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差距
“死吧。”
十兵衛猛然大吼，雷牙是他自己根據雷刃虎徹永音的特性所開發出的招式。
通過虎徹永音過賣劍刃中的負電荷，轉而將正電荷轉遍全身。
緊接著，便能引來雷電。
毫無疑問，雷電的攻擊目標並不單單是尚那麽簡單。
這，幾乎是同歸於盡的招式……
“劈裏啪啦……”
雷電驟然而下，十兵衛死死纏住柳生但馬守，未給對方一絲逃脫的機會。
“轟隆……”
巨響過後，打鬥中的兩人皆未能幸免，不斷承受著雷擊。
“啪~~”
猛然間，沐浴在雷電中的柳生但馬守的長劍不堪重負，直接變得粉碎。
“哈哈哈……”
四周回歸正常，兩人似乎是有默契一般，各自退後了數步，而十兵衛全身的毛孔已冒出細密的血珠。
但，如此情況他就連眉頭都未皺一下。這是雷擊所帶來的傷口，他自然不會奇怪。
與複仇相比，疼痛又算的了什麽。
“再來一次，你就死定了。”
十兵衛張大了嘴，笑的非常瘋狂。十年來的苟且偷生，為的就是今日這一刻。
“我看到了你的信念。不過……”
柳生但馬守猛地抬手，地麵一根半拳粗的木枝悄然入手。
“不過，你追尋的劍術僅此而已嗎，終究不過是外力。”
柳生但馬守身形有些晃悠，十兵衛之前那招雷牙，顯然讓他不好受。這一點，從他衣服中冒出的殷紅不難看出。
“我愚蠢的兒子，我這就讓你見識下，劍道的極致。”
話罷，柳生但馬守右手猛然一抖，木枝上的殘葉頓時飄落。
樹葉的一生，都是為了歸根……
“嘩……”
柳生但馬守頓時化作一道疾風，整個人全速朝十兵衛快速逼近。
十米的距離，短短一息的時間，便已來到十兵衛身前。
“鏘！”
抽來的木枝被虎徹永音擋住，但，隨著劍身傳來的巨力，險些令十兵衛手中的雷刃脫手。
“太慢了。”
“啪！”
轉換方向，木枝抽打在十兵衛握劍的手腕處，這一次，雷刃虎徹永音直接脫手落地。
“這就是差距，你終究沒有成長，還與時候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啪啪啪啪……”
木枝不斷的抽打在十兵衛身上，伴隨著每一次抽打，都將他身上的武士服抽裂，從而露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你就是這麽向我挑戰的？你的自信呢，去哪了？”
“啪！”
看著不斷挨打的十兵衛，柳生但馬守一聲大吼，最後一擊直接將十兵衛抽的倒飛出去。
“這十年來，你還是與時候一般，隻學會了玩泥巴？”
柳生但馬守目不斜視的盯著渾身顫抖的十兵衛。
但，此刻的十兵衛，卻不是因為興奮或是恐懼，而是疼痛……
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斷刺激著十兵衛的大腦，哪怕是被抽打處稍有動作，便能令他一頓齜牙咧嘴。
奇怪的是，他自始至終都未哼聲，有的隻是咬牙堅持。
“哐啷！”
雷刃虎徹永音直插十兵衛身前的土地，而劍刃的位置離他慫拉在地的頭部僅僅隻有半寸的距離。
“嗡……”
劍身仍在顫抖，仿佛是回應著十兵衛身體顫抖的節奏。
“如果這就讓我失去興趣，那你便可以安心的死了。”
柳生但馬守孤傲的看著十兵衛繼續道，“或者你可以祈求我的寬恕，我可能會念在父子之情，留你一命，然後你苟延殘喘的繼續活下去。”
“混……混蛋……”
十兵衛顫抖著起身，身體關節的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無盡的痛楚。
剛才柳生但馬守一連串的攻擊，十兵衛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關節幾乎無一幸免。
“以你現在的狀態，剛才那一招應該無法再使用。來吧，取悅我吧，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麽新花樣。”
似是在等待著對方出招，柳生但馬守冷冷的等待著。
“吼！”
拔出劍刃，虎徹永音似乎感覺到了主饒心情，一聲長嘯後，四周變得無比安靜。
“居合斬嗎？”
看著十兵衛陡然變化的氣勢，柳生但馬守輕笑，“原來這給你帶來自信的一切，有一半來自於我。我愚蠢的兒子，你難道不該感謝我嗎？”
無論是拔刀術還是居合斬，都是柳生但馬守在年輕時所創。
不同於傳統劍術，拔刀術與居合斬都伴隨著極其強大的技巧。而使用出來的威力，也會成倍增加。
夜風襲來，淡淡的槐花香刺激著十兵衛大腦中的每一根神經。
“無論什麽招式，隻要能殺了你，我都不在乎！”
一聲怒吼，十兵衛已做好出招的準備。
一掃先前的萎靡，十兵衛驟然化作一顆電球劃破夜空，朝著柳生但馬守快速衝去。
“居合斬。”
“居合斬。”
同樣的招式再一次碰撞在一起，手中突然間傳來的巨力迅速蔓延全身。十兵衛隻感覺到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再一次吐出。
“到極限了嗎？”
柳生但馬守喘著粗氣，已然沒有先前的肆無忌憚。
“的確。”
半跪在地，十兵衛扶著虎徹永音，勉強沒有倒下。
“但，為了殺掉你，我可以突破極限。”
“吼！”
虎嘯聲震耳欲聾，十兵衛再次雷電加身。
“用疼痛來強行激發潛能，不錯的方法。”
柳生但馬守斜了斜眼，他的話似乎是在稱讚。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伴隨著雷電的嘶鳴聲，十兵衛以更快地速度再次來到柳生但馬守身前。
“十米……”
“八米……”
“五米……”
“就是現在！”
十兵衛臉色一沉，隨即腳部猛地發力。伴隨著他的發力，腳下一股鮮血瞬間冒出。
就連他腳步起始的位置，都落下一道帶血的腳印。
“有點長進。”
不知是不是戲虐，柳生但馬守的語氣微微改變。
“不過，僅僅是這樣還是不夠。”
柳生但馬守閉眼，“你的劍術堪堪如此，是對我的仇恨還不夠嗎？還是，你的極限僅限於此？”
“我要的並不是你的承認，還是實實在在的打敗你。”
聲音拉長，十兵衛高高躍起。
“看著吧，這是我特意為打敗你而準備的後手，你已無處可藏。”
一道紫光陡然升空，蓋過皓月之輝。
而後，整個空的都變成了雷電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