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他好像中了一種叫顏未至的魔咒
他的聲音低沉,氣息撒到她的耳廓上,讓她渾身一顫,她鎮定了心神,“我就要。”
“夫人今夜是真的不識趣啊。看來為夫是得讓夫人試試……”卿祈翮都沒說完就再次欺身而上。
這一次的吻帶著暴戾和瘋狂,直到她快要窒息了他才停下,然後轉戰到她的額頭。
顏未至覺得發展趨勢好像不對,聲音有些小喘到,“停停停,我認輸,你就在這兒睡吧,不去書房了!”
“夫人,”卿祈翮看著她的眼睛,“晚了。”
說完便再次吻上額頭。
顏未至用力地推開他,“誒,等等,你不是說你不會強迫我嗎?”
卿祈翮聽到這話停下了,“算你走運。”
話畢,徑直走向澡池。
“呼。”顏未至輕呼一口氣,要是他還不停下的話,她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用靈力來跟他打一架了。
雖然出嫁前母親就已經告訴她結婚後的房事,但是她真的沒有一點兒思想準備。
看來,卿祈翮也是個惹不得的人。
拿過一杯水,喝了幾口,便睡下了。
早上起床的時候卿祈翮不在,她有些疑惑。
他們大婚,皇上是專門給他放了三天假,這三天是不用上朝的,那他這麽一大早能去哪裏呢?
換好衣服,隨意地綰了個發髻,洗臉,漱口,然後才出門。
“王……”玲瓏正要向她行禮就被她製止了。
“噓。”顏未至微微一笑,手一揮,便有隔音罩出現在身邊。
她輕輕走到正在看書的卿祈翮身邊,用力地拍了他的肩膀,“嘿。”
卿祈翮猛地轉過身,看到是顏未至很無奈。
她看著他從防備到放鬆,然後現在又板著臉的樣子,很想笑。
“我告訴你啊,這就叫做賊心虛。”然後接著說,“你是不是幹什麽壞事了?”
顏未至剛說完,卿祈翮就朝她走進了一些,她舔舔唇,朝後退了一步,卿祈翮明顯是跟她杠上了,有朝前一步。
顏未至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於是扭頭就跑,還不忘逞強,“你不要逼我出手!”
其實她也就是說說,他們倆都是尊者三階,打起來誰輸誰贏完全靠運氣。
她看卿祈翮就要追上她,馬上調轉了方向,向後瞥了一眼,開始圍著院子裏的大樹轉圈,看見卿祈翮長手長腳的樣子欲哭無淚。
“王爺我錯了,我錯了。”她見這形勢,幹脆不跑了。
卿祈翮一把圈住她,“現在才知道錯了是不是晚了?”
顏未至掙脫不開他的懷抱,隻好把頭伸遠了些,掛起微笑,“王爺想如何?”
他把嘴湊到她的耳朵旁,顏未至躲了躲,然後聽到他說,“吻我。”
她漲紅了臉,然後給自己打了打氣,“咳咳,還有人在。”
“玲瓏,下去吧。”
“是。”
“……”隻知道索吻的流氓,即便睡了一覺也無法改變他的本質。
她點著腳尖吻了一下他的臉,如同蜻蜓點水一般。
“王妃覺得這也叫吻?”他看著她,眼眸帶著笑,有些寵溺。
顏未至正準備說什麽就被人堵住了,她就知道這人說這話不會有好進程。
跟昨夜的吻不同,他今天很溫柔,就像是在嗬護自己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淺嚐輒止。
卿祈翮知道她對於這方麵是什麽也不懂的,於是倒是沒有為難她。
將她擁入懷中,“吃飯。”
他們在院子裏的小石桌上吃飯,菜品不多但是每一樣都很精致。
顏未至皺了皺眉頭,腦海裏浮現出於現在相似的畫麵,然後就像畫軸一樣被一樣一樣地展開。
她放下碗,一隻手扶著頭。
好像又開始疼了。
看見她這副樣子,卿祈翮也丟下了碗,“怎麽,頭疼了?”
她隱隱約約還能聽見他的聲音,於是點了點頭。
他也不廢話,打起橫抱,朝著院門喊道,“快找太醫。”
看見她因疼痛而顯得有些扭曲的臉,卿祈翮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有些抽疼。
他們認識也不過一月有餘,為什麽自己就是會不自覺地關心她?
顏未至覺得自己像是一片羽毛飛在空中,等著墜地的那一瞬間,然後又是那個場景,男人毫不留情地走出大門,然後有人關上了門,毫不留情。
然後頭漸漸地就不痛了,之後是一間屋子,燈火通明,一切都是珍貴不已的寶物,她在這間屋子裏打轉,然後出現了一道聲音,“顏未至,你怎麽能對一個男人漸漸有了感情,你忘了自己身上真實的例子了嗎?”
她站在大殿中央,滿臉疑惑,什麽例子,她不知道有什麽例子啊,及笄之前她就沒怎麽出過皇宮。
“你愛上他隻會被拋棄!”那道聲音有些激動,“他隻會用你來得到他的江山,然後你就不重要了,然後你就隻能被遺棄,你就沒用了!”
“沒用了你懂嗎?”
那個場景又開始慢慢消失,她開始能夠掌握自己的身體,她睜開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床幔。
“醒了?”卿祈翮臉色如常,“把參湯喝了。”
她在銀環的幫助下坐起來,接過那碗參湯,幾口就喝完了。
“本王先走了,你好生歇息。”卿祈翮眼皮也沒有抬一下,直接就轉身。
“等等,”她聲音有些沙啞,“我想跟你說件事,你們先出去吧。”
“是。”太醫和侍女都退了出去。
“想說什麽?”卿祈翮走進了些。
顏未至在床上坐著,比他矮了不少,隻能看見他的一身玄衣。
她抬起頭,“我想出去曆練。”
他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後淡淡地回了一句,“好。”
轉身出了寢殿。
顏未至苦笑一下,這場麵倒是與她夢中的很相似。
再次躺在床上,她閉著眼睛卻睡不著。
自己這幾天和卿祈翮是不是真的太過於親密了?那個傳說,是不是真的?
所以她不該再和他走得那麽進吧。
但是為什麽自己就是不自覺地就能做出那些動作,十分熟稔,就像是已經做過了千百遍。
可他們似乎也就算是才相識吧。
想得多了,倒也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卿祈翮在晚飯的時候來看她,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安安靜靜的樣子,和跟他一起打鬧的時候不同。
他伸出手,想要幫她撫平眉間的褶皺。但是又不自覺地描起她的臉。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像是中了魔咒,一種叫顏未至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