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什麽好疼
“有什麽好疼的。男人,這點傷算什麽?”梁修誠輕輕吻了一下趙珺瑤的額頭,轉身走進洗澡間,“你在外麵呆會,我洗完澡就出來了。”
“你幹嘛,開門,我要幫你清理傷口。”
“沒事!”梁修誠把門鎖死,對著牆上的鏡子看著自己的傷口,後背有淤青,兩隻手臂都有傷,左腿上也在流血,褲子已經被血浸濕了。
“這些人,下手可真狠。”
然而,他卻毫無畏懼,這些人類的小傷對他來說,吹口氣就好了。
他忽然想起趙珺瑤為自己擔心的樣子,心裏一陣悸動,有一個人為自己擔心的感覺很好。這些傷口留著就留著吧。反正,自己是仙體康複得比一般人快。
梁修誠穿著條短褲,裸著上半身出來了。
趙珺瑤早就準備好酒精,藥水站在門口等著他。
梁修誠一出來,趙珺瑤震驚了,“去醫院吧,那麽多傷。”
“沒事啊!”
“你這傷也是為了我,如果不是我,就不會被打成這樣,我心裏很內疚。”
“我是你的男人,為你做這些小事是應該的,再說,誰讓他們欺負我的女人。”
“快,過來,我用酒精給你消毒。”趙珺瑤把梁修誠拉坐在床邊,手指拂過他背後的淤青,忍不住親吻了一下。
梁修誠感覺後背癢癢的,口水從喉管流進去。“沒事,沒事。”
“那些人,下手那麽狠,看我怎麽收拾他們。”趙珺瑤咬牙切齒。
“這事你不用插手,男人的事就用男人來解決。”
“你鬥不過寧遠恒。”趙珺瑤很擔心地說。
梁修誠不屑默笑,轉身看著趙珺瑤:“你放心,他不是我的對手。這些小毛賊隻是個開頭,他肯定還會找我麻煩。我就好好看看,他到底想怎麽樣?”
“你不知道,這個寧遠恒的手段有多惡毒。”
“沒事。”梁修誠握著趙珺瑤的手,“我心裏有數。”
“咚咚咚,你們兩在裏麵親熱夠了嗎?要吃飯了。”林宇浩在外麵敲門。
“走吧,出去吧。”
滿桌子菜,趙珺瑤看傻眼了:“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林宇浩:“這些都是我們陳大廚做的。色香味全,五星級酒店的廚師都沒有他厲害。”
饅頭像一朵朵盛開的鮮花,發出淡淡的清香。清蒸鱸魚,魚被片成一片一片,擺成孔雀開屏的樣子,放上香菜,猶如孔雀的翎毛。別出心裁的水果沙拉,做成了一個樹的樣子。
“這是什麽?”趙珺瑤目光盯著一盤菜看了半天,外表看起來像一片巨大的荷葉,荷葉上有紅的,白的,盛開的蓮花。
“這叫金絲芙蓉豆腐。”林宇浩說。
梁修誠默笑:“好好的菜,從你嘴裏說出來就變樣了。”
“我這名字怎麽不好聽了。”
“這叫池上芙蓉。”
“行行行,你厲害。我說這些說不過你。吃飯,吃飯。真是很久沒吃到陳大廚的飯了。”
“我回去要跟我們家廚師好好說說,在菜式上,也要下功夫。”趙珺瑤看著陳墨,“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我們酒店……”
趙珺瑤還沒說完,陳墨直接打斷:“不去。”
趙珺瑤一臉沉默,覺得很丟麵子。
梁修誠摟著她的肩膀:“他哪裏都不會去的。”
趙珺瑤抿嘴一笑:“我也知道,他不會去,我隻是不死心問問。”
林宇浩感覺氣氛有些尷尬:“美女,他這個人,就算你拿座金山給他,他不願意做的事情,也不會去做的。”
梁修誠夾了一筷菜給趙珺瑤:“嚐嚐。陳墨做的菜味道不錯。”
林宇浩夾了一筷菜:“梁修誠,你說說,你怎麽會被打,這事情有線索嗎?是不是朱以芹那傻叉,被你甩了懷恨在心,找人打你。不會吧,這不像是朱以芹能做出來的。”
“你說,女人這樣八卦就算了,你一個大男人也這樣八卦,真是想不通。先吃飯……”梁修誠沒空搭理他,他也知道不是朱以芹派人幹的,可能是寧遠恒。但這話他不想當著這兩個兄弟的麵說。他不知道趙珺瑤願不願意說,不願意的話,他不願意騙他們。
“來來來,說說,你兩這是怎麽回事?梁修誠,我今天可沒帶妹子,就是想聽你最近發生的事。”
林宇浩見梁修誠沒有說話,很著急地問:“快點,快點,我還要幫你查案子呢,你不給我點線索,我怎麽查。”
“吃飯,吃飯!”梁修誠白了林宇浩一眼,“陳墨做了那麽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那張狗嘴。”
“我們把你當兄弟,兄弟有事,我們急著幫你,你還不著急了。真是皇帝不急……”林宇浩把話咽回去,“不對不對,真是枉費我一片苦心。陳墨,你說話啊。”
“吃飯。”陳墨聲音低沉。
“咦,陳墨,你這人,真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你剛才,不是在問我,他怎麽離婚了。我這不是在替你問,怎麽你也讓我吃飯。”
“他不想說,自然有他的原因,你又何必再繼續追問。”
“陳墨,你這是什麽話。我們三兄弟什麽話不能說。你們兩今天是怎麽了,都吞吞吐吐的。”
“他不想說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他身邊的美女。這事情不是他惹的,是他的美人闖的禍。”陳墨低著頭,聲音很冷說。
“嗯?”趙珺瑤很奇怪,“你怎麽知道。”
在她的眼裏,梁修誠一直跟她在一起,沒有時間跟陳墨說,陳墨居然能知道,她很好奇。
林宇浩也很奇怪:“你怎麽知道?”
“平時說你蠢,你還不相信。修誠是個不喜歡惹事的人。朱以芹本來就不想嫁給修誠,她巴不得跟修誠離婚,不會派人來打他。他身邊這位美女,氣質好,長得像天仙一樣,肯定追的男人不少。他跟修誠在一起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嫉妒。”
“你這理由很牽強,說不過去。”林宇浩不服氣。
“最重要的一點,你總是問修誠,他還是不說。我們三兄弟曆來都是無話不談,那麽他為什麽不說。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身邊這個美女。他不知道說出來,美女會不會不高興,所以他就不說。”
“哎喲,我說呢,原來是這麽回事。”
趙珺瑤沒想到陳墨那麽厲害,把問題分析得頭頭是道。如果沒有他的分析,趙珺瑤沒想到梁修誠做事會那麽心細。
趙珺瑤由衷的歎道:“你在這麽個地方開餐廳,是不是太屈才了。”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也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她的手垂下來,放在梁修誠的大腿上,心裏能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是真心在乎她的。
梁修誠把手放下來,握著她的手,旁若無人地問:“還想吃什麽?”
“都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