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紅麵嬰兒
“兄弟，你要是答應做塵宗的弟子，我便保你周全！”
梅寒死寂的眼裏閃過一抹光彩。
“藍雄你別多管閑事，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夜鑰一聽火辣辣的眼睛便是投向藍雄。
“我看過了，他不可能是修羅！”
藍雄卻是一改笑臉冷峻的麵龐下不知在想什麽。
而一旁始終未過多言語的洛痕卻是懶散地站一旁，心裏不知想什麽。
“可以，我願成為塵宗弟子！”
梅寒顧不得什麽，當下就一口答應下來。
他突然想起以前父親過人族中有一塵宗，昔年對修羅有舊，自己若是有難可以去塵宗。
“哈哈…鑰他現在是我塵宗弟子，你無權左右其生死。”
藍雄一抬手直接將梅寒隔空拉到身前護下。
見無可奈何地夜鑰轉身看向宗主，一直未話的洛痕卻是淡然一笑，
“夜鑰，既然藍宗主喜歡而這位兄弟也願意，成人之美。”
夜鑰柳眉一橫，走到藍雄身前，
“你收下修羅怪，當心哪連你的塵宗也賠上性命！”
完夜鑰便是徑直而去。
“鑰鑰多謝你的關心，我一定記在心上！”
藍雄哈哈一笑，看著那妙曼的背影，眨了眨眼睛。
又是轉眼看向洛痕，
“洛兄多謝成全，三月之後盛情迎接洛兄！”
藍雄大笑而去，提著梅寒就是飄向遠方。
…
洛宗，那座空中殿宇前，祥和的老者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什麽。
“爺爺，師傅，就這樣放走那子了嗎？”
水寒冷傲的臉上，躬身道，心裏卻是異常複雜，麵對那可恨子，時憂其死又憂其生。
“…他三道乾元穴被夜鑰打碎，幾乎難以修複，成了一個廢人，留下他不如換藍雄一個人情！”
洛痕不禁歎惋，而他心裏更大的疑問是為何殿主不讓其救下來。
“洛你一定在疑惑吧？”
一直沉默的老者突然看向身前的洛痕，意味深長的歎了一聲又看向際。
“那家夥的確是個有巨大潛力的少年，剛開始我也震驚，隻是夜提到這家夥是修羅族人，我就開始覺得這家夥沒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本想讓夜試一試，可即便那麽重的傷，那家夥也沒暴露自己，他是不是修羅也就難了！”
“不是如洛所成了廢人，是到了塵宗那禍害的也是塵宗。”
“你倆到是是與不是啊？”
老者和藹一笑看向兩人。
“夜鑰對修羅最敏感，她的判斷一向準確，可這家夥卻是臨死不露，他不可能猜到有藍雄來救，藍雄也不像是專程為其而來，難難！”
洛痕不置可否。
“爺爺，這世上沒有可以修複乾元穴損傷的？”
“水寒啊，你知道為什麽人族的修煉體係裏普遍隻開一個乾元穴嗎？”
老者溺愛地摸了摸眼前的丫頭，
“乾元穴就像一個普通人的心髒，這顆心髒對於修士而言便是其全部，全身修為的基礎，可是這個基礎卻如心髒般脆弱，很容易破碎。”
“所以才會將乾元穴開在丹田，那裏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爺爺所知的並沒有可以修複其破碎的方法。”
梅寒一聽心下一涼，可冷傲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跟爺爺和師傅了聲就退了下去。
“洛，丫頭的實力又變強了！”
老者看著水寒離去的背影慈祥一笑。
“是啊，煉神巔峰，卻如此年輕！”
洛痕欣慰地看著水寒離去的方向。
“多謝前輩相救！”
梅寒雖然傷得極重，但這樣的痛似乎又顯得那麽渺，開穴帶來的痛遠及此。
“你子看起來沒事啊，乾元穴破碎，你竟然能如此淡然，果然非池中之物！”
梅寒強擠出一抹笑意，
“這點疼痛算不得什麽！”
“好！，子極和我脾氣，你要是乾元穴未碎我一定收你為弟子！”
藍雄一聲長笑，拎著梅寒疾馳而去。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梅寒竟是如此輾轉度日！”
梅寒低下頭，顯得很是低沉，至來到人族，他的命運隻能用多舛形容。
“那個，讓你早點和我融合，你要拖著，現在好了吧，除了和我融合爭取希望你再無它法！”
腦海裏稚氣之聲，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梅寒聽到便是一陣黑臉，
“你可以治愈我的傷？”卻又不得不關心地問道。
“當然了，和我融合，治愈你這點傷簡直輕而易取！”
高傲的聲音帶著無限嘲諷。
藍雄在一處山頭停下，
“子送你到這，你走吧！”
一聲重重的長歎，便是轉身欲離去。
“那個…前輩請告訴我塵宗的位置，哪日我若恢複一定去塵宗報恩！”
藍雄身形一滯，回頭看向梅寒想什麽，卻是看見其異常堅定的目光，
“罷了，此去南方向千裏，一座灰色城池便是塵宗！”
完便是拂袖而去。
梅寒看了看那雄壯的背影，臉上有一抹柔情。
這位前輩至始至終未成懷疑於自己，塵宗是父親提到過的，卻不知之間到底有什麽淵源。
父親讓自己去洛宗，而現在怕是沒機會進去了，難道父親的目的也是洛錘，若是如此父親便是知道那個湖下洞穴！
“我，你是嫌自己活得不夠還有心思在這推論！”
“…”梅寒捂著胸口，找了處僻靜的樹林叢，
“終於是被逼著玩命了！”
“我過了，當下的融合成功的可能性極大，還不到玩命的程度！”
“好了，開始吧！”
梅寒眼神一定，便是打斷了又要個不停的麵具言語。
抬手從空中拿過那張紅裏泛白的麵具，便是貼在臉上。
“你不用做任何事，隻管護住心脈，保持魂識清醒！”
隻見臉上的麵具開始蠕動，麵具四周延長出無數的紅色泛白的絲線，漸漸包裹梅寒整個軀體，
下一刻，麵具開始逐漸滲透進皮膚之中，
“開始痛起來了！”
腦海裏稚氣的聲音響起，如針刺的痛感便是襲來。
其散出的絲線也相繼浸透入肌膚，部分停留在肉體之中化開成紅色光點，鑽入每一個細微之處。
最後整個肉體通紅一片，又泛著白色。
一些絲線又來到身體骨之中，一樣滲透開來，而此時的疼痛瞬間加倍，全身骨頭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如巨浪，一陣又一陣。
梅寒全身瞬間大汗淋漓，整個臉麵扭曲，但還在梅寒的忍受範圍。
麵具連同絲線，在全身肉骨脈之中擴散，將其完全染紅，而這一刻梅寒胸口的傷勢也是完全恢複，三道極致乾元穴重新亮起來。
最後竟然來到了神魂。
眉心深處的煞海之內，長角的神魂盤坐其內，而在煞海裏還有一團白色光團飄著。
紅色光點皆是繞著其飄過。
“嗬，竟然是神魂器具紅麵嬰，孫兒倒是好氣運！”白色光團裏一陣歎惋，聲音卻是未傳出光團。
“現在的疼痛才是最強的，成敗在此一舉！”
話語一停，整個神魂一顫，便是被紅色光點淹沒，瞬間一聲哀嚎想起，這是神魂的痛嚎，
而梅寒早已痛倒在地，整個身體紅彤彤的，臉色卻是異常憔悴，呼吸急促，心跳如雷，處於一種昏死狀態。
隻有煞海之中的魂識還算清醒，
“這痛也…太疼了！”
紅色光點浸入神魂的速度變得十分緩慢，哀嚎聲持續到了正午，漸漸虛弱發不出聲音。
“子，快好了，再堅持一下，可千萬別放切，保持魂識清醒，一旦混沌將會被我的勢能衝散，那時你便隻是沒有魂識的傀儡了！”
稚氣的聲音卻是多了濃濃的急切。
“子，子！”
“…”
“子……主人！主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梅寒的神魂已是變得通體紅色，可卻沒有聲音傳來，
“難道…終究…是失敗了嗎？”
“…”
“主人！！主人！！！”
帶著哭腔的稚氣童聲，連聲悲呼，可紅色神魂就是沒有回應。
“主人，你知道，其實千萬年來，身為神魂器具的我很孤單，有人獲得我戴上我便就死了，舉指可數的想著融合，可最終未融合到神魂便就迷失了。”
這時紅麵嬰未注意的，一旁的白色光團發出一絲白光鑽入梅寒神魂之中。
“…唯有你，第一個不知死活地就戴在臉上，唯有你，融合到了神魂，唯有你，從不主動命令我叫你主人！”
“我如何對你不敬，你都是罵我一句，其實你很好，真的很好，我曾躺在黑暗裏整整一千年，我不想再一千年獨自於黑暗裏長眠啊！”
“咳…咳…原來你這麽喜歡我啊！”
“嗯？”，“你…你…啊啊！你沒死，你沒死！”
剩下的紅色光點聚集在一起，一震，一個紅色的瓷娃娃便是飄在空中，翻來覆去地哭著。
頭上兩隻角異常可愛，看得梅寒一陣無奈，不知該如何。
“那個，我沒死，你不該高興嗎，幹嘛哭？”
梅寒的神魂走到那打滾的娃娃身前，抱著雙手問道。
“哼，”瓷娃娃突然停了下來，一跳便是直接抱住梅寒神魂的脖子，便是直接咬了一口，
“啊…還好經曆了融合，不然你這一口我怕是直接死過去！”
瓷娃娃又一跳，便是重新飄在空中。
這一看，兩個一大一，其他的完全一樣。
“沒想到你竟然有神魂，第一次聽器具有神魂！”
“所以你子孤陋寡聞，神魂器具，為什麽等級最高，就是因為它和其他族類一樣有神魂。”
“看在你為我哭的份上我就不罵你了！”
“要不以後叫你紅吧！”。
“紅？這麽幼稚的名字，完全配不上我神魂器具！”
“紅，我現在身體是紅色的，不會和你融合後就變成了紅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