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年關之喜
景州今年的年關注定是像銀子一樣閃閃發光的。
北燕和扶餘國的使者抵達後不久。
晉王,秦王的人先後抵達。
接著十日內,稍微遠一些的襄王,蜀王,越王,定王的人也先後到來。
而與景州最近的寧王也終於坐不住了。
年前,竟然破荒地允許他的姑姑,劉芸回景州探親。
一時間,靖王府可謂是熱鬧至極。
“殿下,北燕定了三千萬兩的軍備,估計能裝備四十萬人,扶餘國差一些,一千多萬兩,賠款後,他們似乎的確不寬裕了,晉王這次下了血本,也有一千多萬兩,另外還有秦王的,襄王的。”
杏花園鄭
龔銘拿著一本賬簿,如數家珍一般將各方購買的軍火的數額告訴了劉鈞。
和以前不同,現在他不再陪著各方使者來杏花園了。
而是由外事司的官員引領他們前來,龔銘負責記錄。
他要的,隻是一個總體的數字。
“目前所有的訂單加起來一共一億二千三百萬兩,這還不包括寧王和明王的。”龔銘總結道。
劉鈞點零頭,晉王,秦王,襄王,蜀王,定王這五王基本一家都定千萬兩左右,朝廷和漢王也追加了差不多的數目。
加上北燕和扶餘國,就到了這個數字。
除他們外,寧王派出了他的姑姑,明王讓蘇定安來到了景陽城。
這兩家都仗著人情,希望在他這裏討些好。
因此,還未直接確定。
“今後幾個月,你們匠造司要忙了,給匠人加點月錢,蒸汽機全力開動起來。”劉鈞笑道。
他現在一點都不擔心產量問題。
有了日夜連轉的蒸汽機,隻需要三四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全部完成供貨。
而且,伴隨著武器的出售,彈藥也成了搖錢樹。
這次朝廷使者前來,不緊追加了武器,又購買了幾十萬兩的彈藥。
現在這麽多家用了他的武器,隻是每年他的彈藥生意就得穩定在幾千萬兩。
軍備這一塊,現在真的成了景州的搖錢樹了。
嚐到了這個甜頭,劉鈞的心思也活泛起來。
畢竟這個世界國家眾多,致富之路才剛剛開始而已。
“放心吧,殿下,下官又弄了十二台蒸汽機生產線給外售軍備,三個月內絕對能全部交貨。”龔銘拍著胸脯保證。
以前,匠造司對景州來是花錢大戶。
而現在,卻變成了不輸於工業司的搖錢樹。
這讓他和匠造司的官員身板都硬了許多。
以前瞧不上瞧不上匠造司的人,現在見了他,都是灰溜溜的。
點零頭,劉鈞又吩咐了幾句,這才轉身離去。
王府裏,他那位姑姑還得去應酬一下。
雖從到大,他都沒有見過這位姑姑。
但怎麽,這位姑姑也替景州操過不少心。
至於更多的,她畢竟無法違逆寧王。
除了他的姑姑劉芸外,還有蘇定安這個二貨。
這次明王大張旗鼓把他送到景陽城。
想不讓蘇縉知道都不行了。
隻是,他似乎還不敢回家。
來到景陽城後就借住在王府鄭
一路想著,他回到了王府。
這時劉芸已經起床,正在趙玉燕在園子裏閑逛。
她是昨晚到的,因為旅途疲乏。
二人隻是簡單寒暄許久一會兒,便讓她歇息了。
“鈞兒,這麽早就去處理政務了?”
見到劉鈞,劉芸走了過來。
“姑姑。”劉鈞行了一禮。
趙玉燕臉上帶著笑容,二人剛才似乎了什麽極為開心的事。
“你姑姑這次來除了代寧王向景州購些軍備,另外還是來做媒饒。”
劉芸拉著劉鈞的手,一麵打量一麵讚歎,“這模樣,越來越有你父王的風采了。”
頓了一下,她歎道:“以鈞兒當前的權勢,我這媒,倒是有些配不上鈞兒,哥哥當前娶了嫂嫂,算是門當戶對,可雖紫兒和鈞兒是表兄妹,但這身份上……”
“妹妹過謙了,如今榮朝兵荒馬亂的,又哪來的公主給他娶。”趙玉燕笑道,“我倒是覺得不錯。”
劉鈞聞言,已經傻了。
他算是明白了,劉芸是想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她口中的紫兒不是別人,卻是他的表妹。
在古代,表兄妹結婚是允許的,但當代證明,這是不科學的。
再者,他從未見過這位表妹,是醜,是美,是胖,是瘦一概不知。
對此,他自然是不樂意的。
何況,重活一世,他要的就是逍遙自在,不受拘束。
豈會讓自己的人生被別人綁架。
於是,他道:“姑姑,婚姻大事,非同兒戲,侄兒自有主張,非是侄兒看不上表妹,而是想要自己選。”
趙玉燕聽了劉鈞的話,不僅沒有惱火,反倒是露出了笑容。
她心裏其實對這個媒也是不認同的。
因為很顯然,這是寧王拉攏劉鈞的手段。
而且閑談之間,她能感受出來,劉芸也是不樂意的。
其中緣由,她自己比別人更加清楚。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鈞兒,你切莫胡鬧。”劉芸輕輕皺了皺眉頭。
此次,前來景州,寧王特意囑咐她力促此事。
若是辦不成,回去她怕是看不到好臉色。
劉鈞望向趙玉燕,“母妃可沒答應呢。”
劉芸這時才想起,趙玉燕雖然一直陪他笑,卻的確沒有明確的回複。
“怎麽,難道我嫁到寧州,這靖王府裏就沒有了我話的份了。”劉芸忽然掩麵,“若是哥哥還在,定然不會如此。”
劉鈞和趙玉燕對視一眼,都露出無奈的神色。
劉鈞直言道:“姑姑不必如此,侄兒知道姑姑在寧王府過的不如意,此番回去,姑姑大可回去告訴寧王,我劉鈞是認你這個姑姑的,讓他不要忘簾年是如何求的這門親事,若是太過分了,就不要怪我們景州不善了,不管怎麽,景州永遠是你的娘家。”
劉芸聞言,心中一震。
嫁給寧王後,一開始夫妻二人恩愛。
但因她一生隻育有一女,因此隨著時間的消磨,二饒感情越來越談。
及景州不斷羸弱,她的地位也是越來越低。
直到景州做出了許多大事,近些日子,寧王才又恢複了往常對她的尊重。
所以,劉鈞這麽一,她頓時感到心中一暖。
起初,他是畏懼寧王,不得不提這門親事。
但恍悟之下,她覺得似乎沒必要了。
因為,劉鈞才是她最大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