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兩幫對峙
凝兒道,“是哥哥告訴我的,他,江湖危險,女孩子更危險。但是,如果我不是一個正經的女子就不會那麽危險了。”
後麵那句,自然是她自己所理解的。
凝兒再次握住了他的手,這一次直接按在了她的腹下,孤狼手上感受到了濕潤,她竟被刺激的已經潮濕。
孤狼反按住她的手,然後盯著她神情嚴肅。
他替廢柴感到傷心,他為她感到傷心。
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對廢柴的心疼,也可以感受到她真切的想要突破現在的困境。
她既不想成為廢柴的累贅,同樣,她也不想一輩子被做囚鳥。
他開口道,“你錯了。”
她將頭埋在他的懷中輕聲抽泣著,她當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麽,隻不過長久以來的積壓讓她不得不走上極端。
孤狼問道,“她是誰?”
她,叫王甜。
人甜,聲音也甜。
她家境殷實,父親在城內開了一家米行。
廢柴那時候還不叫廢柴,叫錢浩。
那時的錢浩也不在大王幫當弟,他還是一個飽讀詩書準備進京趕考的讀書人。
兩人相遇於踏青,四目相對,兩眼傳情。
那,是他進京的日子,他們相約好了在城外,她與他送行,兩人約定好,他金榜題名回歸便娶她為妻。
但是那,他卻再沒能將她等到。
她死了,在閨房裏上吊自殺。
“城門相約那日,她趕去的路上遇到了醉酒的獨眼,他強行將她拉進了客棧裏,他跟他的弟,總共五人。”
到這裏,凝兒渾身抖的更加厲害,不是因為冷,是怒氣。
她咬牙切齒,眼淚流的更多了,她哽咽道,“誰也無法感受到她當時的絕望,如若換做是我,也會與她一樣的。”
“那夥惡魔一直都是這樣,他們不分時候,不分人,不分地點,隻要有看中的姑娘便會遭了他們的毒手。”
“所以,那日之後,我哥再也不讓我出門半步,我們也從城內搬到了城外,沒有人再知道我跟母親的存在。”
孤狼摟著她,沒有半點非分之想,他認為這樣摟著,她應該會躺著更舒服些。
轉過頭,視線穿過凝兒的腦袋,孤狼看到廢柴將自己整個人都裹在了被窩當中,他雖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可顫抖的被褥還是將他給出賣了。
孤狼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柔聲道,“回去吧,你要知道,我是狼,可不是正人君子。”
凝兒望著他,雙眸很亮,她道,“你的確與常人不同,而我,也的確還是處子。”
孤狼點頭,他道,“我知道,隻不過,我從來未跟處子發生過關係。”
凝兒道,“也許,你都未曾跟姑娘發生過關係,否則,它怎會這般不老實。”
她嬉笑一聲,被窩中手一把抓住了他昂起的弟。
然後手鬆開,香風飄過她又如蛇一般靈動的爬出了他的被窩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地方。
旁邊的身子不再顫抖,均勻的呼吸聲緩緩發出,想來正在做一個好夢。
第二,凝兒又下了四碗麵條,這一次,每個碗中都有一個雞蛋。
她眨著眼,有些調皮道,“昨日它們一同生了好幾個蛋,或許是在感謝你。”
孤狼跟廢柴相視一笑沒有話,兩人若是相惜,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城的路上,兩人平行走著,陽光正好,打在身上十分暖和。
孤狼道,“昨晚那麽做,她很危險。”
廢柴道,“我相信你。”
這句話聽起來顯然是錯的,他如果相信他又怎麽讓人去試探他,被試探又怎會是讓人相信的呢?
除非,被試探的是另外一個人。
孤狼道,“她的話都是心裏話。”
廢柴道,“我知道。”
孤狼道,“早日了結,對誰都好。”
廢柴道,“我知道。”
孤狼道,“我幫你。”
這次廢柴沒有接話,他隻是加快了步伐,孤狼也跟著他,加快了步伐。
青閣。
廢柴沒有帶孤狼去大王幫而是直接來到了青閣,兩人到時,雙方已經各有百來號人拔刀相對。
廢柴帶著孤狼來到紮著紅色頭巾的一方身後,在他們對麵的殺王幫,頭上綁著黃色頭巾,這是最有效的區分辦法。
氣氛十分肅靜,整個大廳除了兩幫人在再沒有其他人的身影,整個大廳也都被他們給占滿。
在兩幫人的一旁兩張太師椅上,坐著兩個大漢。
一個隻有一隻眼睛,他很瘦,瘦到雙頰都凹了進去,看上去更像一具骨架子。
另外一個則很肥,肥的整個太師椅都裝不下他的身軀,他麵色紅潤眼睛眯成縫也不知是張開還是閉上。
“廢柴!”
獨眼大喝一聲,廢柴身子一抖然後嬉皮笑臉的便走少前去。
獨眼道,“你是誰的人?”
廢柴道,“自是大王幫的狗腿子。”
獨眼道,“那你所找尋的ji女應該放在何處?”
廢柴道,“自是大王幫的地盤。”
獨眼很滿意,他沒再話,因為他知道他的話完了,也達到了效果。
他身旁那個胖的不能再胖的人也不動怒,他依舊是眯著雙眼,他道,“廢柴,大王幫與殺王幫的規矩是什麽?”
廢柴道,“ji女通用,相互調遣,互不幹涉。”
他也滿意的點點頭,獨眼臉色拉了下來。
廢柴趕忙補充道,“調遣之時,須得對方同意,如若對方不同意,三以後也得必須放人。”
獨眼又滿意的點點頭,他接著問道,“肥豬,廢柴的話你可聽清了?”
被叫肥豬,他的眼睛瞬間暴漲,可惜再怎麽努力依舊還是一條縫,一條比之前稍稍大一些的縫。
他怒道,“最後警告你一次,我叫飛豬,不叫肥豬!”
獨眼道,“都是豬,有區別嗎?”
肥豬甩甩手道,“今日不與你爭辯,三日一到,你交人,我走人。”
獨眼道,“我若不交呢?”
“啪!”
飛豬一掌拍在桌上,聲響在大廳中不斷回響,他指著獨眼,怒道,“莫非你想破壞規矩不成?”。
獨眼轉頭,用僅有的一隻眼睛望著他,隨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他道,“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