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當鋪學徒

  李辰龍在馬全義的安排下安頓了下來，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的飛快！轉眼已經到了1965年，李辰龍也已經15歲了。


  七年的時間過的飛快，發生了很多事。1958年到1961年那三年的大饑荒餓死了好多人。


  李權在縣城裏買了房子，他爹在去年去世了！就把翠蘭跟丫丫接到了縣城安下了家。馬全義七年的時間裏把身上的功夫係數都教給了李辰龍，李辰龍在讀完初中後被馬全義安排在縣城裏一家當鋪當了學徒。


  馬全義的初衷是打算讓李辰龍在滿16以後參軍入伍呢，可是李家就這一個獨苗苗，翠蘭跟李權舍不得就拒絕了馬全義的提議！給馬全義那個氣的啊，最後麽辦法就讓李辰龍進了當鋪！入了上九流中八當。主要李辰龍喜歡老物件。


  李辰龍麽跟他父母住在一塊，他爸媽的意思是師傅他老人家老了，又把李辰龍當親孫子的看，怕頭子孤獨一直就住在馬全義家裏！

  這裏咱就先哪時候上九流中的八當，也就是當鋪。那時候的當鋪大多都是前朝流傳下來的，規矩繁多，一般抵當的人對當鋪裏收當人都被稱為“朝奉”。


  當鋪裏還有三不當，即神袍戲衣不當，旗鑼傘扇不當，低潮手飾不當，“神袍戲衣不當”，防的還是那些死人的壽衣、殮服。不吉利怕沾染晦氣。“旗鑼傘扇不當”、“低潮手飾不當”，主要的還是指那些拿瑣物來遊戲開涮的人。還有兩條外行人不知道的規則“明一暗二”，“過五不過六”。


  所謂明一暗二，是指當期到期後，當鋪並不立即處置此物品，而是繼續保留一個月——這是明規則。事實上，當鋪會將物品暗中繼續保留兩個月。那麽當鋪為啥會這麽做的目的是在當期到期後，當戶突然手頭有了錢，想要把當品贖回去的時候狠狠地敲詐當戶一筆。


  所謂“過五不過六”，是指當鋪在收取利息時，三十五按照一個月計息，三十六則按照兩個月計息。雖然隻是一之差，但利息就翻了一倍。


  看似開當鋪的穩賺不賠的買賣卻也不盡然，這就要開當鋪的眼力了，那就是當鋪員看走眼的時候，評估當物基本靠肉眼和經驗。比如，你拿一個鹹菜壇子，然後當鋪的掌櫃被你蒙了，給了你三千。你完全可以不去贖，當鋪就倒黴了，所以了這一行玩的就是眼力，看人看物，俗話“窮死不入當”這就是當鋪了。


  閑言少敘，書歸正傳！

  “辰龍啊，你來了也一年多了！咱這一行裏的門道你也知道個七七八八了，有什麽不懂的你吧”。話的是當鋪掌櫃陳理。


  李辰龍向掌櫃的一抱拳問道“掌櫃啊我看你的收庫裏，有刀劍，也有金銀寶器，還有農具，其他的我能理解有價可估，哪些農具咱們收當了有什麽用嗎”？

  陳理聽李辰龍問這事嗬嗬的笑著回應道“辰龍啊，這是老輩留下的規矩，俗話窮死不入當，都是迫不得已才入了當鋪，老當鋪理分著死當與活當，這也牽扯起了看人分物而當。”


  陳理喝了口茶接著又道“何為生死當，何為分人而當呢？生當一般都是應一時之需，不得不入當，這就大多會選擇生當，有了錢以後在回來贖當，這種的人群咱們朝奉就會估物入當，價錢一般會在本物的八成左右！這群人一般信譽良好！贖回的可能很大，咱就得把東西給客人保存完好。


  死當一般多是些有些家底單卻是敗家不守財的主，這種多是一些前朝的遺老遺少，或者是些無所事事的混子居多，這種的咱們朝奉一般都會當價最多給到四五成，不選擇死當那這種的當期會很短，當期到了利息最高，所以一般這種人都會選擇死當，而且大多都是值錢的好物件。這類物件就要考驗咱們朝奉的眼力跟閱曆了，能分清東西的好壞，真假，還有價位幾何”。


  李辰龍聽後，抬起手對著陳理抱拳行禮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受教良多掌櫃”。


  陳理笑嗬嗬的道“你娃子有靈氣，而且跟馬老練了一身武藝，又入了九流中的八當，注定是要入江湖的，所以看人看物眼裏必須要毒辣，這才不會吃虧”。


  陳理一身黑錦長衫，腳踏一雙包頭圓布鞋，大方臉，濃眉大眼不怒自威的相貌看似正氣凜然，卻是老辣無比又是水路袍哥會的人，這種人不是那麽好相與的。


  李辰龍15歲了身高一米六左右，一頭寸發，清秀儒雅身穿一套藍色長衫，白色袖口外折，得體穩重，這是當鋪的必要穿著，畢竟是老行當所以給人的感覺就是古舊，李辰龍跟了馬全義學武七年也知道了馬全義的身份。所以馬全義托關係把李辰龍送到陳理這當學徒。他依然記得第一馬全義引著李辰龍來當鋪的情景！


  那馬全義引著李辰龍進了當鋪，對著陳理一抱拳，雙手大拇指向上一指道“萬家一統下安，神佛滿地退避走”。。


  陳理一看手勢與的話，聞言馬上抱拳行禮道“罡地煞群聚首，行義無雙下酒”完後抱拳道“萬字輩前輩快請坐，我是行字輩陳理，不知道您老所謂何事，李辰龍看著兩人對話不知所以。


  後來他慢慢的從陳理口中知道了那是門裏人的黑話與切口。他也跟著陳理入了行當。每入手各式各樣的物件，陳理給他講解物件的由來價值，也給他剖析各式各樣來當鋪入當的人群。讓他覺得江湖水深，謹慎而行，方可進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