知識了！聽起來這個世界的魔法還是有一定科學理論的嘛！雖然站在藍星人的立場上理解有點矛盾。
「那麼接下來，我們來實際演練一下。拿起這根法杖，模仿我做的動作，同時儘可能完善地想象從魔力中召喚出一團水來」安德烈遞給我他使用過的法杖理所當然的說道。順便還提升了水海膽的高度又讓它重新化為水團，看起來是想給我做個參照。
我再一次看向安娜，安娜應該知道的吧！我從出生起可就沒接觸過任何魔力使用的方法課什麼的！
欸？安娜為什麼一臉鼓勵的看著我？再加上安德烈理所當然的態度，不會吧，魔力使用不會是等同於呼吸的本能吧？這種魔力使用的廠家自帶APP我沒裝啊！
回過頭我伸手接過了法杖，但是這法杖在我手裡和隨便的一根細木棍並沒有什麼區別。我也沒能一拿到法杖就解鎖魔力使用的相關說明。
魔力要怎麼想象啊？是修仙小說里存在於體內的「氣」？還是西幻小說里體外的空氣里蘊含的魔力因子？又或者是只存在於某個魔法法則控制的秘密空間里的產物？
算了，總之先和安德烈擺姿勢吧，不過這邊的魔法似乎不需要吟唱欸。而且安德烈也沒叫我模仿他接下來說的字句，說不定，只要做完動作就有水團出現了，畢竟我水系親和度可是有高達94，就算真用不出來也絕對不會是我的問題！
安德烈作出的動作並不複雜而且明擺著的為了照顧我動作也做得非常慢，用手指在空中畫出了一條稍微彎折了幾下的曲線，這道曲線就是施法的前提條件了。對照安德烈的動作，我使用法杖將那條曲線成功復刻了出來。畫線期間也努力按照安德烈說的想象了和眼前的參考物一模一樣的水團，三線并行地想象著完全不清楚的魔力來源，甚至還強制洗腦自己絕對能召喚出一樣的水團。
但是我預期的水團並沒出現，我身體里也並沒有任何什麼特殊力量流過或調動的感覺。
有點尷尬，哈哈。
確定結果后我火速詢問『為什麼沒出現？』
這就是我的後備計劃，也是我多年玩網游的寶貴經驗，只要我問號打得夠快，鍋就追不上我！現在問題出在你的教學方法上啦，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