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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 出山吧

  事實證明,管狐兒猜的很準。頂點更新最快


  酒道人和楊平安為了研究白虎體內的法力結構做了很多次實驗,終於還是確定,法力結構確實是白虎的全身經絡構圖。


  因為,事實已經擺在那兒了,看白虎體內的法力運轉,明明白白。


  此時,已經離最初的一一個多月了。


  為了研究,最初的時候楊平安嚐試著單獨睡,以免在睡熟後與白虎有法力共鳴,搞得白虎還很不習慣,肚子上少了一個人,挺別扭。


  不過,不用當枕頭,也挺舒服,想怎麽動就怎麽動。


  對比有法力共鳴是白虎體內法力結構的變化。


  當然,觀察工作就交給酒道人。


  酒道人嚐試著雕刻或者編織一個模型,不過失敗了,因為構圖太複雜,以至於他這個大宗師也難以細致入微,不錯分毫。


  在變得越來越艱難的探查中,法力結構穩定而持續地變大,心核空間無限,構圖隨著白虎不停地吸納元氣,跟著擴展,立體式等比例地擴展。


  此時,也能清晰地判斷出,這個構圖就是一個縮的虎形。


  當白虎和楊平安存在法力共鳴時,構圖的擴展速度也不過變快了一些,並沒有其他變化,楊平安的法力漩渦也沒有再發生什麽特別的變化,讓師徒三人隱隱鬆了口氣。


  終於一個月後,當構圖變得足夠大的時候,它從心核空間裏淡出,似虛似實,在白虎的肉身中顯露出來。


  這一切都在酒道人付出全力的神識掃描中進行著。


  而現實中,白虎似乎顯得有些不安,它躁動地四處張望,最終還是走到楊平安腳下臥著,安靜地等待著某些變化的出現。


  白虎靈性很高,也很聰明,它敏銳地察覺到,令它不安的變化就在體內,但本能告訴它並沒有危險。


  酒道人和兩位弟子討論過經絡構圖的問題,最終猜測,可能是因為白虎的肉身本能實在太強,正常情況下根本無法實現法力在經絡中運轉,而是會被肉身直接吸納。


  但是這個過程被楊平安的法力漩渦打斷了,奇異的振顫竟然在白虎的心髒位置誘出心核空間,然後構造經絡圖。


  至於白虎是否原本就存在心核空間,還有法力漩渦為何會有這樣的變化,已經無法追尋原因。


  白虎存在丹田麽,肯定是有類似的存在,至於是不是心核空間,不一定。


  反正現在它正以心核空間為丹田存儲法力,還有周身經絡,在酒道人查看數次後確認,也隻有一條簡單的線路形成周用於搬運法力。


  令管狐兒比較失望的是,依靠本能搬運法力的白虎並沒有忽然覺醒什麽特別的賦神通,也沒有什麽血脈記憶。


  白虎既沒有吞吐月華之力,也沒有行走之間,風來如妖,仍舊“平平常常”,“普普通通”。


  也許,它唯一的賦就是那個立體經絡圖了。


  研究白虎之餘,酒道人和楊平安就開始琢磨符的問題,兩人隱約察覺,或許,之前那些研究符的前輩們,走錯了路子。

  而符的出路,就在法術上。


  相關的消息,猜測等,也直接通過信鷹傳回京都長老院,一人智短,搞研究這種事,尤其是法術研究,還是交給一塵道長和簡中行去做吧,玩術法畢竟不是酒道人的老本行。


  但酒道人的記憶中隱藏著太多的東西,無論是關於修道還是其他,清平道長與他師徒關係近百年,在他腦海中不知道塞了多少私貨。


  酒道人從來不會多話,隻在適合的時候,才掏出來一點點。


  比如這時候,當酒道人總算從記憶海中翻出來師傅當年的猜測時,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提出來,為道宮的修行研究做出巨大貢獻,增加底蘊。


  寄存法力和意念,並不需要很特別的材料,比如玉石珠寶,哪怕尋常紙片一樣可以,不然也不會有管狐兒被意念重創這檔子事了。


  酒道人提出的建議就是,如果把術法路線刻於木板乃至於繪畫於紙麵,並且把法力依線條存入,是否可以激發並釋放出法力?

  然而能否找到起作用的術法符文仍是一件需要證明的事。


  同樣還有承載符文的紙或者其他材料也需要大量的時間進行不斷篩選。


  楊平安給酒道人的信鷹起了個名字叫“大黑,”因為體型的問題,它現在一之內,從京都到這裏可以輕鬆地飛一個來回。


  每都會有信息在空來回傳遞。


  自從楊平安出行,大長老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常年閉關不出,而是處於一種半閉關的狀態,現在以推演功法為主。


  畢竟,五個大宗師,要是全力吐納,所造成的元氣波動,普通人恐怕都無法正常生活了,而且,普通的吐納對於大宗師來,作用真的不大。


  酒道人的發現給了大宗師們新的研究方向。


  果然,他沒有讓人失望,即便是轉世重來,他依然可以帶來變數和希望。


  可惜的是這些推演依然隻有大宗師才能做,暫時並不會影響到道宮的運作和各項計劃,唯獨感到奇怪的隻有大宗師的護衛道兵們,大人們近兩年變得有活力多了。


  有心人多多少少想起了曾在長老院一躺就是三年的孩童。


  符,法陣,或者符陣,還有法力漩渦,以及透過虛界的外靈力。


  外靈力,或者是一塵道長曾經所言的星力,酒道人還是去信詳細地解釋了一番,根據他師傅清平道長的一些推測,透過虛界進入此方地的應該是外元氣,與星力不同。


  漩渦的存在目前也隻有酒道人師徒三人才有,京都的大宗師們,經過多次討論,覺得還是要慎重一點,雖然他們的機感應中漩渦的存在也是有利無弊,但好歸好,怎麽去修出來法力漩渦仍是一個老大難題,酒道人當時也不過是機緣巧合,再來一次,想做到也不太容易。


  就算是大宗師,也不可能隨意操縱別人體內法力,無論對方境界和法力有多低。

  至於直接改造自己的氣海,大宗師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雖然十分十分心動,眾人還是一致決定,還是等酒道人研究成熟,至少是有所成效後才著手進行,外靈氣對於大宗師們實在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好在現在有《大日紫氣本章》和《太陰本章》撐著,吐納的元氣勉強夠修行所需。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大宗師們分散在各地區去,但在道宮成立之處,這個提議就被否決了,因為大宗師無論在何地,全力吐納練氣時一樣會影響周圍的元氣環境,乃至於影響普通人生活。


  更重要的是,大宗師分駐之後,道宮的權利也會隨之分散,時間久了,與諸侯分封時代沒什麽區別。


  當然,若不是元氣吐納,對於大宗師們來並不是最重要的修行,再多原因也不可能讓眾人聚集在一起。


  清平道長的出現,就是數千年未有之變局,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格局。


  不僅僅是政治和經濟,還有更深層次的修行傳承問題,讓交流變得可能而且便捷,不再固步自封,不再閉門造車。


  清平道長對於道宮為何能如此之快地崛起且發展起來,從不居功,“有這等成就,皆因我們站在了無數先輩的肩膀上,是他們的積累、犧牲和奉獻,才有我們的今。我輩則更應該為後輩們積累和開拓,讓我等修行之願能夠實現。”


  最後的最後,拋開一切關於自身修行的事情之後,才是靈獸的問題,樣本就是白虎,第一實驗對象是酒道人的信鷹,大黑。


  猶豫了好幾,酒道人還是決定放過大黑,畢竟用著正順手,要是出點意外,也怪麻煩的,要搞研究還是找那些正在訓練的信鷹和信鴿吧。


  不過這些都是事,酒道人的精力都被他的氣海幽冥虛界的法力漩渦牽扯著,無心他顧。


  法力漩渦初次形成時也隻在丹田幽冥,與兩位弟子不同,酒道人除了幽冥,他還有人世間和識海宮。


  識海還好,宮已成,原本是洗劍池,因為精神受創,酒道人棄劍,在洗劍池的基礎上,鑄就一方蓮池,內有青蓮一株,池底魂力如水輕泛。


  但是,中丹田膻中虛界,“人世間”可就沒有任何的鎮壓之物了,和原本的幽冥虛界一樣,隻是存儲法力的地方,混混沌沌,無形無質。


  現在,這一片法力混沌正在被幽冥虛界的漩渦影響著,開始慢慢的旋轉起來了,機感應中沒有警示,酒道人就沒有壓製的打算,而是全力關注著事態的變化。


  與現在新進宗師不同,酒道人是先成劍道宗師後修三界法,但一身劍氣都在幽冥虛界,這也是當初他能隨意施展法術的原因。


  他的劍意劍道不純,所以在白頭峰青蛇被毀後,酒道人才會果斷棄劍重修。


  原本的劍意,被他養成宮蓮池的蓮花。


  此時,酒道人的修行才算是開始純粹起來,隻能當年跟著清平道長所學太雜,雖然以劍道為主。若非有三界法,估計酒道人很可能此生無望大宗師。

  酒道人確實是在修行三界法後才迅速進階大宗師的。


  如李安,他所修《碧波潮生法》,“浪湧”法意,即在“人世間”,穩固虛界。而酒道人,乃至所有先成就宗師的人都卜筮如此,他們的“人世間”虛界,沒有法意,隻是如氣海“幽冥”一樣,混混沌沌,充斥法力而已。


  對於他們來,法意沁潤周身,不會存於一處。而如李安則不同,法力沁潤周身則是需要後續的修行才能達到的境界。


  此時,稱之為,宗師大成。


  酒道人的特殊,給了他關於修行的別樣體會,也帶來了許多麻煩,當劍氣消去,酒道人在瀑布下悟道進入了凡境,自然是領悟到新的法意支撐修行,不破不立的有些道理。


  酒道人給他新悟的法意取名“不沾”,自無塵術和步虛術而來。


  大宗師的一個特點就是法意侵染全身,法力自帶法意,所以當酒道人悟道時,“不沾”之意就隨著法力運轉,完成對身體和神魂的洗練。


  如果宗師需要專修一種法意,純化法力以進階,大宗師就不能局限於一種了,隻有更多的法意交織變化,經曆更多的法意法力洗練,大宗師才能更進一步。


  單純積累法力,又有什麽用處,道行停滯,境界止步,壽命到時,法力再深厚也得魂歸地。


  這已經是大宗師們的共識。


  如果以前,大宗師的修行全靠自悟,碰運氣撞機,屬於黑暗中摸索著石頭過河,那麽現在就是光明之中,前路已知,無非是荊棘遍地,需要開拓而已。


  能成就大宗師,又何懼開拓,求道之路,開拓並不算最艱難。


  所以,酒道人在把自己當試驗品和被觀察者一事上,沒有任何的不滿,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當年師傅能為實驗心法轉世重來,他又有什麽不敢做的,成為開拓道途的祖師和第一人才能彰顯我輩風采。


  一個多月過去,管狐兒傷勢基本恢複,法力封禁也解除了,白虎的變異穩定下來,繼續無知無覺地賣萌和犯傻在,在遠離山之君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片山區的監察道官李安,已經忙碌完各個村寨的救援,但三月到來,草木萌發,眼看著新的忙碌季節也開始了,尋常少有來水潭邊問候。


  一號村那邊,酒道人和楊平安一致決定不去。


  記憶中人太多,楊平安還是找到了那個村長的身影,故人,清平道長的徒孫輩,還是在後來多年未見的那種。


  酒道人與之見麵想必會很尷尬。


  除了十五號村,其餘也有幾個離得稍近的村寨,也知曉了水潭邊有個修為高深的道長法師苦修,紛紛來供奉些食物,並不多做打擾,免去楊平安不少麻煩。


  雖然此時踏上旅途仍然不太合適,師徒三人略略商議後,還是決定離開。


  下一站,就直接出山,進入邊城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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