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緣無份 四
澳大利亞,維多利亞州。
菲利普島,又稱企鵝島,形狀酷似海豚,是維多利亞州南部西港海灣口的一座島嶼,位於墨爾本東南約10公裏處,島上有企鵝生態保護區、丘吉爾農場、考拉保育中心和新諾比司中心等。
菲利普島南部,瀕臨遼闊的巴斯海峽,就像是西港的一扇大門,扼守在海灣的入口處。在這裏有一座秘密港口,港口新建不久,是由一座廢棄漁港改建擴建而成。
大約在一年半前,漁港主收到了一份買賣合同,對方要購買他名下的那座廢棄漁港。
對窮困潦倒的漁港主來,那筆購買款數額不,是漁港所能賣出最高價的三倍。漁港主毫不猶豫地簽了合同,拿到購買款後心滿意足地離開。
廢棄漁港易主,並在澳大利亞政府的幫助下順利成為軍事管製區。改建和擴建開始,在巨大的人力物力下,一座秘密港口新建而成。
港口建成的那一刻,一個耗資巨大的計劃正式實施。
秘密港口內,寬闊的港區道路,高大的港口庫場,堅固的防波提,人工開挖的港口航道,重力式碼頭上一台台裝卸車和起重機正在工作。
碼頭不大,除了輔助船舶和修船碼頭泊位,就隻有四條碼頭線,八個泊位。
此時,三條碼頭線都停泊著船舶,那是六艘經過改造的軍艦,兩艘巡洋艦和四艘驅逐艦。
之所以經過改造,是因為每一艘軍艦的甲板上都增加了許多類似雷達的裝置,隻不過這些裝置的凹麵內什麽都沒有,而且表麵像是鍍了一層銀,十分光滑,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波塞冬號返回。”
“尼普頓號返回。”
港口指揮部先後接收到兩條無線電信息。
十分鍾後,遙遠的海平麵出現了兩個黑點,兩艘經過改造的巡洋艦破浪前行,向著港口不快不慢地駛來。
波塞冬號的甲板上,列昂尼得索然無味地坐在一把方形木椅上,在他麵前是一張方形木桌,白色桌布上是一瓶口感清爽的白葡萄酒和一盤撒滿辣椒粉的袋鼠肉。
“又是無聊的一。”列昂尼得端起高腳杯,輕輕地搖了搖,一飲而盡。
“副隊,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一名健壯的男子從甲板室走出來。
“快了,再過幾,日逐艦就會進入待命狀態。”列昂尼得也不回頭。
男子倚著欄杆:“我們呢?不會是回俱樂部吧?”
“任務完成自然是回俱樂部,不然你還想去哪兒?”列昂尼得嚼著一塊袋鼠肉,即便撒滿了辣椒粉,膻味依舊很重,而且很酸。
“難道我們不該跟著日逐艦巡邏四大洋嗎?副隊,想一想,坐在這改造的核動力巡洋艦上在大洋上巡邏,威風凜凜,多霸氣。”男子比劃著手,循循善誘。
“不想加練就換個話題。”列昂尼得淡淡地。
“換個話——日逐艦怎麽布置?”
“大西洋兩艘,印度洋兩艘,太平洋四艘。”
“分開的話,日逐儀不就覆蓋不過來了嗎?”
“聚集在一起就能覆蓋過來?不要八艘,就是八十艘,日逐儀也不可能覆蓋一個大洋,哪怕是最的北冰洋。”列昂尼得回頭看著他,“菲內爾,話之前動動腦子,時間久了也是會生鏽的。”
“當我沒。”菲內爾幹笑兩聲。
“日逐艦需要對付的不是大洋,是水王殿!”列昂尼得把桌子拍得砰砰響,“還有,監測大洋是雷達的事,懂不懂?”
“懂懂懂。”菲內爾趕忙,“可是萬一水王殿不出現在大洋上,而是出現在大陸上,日逐艦毫無用武之地,那該怎麽辦?改造坦克?”
“改造坦克?你當日逐儀是爛大街的白菜嗎?光是改造這八艘日逐艦就花費了整整三百億美元。之所以實施日逐艦計劃,是為了遏製水王殿在大洋上的力量。”列昂尼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聲音低沉,“不遏製水王殿的力量,在大洋上他就是神!控水的神祇!真正的海神!”
“神。”菲內爾喃喃,眼神迷茫,“副隊,你他們是真實存在的嗎?”
雖然菲內爾沒有明,但列昂尼得清楚“他們”指的是誰——王殿。
“你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列昂尼得反問,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如果不是看了那段影像,我至今也不會相信。隻是借助人的軀體就能發揮出堪比神的力量,多麽可怕的生物。”
加爾維斯頓,是美國得克薩斯州一座島嶼的名字,也是島嶼上一座城市的名字,同時它也是一個颶風的名字。
加爾維斯頓颶風,發生在1900年9月8日,它侵襲了加爾維斯頓市,造成萬人死亡,是美國曆史上危害最大的颶風。
列昂尼得腦海裏不禁又浮現出在俱樂部看到的那段黑白影像資料。
那是一片海灘,昏地暗,飛沙走石,人們與大樹在狂風中劇烈地搖晃。大風的呼嘯聲和人們的喊叫聲混在一起,嘈雜刺耳。鏡頭晃動著向左移動,顯然,在狂風中攝影師很難讓攝影機保持平穩。
隨著鏡頭的移動,畫麵中出現了壓低的空、洶湧的大海,下一秒,空曠的視野驟然緊縮,一個黑影映入眼簾,哪怕是遙遠的距離都抹不掉黑影的巨大,上連空,下接大海,震人心魄。
那是颶風!恐怖的四級颶風!加爾維斯頓颶風以00千米的驚人時速攜著滔巨浪向海灘逼近,猶如一隻在與海之間瘋狂奔跑的凶猛巨獸。
在某些極端情況下,人類往往是最瘋狂的生物。攝影師是,海灘上的其他人也是,正在趕往海灘的人更是。
“快看!颶風裏有東西!”一聲大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能有什麽東西?”輕蔑的話語,聲音雖低但卻清楚,是攝影師。
嘴上這般著,他卻依舊把鏡頭移向了大喊之人所指的方向,畫麵不斷放大。
再然後,鏡頭就不動了。
因為攝影師完全被攝影機裏的畫麵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