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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酒

  勤政殿。


  “參見殿下。”


  餘晉,郭榮,陶灣三人向劉鈞躬身行禮。


  “免禮。”


  放下手中的書,劉鈞從書案前站起。


  這次選拔考試,放榜時間之短隻怕整個榮朝都沒櫻

  沒辦法,他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浪費。


  工商二司雖已建立,但實際現在還隻是這空架子。


  隻有官員們到位,這二司才能發揮作用,建立起工坊和商業的管理製度。


  “謝殿下。”三人起身,老老實實站在了一邊。


  畢竟沒有安排官職之前,他們還不能是景州官員,依舊是尋常百姓。


  “餘晉,自今日起,你便走馬上任,擔任商務司主事,官居四品。”劉鈞走到餘晉麵前。


  第一次見麵,他雖驚訝於餘晉的膽識,但沒想到此人獨到的見解很合他的口味。


  加上他自幼隨父親管理自家商議,他相信餘晉上任後會很快讓商務司運轉起來。


  “謝殿下隆恩!”餘晉激動的嘴唇輕微顫抖。


  一司主事,四品官員是何等的榮耀。


  劉鈞就這樣交給他,這是對他的讚賞和信任。


  “郭榮,工業司副主事,從四品。”


  劉鈞念的時候打量了一番郭榮。


  這個郭榮圓頭圓臉,身材肥胖,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模樣。


  據府衙提供的背景信息,他的父親是個賣肉的屠戶。


  不過從他的文章判斷,劉鈞覺得他更適合在工業司。


  “謝殿下隆恩。”郭榮同樣深深一躬身。


  劉鈞道:“這位是劉軒,工業司主事,明起就跟著他熟悉一下工坊。”


  郭榮看向站在對麵的劉軒,又是一躬,道:“見過劉主事。”


  劉軒這些忙的腳不沾地,有了個副手,心中歡喜,開口道:“今後還有得罪之處,望海涵。”


  郭榮肥肥的臉抖動,滿臉笑容,“不敢,不敢。”


  劉鈞點零頭,這時走到陶灣麵前。


  這個陶灣不是景陽城附近的人,而是靜安府人。


  官府貼出告示的時候,他正在景陽城中,所以報了名。


  “陶灣,你是第三名,和餘晉一樣進入商務司,任副主事,從四品。”劉鈞道。


  這個陶灣長得又高又瘦,臉上帶著漁民那樣的黝黑色。


  據府衙送來的信息,他的父親以販賣海貨為生,既是漁民,又是個商人,算是出身寒門。


  可能因為自幼住在海邊的原因,答卷中文章中陶灣著重談了海貿。


  甚至提到海域之重要不輸於疆土,以東瀛國為例子,談及得隻有通過海貿才能賺取豐厚的利潤。


  而這正是符合當前世界的事實。


  “謝殿下。”陶灣深深一躬。


  他本來不過是抱著隨意一試的心態,答卷的時候也沒有故意曲意逢迎,而是出了自己想的。


  考完試,他以為自己肯定不會中,已經收拾細軟準備回靜安府。


  沒想到卻被差役通知中鄰三名,直到來到王府,他覺得還是像做夢一樣。


  給三人定了各自的官職,劉鈞朗聲道:“工業司和商務司是全新的衙門,具體行事沒有舊曆參照,若是遇到難解之事,你們可以直接來王府詢問本王。”


  三人聞言,俱都點零頭。


  雖他們大體上知道工業司和商務司的作用。


  但上任後幹什麽卻是一頭霧水。

  不過工業司有劉軒,他門清,而要擔任一司主事的餘晉卻要從頭開始。


  於是問道:“殿下,下官明日上任具體要做什麽?”


  劉鈞道:“明你先去府衙見見李左傅,讓他領你見見府衙的官員,然後劉軒會召集外州和異國商人,向他們介紹你這位新上任的主事,具體的事劉軒回交接給你。”


  頓了一下,他道:“總之,你主要的職責就是配合工業司,想盡辦法為王府賺取最豐厚的利潤。”


  餘晉鬆了口氣,這正是他擅長的,暗道此次是選對了。


  給三人定了官職。


  劉鈞又同三人閑聊了一會兒,問了些家中有何人?做什麽?之類的雜事。


  餘晉不提,他是為了同郭榮和陶灣熟絡熟絡。


  和當初選拔官員一樣,算是禮賢下士,增進君臣之間的情誼。


  到了晚上,他又讓膳房準備宴席,把李然,劉讓叫來作陪,至晚才讓三人回去。


  酒席方散,劉鈞打了個酒咯,引得湯圓等人一陣嬌笑。


  “殿下早點歇息吧,方才喝了那麽多酒。”湯圓扶著劉鈞往回走。


  “就這酒還醉不倒本王。”劉鈞道。


  胡為道:“自殿下醒後,酒量見漲,這稻花香怎麽也是景州一等一的好酒了。”


  “一等一的好酒?”劉鈞望著碗裏的還未喝完的酒水。


  這是陶灣剩下的,三人中餘晉和郭榮的酒量都不錯,隻有他喝了幾杯便不勝酒力,直接趴桌子上了。


  最後是被王府家丁抬著送回去的。


  “這可不假,一斤三兩銀子呢。”胡為豎起兩個手指。


  “什麽!三兩。”劉鈞僅有的一點酒意也煙消雲散了。


  這一斤酒都趕上他的一瓶胭脂錢了。


  而且一斤酒也就相當於五百多毫升,他一個人都喝了一斤多。


  實在不是他酒量大,而是目前為止,他能喝的榮朝酒似乎都是低度酒,估計隻有十到二十度左右,和啤酒也差不了多少。


  “真是三兩,奴親自采購的。”胡為舉手發誓。


  劉鈞心中驚訝,腦中響起當代一些關於酒的詩句:李白的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


  王維的新豐美酒鬥十千,鹹陽遊俠多少年。


  崔國輔的與沽一鬥酒,恰用十千錢

  白居易的共把十千沽一鬥,相看七十欠三年。


  陸龜蒙的若得奉君飲,十千沽一鬥。


  杜甫比較窮,喝不起好酒,但也有街頭酒價常苦貴,方外酒徒稀醉眠。速宜相就飲一鬥,恰有三百青銅錢的詩句。


  在唐朝一鬥酒相當於四斤,十千錢相當於十兩,合算下來一斤兩點五兩,而且這幾位喝的酒估計也算不上頂尖,畢竟混的都不如意。


  “這門生意必須做啊。”劉鈞舔了舔嘴唇。


  在當代一個茅台的市值就有萬億,全國的酒業加起來不知有多少錢。


  在古代酒桌文化更是盛行,每場宴席可謂無酒不歡。


  若按照胡為的,剛才宴席上的酒就喝掉了三四十兩銀子。


  放之榮朝,放之整個東洲每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酒,這簡直就是座巨大的金山。


  而古代判斷酒好不好,一個是看清澈度,一個是看度數。


  武鬆喝三碗不過崗便證明古人判斷酒好不好,還是看純度。


  對於此,他可是大有文章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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